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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儿将这些东西全都放在床上,然后静静地注视了木头很久,仿佛是下了什么决定一般,转身,对身后一脸怒气的乌雅说:“乌雅,对不起,是我不好,让你受苦了。你要的家,很快就会有了。”
然后对玉姬说:“玉姐姐,对不起,这些东西拿去给木头买药吧。你们就呆在这里不要乱走,过短时间会有人来接你们的。木头,就拜托你了。”
说完,转身,双脚点地,腾空而起,不顾身后玉姬的呼喊。
是的,乌雅说的没有错,只有我离开了你们才能安全。我会联络怀山庄哥哥的,他会来接你们的,到了神医山庄,你们就安全了,木头也有救了,乌雅你要的家就在那里了。至于我,芸儿讽刺的笑着,我本就是个孤儿,天地间早就没有我的容身之地了。
再见了,我会永远记得你们的。
芸儿在心中默默的说道,两行清泪不由自主的滴落。
咸城,一个不算太繁华的边塞城市。熙熙攘攘的人群在街道上穿梭,人们穿着格式的服装,有些是这里的本地人,有些则是穿着名族服饰的商人,或者是来寻情的也说不定。
芸儿漫无目的的走在繁华的街道上,周遭都是讨价还价的小商贩,周围的喧哗感染不了芸儿,身边的世界越是喧哗,她的心就越加的寂寞。
本来,她是想去找妙空空的,可是,那个老顽童,谁知道他现在到哪里发疯去了啊!就算他是住在那个树林里,可是,芸儿当初是被人追着误打误撞到了那里的,出来的时候,因为又饿又累,根本没有看路,现在好了,完全没有方向了。
芸儿就这样低着头,一边思考着乌雅的话和接下来自己该做的事情,一边走着。“啊——”芸儿感觉到头撞到东西了,吃痛的叫了一声,抬起头。呵……原来,是走到死胡同了,转身。芸儿扯动嘴角露出一抹嘲讽的笑,我还真是够倒霉的,竟然走到死胡同里了,正要转身离去。
“啊——”头顶上再次传来疼痛的感觉,这次疼得芸儿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又是妓院
华灯初上,夜色笼罩下的城镇,万家灯火明灭。
醉红楼,门庭若市。
一个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子,妩媚的笑着,手中的锦帕拂过来往路人的脸,留下浓郁的香气。
“大爷,进来坐坐嘛!”
“这位公子,红儿很会伺候人的!”红衣的女子拉住一个青年公子的袖子,撒娇。
“李员外,您怎么才来啊?蓝儿我还以为您不来了?”蓝衣的女子大咧咧的贴在一个中年男子身上。
“哟……这不是季融公子吗?您肯赏光,真是我的荣幸啊!”三三十岁的老女人谄媚的替前方宝蓝色长衫的公子开道。
一见是个肥羊,众姑娘们全都围了过来,使出了浑身的解数想要抓住他的心。伺候好了他,钱不是问题,若是他再一高兴,娶回去做过个妾,做个姨娘那也是福气啊。
宝蓝色长衫的男子但笑不语,径直向前走去。
那个三三十岁的老女人看样子就是老鸨了,她替宝蓝色长衫的男子挡开蜂拥而至的姑娘,“去,去,去,季融公子,楼上的厢房早就准备好了。“
被称为季融公子的人,向身后的随从示意了一个眼神,一张银票便端端的落在了老鸨的手中,“有劳妈妈了。“
见了钱,老鸨的眼睛都变成铜钱了,连连笑吟吟的感谢,“哪里,哪里,季融公子,里面请。今日的姑娘您一定会喜欢的。”
季融公子一挥手,老鸨识趣的退了下去。
“妈妈……”
老鸨刚下楼就听见有人大声的叫喊她,“什么事,大吼大叫的?”
来人附在老鸨的耳边,轻声说:“妈妈,您还是快去看看刚来的那个姑娘吧……太倔了,我们真的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了……”说完了耸耸肩,一脸的无奈。
老鸨还没有走到门口,隔着大老远就听到摔东西的声音了。“快点放我出去。你们是什么人啊?”
