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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谁都是冷冰冰的,仿佛被人都欠了她钱似的。不过,话说回来,大家本来就欠她钱,她看病拿药都是没有收取任何诊金的。然,在她冷漠的面容下,却有一颗火热的心。
“知道就好。快收拾了吧。”玉姬的眼睛扫了眼地上已经断成两段了的小青蛇。
“好,我这就收拾。”说着,芸儿弯下腰,拾起了竹叶青的尸身。
两段一尺来长的青色的身体,通身绿色,腹面稍浅,眼睛、尾背和尾尖焦红色。体侧有一条由白色的背鳞缀成的纵线。
头较大,三角形,与鼻孔之间有颊窝,尾较短,具缠绕性,头背都是小鳞片,鼻鳞与第一上唇鳞被鳞沟完全分开。
芸儿仔细看了看,当检查竹叶青的头时,芸儿惊讶的发现,它的牙齿上还带着血,“这……”
玉姬好奇的走来,“怎么了?”
“这个血……”芸儿一边说一边将竹叶青的头递给玉姬看。
“血?”玉姬有些疑惑,随即紧张的看着芸儿,“芸儿你不是没事吗?快让我看看哪里被咬了?”
4口是心非
“木头……”芸儿忽然大声的叫住木头,“快把你的手给我看。”
木头自知是瞒不了了,便依言将手给芸儿。
玉姬大概猜到了这血应该是木头的,便问道:“木头,你那里被咬了?”
“木头,你快说,哪里被咬了?”芸儿的语气有些担忧。
芸儿摊开木头的手掌,仔细的检查着。宽大的手掌,厚实的掌心,布满了老茧,是常年练剑的结果。翻过手背,快十年了,手背上的伤口早已愈合,仍然留下了模糊的疤痕。
“没有……怎么可能?”芸儿有些不可置信,竹叶青的毒牙上明明就有血啊。
芸儿一把掀起了木头的衣袖,从小她就和木头形影不离,哪里有什么顾忌,更何况,现在可是攸关生死的时候,芸儿哪里还想的起什么男女授说不清的顾忌。
黑色的长袖下,黝黑健壮的手臂,因为常年习武,坚实有力。芸儿一丝不苟的仔细查看着,她知道,木头是那种不会向任何事情低头的人。他是一定不会叫痛的,再苦再痛,他都会默默的一个人往心里咽。
忽然芸儿惊喜的叫道:“找到了。”仿佛是盗宝贼找到了什么价值连城的宝贝一样。
两个针眼大小的红点,间距一个手指远。精通毒理的芸儿对于竹叶青的毒性是非常清楚的。竹叶青咬人时的排毒量小,其毒性以出血性改变为主,中毒者很少死亡。伤口只有少量渗血,却疼痛剧烈,呈烧灼样,局部红肿,可溃破,发展迅速。全身症状有恶心、呕吐、头昏、腹胀痛。部分患者有粘膜出血,吐血、便血,严重的有中毒性休克。
“木头,你怎么不早说啊!”芸儿有些责备的说。
和芸儿的紧张恰好形成对比,木头倒是一脸的平静,没事儿人一样,仿佛被竹叶青咬了的人不是他而是别人,“没事。”
“什么叫没事啊?虽然死不了人,可是,要是留下什么后遗症可怎么办啊?”芸儿责备的语气中尽是关切。
木头不语,只是伸长着手臂,任由芸儿将乱七八糟的药物洒在自己是伤口上。虽然伤口上传来了剧烈的疼痛,可是,心里却是甜的。
“至少她是在乎我的。”木头的心事一直藏的很深很深,不过,漆黑的眼眸中闪现的异样的光彩,还是暴露了他的秘密。
“木头,你快把这颗清心丸吃了。”芸儿从一个青花瓷的小瓶子里倒出一颗药丸递给木头。木头接过药丸,看都不看一眼,一口便吞了下去。
玉姬见木头没事了,心也放下了,兴致一来便调侃道:“你都不看一眼吗?要是她给你的是毒药怎么办?”
