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吕竞男面无表情,似在自语道:“应该不是巧合。莫金虽然先后取得了美、英、法三国国籍,但他祖籍葡萄牙,这是经过详细调查后得出的准确情报。”
塔西法师神色复杂,良久,才叹息道:“如此说来,我们先前对莫金的推断,竟然错了?他竟然是帕巴拉家族的人!”
“帕巴拉家族!”卓木强巴和吕竞男,以及电脑里的方新教授异口同声道。
塔西法师道:“是的,帕巴拉家族算是出现时间较早的一个外秘了。早先的资料上有所记载,这个家族出现的时间应该是在1700年左右,由于那个时候西藏少有金发碧眼的外国人,所以古籍才会记下这个家族:这个家族,从他们出现在西藏起,就宣称,帕巴拉是他们家族的产业,他们来西藏,只是为了收回。这个家族出现的时间比福马早,但他们已经明确地提出了帕巴拉这三个字,与史诗《格萨尔》里对帕巴拉神庙的称谓吻合。不过按古籍上的记载,这个家族的成员自称姓穆才对。”
“外国人的姓氏是排在最后的,莫金就是他们的姓,穆·莫金,这也应该是音译上的问题。”方新教授道,“关于这个家族,还有什么资料可以提供的,法师?”
塔西法师道:“也不是很多。一开始这个家族出现的次数还比较频繁,大概每隔二三十年就有一名自称是穆家族的人来西藏,后来渐渐地他们消失了,在福马出现之前,他们已经无迹可寻了。可是这封信……难道说这个家族那时候,就已经知道有关帕巴拉的线索被送去了美洲?他们是怎么知道的?难道帕巴拉和他们家族,真的有什么关系?”
方新教授道:“我还要再查阅一些资料。看来这座千年的神庙所涉及的人和事,都远远超出我们的估计。”
教授的视频中断后,卓木强巴和吕竞男依然盯着电脑上那封信,侧目对视,同时涌起这样一种感觉:人生相对历史而言,实在是太短暂了。
后来吕竞男要和塔西法师谈问题,卓木强巴先行离开。他都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走出那间石屋的,满脑子里都是问号。十三圆桌骑士、帕巴拉家族,这些从未得知的信息需要一段时间才能消化,而从信息带来的问题就更多了。莫金究竟是十三圆桌骑士,还是帕巴拉家族?十三圆桌骑士真的消失灭亡了?帕巴拉家族为什么会宣称帕巴拉是他们家族的财产?一开始每隔二三十年就有一名姓穆的外国人去西藏找帕巴拉,也就是说,莫金家族,每一代都有人到西藏寻找,可是最后无功而返,那么后来他们又去了哪里?他们怎么知道帕巴拉神庙的信息在美洲……对于这些问题,卓木强巴连一点头绪都没有,更别说去理清它们的关系了。还有塔西法师进屋前,自己对吕竞男产生的那股莫名怒火,怎么会突然就那么生气呢?
卓木强巴边走边想,思绪混乱,便走到屋外去呼吸两口新鲜空气,正在出门拐角,却和一个人撞个满怀。就在两人相撞的同时,卓木强巴突然想到,当那个胖子第一次来找自己的时候,自己身在上海,那个胖子是怎么知道自己地址的?而事实上能想到自己可能会在上海,又知道自己在找帕巴拉的,就只有一个人,那便是自己的导师——方新教授!
卓木强巴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突然愤怒了,吕竞男的暗示,直接将矛头指向了自己最尊敬的人,卓木强巴心中暗骂一声:“如果连导师都怀疑的话,那么寻找紫麒麟这件事,就没有任何意义了,不如趁早解散!”
这些念头一瞬间闪过,卓木强巴很快便不去想它,只见与自己撞在一起的那人仰头后倒,他赶紧扶住那个人。那年轻人有张方正的脸,应该有三十出头,但面容略显沧桑,手里捧着本书,一见卓木强巴,马上露出一个岳阳式的阳光笑容,道:“嗨,强巴少爷,出来走走啊?”
