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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力送往天人道、灵魂送往地狱道、血肉送往畜生道、怨毒和暴戾的精神力量投入修罗道之中……
堪比十几枚核弹爆发的力量,即将席卷全球的毁灭狂澜就这样被超过七百万的妖魔恶鬼所彻底吞噬了。
白朔将怀中的陈静默放在身后,抬头看着被拆分成两半的海洋在末日一般的景象中再次弥合在一起。
“搞定了……”白朔长出了一口气。
“真的……搞定了么?”
充斥着波澜和动荡的太平洋之上,纤细的身影缓缓出现,少女露出笑容。
那一瞬间,在白朔眼中,整个世界都化作幻影,层层的重压束缚在自己的身上。
时光再次停顿,这一次他感觉自己就像是被从世界中抽离出来了一般,再也感觉到其他事物的实感,只能看到一片虚幻的影子,还有那张笑脸。
风素昔瞭望着冲天而起的金色光芒,叹息着:“终于看到了啊,六道境界的完全摸样。”
一直萦绕在她表情中的慵懒和懵懂缓缓散去,换做肃穆的神情。
郑重其事的,她缓缓的从背后摘下一个红色的长匣,在红色长匣的上面,有人用用印象派的笔法,沾着金粉画着一副看起来像是金色眼睛的模糊图形。
而就在此刻,金色的图形猛然化作金色的粉尘消散,红色的长匣猛然打开,其中所封存的东西,也终于露出原本的摸样。
那是一把仅仅只有常人小臂长短的短剑
样式古怪的连鞘短剑最引人瞩目的就是它的剑柄,在剑柄的尾端,被塑造成狞笑头颅的形状。
在上面,两行白色的牙齿整齐而坚硬的咬合在一起,像是能够随时能够张开嘴,发出大笑。
似人又似兽的头颅上长着苍白的头发,点缀在原本应该是剑穗的地方,乱发之中两颗黄色的铃铛隐现。
通体赤红色的长剑被密密麻麻的白色符咒裹紧,像是封锁着沉睡的凶兽锁链。
随手抛开剑匣,风素昔的右手平端着短剑,白色的符咒像是在时光中破落的碎尸,从短剑之中飘落,被卷入紊乱的风中。
她的站立在波澜不惊的血红色海面上,看着极远处结界的最中央,恍若神人的白朔,低声的笑了起来:“白朔,你的‘形’,我已知晓”
那一瞬间,在大海的轰鸣中,所有还存有理智的人都听见耳边响起的铃铛声。
剑柄之上那一颗狞笑鬼面头颅牙齿缓缓张开,露出空洞的笑容,然后再次合拢,金属的的牙齿碰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回响。
一瞬间,整个世界的轰鸣都被压下去了,只剩下那一声清脆的铃铛声响。
而白朔,却感觉到刺骨的阴寒,那是无数次擦肩而过的死亡预感
不由自主的,他看着极远处的海面,那个轻笑的少女,还有她手中尚未出鞘的赤红色短剑,那是……什么?
迎着他的目光,风素昔露出温柔的轻笑,清脆的铃铛声音再次响起
此乃,退魔之剑
不可控的大力令那一柄赤红的退魔短剑飞上半空,悬浮在她的面前,对着白朔露出充满愉悦和邪意的笑容。
不,与其说是邪意,更像是退灭妖邪的凛然吧?
