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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用力的想要将他拉上来。
可是他的身体却是出于意料的沉重,我死劲的咬着牙齿,也抵不住流沙的掩埋速度,渐渐的,流沙已经淹没到他的胸口。
开始的时候,赵东西也在拼命的用力想要爬上来,可是他越是挣扎,反而下陷得越快——我四处看了看,我们应该还在螺旋形的土质台阶上……不对,这个螺旋形的土质台阶应该是一个漏斗的性质,最后的地面,不是古墓,而是这个流沙陷阱……
如今,赵东西应该已经陷入了漏斗眼中,而我……虽然靠着土质的墙壁,死劲的拉扯着他,但由于四周没有丝毫的东西可以借力,他有是个昂藏大男人,想要凭空拉他上来,绝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加上流沙的阻力。
“你别管我,想法子先走!”赵东西一边说着,一边将说中的猎枪递了过来。
我摇头,我倒是想要走,可是,我向什么地方走,我的脚下,流沙也已经掩埋到了膝盖上面,在不想法子,我们两个都摆脱不了被流沙活埋的下场,我怎么都没有想到——在城中村的地下,居然有着这么一个诡异离奇的地方,先是四通八达的土洞,加上鬼打墙的甬道……如今有是剥皮后做成的假人,螺旋形的楼梯外加流沙。
怎么办……怎么办……我心中越是着急,脑子反而越不好使,流沙已经快要埋到赵东西的脖子了,在晚片刻,我们俩都得死。
我抬起头来看了看,四周的墙壁都是土质的,但明显的有过加固的工程,在其中的一片中唯独我与赵东西头上的矿工灯发书淡淡的光芒……原本明亮的矿工灯,在这漆黑一片的地下,也显得微不足道……
向上看,是螺旋形的楼梯,而如今的楼梯上,不停的有流沙涌过来,如同是潮水一样,但流沙的重量要比水的冲击力打得多,由于的我阻挡,我的背部已经被大量的流沙压着,分外沉重,我的一半身子已经埋在了流沙中。
我突然想到,什么叫半身入土?大概就是指得我和赵东西现在的处境。
赵东西几次让我放开他,自己想法子逃生,可是……这四周都是流沙,漆黑的一片中,我放弃他,只怕也就等于放弃了自己……向上的滚滚的流沙,向下也是一片流沙的漩涡。
“啊……”我突然惊叫起来,不对劲,沙子里面有东西……似乎已经有什么东西爬到我的头顶上。
就在一瞬间,我看到赵东西的眼眸中写满了惊恐,一张嘴张得大大的,我一惊,匆忙回头,天……那是什么东西?
原本滚滚的流沙中,居然多了一双双的眼睛,血红血红色的眼睛……如今无数的眼睛就这么虎视眈眈的盯着我们,充满了嗜血与狰狞。
我分辨不出这算是什么东西,不大……只有筷子粗细,身上有着一节节的古怪结疤,丑陋的扭动着身子,爬在流沙上,正在向我们逼近。
“这是血尸虫……”赵东西惊叫出来,但他刚刚说了一句,猛然闭嘴,已经流沙已经淹到了他的嘴巴。
“血尸虫!”我顾不上赵东西,因为这些密密麻麻跑过来的虫子,已经有着一些开始爬上我的头发,我的后背,我全身僵硬,一动都动不了……天,血尸虫,顾名思义,就是依附尸体生存的虫子,可是,我是活人,不是死尸。
我全身的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足够与流沙媲美。我全身僵硬着,好像血液也停止了流动,唯独心脏还在“砰砰”的乱跳,似乎要从口腔内跳出来,寻个解脱。我的手虽然还拉着赵东西的手,可是我的手臂上青筋暴露,如同是一条条的蚯蚓,映衬着原本小麦色的肌肤苍白一片……
恐慌……我仓皇无奈的看着伴随着潮水一样的流沙涌过来的血尸虫,我的人生到此应该结束了!
