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党公子也不生气,拍了拍小厮的肩膀。
然后走到那老者身旁,拱了拱手说:“老人家,我是这小儿的主家,他不懂规矩请您务必海涵。”
那老者看了一眼党浩天,见此人一副书生打扮,更是衣着光鲜。于是气色稍有缓和的说:“行了,老头我也没那些个规矩,你们走了便是,不要影响我等主顾。”
党浩天说:“老人家,学生也想乘船游湖,不知道除了您这小艇之外是否还有别的船家?”
老者微微一笑说:“别的船那怎么没有,只不过都是些打渔采藕的渔船,小公子肯坐吗?”
那小厮插话道:“好你个不知深浅的老家伙,我们少爷何等身份,你竟然让他坐那些个破舟烂木头,我们少爷出了差池,你赔得起吗!”
老者冷哼一声说:“你家少爷再有身份,也知道先来后到的规矩。主人家还没说话,哪里轮到你个小娃娃插嘴。”
那小厮还想争辩,却被党浩天拦住:“不得如此造次!我平日如何约束与你的,不要仗着是党家的势力就大放厥词,我说的话你都忘了吗?”
小厮挨了训,便不敢说话了,低着头连连称是。
谁知那老者听完党浩天的话似乎有些诧异,盯着党浩天的脸看了半天说:“少爷刚才说你姓啥?”
党浩天不知老者此话何意,说:“我姓党啊。”
老者又问:“可是府堂衙门党伯诚党大人的公子?”
党浩天点点头说:“是啊,学生是党浩天,家中排行第三。”
老者听党浩天这么说,呵呵的笑了:“哎呀,恕小老儿眼拙,公子快快上船吧!”
党浩天有些莫名其妙,于是就问那老者:“您不是说在等主顾,怎么现在又让学生上船了?那主顾来的如何交代啊?”
老者言道:“公子真是贵人多忘事啊,那主顾不就是公子您吗?”
党浩天更觉奇怪:“老人家,学生今日闲来无事,才想到泛舟游玩一番。在此之前,可从未向您提前租过呀?
老者也觉得蹊跷:“哎呀!那就怪了。记得两日前傍晚,老头在南岸修船。公子你当时正好经过说要乘船。老头还跟您说船坏了,没法载您。公子于是就给了老头二两银子,让我两天后的晌午在这儿等您,公子真的忘了吗?”
党浩天想了半天确定自己从未做过此事,便问:“老人家,您会不会是记错了?我这几日一直不曾出门啊。”
老者说:“不会!不会!虽然当时天色已晚,看不清相貌。可公子走时说的明白,您说您是党家的公子,令尊是党伯诚党大人。老头儿记得清清楚楚怎么会错呢。”
党浩天听老者说的真切,更觉奇怪了。
一旁的小厮问:“少爷您说会不会是大公子?”
党浩天说:“我家大哥尚在京城,怎么会无端端的跑回来顾船呢?此事绝不可能!”
老者笑呵呵的说:“公子不必多虑了,可能是公子的哪位朋友跟您开的玩笑吧。您就请上船吧!”
于是党浩天就跟小厮上了老者的小艇。可虽然如此,党浩天心中依然觉得很蹊跷:就算是友人开的玩笑,可他怎么知道我要今天游湖呢?于是党浩天就一边游湖一边左思右想。
党浩天想了一会儿毫无头绪,便且作罢了。此时见湖上碧波渺渺,犹如画卷,党浩天便纵情的游览着湖上的美景。不知过了多久,远处钟楼上传来宏厚的钟声,党浩天坐在船上,听着弥弥钟声,又有微风拂面不觉得心神荡漾,竟然渐渐的睡了过去。
恍惚之间,党浩天就做了一个梦。他梦见自己站在一座亭台之上凭栏眺望,一个身着锦袍的俊俏少年与他并肩站着,眼神中似乎带着些许期盼。
党浩天问:“小公子是否有何心事?”
少年说:“小生这就要离家远行了,有些不舍。”
党浩天说:“男儿志在四方,远行并非就是别离,以后也可以回来。”
少年笑了笑说:“话虽如此,可小生非公子同类,是无法回来的。”
党浩天听的有些害怕,战战兢兢的说:“非是同类?这玩笑可开不得!”