那是惶惶天下正道之气息,不知斩灭多少人心中生出的妖物之后才拥有的凛然
风素昔的手指从剑柄之上滑下,在空中划出一道悠长的弧线,在仿佛停滞的时光中,她的手指隔着千万里指着白朔的脸,笑容纯净:“你的‘真’,我已洞察”
叮
剑柄之上的面孔喜笑颜开,两行牙齿撞击,发出清脆而悠远的声响,铃铛声再次响起。
白朔顿时感觉到刻骨的阴寒犹如绳索,将自己层层叠叠的捆绑在最中心,像是一瞬间落入了蜘蛛的巢穴,挣扎不得,但是却感觉到死亡近在眼前。
这种令自己毛骨悚然的感觉,曾经有人用最为谨慎和严肃的气息告诉过自己。
将自己封闭在复生祭坛中的死生之主曾经带着诡异的笑容竖起手指,亲手令自己体验到了如堕冰窟的危机预感。
这是死生之主为他埋藏下的警戒,如果有朝一日,自己能够再次体会到这种奇怪恶寒感觉的话……那就说明死亡近在眼前。
那将是最不可阻挡的终末,甚至已经涉及了规则和因果律,可以说晋入脱离主神掌控的‘超越者’之范畴
一旦这种气息出现,那就代表白朔自己在不知不觉之中,陷入了一场早已经进行许久了的诅咒仪式之中
专门针对自己所设下的恶毒诅咒,现在终于展露出其中的一角,甚至已经涉及了因果律的范畴,根本不会为他所留下可以逃脱的空隙。
只是在刻骨的阴寒之中,白朔却感觉到曾经一种久违的亲切气息,令他在那一瞬间呆滞,他看着那个向自己微笑的少女,觉得似曾相识,低声的喃喃自语:“天之……丛云?”
没错,那种纯白的光,星球生命的气息,那是他所无比熟悉的神力,天之丛云
倾听到他低声的呢喃,风素昔的手掌抬起,用两根食指去抚摸着赤红色的剑鞘,笑容纯净:“你的‘理’,我已了解”
叮
退魔之剑发出最后的应和之声,剑柄的鬼面头颅之上,惨白的头发如火一般旺盛的生长开来,在海风之中飘荡,到最后宛若一缕延绵不绝的轻烟。
“形、真、理,尽数凑齐……”风素昔深吸了一口气:“封印,解开”
如同活物一般的退魔之剑露出笑容,瞬间发出了苍老而凄厉的声音:“封印,解开”
第四卷 黑暗时代,参见英雄! 第五百三十七章 凄绝之剑
第五百三十七章 凄绝之剑
瞬间,剑鞘从剑柄之上飞出,惶惶如烈日的光焰从剑鞘之中喷薄而出,层层叠叠的金色光芒形成了隐约而庞大剑刃形状,与其说是剑刃,更像是一把喷发着绚丽烟火的幻影。
无穷喷发的光焰之中,有着数不清的东西散发着光芒,静谧的喷发着,无声之中蕴藏着将整个世界都斩碎的暴戾。
那是一条符文的河流,每一枚符文都是纯正的金色,每一个瞬间都闪过了数千枚符文的摸样,从来都没有任何的重复,但是唯一相同的,都是它们所形成的那个术式。
以符文作为结点,所形成的,完全针对白朔所编制出的术式
这可是风素昔在两个月的漫长时光中,默默的观察着白朔,最为他所制造出的天敌
狰狞的退魔剑,其来源是始于无限世界之中颇为冷门的一个剧情世界。
在名为《怪——化猫》的世界中,它是无名卖药人的配剑,自从登场便有着斩杀物妖的能力。
不论是‘座敷’、‘无面’、‘化猫’各种妖魔,在剑刃之前,统统脆弱得如同薄纸。
仅仅凭借着它的这种力量,它便足以成为四星级之上的道具,只是它却有一个天大的缺陷。
要想拔下剑鞘,必须凑齐妖魔的三样东西:真、理、形。
形——即由人的因缘和敌人的形态;真——即事件的真相;理——即当事人真实的想法。
正是这种相当麻烦的限制,造成了所有看到它的轮回士根本就没有选择过它的兑换。
在节奏快到以‘刹那’为记数单位的战斗之中,哪里会有那种时间去给你了解敌人的真、理、形?
