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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个奇葩家伙。”虽然一开始想了无数种满清酷刑的使用方法,但现在那些东西已经烟消云散:对这种软硬不吃的滚刀肉恐怕以我这仨俩技巧根本什么都问不出来,而典狱官和他手下的监狱守卫们肯定掌握着比我多的多的刑讯技巧,他们都没问出什么,可见囚犯A是不能用常规手段逼供的。
“他们也这么说我,”囚犯A无所谓地咂咂嘴,“不过没什么意义,你们随便怎么折腾吧,对一切问题我都无可奉告。当然假如你不跟我讨论军事方面的事情,我倒很乐意和你聊聊天。当然假如你们非要谈谈战斗的事,我也有话要说:这次是你们走了好运气,假如再来一次那样的战斗,你们就死定了,我们的战术更加优秀!”
我由衷地点点头:“我非常敬佩你的大无畏精神和乐观的生活态度。”
“谢谢,另外觉得你可能有点遣词问题,乐观的生活态度一般不用敬佩而用欣赏比较合适……”
“哈,我真怀疑你是不是在战斗中受了什么思维方面的损伤,”这次就连珊多拉都忍不住哧了出来,硬汉型的囚犯她见过,软弱型的囚犯她也见过,甚至敢对希灵皇帝竖中指的囚犯她都见过,可眼前这个如此淡定的家伙倒是第一次见,“你面对的是帝国最高领袖,竟然如此平静,这着实让人惊讶。”
“说实话我也挺惊讶的,”囚犯A动了动胳膊,好像一直保持那个姿势让他很不舒服,“嗯,这是实话实说,能跟皇帝级的你们见面真是一件挺荣幸的事儿,记忆中我从生产线上下来一直到第一次跟皇帝面对面说话用了整整两千多年,那次我烧坏了三个逻辑单元——嗯,冒昧问一句,能不能给我换个姿势?我觉得自己这样有点傻X……”
几分钟后,囚犯A被珊多拉和我联手绑成反V字横在半空中,女王就是女王,珊多拉在如何把人反V字箍起来方面比我聪明多了。
“好吧,我承认刚才自己提了一个尤其傻X的建议,”囚犯晃晃悠悠地在半空挂着,“你们今天来不会就为了消遣我吧?另外这个姿势我要持续多久?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是比较喜欢之前那个十字架造型……”
“用不了多久,今天来,我们只是想做个试验,”我回忆着塔维尔今天早上提交的报告里面的几个关键点,那个棺材控眼镜娘虽然审美观诡异了点,但确实是个不错的科学家,竟然连那么不科学的东西都研究出了一点点门道,虽然不知道效果如何,但看起来很厉害,“假如试验顺利的话,十分钟后你就会选择与我们合作了。”
“是最新的记忆核心抽取方法吗?”囚犯A晃来晃去地问道,“没用的,我给他们设置的自毁程序。”
“不,是一种全新的技能,”珊多拉看了那名始终很淡定的堕落使徒一眼,“有一个帝国主母将其命名为:皇帝陛下的博♂爱……”
我正活动着胳膊呢,珊多拉一句话顿时让自己脚下一软差点扑街:“喂!浅浅那脱线丫头起的名字你别随随便便当真行不!”
“莫名其妙,你们这些上一代的家伙真是莫名其……”
囚犯A表情古怪地看着我和珊多拉在一个奇怪的话题上纠缠,不由得感叹起来,但他的感叹只说到一半,便脸色一变:“啊?!你在搞什么?!”
“变个身,给你个buff而已。”
已然扭曲成空洞回音的独特嗓音从我体内传了出来,虽然到现在自己都没搞明白自己在这种形态下是怎么发出声音的,可能是直接的信息广播吧,然后转化成了声音。我抬了抬胳膊,映入眼帘的是一端模模糊糊,不断跳动的黑色肢体,星星点点的黑色粒子从自己身上升腾起来,和周围的空间剧烈冲突,形成了一圈一圈不稳定的波纹。
仅仅是站在这里,就让如此坚固的监狱空间产生不稳现象,这一刻我觉得自己可能是个非常厉害的家伙了。
“阿俊,腿,腿,”珊多拉的声音从旁边传了过来,她指着我的下半身哭笑不得地说道,“你忘了把腿长出来!”
