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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适才出神,不觉已晚了。”回了声,低头看着眼前的人。
他蹲在我身前,绣鞋不知何时已被除去,我踩着他的膝头,他双手抚捏着我的小腿,酸胀感顿时得到缓解。
他是夫,是家中的君。这般行为让我有些不知所措,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开口。
“很多事,莫要想太多,适时的沉凝可以让人冷静,过之则伤神。”他轻轻的开口,声音如水般在房间里流淌:“我一直未打扰你,只望你能自己出来,看来以后还是不能放任你。”
他的语调中带了几分温情的溺宠,亲昵笑言。
“你,一直都知道吗?”我看不到他的神情,只是猜测着:“易承烈说你见过恒昌公主。”
“知道。”他简单的回给了我两个字,让我的心头咯噔一下,空沉了。
不等我细究,他再一次开口:“公主养在深宫,我虽然与她相处过,却并不似易承烈说的那般见过公主的面,所谓知道,不过是猜测而已。”
“猜测?”纵然晏清鸿是心思敏锐,却不是铁口神算,我不相信他竟连我和恒昌公主容貌相似都能算出。
他没有回答我的话,而是抬起脸,“还麻吗?”
足下,踩着他的膝头,热热的温度顺着我的足底爬了上来,那酸麻早已消失无踪。
急急的收回脚,想将一切掩在裙下,却被他握着足踝,再不能收回。
他的手指,拈着我小巧的绣鞋,仔细的套上我的足,“我来。”
热烫的感觉烧上脸颊,我瞠目结舌的看着他的动作,看着那细致的手指擦过我的脚踝,看着他雪白的指尖与艳红绣鞋之间鲜明的对比。
他放下我的腿,抬头扬起微笑:“我知道你喜欢问,不过先用膳好吗?我很饿。”
“你……”那笑容竟让我不敢对望,“你也未用膳吗?”
目光,已然看到桌边的食盒中两副碗筷,这才发觉自己多此一问了。
将盒中的菜一盘盘的端了出来,我盛着饭,恭敬的放到他的手边,“请……”
手未抽回,已被他握在了掌中,“莫要与我多礼,我讨厌这些东西。”
相处这些时日,我或多或少知道了些他的性子,倒也不辩驳,坐下默默的吃着。
心头,闷闷
有太多想知道,却明白不能知道的事情。我不敢问哥哥,更不敢问爹爹,今日皇后的态度已经告诉了我一切。
我是晏门的夫人,我是风家的小姐,其他的什么也不是。
不觉,手中箸已停,轻叹了声放下碗。
“这是我们第一次相对用膳,你却对我唉声叹气,莫非看着我让你食不下咽?”他夹着菜送到我的碗里,“晏清鸿一向尊重人,不喜勉强人做任何事,看来以后这一条要勾去了。”
在他坚持的眼神中,我只得再次捧起碗,勉强的塞着,才不过两口,他的手盖了上来。
“我让下人去煮些粥吧?”言毕起身,不等我开口他已走了出去。
细细碎碎的交代声在门外响起,不久回身,他双手拢上我的身体,从后面环绕上我:“你想知道什么,我回答你。”
“我猜测这些,都是因为易承烈那张画像。”他的身体很暖,暖的让我情不自禁的向后靠着,想要汲取更多,“因为看过画像的皇上说那是恒昌公主,而我,却早已认定他找的是你,甚至更早些我便有了这猜测。”
他的手指,在我颈项间划过,勾起了线穗,勾出了翠玉剔透。
玉,在他掌心中沉着,他仔细端详着,口中喃喃:“‘翱翔天宇,不离不弃’你可知,恒昌公主身上也有一块相似的玉?”
“一样的?”我的手不禁抓上了他的手腕,回首惊望:“真的吗?”
“是不是完全一样的我不知道。”他苦笑:“毕竟,我不能如此近的观赏公主身上的玉,只是偶尔间窥探了一二,记得大致。”
我默默的低垂下头,望着那方玉怔怔出神,手指颤抖着,贴了上去。
玉,凉凉的,冰凉了一方掌心。外沿,却是暖暖,那是晏清鸿的手。
爹爹告诉我,这是我娘留给我的东西,让我一生一世不能离身。
娘!?
