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方华想了想说:“他一向表现都比较特别。我们虽然名义上是夫妻,分居差不多已经4年了,他的事我不是很清楚。以前他很少回家过夜,偶尔回来看一下孩子。但是近一年来他大部分时间都是回家过夜,这就是特别的地方。”
“他昨晚什么时候出去的,出去的时候有没和你们说什么?”宋廷军问。
“昨晚大概是7点左右出去的,没有和我们说什么,――他出门从来不跟我们说什么。”方华说。1
“您刚才说这起车祸不是意外,这一天迟早会到来,是什么意思?”宋廷军继续问。
“我从来不知道他在外面做过些什么。但是一年前有一天,一个陌生的电话打到家里来了,那时他不在家,我接的电话。打电话的人语气很不客气,让我转告他别做不该做的事。后来这个电话没有打到家里来过,但是在家里他接到电话就躲进自己房里悄悄地说,有时候能听到他实在按捺不住和人争吵的声音。我怀疑就是当初打电话到家里来威胁他的人。”
“您的意思是他和别人有冲突已经将近持续了一年的时间了?”宋廷军疑惑地问。
“是的。我问过他到底什么事,他让我别管。我所知道就这些,另外,”方华说着拿过儿子手中的保险箱,“这个保险箱他看得很珍贵,我和儿子都没有它的钥匙,我不知道能不能给你们带来帮助。”
宋廷军示意小红去拿保险箱:“方女士,非常感谢您的配合,我们尽快破案给你们一个交代。”
宋廷军让人送方华母子离开警局,并暗里派人进行保护,然后让小李马上去技术部找开锁专家过来破解保险箱密码。
上午王岳又是在办公室睡觉度过的,直到中午该吃午饭时被老李叫醒。
王岳去外面吃了饭,又在天桥上吹了吹风。虽然冬天的寒风有点让人害怕,但这样至少能让他感觉清醒些。
这两天溜冰场的人突然增多了不少,而且谈论着一个奇怪的话题,有人竟然说今年的平安夜舞王会归来。王岳不知道这个消息是从哪传出来的,要是以前他一定会认为这只是无稽之谈,一笑置之。但是现在他对这个消息感到很惶恐,他觉得这会是一个预兆,一个几天后就会成为现实的预兆。
回到娱乐城,打开办公室的门,王岳怔住了,双眼死死盯住墙角,那里整齐地摆放着一双白色的溜冰鞋。
王岳知道,他们溜冰场从来没有白色的溜冰鞋。他的眼神突然开始变得恐惧,因为他还知道只有一个人总是穿着白色的溜冰鞋,那个人就是――舞王!而她一年前已经自杀身亡,王岳是亲眼看到她从天桥上跳向下面的如水车流的。
“不可能!”王岳心里说,回想起这几天自己所遭遇的怪事,他感觉到了令人窒息的恐惧。
突然王岳感觉背后有手搭在了自己肩膀上,他大叫一声猛地回头,却看见老李正用不解的眼神看着自己。
“怎么了,小王?”老李关切地问。
王岳回过神来,勉强笑了笑对他说:“没什么。对了,刚有人进办公室吗?”
“没注意,应该没有吧。”老李说,看到了墙角的白色溜冰鞋,“怎么有双白色的溜冰鞋,你买的?”
王岳摇了摇头说:“我也刚进办公室才发现的,所以我才问你刚有没人进来。让保安这两天注意着点,别让人随便进办公室。”
老李点点头:“那这双鞋?”
王岳摆了摆手说:“把它扔掉!”
2005年12月21日,上午。A市警局。
方华提供的保险箱终于被打开了,里面除了一些珍贵的医学资料,还从里面发现了几封信,每一封信的信封上都标志了日期。写信的人很谨慎,文字都是打印出来的。
最早的一封信日期是2004年12月27日,信封里只有一张小纸条,写着简短的几句话:“她在我手里,立刻停止你不该做的一切活动,否则她就会在警察手里。”
第二封信的日期是2005年4月10日,信里的话还是很简单:“你我的事都见不了光,我们只有互相保守秘密才能都平安无事,别再逼我。”
接下来还有几封,话语都非常简单,象是恐吓,又象是谈判,最后一封是2005年12月19日,信里写着:“今晚老地方见,把事情说清楚,我没有兴趣和你纠缠下去!”