芸儿白了玉姬一眼,“玉姐姐,你怎么乱说啊?好端端的,我干嘛给木头吃毒药啊?”有时候,她还真是不了解,这个美丽绝伦的女子到底脑子里想的是些什么。
“不会。”木头一字一字的吐词清晰,铿锵有力。他看着芸儿,眼神坚定、毫不动摇。
“你就这么相信她?”玉姬被木头那认真的态度所震撼,那双深潭般的黑眸中,看见的尽是如磐石一般的坚毅。
芸儿真的不知道玉姬是怎么了,一直纠缠着这个问题,“玉姐姐……”
“我相信她。”木头转头看着玉姬,眼神依旧坚定。
玉姬有些伤感的丢下一句话便走了,“傻子……”
听到玉姬口中吐出的这个词,芸儿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屋子里,芸儿和木头两个人静静的注视着对方。“木头,谢谢你。”芸儿莞尔,纯净的笑容如同初冬的新雪。
“你放心吧,我一定不会害你的。”芸儿亦是说的坚定不移。
木头眸光闪闪,“我信。”从自己第一眼见到她就坚定不移的相信了她。
“嘻嘻……木头,你就放心吧,要是我真的给你吃了毒药,以我的本事,也一定能把你给医好的。我保你还是那么生龙活虎的。”芸儿得意洋洋的说道。那倒也是,她的医术可以称得上是天下无双了,本来医术就超群,再加上这三年向玉姬学到的毒理,医术是更上一层楼了。
明明是没心没肺的一句玩笑话,可是木头眼前的这个女人却笑得如此无害,纯净如同刚落地的白雪。木头有些无奈,不过,这么多年了,他已经习惯了这个刀子嘴,豆腐心的小女人了。
“木头,你好好休息吧。”芸儿处理好了木头的伤口,转身,继续收拾那只肇事的竹叶青了。
芸儿看着被木头斩成了两节的竹叶青,有些惋惜。“这下可好,省了我的功夫了。不要我亲自动手了。不过,这可是你自找的啊?小家伙,我本来还是想让你活到明天的。你又何苦这么急着去投胎啊!你要是真的去投胎,就别做蛇了。”
听了芸儿的话,木头有些哭笑不得。敢情自己还多事了。
远处,传来了热闹的乐器声。
芸儿放下手中的瓶子,走到嘎息上,远远的便能看见花海中欢腾的人们。
“不去看看吗?”木头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芸儿的身后。
早就习惯了的芸儿,没有被木头的突然出现给吓到,换做是其他人,恐怕早就被吓出心脏病来了。
芸儿直直的看着远处的灯火,轻轻的摇了摇头,“不了。”
木头看着芸儿的样子眼中有着浓浓的不舍,“你以前很喜欢热闹的。”
“那是以前,现在不了。”
好歹木头也和芸儿一起生活了十年了,当然知道她心里的想法,“你心里还是想的。”
芸儿嗔怪的转头瞪了木头一眼,“才没有。你又不是我,你别说的那么肯定好不好?”
“若真的没有,何必每次都偷看。”每次芸儿站在不远处看着寨子里的人们举行庆典的时候,木头都站在芸儿的身后。
“我没有偷看。”芸儿狡辩,“我是正大光明的看。”
木头有些无语,这种话,恐怕也就只要眼前这个小女子说的出来了吧。“想去就去吧。”
“不去。”芸儿说的有些底气不足。
一直以来爱热闹的芸儿,其实还是很想去的。可是,这三年来总觉得少了什么,没了去凑热闹的心情。
木头无奈看着眼前这个口是心非的芸儿,轻轻的摇摇头,出去了。独自留在屋里的芸儿盯着桌上叠的整整齐齐的衣服,有些心动。
芸儿走上前,拿起衣服,摸了摸,普通的布料,比不上京城的绫罗绸缎,可是,这是乌雅的母亲,一条一条的棉线织就的。淡蓝的颜色,正如万里无云的苍穹,浩渺静谧。衣服的领口、袖口,用五彩的丝线绣着五彩的花朵,如同此时满山遍野的鲜花一般栩栩如生。