“什么,又是妓院,我倒了八辈子的霉了,怎么总是和妓院打交道啊?”芸儿心里一股热血沸腾,要是自己真和妓院有缘,改天自己也去开家妓院好了。“你们老鸨是谁,快点让她来见我。”
啪——门被一脚踹开了,老鸨双手叉腰一脸怒气:“你找老娘干什么?”
芸儿放下手中正准备摔下去的青花瓷瓶,“你就是老鸨?”
“是,你找老娘干什么?”老鸨环视一周,看着地上的陶瓷碎片,心里那是一个心疼啊,心里盘算着这些钱,一定要从这个小丫头的身上捞回来。
“我是怎么到这里来的?”芸儿开口问道。
“还能怎么来?难道还是被八抬大轿抬进来的啊?当然是被卖来的。”老鸨那副再正常不过的表情,像是在告诉芸儿,这里的姑娘全都是被卖来的,你问的简直就是废话。
芸儿这才回想起来,自己好像的确是被人打晕了。
“好了,既然你都知道自己在哪里了,快点给老娘准备上台去。”老鸨看芸儿安静下来了以为她认命了。
老鸨命令的语气让芸儿为之一怔。“准备什么?”芸儿一脸疑惑。
登台献艺
老鸨赏了芸儿一记白眼,对身后的几个女子下令:“给她准备下,别给我把台子砸了!今天季融公子都来了,”
芸儿挣扎着被人牵制的身体,冲着老鸨大吼。“喂,母猪,你要我干什么?”
母猪?
老鸨刚转过去的身体有转了回来,“你刚刚说什么?”
“母猪。你没听到吗?那我再多说即便好了。母猪,母猪,母猪。”芸儿不怕死的大声叫嚷着。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震撼了全场,顿时鸦雀无声。
芸儿捂着被扇了耳光的半边脸颊,白皙的肌肤泛着潮红。“母猪,你竟然敢打我!”从小到大,别说是被人扇耳光,就是凶都没人凶过自己的。芸儿像是受了奇耻大辱一般死瞪着眼前的老母猪。
“哼,老娘打你有怎样?老娘还要卖了你?老娘就实话告诉你好了,今天是十五,每月的今日我醉红楼都会有一个新近的姑娘灯台献艺。你,”老鸨指着芸儿,“就是今天的花苞。”丢下这句话,老鸨得意的一笑,转身离去。
“什么?喂,等等,母猪,你给我站住。”芸儿还有很多事情都没有问清楚,怎么能就这么让她走了。
“臭丫头,你给老娘老老实实的呆着,要是今天的场子演砸了,你就等着挨鞭子吧。”老鸨也没有心情和芸儿聊天,丢下一群下人和三五个精壮的大汉就离开了,看那些汉字的模样,八成就是妓院的打手了。
“喂——”芸儿向老鸨离开的方向扑去,可惜,脚还没来得及动,就被人给拽了回来。
“姑娘,你就别白费力了。刚来的时候,大伙都像你这样的,寻死觅活的。现在,都习惯了,也没什么不好的。”一个红衣的女子手捧着衣服对芸儿说。
一袭紫衣的女子将芸儿扶到梳妆台前坐下,柔声道:“你就别逞强了,老鸨的鞭子可不是普通人受得起的。就是外面的那些打手,也没一个能从老鸨的鞭子下活着出来的。”
芸儿看着紫衣女子一脸坦诚的样子,看来不是故意吓唬她的。心中开始计算着如何逃走了。这次和上次不同,这次这么多的人守着,自己根本就分不开身。别说是自己这么一个大活人,就是一只老鼠怕也是逃不过这么多人的围攻。
“姑娘啊,等会儿上了台,你一定要好好的表现,你就使出浑身解数好了,一定要抬高自己的身价,让那些男人对你爱不释手,这样,你才能保证自己不会落入些龌龊的下三滥手里。这样,你受的罪也少些。”紫衣的女子善意的提醒。
芸儿有些奇怪,明明是青楼女子,为何这个女人如此真诚的帮助自己。仔细端详,弯弯的细眉如月,柔软嫣红的唇如樱桃,白皙的皮肤若刚刨出壳的荔枝,一个妖娆却又清纯的女子,在这种红尘之地还保留着淡淡的清雅气质,这是多么难得的啊。
“是啊,姑娘,你我都是些苦命的人,你要是太高了自己的身价,得到的红包自然也就高了。等你存够了钱,再给自己赎身便就是了。”红衣的女子讪笑着,显然是老鸨的手下,来劝服的。
钱!