少年说:“公子勿怕,我是有事拜托公子,不过也不用操之过急,公子还是好好游湖吧!”
党浩天听的奇怪,于是问:“小公子怎会知游湖之事?”
少年笑道:“我帮你租的船,安能不知你游湖之事?”
党浩天问少年为何要帮自己租船,少年说:“非为其他,小生常闻公子抚琴弄萧十分欣赏。听闻公子今日要游湖抚琴,特献上一艇。公子切记,今日游湖之后马上归家,切不可逗留盘桓,今后几日亦不可去而复返。”
党浩天听的奇怪刚想问其中缘由,就被一阵嘈杂吵醒了。
此时小厮和那老者都站在船头,湖中似乎有人在高声的喊叫:“快来人啊!船要沉了!”党浩天一下子坐了起来,走过去看。
只见湖中处有一个巨大的漩涡,两三艘渔船被卷在其中,眼看就要覆没。船上的人大声的呼救,可附近的船只恐怕祸及自身,不敢上前。
党浩天见后大惊,那梦中所言难道是有所指不成?可眼看着数条人命岌岌可危,党浩天又不忍的熟视无睹,于是便命令老者赶去救助。
老者听闻连连摆手:“公子不可啊!这大明湖湖上无辜冒起漩涡,不是什么吉祥的兆头啊!我们还是速去的好!”
小厮也说:“是啊公子,还是赶快离开吧!”
党浩天虽然不忍也是无可奈何,于是老者快速划着船驶离了湖面。
自那天开始,大明湖之上便经常有船只覆没。有时是由于暗流漩涡,有时是船只无端漏水,传言湖中有一精怪兴风作浪。
一日,党浩天在家中小憩,那个俊俏的少年又在梦中出现。
少年说:“公子果然守信,这几日并没有去湖上游玩。”
党浩天心念转的很快,于是问少年说:“最近湖上经常翻船,是不是你的作为?”
少年摇摇头说:“非也!那是家兄所为,与我无关。我只是欣赏公子的音律,不忍公子受牵连罢了。今日所来有一事所托,公子还记得否?”
党浩天点点头说:“记得,不知所托何事?”
少年说:“其实不难,今日酉时公子去城中钟楼之上按照钟点带我敲钟便可!”党浩天答应道:“此时不难,可这是为何?”少年笑了笑说:“公子只管去便是,其他恕我不便直言相告。”说完那少年便消失了。党浩天醒来觉得奇怪,思前想后觉得其中想是自有因果,于是当天傍晚,便独自一人奔钟楼去了……。。未完待续
故事二十九、明湖传说—蒲牢飞升(下)
更新时间2013120 14:53:31 字数:2513
明湖传说——蒲牢飞升
当时济南府所说的钟楼里的大钟,最早是金代明昌年间铸造的,所以直到现在一直就以明昌大钟来命名。明代之前,大钟一直都在济南府的开元寺内。
自明代以来,随着济南府的建城,开元寺被迁至南部山区,而明昌大钟则留了下来,成了具有报时功能的钟楼。
话说党浩天按照梦境中那少年所说,在酉时之前登上了钟楼。只见眼前亭台楼阁,雕梁画栋,一口生铁铸造的巨大古钟挂于楼阁正中。
党浩天看着周围的景象,感觉似曾相识。忽然他一下恍然大悟,不觉啧啧称奇起来。原来自己梦中与那少年凭栏眺望之所,正是在这钟楼之上,看来果真冥冥之中自有安排。
正在此时,由打楼下上来一白发老者,头戴麻冠,身披重孝,步履蹒跚的上得楼来。
党浩天见状赶忙对那老者拱了拱手,那老者看着党浩天的一身书生打扮不觉一愣,还礼问到:“后生,这个时辰在这里作甚?”