卓木强巴也露出微笑,道:“你……”突然顿住,他清楚地知道,刚才来的时候,岳阳向自己介绍过这个小伙子,可是他叫什么来着,自己竟然想不起来了。想想两年前,100余人的商业大会,自己只听一遍就能完全叫出那些陌生朋友的名字,卓木强巴笑容不禁僵在脸上,心道:“真的是老了啊。”
那小伙子全不介意,合上书页,重新自我介绍道:“我叫张健,是胡队长介绍我来的。”他本想和卓木强巴握手,见卓木强巴没有伸手,他迟疑了一下。
第四十二章 希特勒第一次派人进藏之谜 【新的队员1】
“很高兴认识你。”卓木强巴伸出手来,与张健握在一起。他注意到张健手里的书,是本黄皮封面,写着“荒漠甘泉”四个大字。
“没和大家在一起?”卓木强巴随意道。
张健道:“我喜欢清静一点,就独自出来走走。”
“那,带我在周围走走可以吗?我想看看周围的环境。”卓木强巴道。
张健道:“好啊。”
两人由石屋往后,绕过山壁,穿进山峡,林深愈密,山泉渐响,倦鸟归林,那鸟鸣声声传来,好像晨曦中漫步于宁谧的公园,只是清晨的曙光换作了落日的红霞。
卓木强巴道:“看的什么书啊?”他见张健一路小心拿着那本书,十分慎重。
张健将书举起,递到卓木强巴面前,道:“布道……”他突然想起卓木强巴可能不明白,改口道:“一本陶冶心灵的书。”
卓木强巴接过书,一翻翻过了简介和书目,直接是正文第一页,只见上面写着:
你们要过去得为业的那地,乃是有山、有谷、雨水滋润之地。是耶和华你神所眷顾的,从岁首到年终,耶和华你神的眼目时常看顾那地。(申命记十一章十一至十二节)
卓木强巴愣了一下,跳过一段,第二段又写着:
能在平地上驱驰,不该就算知足,我们还该力求登峰造极。在山顶上,露珠何等光明、美丽,空气多么清洁、新鲜,居民何其悠逸、闲适,他们一推窗就可望见耶路撒冷。
多少信徒甘心乐意地过着矿工一般的生活,终年不见天日。他们的脸上原该膏着天上的喜乐油,可是却抹着泪珠。他们原该在宫殿顶上散步,欣赏黎巴嫩的美景,可是却满足于牢狱中的枯萎。醒来吧,信徒们,离开你的平地,努力向上去吧!丢去你的倦、懒、冷,以及一切拦阻你向上追求基督的。让基督做你的源头、你的中心,要让他在万有上居首位。不要满意你目前所有的。渴望一个更高、更贵、更丰、更富的生命。向着春天!追求更近神!——司布真(Spurgeon)
卓木强巴合上书,又看了看那沙漠黄的封皮,递还给张健,看了看墨绿色的深山丛林,悠然道:“你信耶……主?”
张健道:“这本书,让我心里感到充实。”又反问:“强巴少爷,不信佛吗?”
卓木强巴快走两步移出树荫,站在山脊边缘,静望远山,道:“不信,神和佛,都是人类自己创造出来的东西。”心底,却有个微弱的声音响起:“孩子,你有信仰……”卓木强巴晃了晃头,似想将这些回忆化作碎片,抛撒开去。
张健迈上前来,与卓木强巴并肩而立,迎着风,淡淡道:“我得过癌症,鳞状细胞癌,是一种恶性程度很高的皮肤癌。在医院被发现时,已经向淋巴结转移了,医生说,我存活的几率很低。”
卓木强巴扭头看了张健一眼,这个皮肤黝黑的健硕男子,看起来比张立还结实,很难想象他曾经得过癌症。
张健自顾自道:“医病花光了家里的积蓄,我妻子提出离婚,就离了。”
卓木强巴瞪了他一眼,张健道:“我不怪她,她还年轻,需要继续生活,还好我们没有小孩。只不过,她走了之后,就我一个人,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天花板是白色的,床单是白色的,我想,我的一生,就这样结束了。黑暗来袭,那种孤独最是恐怖。这个时候,是教会里的兄弟姐妹们来帮助了我,他们为我祈祷,告诉我,主不会抛下任何一个不幸的人;信奉主,向他祈祷,他会在你心里传播下道的种子,使你得救。”
卓木强巴心中咯噔一下,他刚刚从那种孤独寂寞的恐惧中摆脱出来,张健的话不禁让他回想起那个自己被堵在门口的小旅馆,如果那时候有人向他伸出帮助的手,他会不会也和张健一样?