在面对着死亡的一瞬间,在面对着死亡的一瞬间,我苍凉而笑……
“砰……”猛然,我重心不稳,身体被一股大力重重的拉扯着向下坠去,我想要大叫,可是嘴巴偏偏张不开,我的眼前全部都是黄沙,无边无际的黄沙,我就像是在沙漠中迷途的旅客,绝望中找不到回去的道路……
下坠……下坠……再下坠……感觉好像是坠入了第十八层地狱,一切是审判都是徒劳,只剩下灵魂在惶恐中无止无休的煎熬。
“砰”的一声重响,我感觉全身的骨头都像是撒了架,整个人重重是摔在地上,剧烈的疼痛让我在瞬间清醒过来,我抬头看了看,四周都是一片黑暗,鼻子里闻到陈腐的霉味,我应该还是处于地下吧?
头顶的矿工灯似乎是摔坏了,我摸索着在背包内摸了一起,终于找到手电筒,颤抖着手指按下手电筒的按钮,可是……手电筒大概也被摔坏了,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我的眼前依然是一片黑暗。
我心中大惊,在这样漆黑的地下,要是……要是没有照明工具,我也只有等死的份。
我用力的拍打着手电筒,心中祈祷着,千万要亮……一定要亮,大概我的祈祷被老天爷听到了,手电筒被我一翻折腾后,终于发出一束橘黄色的光芒,不怎么明亮,但在这漆黑的地上,也让我稍稍的心安不少。
手电筒的光柱集中在我的正前面,我大吃一惊,大大的想要喘口气,又憋了回去,就在距离我不到一米远的地方,一具白骨跌坐在地上,两只空荡荡的眼窝子,正狰狞的看着我,我强压下心中的恐慌——这是什么地方?
我怎么来到了这里?慌乱中,我举着手电筒对着四面的墙壁上照了照,这里——应该是一座地下室,抬头看向上面,这一看之下,我差点就歇斯底里的叫了出来,可是出于极端恐慌中的我,似乎已经忘了声音是怎么发出的。
这个地下室不算太高,四米左右,可是……可是就在我的头顶上,却悬挂着无数张“人皮”。
是的,那是人皮……一张张展开的人皮,连带着只有人类特有的头发,从顶部垂了下来,如果我伸出手去,就可以摸到这些垂下来的人皮。
在我手电筒不算明亮的光芒下,这些人皮在我的眼中不停的扭动着,没有风——封闭的地下室内,没有丝毫的空气流动,但因为我微微的移动,或者我因为我这个活人特有的呼吸,让所有的人皮都在轻轻的晃动着,如同是一个个吊死鬼。
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
我一遍遍的在心中自问着,就算是墓室,也不该有这么多的人皮啊?学过历史的人都知道,古代奴隶主有着把奴隶牲畜陪葬的习俗,可是好像没有听说哪个奴隶主有着要将奴隶剥皮后用人皮陪葬的习俗?
我看着那些漂浮在我的头上的一张张人皮,心中惶恐——赵东西呢?
我记得当血尸虫出现的瞬间,我已经吓得忘了反抗,危机中,应该是赵东西拉了我一把,否则,我只怕已经被那些尸虫当成是尸虫吃光了血肉,就算不被尸虫啃了,也会被无边无际的流沙掩埋……
可是,我坠入了这个鬼地方,不管处境多么的恶劣,我至少还活着,赵东西呢?他在哪里?