我一低头顿时跳了起来:“诶呦我去,我说呢怎么突然低了这么多!”
不得不说对一个已经成熟的技能进行改造是很容易出现问题的,比如现在,我已经习惯了在进入虚空形态的时候就将周围的空间跟着一起慢慢虚空化,这是一种近乎生物本能的力量,而现在根据塔维尔的说法,我必须控制这种趋势,才能最大限度地提高自己使用这项能力的持久性以及可操控性,她说的没错,就是实际操作起来着实有点难度,我很难把握这个力量输出的量度问题,控制疏忽就会导致周围虚空化,在放大招前就力量外泄,控制过紧就导致缺胳膊少腿……毕竟虚空生物的本质是没有实体的,要是珊多拉不提醒我真不一定能想起自己还有腿来。
“阿俊,腿……这次成三条腿了……”珊多拉的声音再次传来。
我:“……”
“你们这是在表演什么东西?”就连那个囚犯A都开口了,而且听上去特别困扰,“另外劳驾问一下,你现在是正面对着我呢?”
我恶狠狠地盯着对方——当然他可能没感觉,因为我没眼睛:“我现在就看着你呢!”
囚犯A顿时大惊:“啊?我以为那是后脑勺呢!”
我大怒:“你见过后脑勺上长鼻子的吗?”
“我也没见过脑门子上长鼻子的……”
我:“……”
我觉得自己已经受不了这个奇葩的家伙了,于是迈步拧腰,照着对方下巴颏就是一记上勾拳:“你丫清醒去吧!”
第927章 要不咱们谈谈生孩子的事?
俗话说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就好像我就从来没有当着叮当的面谈论自己小学期末考过一百分的事儿,可眼前这个堕落使徒显然在这方面非常不懂事,丫真的是什么都敢说什么都敢吐槽,这也就怪不得我一上来就直接打脸了……
“阿俊,其实吧,你现在正面看着真的跟个后脑勺似的。”
珊多拉用她的大爪子捅了捅我的胳膊,因为我现在还处于虚空形态,她直接用手接触我的身体,虽然以皇帝级的力量不会受什么伤害,但总归有点不舒服,所以这丫头就直接用自己那防御力更强的虚空巨爪来捅我了,她现在对自己的深渊形态真是一点心理压力都没了,我不知道这是因为之前我的开导还是因为她发现面前站着个比自己还磕碜的家伙,“不过说起来,这样子看着也挺威猛的嘛,跟反派似的。”
我不知道怎么评价珊多拉这句赞美,只能感叹一句这丫头的审美观可能真的有什么地方不对劲,然后扭头看了一眼仍然处于严重昏迷,正被蓝色锁链挂在半空的囚犯:“话说,不会打死了吧?”
“虽然你差不多打烂了他脑袋里的结构,但过一会应该就能恢复了。”
珊多拉用爪子戳了戳囚犯的脖子,很肯定地说道。
我顿时感觉身上一阵恶寒,对堕落使徒全力出手虽然是很正常的事儿,但一听说自己一拳把人家打成了豆腐脑,心里还真是不舒服。另外希灵使徒的身体结构真的不能用常理衡量么,脑袋里面被打成一团糟,竟然还一会就能恢复?