党浩天不敢把实情相告,于是说:“老人家,我本就住在附近,观这里景致甚好可以览明湖景色,所以过来观赏一番。”
白发老者说:“噢~~~原来如此,不愧是读书之人啊,咱们小老百姓就没公子你这兴致了。”
党浩天又问:“老人家,您上着楼来是要打钟的?”
白发老者点了点头,整了整身上披的大丧之服。
党浩天看老者一把年纪了,还披麻戴孝有些奇怪,于是好奇的问:“老人家,属晚辈冒昧,你家里是否有亲人故去?为何的如此打扮?”
老者一听,顿时满面愁容,叹了口气说:“哎!小老儿实在不幸啊!本就中年丧妻,现如今就这么一个独生的儿子前两天也死了!”
党浩天听老人这么说,也不禁跟着难过起来,于是劝解道:“生死之事不由人定,老人家不必太过悲伤,若是哭坏了身子那可如何是好啊!”
老人说:“书生,你说的小老儿也是明白。可我那苦命的孩子就这么无端端的命丧湖底,连个尸首都找不见,怎能不叫人伤心啊?”
党浩天一听老者这么说,顿觉疑惑,于是问:“老人家,你是说令郎是死在了湖里?”
老者默默的点了点头,沉吟了片刻便向党浩天讲述了自己儿子的遭遇。
原来,他的儿子本就是湖上采藕打渔的渔民。前几日去湖中劳作,不知怎的忽然船就开始漏水了,船上三四个人一下子就有些混乱了。
虽然都是常年在船上的,可毕竟从没遇到过如此蹊跷的事。大明湖是泉水汇集而成,并不像大江大洋,虽说也是活水不假,可从没发生过什么事故。
船一开始还能在水上漂浮,可没过一会儿就开始支持不住了。水中好像有什么东西一般,一下子顶破了船板。整个船沉了,几个人就落入水中。
纵是几个人水性精熟,可不知怎的。想游也游不快,只单单是在水上飘着也十分困难。没折腾几下,那几个人就全部被淹死在水中,无一生还。
那老者说到这儿,不觉得又老泪纵横,悲悲切切的哭了起来。党浩天想起了这几日听到的见闻,又想起那少年梦中所说,不觉得阵阵凉意。
老者哭了一阵说:“书生,我也劝你一句。在这儿看看也就罢了,可千万不要去那湖边啊!这几日被湖水吞没的人不在少数,湖中定是有什么东西啊!”
党浩天说:“老人家,此事前几日我也常听人提及。您老人家见多识广,您说说这湖底到底为何物?”
白发老者说:“这大明湖从唐宋那会儿就有些名气,其实听说再早就有了。湖中有不少大鱼,这些年也有人打上来过,最长的有两三丈长。可谁人都不敢享用,说是湖里的神物。我听老人们说过这水下有枉死的水鬼,专门抓过往的船家做替身。还听说这湖中有蛟龙,能兴风作雨…。。”
白发老者“蛟龙”一词刚刚出口,但听的耳畔风气,那口悬挂的大钟似是被风所震,微微的颤了几颤,发出声响来。
那老者由于伤心,未曾发觉。可党浩天此时却看得真切,心中暗念:难道真是蛟龙鳖蛇之属的什么神物,刚一提起便要应验不成?
那老者说着说着便突然想起一事:“哎呀后生,光顾得跟你扯闲,险些误了正事。你先闪到一旁。”那老者说罢就走到大钟跟前。
党浩天这才想起自己登上钟楼的目的,于是赶忙阻拦。
老者不解的问:“书生这是为何?我本就专司撞钟,现在时辰到了,你为何阻拦于我?”
党浩天本想把实情告之,可见此事诸般蹊跷,又见这钟好似发出异象,于是就寻了一个托词说:“老人家,您且住手。看您年事已高,又有丧在身。不如就让学生为您代劳吧!况且学生也从未撞过钟,就让我试他一试。”
老者一听,知道党浩天是为他着想,于是点点头说:“你这书生真是个菩萨心肠啊!好人有好报啊!行啊!你要不觉得这是粗笨的伙计,那就叫你试试吧!”
党浩天当下便在老者的指引下敲起钟来,夜色下的济南府宁静祥和,那钟声浑厚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