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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孙武沉默了一下之后,终于坦露了自己的身份:“没,不过在边境当过几年兵,习惯了。”
“没想到。”白朔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身体素质几乎够得上一星了,当兵也不错啊,保卫家国。”
“哈,也是。”长孙武苦笑了一下:“我连自己的老婆和女儿都保护不了。”
白朔沉默了一下问道:“介意说说看么?”
“也没什么好说的。”长孙武习惯性的想要去摸香烟,可是发现自己的早就抽完了,正在感叹之时,白朔递过了没有拆封的香烟和打火机:“尝尝看,主神空间出品,质量保证。”
熟练的拆开了包装,点上了火,将烟盒和打火机放在了一旁,他深吸了一口之后,发出了叹息的声音。
他一边叼着烟,一边帮白朔包扎,嘴里叼着香烟发出了含糊的声音:“我是个糊涂蛋,娶了一个傻女人,我在边境执行任务的时候,她得了家族的遗传病,等我知道了之后,就已经走了,到最后还傻傻的说什么死后的世界,sss什么的,让我别伤心,自己却哭的不停……”
“她是个宅女,刚结婚的那几年老是拉着我看新番,打电动,生女儿的时候非要取名叫长孙有希,真是……傻女人……”
“傻女人……”
他喃喃自语,复杂的笑着,并没有流泪,只是白朔所感受到的悲伤更加的浓郁了,他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后来我退伍了,做了保安,拉扯着女儿过日子,再后来……有希也走了……跟她妈妈一样……”
就像是已经燃尽的死灰,就连最后的爆发都已经逝去了,悲伤和绝望离开之后,只剩下了无与伦比的空虚和悔恨,支撑着他活下去的可能只有妻子和女儿的遗愿了吧。
沉默许久之后,白朔有些歉疚的说道:“抱歉,我不该问的。”
“没关系,都已经过去了。”长孙武将绷带重新包扎好,露出了空洞的笑容,机械的抽着烟。
“会有希望的。”白朔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会帮你的。”
“是啊,会有希望的。”长孙武重新躺回了床上:“希望……”
白朔并没有因为他的叹息而沉默,而是突然开口,声音郑重:“长孙武。”
“到……”长孙武习惯性的应了一声,从床上重新爬起来,看着白朔。
“我认可你为希望队的队员之一,此外……”白朔缓缓的从腕轮的空间里抽出了沉重的铁箱:“我有任务交给你……”
他的头扭向长孙武,感觉到了他诧异而略微紧张的心跳,白朔的手掌拍了拍身旁的铁箱:“如果你还想重新拥有‘希望’这种东西,就赌上自己的性命去完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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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中正下着猩红色的雨,云霄之上的巨龙在缓缓的陨落,在无孔不入的灵能闪电之下,从内部被侵蚀成一团渣滓,千疮百孔的庞大身体从最高处摔了下来,腐烂的血肉无力在羁绊曾经闪亮的鳞片,黑色的巨龙在重力之下摔成了一团肉末。
就连龙晶都已经被身形庞大的钢铁机器人从它的头颅之中拔出。
喷溅的龙血和已经腐烂的器官涂满了废墟,手持链锯剑的巨人带着狰狞的微笑,如同宰杀牲畜一样的将地位比牲畜好不了多少的养殖队员们劈斩成毫无生机的碎片。
从最开始的得意和张狂,到最后的绝望,只需要五分钟。
五分钟,六名五星级轮回士就在敌人不可思议的攻势之下变成了死尸,残存的新人无力的拥抱在一起哭泣,就连逃亡都在十六个卫星的覆盖之下变成了奢望。
一个又一个敢于攻击的队员都死在了敌队的手中,接连不断的负分提示响起,终于将焦龙最后的神智彻底崩溃。
曾经认为已经在主神空间中有了一席之地的焦龙隐藏在角落里,心中不可抑制的恐惧让他发出了低沉的呜咽,眼泪和鼻涕糊满了他的脸。
他蜷缩在废墟的角落里面,艰难的屏住了呼吸,隔着一层薄薄的木板,隐藏在黑暗中,在敌人如同恶魔一样的攻击之下,他就连反抗的勇气都已经消失。
