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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想的很乐观,不用说,这虫子就该是祸害枯岩镇的食鬼,要是我们把它抓住的话,这次捉妖不就结束了么。
但巴图却苦笑摇起头来,还跟我说,“咱们捉不住这虫子。”
我一愣神,看着巴图表示不理解他的意思,而箫老三则拉着贾鱼胳膊把起脉来,少许,他明白的点点头,又接话跟我解释,“建军,贾鱼现在的脉相平和,不像中邪,那虫子应该早就跑了。”
我也懂了,甚至还遗憾的叹口气。
虽说今晚没能捉住真凶,但就事论事的说,我们也得到了不少线索,而且为了救治贾鱼,我们三又轮番扛着贾鱼往工地里赶。
本来我还挺郁闷,毕竟我们的所在地离工地可不近,过来时我和箫老三就累的够呛,这次回去还要时不时接班扛人,这罪可遭大发了。
但我们刚走完一半路程时,贾鱼就醒了,而且还能在别人搀扶下缓缓走路。
这下我们倒是省了力气,不过行走的速度也大大打了折扣,尤其回去后都到了后半夜。
工地里没个医生,我们三只好去饭堂弄点热水的给贾鱼喝,而贾鱼喝些水缓过神来后对我们说,“明天我找人把小菊给叫过来,她是我那口子,还是个女医生,有她照顾我就不劳三位大师操心啦。”
我心里念叨一句小菊,心说巴图还真猜对了,这爷们确实有老婆,尤其没想到还是个爱给自家爷们内裤上绣熊的女医生呢。
第六章 飞来艳福
本来看在跟贾鱼关系不错的份上,我们应该把有妖的实情告诉他,但这么一来又怕引起这小子的恐慌,索性我们谁也没开这个口,箫老三还安慰般的跟贾鱼说,“这食鬼马上就抓住了。”
等第二天睡醒了,我们哥三聚在一起又商量起来。
现在敢肯定的是这食鬼是妖,可问题是我们怎么捉它。
箫老三先提了建议,他说咱们带好家伙事,在这周围转悠一阵子,实在不行就回到那处草地上,不信搭些功夫找不到这妖。
我也赞同箫老三说的,尤其给我感觉,这次的妖不厉害,附体到人身上后也没啥本事,我们三人只要碰到它就绝对能将之收服。
可巴图却没犹豫的把我俩给否了,他指着工地强调道,“咱们去捉妖的话,这里人怎么办,尤其要是赶巧咱们出去时妖却到这里捣乱,谁来处理局面。”
我俩被问得没话,而且细琢磨也是这个道理,工地这些工人都是无辜的,他们也只想挣些力气钱,如果辛辛苦苦干下来到最后却被食鬼附体啃了一肚子树皮,想想就替他们不值。
巴图又说,“咱们这次就守在这里,都机灵点,发现异常及时下手,肯定能把食鬼捉个现行。”
我俩应声点头。
到了晚间,贾鱼的老婆赶了过来,我不知道她老婆怎么想的,从枯岩镇到这的距离可不近,但她却还穿着一身白大褂。
其实她长得也就一般人,只是肤色白腻了些,而且在白大褂的这种职业装的衬托下更添一抹别样的风韵。
或许是工地里都是大老爷们的原因,她一出现引起了不小的轰动,自打她一进来,很多人的目光都没从她身上移开过,这些人里还包括箫老三。
箫老三捋着胡子,拿出一副欣赏的神态望着小菊,我看他那样立刻想起了一句话——秀色可餐。
但话说回来,他这一个道士拿出这种眼光看一个妇女,我不知道别人会怎么想,从自己角度出来觉得挺不习惯的。
看在交情不错的份上,我拉了箫老三一下。
箫老三挺纳闷的看我一眼,他也不笨,一下猜到了我的意思。
我本以为自己这么做没毛病呢,可箫老三却做个鬼脸嗤了我一声,“建军,我是正一派道士,可以婚娶的,难不成还不让我看女人么?”
我都不知道怎么接话了,心说你想看也行,但收敛一下嘛,毕竟很多人跟原来的我一样,对道士不了解,不知道道士里还有可吃荤喝酒,可婚娶的门派。
而且我这么一想又在脸上留露出什么来,箫老三又问我一句,“建军,你偷摸瞧人家好半天,咋样,觉得这女的长得漂亮不?”
