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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老公你开车慢点,对了,一会儿我跟你说个事。”
“什么事?”
“也没什么,就是今晚接到一个奇怪的电话……”
“我知道了,挂了!”王涛啪的一声把电话挂了,自己都感觉莫名其妙,好像是在害怕什么逃避什么似的。
看到两旁有无数的霓虹灯了,大街上的热闹气氛冲淡了王涛刚才的恐惧,一颗揪紧的心才稍稍安定了一点,不一刻,王涛便到了广电大楼楼下,把车缓缓停住,他看到老婆正穿着一件风衣站在不远处,王涛微笑着上前说:“等很久了吧?”
“很久。”雨琪不冷不热的说。
王涛感觉有点奇怪,只是一句客套话,老婆竟然说很久,明明刚才在电话里还说刚下班。王涛也没空多想,便拉起她的手说:“外面冷,快上车吧。”在牵到她手的一瞬间,王涛感觉自己握到的不是手,只是一块冰,不禁嘟囔了一句:“让你多穿点衣服,你就是不听话。你看看,手都快冻僵了。”
和平时不太一样,今晚的雨琪似乎不太想说话。沉默着跟他上了车。
王涛载着雨琪一路前行相对不语。外面下起朦胧细雨。车里分外的安静。王涛想打破这种静默的气氛,便没话找话说:“小琪,你感冒还没好,还要主持节目,老公我真的很心疼你,累就休息几天吧?”
“不累。”
“现在咱们家又不是没钱,都劝你好几次别干电台了,你就是不肯听,何必受那份活罪呢?”
“你说,活罪好受,还是死罪好受?”雨琪冷冰冰的说。
“你……你是不是生我刚才挂你电话的气啊?”王涛有些自我解嘲的问道。
“下次你再挂我电话,我就要~你~死!!”这个死字被故意拉长,没有半分感**彩,听得人毛骨悚然,这绝对不像开玩笑时的语气。
“老婆,你今天……好像怪怪的。”王涛不自觉的朝右瞥了一眼,但雨琪长长的头发却遮住了大半张脸,王涛咽了口唾沫,不敢再说话。
一直保持沉默,只有车玻璃上的雨刷发出有节奏的咣咣声。雨有些大了,四周被雨雾笼罩得有些难以辨认。王涛凭着自己的方向感向前开。但是明明每天都经过的无比熟悉的路段,今晚却感觉有些陌生。怎么开着开着,路边的景物越来越荒凉?
王涛有些纳闷,为了不走错,王涛把车慢慢停在路边,说了声:“老婆,你等一下,我下车看看,怎么今晚这路有些不对劲啊。”
说着便下了车,当他下车扫视一圈之后,王涛的酒意被完全吓醒了,他居然不知不觉的把车开到了南郊的一片无人的工业区,而不远处的小山,竟然是一片可怕的公墓。王涛的下身涌起一股尿意,可也来不及小便了,惊恐的拉开车门,正要说:“见鬼了,居然开错方向了。”
可是更加让人魂飞魄散的一幕发生了。车里的老婆此时却没了影子。王涛第一反应是老婆下车了,可是下一秒就否则了这个推想,在这方寸之地,难道还看不见一个大活人下车吗?除非,刚才的老婆不是人,是鬼!!