到底谁才是我娘?
我能问吗?问了会有人回答吗?
酸楚,慢慢的浮上,从心间爬向鼻头,渐渐模糊了视线。
“并蒂花开,天下大乱。”不知为何,再次想起了这句话。这,就是理由吗?
我应该感到庆幸的,至少我安然的活到了现在,就不该再奢求什么了。
一滴泪,落在盖在玉的手背上,不及别开脸,又是一滴,一滴……
再是不介意的心,深处总会有期盼,总会有念想,总会有……失落。
我忍着涨开的酸涩,又是一声更大的哽咽。
他手掌抚着我的背心,将我按向他的胸膛,“这里,是属于你的。”
我揪着他的衣衫,让眼泪肆意的奔流,湿濡了他的前襟。
自小,我便被告诫不可以激动,不可以有太多心情的波澜,也就学会了忍耐,学会了看淡,更加少有伤悲落泪之时。
可是现在,当我沉在他的怀抱中时,我无法控制让自己平静,无法告诉自己宽慰,只知道,有他的气息,放肆一次也无所谓。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有些怨,怨他明明知道,却将一切掩饰的那么好,只有我被蒙在鼓里,做着痴傻的人。
“如果告诉你会改变什么,或者让你开心我会说,可若是只能让你伤心,那便不如不说。”他的手,轻拍着我的背心,衣袖擦着我的脸颊,“夫为天,若不能为你撑起一方天空,就不配为夫。”
我吸了吸鼻子:“清……清鸿,谢谢你。”
我知道,今日之变若不是他早有防范,绝不可能三言两语就灭了易承烈的想法,甚至让易承烈成了笑柄。
他微笑着,“记得我说过吗?晏清鸿若要护谁,便是千军万马也能一人扛下。”
我抬头望着他,那清雅淡笑,那昂然飘逸,蕴含着强大的气息,印证着他话中的威力。
一双手,捧上我的脸颊,温润的唇点在眼睑下,噙着我残留的泪珠,吮去。
“我……”我的声音犹如叹息,低喟着:“我,该信你吗?”
那唇,直接印上,封住。
他紧紧的环抱着我,所有的冰冷寒意都被他的臂弯包裹,阻隔了外面的一切,此刻显得那么强大。
我颤抖着,开启了唇,小心翼翼的试探着。才碰上他的柔软,又飞快的缩了回来。
他的气息顿时不稳,温柔幻化成了激烈,春水掀起了波澜。他强势的开启我的唇,不让我逃离,将我驻留在他的唇齿之间。
他的手,直接将我打横抱起,迈向床榻间。
56 鹣鲽情深 兄长远行
我顿时瞪大了眼睛,僵硬了身体,整个人犹如一块石头,不知道开口说话,不懂得挣扎。
或许,不能挣扎。
他是我的夫,任何亲密都是他的权利。
人,被轻轻的放在床榻间,我情不自禁的缩了下,蹭着床里,快要贴上床壁了。
他掀起被褥,温热的身体贴上了上来,能感觉到他的双腿隔着薄薄的裤子与我相触的热感,我再一次缩了缩。
手臂长伸,将我从床角捞回,枕靠在他的胳膊上,他的手指点上我的唇,“我不会趁人之危,你大可放心。”
望着他满含深意的笑,我默默的动了动身体,想要逃离这种让我无措的感觉。
他点在唇间的手忽然一僵,低头伏在我的耳边苦笑:“莫要再动了,不然晏清鸿出名的淡定从容就此因你消失。”
知他话中所指,我更不敢妄动。伏在他的怀中,嗅着淡淡皂荚香气,心头悸动渐平复。
今夜有人相陪,这种感觉真的很好。
暖暖的感觉,萦绕全身,始终将我包裹,只觉得安定。
再不会朦胧无法安睡,再不会浅眠中思虑,我不自觉的贴靠上,想要汲取更多,直至再无一丝缝隙,才悄然睡去。
梦中的我恍如置身春风池畔,舒适惬意中带着慵懒,蹭了蹭脸,无意识的咕哝着。
依稀听到阵阵轻笑,闷声震动着,从我的耳边传来。
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正对上一双晴朗明净的眸子,闪动着笑意,柔柔的望着我,手指擦过我的脸颊,“把你吵醒了?”