我一愣,对箫老三这种直言不讳的做派既感到无奈又觉得佩服,而且在他这观念的影响下,我也不避讳的说了一句,“长得还行。”
我俩在这胡侃,巴图却盯着小菊拿的医药箱嘿嘿乐起来,又站起身奔着小菊走了过去。
隔远我听不到巴图说了什么,反正这小子指手画脚一番后,小菊就把医药箱打开了,巴图也急忙在里面搜刮出不少药来。
贾鱼的老婆一来,我们三也识趣的给这小两口腾了地方,找另外的帐篷住下。
昨天晚上我们四人住一个帐篷就很难受,可今天住宿条件更差,我们和另外两个汉子挤在一起。
尤其这俩汉子身上的汗臭味极重,睡觉时鼾声也大,我试图让自己睡着,但直到半夜我脑子里还在数绵羊。
当我无奈的数完第一万只绵羊时,实在忍不住坐起身想去外面溜达会。
夜里工地很静,我也没敢弄太大声响,悄悄来到外围一个老树前点了一根烟吸起来。
也别说,躺着我倒没觉得有什么,但这一站起来走路就不行了,觉得自己浑身酸软的难受。
借着吸烟的功夫,我用手扶着树,扭着腰活动起筋骨。
我自认自己这动作没什么调戏的成分,而且还是背对着工地眼睛没四处乱看。
但突然间一个人从背后把我紧紧的抱住。
我刚开始吓得一激灵,心说大半夜的谁走路怎么没声呢,但随后又意识到不对劲,毕竟自己一个男的,谁没事从后面抱我?开什么玩笑呢!
我急忙扭了几下身子试图挣脱出去,可这么一晃,我鼻中还闻到了一股女人特有的香气。
我一下不自在了,而且不用想我都知道抱我的是谁,这工地里除了小菊就没别的女人。
我又加重力道强行挣扎几下摆脱出去,转身看着小菊。
小菊脸上现出一抹不自然的红,但也不避讳我的目光,羞涩的直视着我。
较真的说,被她一个女子一抱,我还真被弄得浑身不自在,可我理智却硬生生压住了杂念,问道,“妹子,你有事?”
“是。”小菊捏着嗓音柔柔的回我,“建军哥,我喜欢你。”
这话不仅没让我高兴,反倒腿一软差点滑坐到地上去,尤其我还正吸口烟,被这话一刺激,咳咳的咳嗽起来。
但小菊很不正常,也不理会我,反倒向前迈一步就势又想抱我。
我急了,摆手让她止住,话里有话的说,“弟妹!贾鱼还病着,你别跟我开玩笑了,快回去照顾他。”
小菊愣愣的沉默稍许,反问我,“甲(贾)鱼不是王八么?我照顾王八干什么?”
我心里连连叫惨,心说得了,这妹子是非要红杏出墙,连自家爷们都拿王八来称呼了。
但我可不给她机会,一闪身往后连退几步,而且打心里我隐隐觉得这事有些不对劲。
我退几步小菊就跟上来几步,最后看我停下来,她还一撅嘴问我,“建军哥,你看我漂亮么?”