想到这里,我忙着在地下室内四处寻找,但是,整个地下室除了悬挂在我头顶的人皮外,就是……那具跌坐在地上的骷髅,两只黑洞洞的眼窝子,狰狞的盯着我这个入侵者。
我站在原地想了片刻,不管怎么说,我还活着,我就得继续我未了的使命,碰碰运气去找老骗子与小女孩……也许,我还有出去的希望。
在求生的欲望下,我再次打量四周的环境,在距离我右手不远的地方,有着一道土门,这一次,这个土门上并没有帘子遮掩着,我一眼可是看到外面。
但由于我的手电筒受了撞击,勉强还维持着一丝昏黄的光芒,影影绰绰之间,我并不看得清楚外面。
抬起头来,我看着悬挂在头顶的人皮,不禁头皮都要发麻……当即小心的移动着脚步向外走去——
我一动,牵动地下室内的空气流动,这些悬浮在半空中的人皮也开始诡异的飘动着……恍恍惚惚中,我隐约听到有小女孩的哭声、人们的欢呼声……歇斯底里的那种,还有着人带着镣铐走动的脚步声,混杂在一起,在我心底脑海深深的回荡着……
我压住砰砰乱跳的心脏,快步向着地下室的门口走去,就在我快要接近门口的时候,我手中的手电筒的光柱照在了一团模糊的影子上。
那是什么?恍惚中,似乎是一个人趴在地上。难道说,是赵东西?我大着胆子,向前又走了一步,不过,那确实是一个人影,只是依然看不清楚,手电筒的光柱太暗,而这个地下室又太过黑暗——
“赵先生……”我艰难的从口中挤出了几个字,声音沙哑难听,音量冷冰冰的漂浮在地下室内,悬挂在半空中的所有人皮都在缓缓的飘荡着,似乎在回音着我。
可是,那个人影却是一动都不动,就那样爬在地上。迟疑里片刻,我还是大着胆子走了过去,距离大于两步之遥,我终于看得清楚,那确实是一个人影,但绝对不是赵东西,我记得很清楚,赵东西并不是穿着这样的衣服的。
这人影看着有点眼熟,我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不过经过一连串的变故与惊吓,我的脑子并不怎么好使,我怎么都想不起来,我在什么地方见过这个人?
看着他的模样,应该还活着?想到这里,我忙着伸手过去,低声问道:“朋友……”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猛然,原本一直爬在地上的那个人影陡然抬起头来,冲着我诡异的笑着……
我一见到那个人的脸面,顿时吓得惨叫一声,然后我也不知道我哪里来的力气,飞快的向着门口冲了过去——
由于我的速度太快,而出乎我的意料,门口不到一步的距离,居然是一面墙,而在墙壁上,竟然挂着一张人皮,我跑得太快,一下子就撞在悬挂在墙壁的人皮上,我的鼻子里闻到一股怪异的味道,不是很臭,但却恶心无比……
啊……我拔足想要跑,可是那原本已经成为一张人皮的里面,居然冲着我狰狞诡异的笑着,幻化成刚才的那张人面,一双手冰冷冰冷的,掐住我的脖子。
一瞬间,我感觉我的呼吸都困难,我张大了口,舌头都伸了出来——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思维在瞬间停止,只剩下那张人面在面前不停的闪烁着,狰狞而笑——这个人,赫然就是昨天晚上,被我失手打死的老婆子。
老太婆的阴魂不散,来找我索命了?
不……不成,我不能就这么死了!我奋力的举起手电筒,闭着眼睛,死命是敲了过去。“砰”的一声,我似乎是敲到了什么东西,但反震过来的力量却让我的手臂差点都太不起来,万幸,原本掐住我脖子的力量,却松开了。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我撒开脚丫子,连回头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我拼命的向前跑去。由于过于的惊慌,我根本就顾不上看什么道路,只是顺着脚下没命的跑,直到实在跑不动的时候,我才停下脚步,双手撑着膝盖,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那个老婆子,昨天明明被我打死了,对了,尸体还被那副诡异的女人画轴卷着做成了平面贴在墙壁上,成了一副剪影,她怎么会出现在地下室内?
我百思不得其解,只能理解为——老婆子死不瞑目,找我来索命了?素来都不相信鬼神之说的我,这时候却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
我的喉咙快要干燥得快要冒出烟来,摸了摸,军用水壶还挂在腰际,幸好赵东西买的是军用水壶,禁得起摔,我顾不上那么多,拧开水壶盖子,大口大口的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