张健却不知道卓木强巴的心思,只是继续道:“刚开始的时候,我并没有怀着一颗崇敬的心,只是希望能在教会得到一点帮助,后来我住院所需的费用,也确是兄弟姐妹们帮我凑的。历时五年,我做了七次化疗,医生说,我能活下来是奇迹,如今我的体内已经找不到一丁点儿癌细胞了。或许你说得很对,神是不存在的,但那有什么关系?当我那些兄弟姐妹们向我伸出手时,我能感觉到温暖的存在。我爱他们,一如他们爱我;我需要他们,一如他们需要我。我们在主的光辉下,彼此互助关怀,彼此相亲相爱,这才是我信奉的。”
张健转头道:“胡队长曾告诉我,人是一种社会性动物,在同一个环境中生存,他们渴望交流与分享,相互依赖着存活。一个人想独自在这个世界上活下去,那很难。看见那些山峰了吗?强巴少爷,”张健手指远山,道,“为什么它们都是金字塔样式呢?它们之所以那么高,正是因为它们层层叠叠,没有金字塔塔基的铺垫,那山头又怎能巍峨?若~块岩石,只有棍子粗细,它能长多高?一百米,两百米?它怎能拔地而起上千米,直插云霄?人也一样,都市的钢筋水泥,让我们默然如路人,但我们心里始终渴望着被别人信赖,被别人需要,像一个大家庭一样和睦地生活。我们的教会就是这样一个大家庭,在这里,你至少不会感到孤单。当我心情烦闷的时候,我就看看旧约,烦恼便会渐渐消退;每当面对困难抉择的时候,我也在圣经中找寻答案,在里面可以找到所有问题的答案。”
卓木强巴不禁笑了笑,似乎所有的宗教典籍都是一样的,在里面可以找到任何答案,解决所有问题。如果说可以解决所有问题,那么,只需要一个宗教、一本经典就可以了啊,为什么还会产生如此多教派,彼此还相互征伐?
张健眺望道:“人们都是这样,在危难的时候就希望得到救赎,在平淡的生活中就渴望发生奇迹。人们需要信仰。”
那最后一句突然和卓木强巴的记忆重叠起来,那个声音在心的深处说:“孩子,人们需要信仰。”
“嘿,张健。”远处有人呼喊。
卓木强巴寻声望去,有两个人从山坡另一端向他们靠拢。
“你在那里看风景啊!”另一人大声道。
张健也大声回应道:“你们两个,巡山结束了啊!”
待两人走到近处卓木强巴才看到,其中一人年纪偏大,约五十出头,头上微微谢顶,额前有三道又粗又深的皱纹,一副黑色塑边圆眼镜,使他看起来更显年长,走路小心翼翼;而另一人,看起来则比张健还要年轻,头发蓬乱,大步抢行,像是刚从建筑工地下来的工人,胸口挂了个大的单反数码相机,走路的时候两手捧着相机,似乎随时准备拍摄。
“哟,定明,那是只什么蝴蝶?好漂亮!”待张健向那名年纪偏大的中年人询问时,卓木强巴才看到,那人肩头停落着一只蝴蝶,正徐徐扇动翅膀,显然将那人肩头当做了栖息之地,难怪他走路小心翼翼,原来是怕惊飞了蝴蝶。
叫定明的中年人道:“你旁边是新来的朋友么?”
未等两人走近,张健又迫不及待地朝两人道:“强巴少爷来了!是强巴少爷!”
“噢!”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