我郁闷的心里直苦笑,心说这话怎么回答,说她漂亮吧明显有调戏的意味,说她磕碜吧又有伤她自尊的嫌疑。
可小菊还抓住这事不放了,反反复复问我,最后我被憋得没辙,来了一句,“你长得还凑合事吧。”
小菊咛笑一声似乎对我这话很满意,接着又脱起衣服来。
而且她脱衣服的速度还真快,三两下就剩件内衣了,我本想扭头跑来着,但又一合计,大半夜的把她一个女的晾在这也不太好,尤其她还脱了衣服,我能控制自己不乱来但保不准哪个爷们瞧见小菊这样会到这儿趁火打劫。
看在贾鱼的面上,我皱着眉,走过去一边强行给小菊穿衣服,一边就要带着她往回走。
可小菊却跟我倔起来,我给她穿衣服她就强行往下脱,弄得我一时间拿她没办法。
或许是我太较真给她穿衣服把精力都放在这上面,没注意有个人正急速向我俩靠近。
而且这时小菊也不再理会脱衣服的事,上来一个很强大的爆发力,先一推我又只身向我身上扑了过来。
我没料到她的劲儿能这么大,一时失察下被她推到在地,而且还实打实的被她骑在身上。
正当我极其无奈不知道接下来怎么办好时,突然间小菊后脖颈传来一声清响,接着她两眼一翻昏着趴到我胸口上。
在她倒前那一刻,我望着她一副女鬼狰狞的表情,恶心的呲了呲牙,还歪着脑袋闭上了眼睛。
巴图嘿嘿的笑声从一旁传了出来,等我睁眼时他还拿出一副大有深意表情的看着我问道,“建军,你不错嘛,大晚上偷摸跑出来跟食鬼约会。”
我知道他开我玩笑,呸他一口,又忙不迭的把小菊推到一旁从地上爬了起来。
都到这时候了我哪还不明白小菊出了问题,而我也不打算跟巴图解释什么,直问道,“小菊被附身了?”
巴图点点头,又一把拉着我的手强制让我摸了摸小菊的肚子。
本来我被他这动作弄得不自然,但当接触小菊肚子感受到她胃部传来的凉意时,我一下镇定了许多。
可随后我又产生了疑问,“老巴,被食鬼附体的人不该是暴饮暴食么,怎么小菊却变成这幅模样?”
巴图正给小菊把脉,沉默稍许后回答,“建军,小菊别看被食鬼附体,但食鬼早就离开了,而且……”他顿了顿说了一个猜测出来,“小菊最近一定吃了什么中药,这才导致她被食鬼附体后出现了另类的征兆。”
我点头赞同巴图的观点,巴图又捏开小菊的嘴凑近闻了闻。
我懂他这动作的意思,既然食鬼是钻到人胃里作祟,不管进入也好出来也罢肯定都是通过嘴巴,他瞧小菊的嘴巴,就是在找食鬼留没留下线索。
我没出声打扰,静静蹲在一旁。
巴图似乎发现了什么,还特意把小手指伸到小菊的嘴里抠了抠。
我仔细盯着,发现巴图小手指伸出来时,指尖处粘着丁点黏糊糊的液体。
巴图没跟我解释什么,反倒盯着这液体嘿嘿笑起来,一副洞察到秘密的样子。
之后我俩又替小菊把衣服穿好,巴图压着小菊的人中,强行让她苏醒。
苏醒后的小菊脸色还浮现出一股不自然的红,但她神智清醒了许多,甚至还望着周围问我怎么回事。
我当然不能告诉她实情,不然她一个女孩家家的以后肯定会落下阴影,而巴图编个理由,说她被食鬼附体后正要出工地,正巧被我俩看到及时救了下来。
小菊连声感谢,而我俩也带着她一同走了回去。
虽说这场飞来艳福的事是过去了,但我觉得,食鬼事件却变得更加复杂。
第七章 群鬼现
我俩先送小菊回到贾鱼的帐篷,又回到了我们的“狗窝”,但我俩没急着进去,聚在外面聊了起来。
我说出了自己的担心之处,“老巴,今晚的事你也看到了,咱们守在这里防不住食鬼,尤其这妖钻完肚子就跑,丁点机会都不给咱们留。”
巴图也叹了口气,赞同的点点头,随后又话题一转跟我说,“我倒是有个不是办法的办法,但需要咱们三人做出牺牲。”
我听他这话觉得慎得慌,但还是忍不住问道,“你那是什么办法?”
巴图看我表情猜出我心思,他嘿嘿笑了又说,“建军,这办法我先不说,让你睡个安稳觉,等明天箫老三起来咱们再碰这件事不迟。”
而且他还不给我开口追问的机会,一闪身先钻到帐篷里去了。
我无奈的一耸肩,甚至还恨恨的隔着帐篷瞪了巴图一眼,心说他面上想让我睡的安稳觉,可这么吊我胃口我这觉还能睡着么。
我不知道这帐篷里其他人的睡眠质量怎么这么高,反正我进去后挤着躺到床上时,他们连动都没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