躲藏在狭小的空间之中,他屏住呼吸,努力的抑制着哽咽,向着所有的能够想得到的神祗祈祷,祈祷自己能够活下来,祈祷自己不会被那些恶魔发现……
沉重的脚步声响起了,狞笑的钢铁武士将沉重的兵器在废墟之上拖曳着,发出了清脆的金属鸣响,让焦龙的身体一阵一阵的颤动着,恐惧的不能自抑,艰难的捂着自己的嘴,剧烈的心跳在黑暗的狭小空间中回响着。
钢铁摩擦的声音缓缓的接近了,他的双眼睁大,眼瞳颤动着,浑身上下沉浸在恐惧之中,慌乱之中脚掌带动了一个空的易拉罐,轻巧而空洞的易拉罐在黑暗中发出了清脆的声音,像是死神的轻笑。
焦龙几乎尖叫了起来,浑身颤抖着,他听到了钢铁摩擦的声音在缓缓接近,无情的要将他收割。
隔着一扇纤细的木板,包裹在巨型动力铠之中的巨人缓缓调转了手中的链锯剑,狞笑的对准了门板。
只需要一个动作,木板和藏在背后的懦夫就会彻底变成碎片。
突然他似乎想到了什么东西,脸上的笑容更盛了,缓缓的收起了手中的链锯剑,调转了身体缓缓离开了。
一具死尸并不能为他带来欢乐,他选择将这个卑微的猎物重新放走,并且期待着在久远之后的时光里,能够和他重逢,到时候他将亲手切下他的头颅。
漫长的时光会将恐惧,憎恨,绝望,疯狂酝酿成一坛香醇的酒,尽管再次相逢的几率如此微小,但是他却对那一坛美酒充满期待。
憎恨吧,绝望吧,恐惧吧……沉浸在疯狂之中颤抖吧……如果你没有因为你的懦弱而羞愧而死,就带着对我的憎恨活下来吧。
这是我对你的恩赐,下次见面的时候,我将亲手摘下这一颗果实……
在盔甲的覆盖之下,巨人无声的狞笑着,瞳孔之中盘旋的灵能力量如同行云一样的旋转着,显得越发的诡异。
那种无声的暗示,焦龙能够听懂,他像是乞丐一样的祈取来苟延残喘的生命,耻辱,庆幸,还有说不清楚的愤怒在他心中徘徊者,当一切重归寂静之后,他终于无法在忍耐,嚎啕大哭着从黑暗之中爬了出来,在废墟之中翻滚着,找出一具又一具残缺的尸体。
就像是随手碾死一只臭虫一般,敌人就连他们的腕表空间都没有收起来的兴趣,他将一具具残缺的尸首拼凑在一起,大笑着哭泣着,崩溃的神智之中充斥着毫无规律的思维。
活下来了!终于活下来了!能活下来真好!
他大笑着,可是却止不住自己的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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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HELLSING 第四十八章 猎人和猎物
单调的铃声将他从睡梦之中惊醒,穿着整洁礼服的焦龙缓缓的睁开了眼睛,恐惧如同潮水一样的袭来,又重新消退了,就像是根本没有出现过,但是他的心中却一直烙印着那个恶魔的身影。
纠缠在灵魂之中的噩梦啊……
深夜的篝火一直还没有熄灭,在火光的照耀之下,身旁那个长满肌肉的怪物如同巨石一样的一动不动,盘腿坐在火焰的前面,一言不发。
“曾青还没回来么?”他皱了皱眉头,隐约嗅到了不好的味道,但是自己并没有收到敌方小队战损一人的提示,只有默默的等待,心里有些后悔为什么会拉着这个一点组织都没有的家伙组队了。
过了良久之后,远处才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还有哭哭啼啼的少女正在接近:“呜呜……好饿……”
“你去干什么了?”焦龙扭过头,双眼之中闪过了一道红光。
“肚子很饿啊,人家去找吃的了……”曾青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换掉了在战斗中破损的衣服,脸上的血腥也擦掉了,纤细的身材之上,面目可爱,丝毫看不出她像是会吃人的家伙。
她才不会傻到告诉焦龙,她自己一个人去收割猎物了,敌人确实有些扎手,如果是焦龙的话,说不定会碰到一些麻烦,但是曾青凭什么要告诉她?曾青巴不得他伤的越重越好,最好实力大损什么的,她就可以轻松将剩下的人吃掉了。
“花了这么久?”焦龙皱着眉头,他觉得应该敲打一下这个不懂规矩的队友了,至少要搞明白,这里究竟是谁做主。
“尝了好几个,都不好吃啊。”曾青隔着火堆坐下,歪着头看着焦龙:“如果是你肯定也一样啦,连别人挑食都要管么?”