况且仅仅是这样威力根本看不出多有多大的武器,所需要的奖励点却远远超出了它所具有的价值。
最终,也只能被评为鸡肋。
而只有少数人知道,它的价值并不在于它的威力,而是在于它的能力,可以针对敌人的形态和状况制造出犹如天敌一般的力量。
敌人是炎魔,那么它便是绝对零度的霜寒之剑;敌人是妖魔,那么它就是光芒四射的烈日真火。
只有真正了解它的人才会明白,与其说是理解敌人的摸样后才能拔出剑,不如说是理解敌人的摸样之后,斩杀他的剑刃才会从剑鞘中产生。
以它和别的刀剑去对拼完全是错误的使用方法,比起搏杀而用的武器来,它是一柄令任何法师具有对敌人一击必杀能力的法剑
它不应该在战场,而是应该高耸祭坛的中央,在‘神秘’的驱使之下挥舞出无坚不摧的剑光
而它在三场任务之前,主人并不是现在的少女,而是那个以神秘和无作为著称的【天演】战团之主,九王之一的甘地
【天演】战团在无限世界的名声里不乏一些充满嫉妒、饱含羡慕的酸溜溜评价,譬如‘装备战士’、‘人民币玩家’乃至于最为贴切的——‘主神的狗腿子’。
他们是所有战团中人数最为稀少的一个,甚至最多的时候没有超出过十个人。
但是他们却在主神和轮回士之间担任着协调者,甚至是‘仲裁者’这样的角色,他们是主神所选择的,‘规则的维护者’,俗称‘GM’。
任何【天演】战团的轮回士都罕有和别人动手的时候,更多的时候都是用其他的手段来解决。
就像是交易空间之中的夏初一样,他只是就连三星级都没有突破的弱者,但是他真正的力量却从不在武力之上。
毫无疑问,他们是主神空间中对于规则最为了解的人。
而这一柄退魔之剑在追随甘地无穷时光之后,已经不逊色于任何一柄神兵利器,甚至在甘地的‘王座’的影响下,进入了最神秘的因果律范畴
……
“这可是唯一的一次机会,如果你想杀了他的话,那就拿着这个去吧。”那个微笑的神祗从腰间解下了自己的配剑,放进她的手里。
带着‘了然’的微笑,他宠溺的摸着面前女孩子的头发:“就连因果之剑都给你了,不能说我这个老师不够资格了吧?作为公平的代价,我会让夏初将‘息壤’交到他的手中。”
“我的弟子啊,你的未来,甚至是整个‘无限’的未来,由你和他来选择吧。”
……
回忆到此,戛然而止
在铃铛的轻响之中,一只绘满了银色符咒手掌轻轻的握住了剑柄,将光焰之剑对准白朔的脸。
就在这个时光停滞的世界中,世界都变成虚幻的影子,只剩下对望着的两个人,寂静之中也只有剑柄之上的铜铃发出清脆的回响。
白朔痴痴的看着光焰之剑背后如同锦缎一般在风中飘扬的银色长发,往日的记忆从角落中奔涌到眼前,令她的摸样和那个银色的女人重叠在一起。
“果然啊,天之丛云……”他看着飘飞的银发,低声的念出了那个名字:“女娲……”
那一瞬间,解开封印的,并不止退魔之剑……还有那个始终淡漠微笑的少女。
恍若神明瞬间褪去了凡人的躯壳,从尘埃中走出,大放光明。
三千青色瞬间褪去色彩,化作纯净的银白,而就在她裸露而出的肌肤上,却布满了稀疏而神秘的蜿蜒符咒,就连脸颊之上都不例外。
天之丛云、终末神力……
此刻屹立在海洋之上的再非那个寂寞而孤单的少女,而是从另一个世界中继承了盖亚神职的至高神明。
无穷光焰的剑刃对准了白朔的脸颊,风素昔的眼神淡定而沉重,毫无任何怨恨或者愤怒的情绪暴漏出来,只有嘴唇无声的开合,发出沉默的问候:
“父亲,你好。”
下一瞬间,光剑横扫千万里,贯穿了因和果,是与非,对和错,向着白朔的心口直刺而来
往日熟悉无比的‘天之丛云’此刻却变成将自己推落深渊的绝强力量。
白朔从没有想过,‘天之丛云’的力量可以晋升到这种程度,从‘伪神’的境界提升到不逊色于任何‘半神’的地步。
而现在,他已经无处躲闪,也无法躲闪了。
整个世界的每一个东西都变成了令他无法挣脱和逃离的枷锁,将他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