“这有什么奇怪的?”珊多拉看了我一眼,“希灵使徒的要害又不在大脑,事实上我们身体根本没有要害,除了能量系统全线崩溃和思维核心离线,希灵使徒根本没有致命伤的说法,我们体内的任何一部分都是可以摧毁而不影响生命的,反正备用组件多的是,哪怕全身组件都崩掉,思维核心里都有内置好几百年使用的能量池。不信的话有时间我让你看看我的身体结构,虽然现在在模拟人类的身体,但那只是临时躯体,进入战斗形态之后这具身体里面基本就是一团光微粒了,所有组件以微观尺寸组合起来,无限备份……塔维尔应该也差不多是类似结构,我们在系列上稍微有点近亲。”
珊多拉的解释让我愣了愣,倒不是对希灵使徒的身体结构感觉惊讶,而是觉得这个话题怎么这么猎奇呢……女朋友竟然跟自己讨论她到底能切成多少块……娘咧,得幸亏我现在没有汗毛。
其实关于希灵使徒的生命形式问题,我早就充满好奇地研究过了,甚至相关方面的东西也专门找资料了解了不少,自己身边的每一个希灵使徒都很乐意告诉我这些事情,到现在我已经对此了解很多,并且……对这个独一无二的神奇种族表示十二万分的惊叹。
希灵使徒,笼统来讲这是一个种族的名字,但让人不可思议的是,你不能将所有的希灵使徒都看成一个种族,因为这群强大的生物其实是许多种被称为“族群”或者“支种”的个体组成的,每一个分支种群都有着截然不同的生命形式和身体结构,甚至是灵魂结构,以至于初次接触的话,你甚至可以将希灵使徒看成很多个完全没有关系的物种混合在一块。目前就我所知的,三大英雄兵种,装甲蝎,首领蜂,还有渡鸦,这三个就有着截然不同的身体结构,首领蜂的身体一部分是能量结晶体,另外一部分则是重元素结构,装甲蝎在战斗形态下的身体则更接近一台机器,各种功率强大坚固无比的合金组件形成了她们那近乎可以和战舰硬拼的躯体,渡鸦则是能量的凝聚,她们从本质上是一团能量,但通过对信息的控制和对“波”的扭曲,她们在物质世界拥有千真万确的身躯,还有珊多拉,潘多拉,西维斯,甚至西卡罗那个老混蛋,他们基本上都属于不同的分支种,身体结构和生命形式没有一个相同的。
当然上面指的都是希灵使徒在战斗形态下的“真身”,他们如果愿意的话,其实可以模拟成任何一种生物,毕竟无穷复杂的模组化身体和超时空更换系统已经让这群家伙不能归类为常规意义上的生命了,对他们而言,除了战斗用的身体之外,自己还可以有无数种生命形式的。
这在我看来非常不可思议,但在珊多拉看来,这是非常理所当然的事情,甚至她还经常吐槽普通生物在生命形式上的单调:全族的进化范围限制那么大,怎么适应无穷多变的战争环境?
这点我就只能说希灵使徒这奇葩的种族构成实在不是一般人能模仿得了啊!
关于这个问题,让人意外的是冰蒂斯也曾经研究过,她对希灵使徒的了解显然比我这个半路出家的皇帝都多,因此那个女流氓的见解也是一针见血:希灵使徒,其实就好像同一个外表但功能完全不同的机器人,他们从诞生就有目的性,这种目的性定制了所有希灵使徒的生命形态,并最终决定他们为了整个种族的不断进化必须演变成这种复杂的种族结构。
然而关于为何希灵使徒会形成这样的种族结构,那就连冰蒂斯都不知道了,关于这些事情,在神界可能有一些记载,但不管怎么这都是帝国自己的私事,神族不可能了解很多,而希灵使徒们自己,却又由于旧帝国数据库的全面崩溃而无法找到太多的历史记载,在他们进化之初的很多事情现在也只是使徒们记忆深处的种族本能而已,很难有谁能将其清晰地回忆起来,我只是听珊多拉提起过,现在的希灵使徒确实有着“定制”一样的进化经历,他们的种族一开始并非这个模样,而是某个事件导致远古时代的希灵人从根本上改变了自身的生命形式,重新规划了整个物种的进化时间表,但……
那些事情已经太遥远了,遥远到就连博学的珊多拉也仅知道只言片语的程度。
不过有一件事是毫无疑问的,上古时代的帝国祖先留下的意志一直延续了下来,直到今天,这条一根筋的进化之路都仍然在不断延伸,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