失神的好一阵,我才想起他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身边,脸上顿起火烫,低垂下眸光。
“你,不是要早起上朝的吗?”窗外亮色一片,显然已过了早朝的时辰,他怎地还未离去?
话音落,这才发现自己几乎是全身伏在他的怀抱中,枕着他的胸膛。丝绸雪白的亵衣因我而揉皱,露出了衣衫下男子的肌肤。
细细的胸线,宽厚的胸膛,竟不是我想象中文弱,象是包裹着绒布的铁块,刚毅沉厚。肌肤散发着薄薄的暖意,透过两人的紧贴传达给我。
“古有为爱断袖上朝。”他的手无意识的摩挲着我的脸颊,目光水波清浅:“清鸿只怕将来要断臂上朝了。”
他的调侃让我无地自容,挪了挪身子,“我……你……手麻吗?”
他圈着我的身体,低下头,彼此间的距离不过寸许,热气喷在我的脸上,让那烧烫更加的浓烈。
“当着为夫的面质疑我的身体,这可不是一个好妻子。”他声音低哑,带着浓浓的诱惑气息。
我抿着唇,浅浅笑了:“但是关爱夫君身体,也是身为妻子的责任啊。”
“有没有人说过,你其实很大胆?”他眼中闪过火焰之光,忽然俯低,炙热的唇噙上我,辗转吮吻。
许是昨夜的发泄,许是越来越亲密的举动,我对他这个吻并没有太多的抗拒,而是由他侵入,悄悄的探出,飞快的缩回。
他拥着我的身体,不让我有半分逃离的机会,将我锁在他的怀抱中,手指捧着我的脸颊,细细啄着。
能听到他呼吸间的颤抖,能感觉到他触碰我时的珍惜,郑重而小心的眷恋之感。
若能一生如此,也是种幸福……
我慢慢的伸出手,颤颤的,触碰上他的颈项,一点一点的环抱上……
“小姐,少爷来了……”门忽然被推开,亦蝶端着盥洗水盆大声的嚷嚷着:“姑爷不在,我来喊您。”
晏清鸿侧脸,忽的扯下床帐,拉拽起被褥遮挡起我们两人的身影。
“咚!”铜盆落地,亦蝶一声尖叫:“姑爷,您怎么在小姐房里!!!”
晏清鸿沉着脸,只有两个字愤愤吐出:“出去。”
脚步飞快远去,刹那没了声响。
我从被褥中偷觑着他的脸,忍不住的笑了:“你吓着她了。”
他无奈,将我连人带被褥卷着抱了起来,“看来,我是冷落你太久了,久到连丫鬟都认为我不该出现在这里。”
我叹息着:“你昨夜……”
他苦笑,“我忘闩门了。”
他没有再多的动作,只是抱着我,淡淡的温馨在安静中流转,融在了这一方天地中,只有我和他。
靠着他的肩头,有些懒懒的,“辰时了,亦蝶的嘴快着呢,再不出去只怕全家上下都知道你在我房中未起,早朝都误了。”
他松开手,却没有起身的意思,笑意温柔:“让我看看新妇梳妆的样子,说不定他日能为吾妻描眉点唇。”
本已下地坐在妆台前的我,刚拈起梳子,却因为他这一句,顿住了手。
描眉梳妆,点唇染绛。
有人也做过同样的事,在我的大婚之日。
妆镜中人眼神微黯,默默的梳着发,晏清鸿不知何时已站在我的身后,将一件薄衫披上我的肩头:“兄长来了,我先去招呼,顺便把那个被我吓跑的丫头叫回来伺候你。”
待我一切收拾妥当步入厅堂之时,他们二人正对坐饮茶,彼此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