“啊!!”王涛歇欺底里的惊叫一声,没了命的往车里钻,可是惊奇的是,王涛的裤脚被什么东西钩住了,令他无论如何也抽不回脚,最后他拼命的一提脚,才把脚抽回车内,而且连皮鞋都掉了,只见裤腿上缠着一根树杈,宛如人手,王涛疯狂的把树杈甩出车外。
“砰”的拉上车门,然而当他打火发动的时候,竟然诡异的怎么都发动不起来。王涛又急又怕,在这荒无人迹的地方,自己一个人遇到今晚这一切,简直就是一场可怕的恶梦。
好不容易把汽车打着火,王涛的全身已经被冷汗浸透了。一脚油门踩到底,王涛玩命似的把车头一甩,惶惶然逃离了这可怕的鬼地方。
王涛把车几乎当飞机一样开着,半路上好几次都差点发生车祸,这时,王涛才想起要给老婆打个电话。可气的是,刚才明明放在仪表台上的手机,此时无论如何也找不着了。王涛简直被这一连串诡异离奇的经历快要逼疯了。
跌跌撞撞的回到家里,王涛把房间里所有能亮的灯都打开了。恐惧总是隐藏在黑暗里的,在明亮的灯光下,王涛才如释重负的瘫坐在大厅的沙发上。此时他的心里,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小茹,虽然当年他狠心的甩下了这个包袱,可内心里还是对她有着一丝牵挂和负债感,曾经从同事那里打听,得知小茹惨死的消息,王涛还痛苦了好长一段时间,还有模有样的去寺庙里替小茹祈祷,当然也不忘向佛祖求了一枚开过光的护身符。回想今晚遇到的种种诡异事件,却活像是小茹前来跟自己算帐一般。
王涛怎么说也是高等学府毕业的,哪里会相信什么鬼神之说,或许今晚只是一次巧合中的巧合罢了,难道他妈的真有什么鬼怪?王涛一边自嘲着一边打开电视机,选到一档娱乐脱口秀节目,却下意识的把音量调到最大,平时老婆稍微把电视声音开大点就会引起自己抱怨连连,没想到现在这些噪音听起来却那么受用。
电视里一位男嘉宾趁做游戏的时候,故意摸了一下女嘉宾,王涛呵呵一笑,自言自语道:“现在的娱乐节目真他妈越来越低俗了,亏小琪还看得那么入迷,唉!”忽然感觉身上粘粘的,看来今晚喝下去的酒,完全变成了冷汗淌得到处都是,把几件衣服都湿透了。于是放下遥控器,走到卫生间里去洗澡。
王涛脱掉上衣,拧开水龙头,用手哗哗的往脸上浇水,当他双手抹掉脸上的水珠抬头的瞬间,猛然从镜子里看到身后的窗帘被风刮得起伏不定,一道若隐若现的人影瞬间一闪而过!
“谁!?”王涛紧张的吼了一声。却没有任何回答。王涛再转身一看,窗帘只是随风飘荡着,哪里有什么人影?王涛重重的松了口气,心想:唉,看来自己是被吓得虚了神,变得太敏感了。
于是,壮着胆子走过去把窗户关上,窗外呼啸的风声一下子被夹断了,再次转身,竟又惊奇的发现卫生间的门猛地往外一带,“砰”的重重合上。那速度就好像有个人用力拉了一把似的。王涛几乎要崩溃了,但他咬牙一想:不管是人是鬼,想把我活活吓死是绝对不可能的,好歹也要和你拼了。当下抄起墙角的一根棒球棍,战战兢兢的往门走去。这棒球棍其实也是他刻意放在此处的,以他谨慎的习惯,就是怕某天被外人闯进家好拿这家伙去拼命。
王涛轻轻拧开门把,拉开门,朝外面小心的看了看,却没有发现异样,屋里空荡荡的,电视依然大声的播放着。松了口气,便往前几步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但立马觉得屁股下面有个硬东西。王涛随手一摸,天哪,竟然是自己的手机?真不知道它是怎么出现在沙发上的?
王涛拿着手机的手不由得微微发颤,呆滞的目光停留在手机屏幕上,正怔怔的出神间,当当当当当……一串急促的敲钟声从手机扬声器发出来。
“啊!”王涛反射性的猛地扔掉手机,一颗心吊到了嗓子眼,半晌才咽了口唾沫,暗骂道:“该死,真不该用这种可怕的声音做铃声!”王涛弯下腰从地上拣起手机,放在耳边按下通话键:“喂,小琪,是你吗?”
“王涛!你太过份了,说好来接我,到现在连影子都没看见,你到底搞什么鬼啊?”江雨琪在电话那头生气的吼骂着。
“对不起,老婆,今晚我遇上了点事,所以耽误了,实在是对不起。”王涛连连道歉。
“哼,遇上点事?那你不会打个电话通知我一声啊?害我傻不叽叽的站在风雨里等你,冻都冻死了。呜呜呜……”江雨琪委屈的哭了出来。
“我……我的电话刚才一直找不着……”
“你!都这个时候了,还找这种弱智的理由骗我,王涛我告诉你,这事你要是不跟我撇明白了,我跟你没完,你等着吧,回家我再跟你算帐!”