像是在说食谱一样,焦龙突然感觉到一阵恶心,皱着眉头说道:“既然加入了小队,那么就要听我指挥。”
他冷笑着:“你不会连这个都不懂吧?”
曾青没有丝毫反驳的迹象,并没有因为他的嘲讽而生气,而是敷衍的的点着头,有气无力的弯着腰:“是,是,是,我要睡觉了,女孩子太晚睡会长皱纹的。”
“啊,对了,看了这么长时间了,总该行动了吧?”曾青突然抬起头:“万一他们跑掉了怎么办?”
提到了自己的猎物,焦龙发出了不屑的冷笑:“明天吧,本来还说让他们多恐惧一会呢,真期待他们能给我带来更多欢乐呢……”
随着他骤然握紧的拳头,沉默燃烧的火焰突然跳起,跳跃的火苗几乎烧到了‘便当’的身上。
炽热的火焰并没有烧坏它的皮肤,就像是钢铁锻造的肌肉怪物,便当根本没有注意到突如其来的炎热,只是呆呆的看着面前的篝火。
就这样,焦龙轻易的把‘希望队’的命运敲定。
他所不知道的是,他认为是猎物的敌人早已经隐藏起獠牙,潜伏在黑暗中,盯紧了他的脖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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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托莉亚被巨大的喧嚣惊醒了,模糊的睁开了眼睛,但是却发现整个帐篷之中空无一人,心中突然有一种失望。
自己终于还是被抛弃了么?那个蒙着眼睛的队长,究竟为何做出那种行为呢……
不安的危机感让她抓紧了身边的长剑,仔细的倾听着营帐之外传来的复杂喧嚣。
匆忙而混乱的脚步声,呐喊声,还有极远处传来的厮杀声,还有不断传来的哀嚎。
金发的少女骤然握紧了自己的长剑,警惕着,缓缓的走出了自己的营帐,却险些迎面撞上那个脑子有些问题的新人。
“啊……啊……流雪,你醒了……”梁公正傻笑着过来抓她的衣角:“跟我来……好多人在玩游戏……”
“游戏?”奥托莉亚皱起了眉头,抬起了眼睛,碧绿的瞳孔震颤着眼前的一切倒影着。
不断地有一队又一队手持着长矛的士兵汇聚在一起,踩踏着有些泥泞的泥土,眉目之间带着恐慌或者坚定,冲向了前方,而在他们奔跑的方向之上,不断的有人背着手脚残缺,或者沾满鲜血的士兵回来。
很明显,这是战争。
讨伐军和黄巾军之间的战争已经揭开了序幕,就在不久的刚刚,在黄巾军最后的本阵之前,成千上万的士兵踏上了战场,掀起了杀戮。
“快来,快来。”痴痴傻傻的梁公正拉着奥托莉亚的衣角,心绪错乱的少女被拉着向着士兵奔跑的方向前进。
越前进,耳边响起来的嘶吼和惨叫就越清晰,越到前方,身上沾染着血液,从前线退下的人就越多,每一个人的脸上都沾满了血,握着武器的手掌上的指节,用力过度而显得发白,就像是锁死在了上面,就算是短暂的歇息也不愿意放开。
因为肢体残缺而哭泣士兵被人拖走,身受重伤的士兵不断的从最前面撤下,隔着厚厚的木墙,奥托莉亚几乎能够感觉到在另一侧的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