“从这些信件来看,林甫生近一年来都陷入在与某个人的纠葛之中。”宋廷军说,“而他们彼此又掌握着对方的把柄,所以纠缠了一年之久。小红,你再去档案室把去年舞王自杀案件的卷宗调出来。”
“好的。”小红应声去了。
“队长,你是说林甫生的死和舞王的自杀有关?”小李奇怪地问。
“只是猜测,时间上比较吻合。”宋廷军说,“而且一年前舞王的尸体在S医院丢失林甫生的嫌疑最大。”
“可是局长大人已经批示,停止调查舞王尸体失踪的事了。”小李说。
“一年前停止调查不是因为局长大人的批示,而是因为我们确实没有证据。现在既然有了新的线索,不管是谁都阻止不了我把真相找出来!”宋廷军果断地说。
正说着,小红已经把卷宗拿过来了。
宋廷军一边看卷宗一边说:“果然是这样,舞王尸体失踪的时间是2004年12月26日晚上10点到第二天早上6点间,林甫生收到的第一封信是2004年12月27日。如果猜得没错的话,信中的‘她’就是指舞王。林甫生与舞王之间一定有着不为人知的关系。小红,你再去找一下方华,看看她那边能否提供有用的线索。小李,你和我去S医院。”
任务分配好后,大家都离开警局开始自己的工作。
王岳是在今天早上的报纸上看到林甫生的死讯的,虽然他与林甫生没有过直接交往,但是他总觉得报纸上的相片在哪里见过。经过再三思考回忆之后,他确定大概是在一年前见过这个人。
“该发生的终归还是发生了。”王岳心里说。回到办公室,他用钥匙打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包裹,一层一层打开后,里面只有一小片钥匙。包裹纸上有几行字,上面写着:“这是华瑞商业广场309号保险柜的钥匙,如果我的死不能让事情终止,请打开它,帮我找出真相,但是请你务必替我保守秘密,不能让第二个人知道。”
一年前,当他第一次收到这个包裹时,百思不得其解,这是什么意思?莫非是有人寄错包裹了?他反复看了看包裹上的地址和姓名,没有错,的确是寄给自己的。“如果我的死不能让事情终止,请打开它”,后来王岳再三思考了这句话,想到了一个人,那就是舞王。在与自己有过交往的人中,只有她才有这样做的最大可能。如果包裹的确是她寄的,那么她的自杀就不是这么简单的事情,而是另有隐情,这后面到底藏着什么秘密呢?那时侯王岳对着这个包裹忐忑不安,他不知道自己是否应该把这些东西交给警察。后来想想,这里面一定藏着舞王不为人知的秘密,所以她要以死来捍卫。但是她既然愿意在死后把这个秘密交给自己,那说明她对自己非常相信。如果把这些东西交给警察,岂不是违背了她死前“不能让第二个人知道”的嘱托?然而不交给警察来解决,王岳根本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么,是否应该立刻去把保险箱里的东西取出来?她所说的“让事情终止”到底指什么事情呢,这件事情竟然值得让她用生命去终止,如果自己贸然打开保险箱里的东西,会有什么后果发生?
“事情”终于还是发生了,既然舞王的死不能“让事情终止”,那么是不是已经到了打开保险箱揭开谜底的时候了?回想起自己这几天的遭遇,王岳更加想知道这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不行,我必须找出舞王背后的秘密,否则我会疯掉的。”王岳对自己说。
打定了主意,王岳拿上钥匙,锁好抽屉,走出办公室。
走出娱乐城门口时,王岳看到那个老人正用关切的眼神看着自己。王岳对他微微一笑,从他身边走了过去。
早上,行人和车辆还不多,王岳打算走到站台去等公交车。正走着,突然听到背后有人大叫一声,王岳下意识地回头,还没来得及看清,但觉一个黑影急剧撞在自己身上,身体竟然被撞飞几米,跌倒在地,而正在此时一辆小车急速冲过自己刚刚所走的路面。王岳不竟心中一寒,如果不是被撞开,自己早已成为轮下冤魂。王岳看到撞开自己的正是那位疯癫老人,此刻正抱着脚坐在地上,大概是刚才被那辆小车刮到脚了,急忙站起身来跑过去,竟然忘了去记那辆小车的车牌。
王岳叫了辆taxi把老人送到了医院。然后准备去华瑞商业广场,然而他一出医院就有一种不好的感觉,他感觉有人在远处盯着他。
已经是上午,街上人来车往,王岳没法找出那双盯着自己的眼睛。犹豫了好一会,王岳决定先回娱乐城。他知道,早上的事绝对不是意外,如果自己继续行动,意外一定还会发生。意外事小,如果舞王嘱托“不能让第二个人知道”的事被跟踪自己的人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就更难预料了。
回到办公室,王岳再也不能安下心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回想起一年前发生的事情,王岳觉得自己已经不知不觉陷入了别人的一场阴谋当中。到底要怎样才能摆脱?王岳找不到出路。正在百思不得其解中,他突然想到了好友杨宇清。
第五章 虚实之间
上次的别墅命案后,杨宇清已经完全获得了自由。妹妹杨姗被判1年监禁,但法院特别给了杨姗考大学的机会。后来杨姗考上了大学,法院又酌情予以缓期执行,大学毕业后再论刑。在缓期期间如果表现良好又能减免刑罚。
杨姗就读的大学就在A市,杨宇清特意用这几年的收人买了一辆小车每天接送妹妹上下学。
今天,杨宇清接妹妹回来后已经是下午6点,正准备吃晚饭时接到了好友王岳的电话。王岳的情绪很低落,问他现在方不方便过去一下。
王岳是和杨宇清在山村一起长大的好伙伴,后来杨宇清和亲生父母相认后一直住在A市,很少来往。没想到一年多前偶然在A市碰到了王岳,才知道王岳的表哥张伟在A市开了个娱乐城,让他帮忙来打理生意。
王岳帮张伟打理娱乐城溜冰场的生意已经快两年了,做主管。溜冰场的生意不错,但王岳的事情并不多,经常邀请杨宇清去他那玩。但是杨宇清总是借故推脱,因为他不喜欢热闹的场合。
但是今天晚上他感觉王岳有点不对劲,所以挂了电话,顾不上吃晚饭,跟妹妹杨姗和沈姨说了一声,便出了门。开车来到娱乐城,王岳早在办公室泡好了茶等着他。
杨宇清喝了口茶,问王岳是不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
王岳没有说话,把杨宇清带出了办公室,来到娱乐城外的天桥上,停下脚步。
“去年的平安夜,有一个女孩子从溜冰场出来以后从这里跳了下去。”王岳伏身在护栏上望着天桥下如水的车流说。
“这件事我知道,听说是自杀。”杨宇清说,“不过这件事似乎对你们溜冰场的生意并没有什么影响,也没有追究你们的责任,你在担心什么?”
王岳摇了摇头说:“我不知道怎么说,最近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觉得似乎有什么事情要发生。而且我好象经常能够在溜冰场看到她的身影。”
杨宇清认真看了下眼前的好友,他的神情凝重不象是在说笑。
“你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