“喂,老婆,喂喂……”
“嘟……嘟……嘟……”王涛还想说什么,电话里却只剩下一串忙音。
王涛无奈的放下电话,颓然的抬起头,看到镜中的自己一脸狼狈之色……等等!!
镜子?王涛左右一看,自己却是站在洗手台前,前面是镜子,而他手中却是拿着洗澡用的水莲蓬!难道,自己刚才一直拿着这玩意儿和老婆通话?
王涛一下子蒙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他仔细的回想了一遍刚才的经过,自己打开电视,然后走进卫生间,然后脱衣服,然后洗脸,然后拿起水莲蓬准备洗头,对了,是准备洗头,可是,为什么刚才会产生这一连串的幻像?真他妈匪夷所思!
、整容【八】
“谁!?”王涛正想着这个古怪的问题时,却无意中再次看到镜中倒映的窗帘后有一个飘忽的人影一闪即逝,仔细看的时候,却又一切正常,王涛摇头叹息的走过去把窗户关上,当他转身的时候,卫生间的门砰的一声被风吹上了。王涛摸了摸后脑,觉得这事怎么那么像刚才经历过的一样!
于是小心的走过去,抓起墙角的棒球棍,缓缓的打开门,还是一样的大厅,还是刚才的电视节目,一个男嘉宾乘做游戏的时候,摸了一下女嘉宾,王涛无语的坐到沙发上,自言自语的冷笑道:“现在的娱乐节目真他妈越来越低俗了,亏小琪还看得那么入迷,唉!”
他突然伸手捂住自己的嘴巴,刚才这句话,自己不久前刚刚说过,怎么又?越想就越感到害怕,顺着思路,忽然又想起应该有个手机在自己屁股下,但当他伸手去摸的时候,却并没有什么手机,而这时,当当当当当……
一串古怪的钟声正从眼前的茶几上传来,是自己的手机!真的是自己的手机!王涛急忙抓起电话,颤抖着手接通电话:“喂,小琪,是你吗?”
“王涛!你太过份了,说好来接我,到现在连影子都没看见,你到底搞什么鬼啊?”江雨琪在电话那头生气的吼骂着。
这话听着真的好熟悉,王涛一边疑惑一边说:“对不起,老婆,今晚我遇上了点事,所以耽误了,实在是对不起……等等……”王涛忽然间停住。
“等什么等!?”江雨琪不耐烦的叫道。
“你是不是想说:哼,遇上点事?那你不会打个电话通知我一声啊?害我傻不叽叽的还在等你,冻都冻死了。然后你想哭对吗?”王涛这样说。
“哭你个死人头!你再胡说八道,一会儿我让你哭都找不着调!哼,遇上点事?那你不会打个电话通知我一声啊?害我傻不叽叽的还在等你,冻都冻死了!……咦?你刚才是不是说过这句话?”王涛竟不知不觉的重复了一遍江雨琪的话。
“老婆,我说得没错吧?现在这一切,我刚才已经经历过一遍了,所以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这件事实在是太古怪了,你……你赶紧回来吧,我现在在家里。”
“什么?你已经回家了?你个该死的王涛,原来你是故意编这种弱智的理由骗我,王涛你听着,这事你要是不跟我撇明白了,我跟你没完,你等着吧,回家我再跟你算帐!”
“嘟……嘟……嘟……”
电话断线了,“又来了!”王涛自言自语道,他放下手机,才发现手机上全是自己手心里的汗水。
“这他妈的太不可思议了,一定是小茹,是小茹回来找我算帐来了,不行,我不能坐以待毙!你是鬼,我是人,只有鬼怕人的,我怎么可能怕你!”这么想着,王涛提起棒球棍,神经兮兮的站到大厅的门后。
电视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静音,整间房子安静极了,惟有墙上的挂钟发出喀嚓喀嚓的走动声,衬得偌大的厅堂分外的寂静!就像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