听到这个字眼,芸儿不自觉的想到了木头,他急需要钱来买药。怀山庄哥哥若是收到信后立刻动身,快马加鞭到这里,也至少要大半个月的时间,这期间,自己的那些饰品是不够的,对于木头那庞大的药费来说,杯水车薪。
红拂姑娘
芸儿迷茫涣散的眼中光线一点一点的聚集,是的,钱,这是赚钱最快的方法了。木头是因为自己才受伤的,就算是为了他而出卖自己,自己也无话可说。这些年,木头为自己顶的祸,收的罚一点也不少,自己还总是欺负他。现在,自己也该为他做点什么了。
有了对钱的欲望,芸儿坐直了身子,任由红衣和紫衣的女子摆布。
“好了。”红衣的女子站起身,拍拍芸儿的肩膀,颇有成就感的宣布。
芸儿抬眼望着铜镜,细细的端详着镜中的女子,肌肤胜雪,黑发如墨,一双秋水眸,隐隐透着孤傲的光芒,似有无限的风情与悲哀凝聚其中。
“啧啧……果然是个美人胚子,经紫衣这么一打扮,简直就是西施重生、玉环重现。连我看了都心动,更别说是台下那些男人了。”红衣的女子惊讶的欣赏着芸儿的惊艳。
芸儿没有理会,从镜中反射的影像中,她看到了紫衣赞赏的眼眸,那是一种了然于心的骄傲,仿佛她早就知道了一般。那张清秀的脸颊上的笑容,让芸儿无端的感到心安。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了,三个彪形大汉,“该上台了。“
紫衣扶着芸儿一路走到舞台后,轻轻的握着芸儿的手,那个温柔光滑的手掌,在无形中给了芸儿力量。芸儿扬唇一笑,抛给紫衣女子一个媚眼,眼神媚而不浮、欲藏还露。紫衣身旁的老鸨和众人望着芸儿,眼神中透出惊艳、狂喜、激动、佩服和不敢置信。
芸儿静静的走上台,一个纤巧的身影如杨柳临风,显现而立,红衣若血,狂野耀目,如一朵盛开中的海棠,娇艳欲滴。
芸儿不理会台下那些猜疑的、兴奋、玩味的目光,她轻舒薄如蝉翼的广袖,飘然生风,轻盈得出尘超凡。她知道,男人都犯贱,更何况是这些嫖客,对于他们最好的就是欲拒还迎,让他们想要却有要不到。
一个转身,展露一张带着面纱的脸,只能看到一双娥眉,是蹙非蹙,凝聚着无限情意,一双澄清如秋水、流光三溢的眸子,只是单单一个眼神便将台下那些男人的魂都勾向了天外的问了天外温柔之乡。
随着音乐声,芸儿在舞台上翩跹起舞,就像一个忘情的精灵,身体舞动着各种煽情的诱惑姿势。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当年跟着三师兄学来的。那个花花公子说是为了不让自家美丽的小师妹落入魔掌,所以将男人的一切弱点全数教给了芸儿。对于芸儿来说,如何将男人玩弄于鼓掌之中不是难事,理论基础是有的,就是差了点实践机会而已。
随着节奏的加快,芸儿的身体越发地灵巧,舞步越发地娴熟。
白皙的手臂弯到脸前,一双纤纤细手十指张开,轻轻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收敛,变化为一个兰花指,妩媚妖娆,突然一个漂亮的回旋,手臂轻扬,鲜红的面纱已经撤去,红色的面纱在大厅的上空中飘荡,台下的看客们纷纷起身,争抢着那张被芸儿抛出去的面纱。
舞毕,芸儿斜靠在台上的一根柱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