衣服下面的一个深黑的楠木盒子里,放着各种样式的饰品,全是苗银做的,亮晶晶的,反射着阳光,将昏暗的屋子顿时照的亮堂堂的。
这是玉姬替芸儿准备的,有了苗族的衣服,自然少不了苗银做的饰品。
芸儿在桌前坐下,对着这堆衣服和饰品发呆。
5神秘的黑衣人
夕阳西下,绚丽的红色铺满大地,给花山节罩上了一层喜庆的色彩。披上节日盛装的“花场”,灯笼高悬,彩旗飞舞,花杆矗立。
男子,身穿对襟短衣,头缠青色长布,腰来大市带。
女子,各个身着节日盛装、精心梳妆打扮。发髻高绾,别上银针、银簪及插上银梳、塑料梳、木梳等梳子。戴着各式的耳环和耳坠,也有的戴的是耳柱。耳柱是苗族妇女中最常见的耳饰,有如缝纫机的梭心卷线器,一头大、一头小,用线将耳柱与耳朵拴在起。银质的项圈更是少女们必不可少的饰物。
各个寨子里的人们,吹着芦笙、吹呐,敲着铜鼓,载歌载舞,从三面八方云集会场。芦笙舞贯穿花会始末,赛歌是花会的主要项目,爬杆比赛最引人瞩目。
此时,真是爬花杆的精彩时段。花杆是用一棵剥皮的松树制成,又高又滑又细,要想取胜是很困难的,只见那些年轻力壮的小伙子们,采用人梯的办法摘取胜利品。
爬花杆表演最富有苗族特色的节目了。一群伙子一边吹笙,一边绕杆旋转起舞。其中一个小伙子翻身上杆,头朝下,双腿交叉紧紧绞住杆子倒挂,吹奏芦笙,一个鲤鱼打挺,身体倒转一百八十度,循环反复一直攀到杆顶亮相。
只见这个小伙子,双脚夹住花杆倒挂。吹着芦笙下滑,距地面数尺时,一个筋斗翻下,轻盈自如,这些技巧,简直赛过那些武林高手了,博得全场喝采。
一身苗族服饰的芸儿,挤在围观的人群中。
此时的她,完全看不出和众人有什么不一样。淡蓝色的衣服,被霞光披上了红色的光泽。一头青丝高绾,用一个长约一寸的银制梳子固定着。梳子的正面有三只鸟的图案,亦有与之相称的其它图案。梳背有十一朵银花,吊一个小银链,悬有喇叭状的银筒,稍一摆动,便叮当有声。梳子的两条副角有银链连着一颗长长的银针,银针插在发簪的左右侧。项上带的是一个由数条银丝交错穿织编成的银项,银丝绕如螺旋,在平面上錾出各种花纹图案。
芸儿挤在人群中,静静的享受着这欢乐的气氛。心中,仍然有着隐隐的凄凉。
奇?芦笙舞给人一种轻松活泼之感。一群衣着鲜艳的姑娘和着小伙子芦笙的旋律起舞。
书?一边,有几个男子一字排开,边吹边舞,姑娘们围绕芦笙队,转圈而跳;另一边,小伙子吹笙在前,姑娘联臂纵舞于后。
网?时而分堆跳,时而全场数百人随乐齐舞,歌舞升平,令人心旷神情。
芸儿和着围观的人们,看着大家在篝火边唱唱跳跳。花山会是青年男女社交的机会,钟情的姑娘会被小伙子撑开的花伞拢去,互相依偎着,倾诉衷肠。花山会到处洋溢着节目的气氛,充满着真挚的友谊,纯洁的爱情。
欢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当夜幕上的星光渐渐明亮,芸儿意识到自己该回去了,她可不希望被别人认出来。芸儿默默的离开人群,向玉姬家的吊脚楼走去。
远远的,芸儿见到几个黑色的身影在游荡,他们猫着腰低着头,像是在找什么东西。芸儿提高了警惕,小心翼翼的向那群黑影走去。在树木、房屋的掩护下,芸儿一步一步谨慎的前行。
离那群黑衣的身影越来越近了。芸儿躲在一处吊脚楼的柱子后面,时不时的探出头去,天生好奇心强烈的她此刻非常的想弄清楚,这些人鬼鬼祟祟的到底在做什么。一个劲关注着前面那群黑衣人的芸儿,却忽视了自己的身后。
芸儿刚探出头,忽然一只手不知何时,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