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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她的眼前,陈静默的身体表情呆滞的缓缓崩塌,顷刻之间弥散成一道氤氲扩散的血雾。
就在她诧异的瞬间,两道锁链猛然从血雾中伸出,扣在她的手腕上,陈静默的身影从血雾中走出,毫发无伤。
她有些苍白的脸重新在妲己的面前浮现,眼瞳猩红如血玉。
像是难过的捂住自己的眼睛,猩红的眼瞳从指缝间透露出冰冷的光:“好痛……”
“……一下子就杀掉三十人份的‘命’呢。”
她自言自语着,背后的血雾猛然扩散,在猩红的色彩最深处,黑暗中仿佛有一双和陈静默相同的眼瞳睁开,戏谑而冰冷的看着妲己颤动的表情。
带着陈静默眼神中绝对没有的纯白的毁灭**。
陈静默不会去向她解释,‘鲜血是生命的通货,灵魂的货币’这句话的意思,也不会向她介绍另一个自己的摸样。
不论是黑暗中那一双眼睛,还是现在的陈静默,都是她自己,无分彼此,区别不过是思维方式而已。
反正是要杀掉的,那就干净利落的去死吧。
妲己直到那一瞬间才发现,自己真的挑错对象了。
继承了‘死河’符文的陈静默,其危险的程度已经超过手持芬里尔的奥托莉亚。至少,当她一旦下定决心去进行战斗的时候,根本不会像奥托莉亚那样有为什么东西而战斗的理由,只有纯粹而无邪的毁灭**。
在鲜血流淌的静谧声响中,如同水晶一般透彻的血色十字从妲己的背后升起,猩红的锁链拉扯着她的身体,最后形成了妖艳而魅惑的‘受难’景象。
尖叫的妲己忽然发现自己的法器‘崩国’和自己失去联系,在她艰难的扭头之时却看到自己的武器被奥托莉亚的重剑劈斩成崩飞的铁片。在芬里尔的吞噬之下,就连其本身的材质都变成如同锈蚀了千百年的废铁。
就在同时,在她腰间的那一枚玉质小球发出清脆的崩裂声响,能够驱使‘鬼神’的宝物已经随着源头的断绝而毁灭了。
在血色十字上,脸色苍白的妲己发出绝望的呼喊,就连鬼神也已经……
在逐渐逼近的锋芒之前,妲己带着最后的希望尖叫出那个名字:“远吕智大人”
一瞬间,天空之上传来苍老男人念诵魔咒的古怪声响,就像是好几截模糊不清的呢喃录音在同时播放,令人皱眉的声音骤然之间响彻天空。
在咒法的吟诵中,天空之中的阴云猛然变成漆黑、阴郁的天空上乌云旋转着,出现了漆黑的漩涡,在漩涡之中猛然探出一只纯黑色的手爪。
在无数个相同声音的念诵中,黑色的手爪缓缓显露出狰狞的摸样,青黑色的手掌如同实质,带着层层的风压从天空之上向着她们的方向压下来。
就在手爪出现的同时,层层的血幕升起,仿佛泉涌一般的血色光芒从陈静默背后涌现,汇聚成模糊的半身像。
猩红的光芒交织成微笑的少女,手中持着一柄似乎专门用来砍柴的斧头,猛然伸手抓住了那一只砸下来的手爪。
猩红的斧头抬起,手起刀落,然后无声而迅疾的斩落。
阴云凝聚的黑色大手就此被暴戾的斩断。
陈静默冷漠的看着那一只大手被斩断,云端响起一声痛苦的惨叫,黑色的乌云形成的漩涡炸裂,最后重新恢复原本阴郁的摸样。
“伸手党什么的,最讨厌了。”
她撇了撇嘴,隔着不知道多少里远程施法,还弄出这么大的征兆,十成力量还不知道能不能用出三分来。
还真把他们当那群不善法术的武将来对付了啊?
而就在此时,她才听到背后传来哽咽的声音:“求求你……不要……不要……”
恐惧到极点的妲己在十字架上挣扎着,而一柄沉重的大剑则贯穿她的胸口将她钉在上面。
苍老的皱纹从伤口之处开始扩散,就像是瞬间经历了千百年的光阴,妲己的容颜老去,白发斑驳。
她充满惊恐和祈求的看着奥托莉亚:“不要这样……不要”
奥托莉亚淡漠的看着她的双眼渐渐昏花,清亮而婉转的声音逐渐变成嘶哑的声响,苍老得丑陋不堪。
转眼之间妖狐的生命就被芬里尔吞噬殆尽,在嘶哑的呻吟声中,妲己缓缓变成一具干尸枯骨,最后消散成白色的灰。
沉重的黑色大剑因妲己的风化而坠落,剑柄重新落入奥托莉亚的手中。金发的少女目无表情的将饱食的魔狼重新纳入了阴影,然后发现陈静默鼓着脸颊在看着自己。
似乎对于自己抢怪的行为一无所知的奥托莉亚露出疑惑的表情,背后的手指有些羞涩的搓着衣角,但是面色却凛然的像是无所察觉一样。
看着奥托莉亚无辜的表情,陈静默沮丧的扭过头,喃喃自语;“算了,不跟你计较这些了。”
一点积分和卡片,陈静默才不会计较这些,至少她才不会在奥托莉亚的前面斤斤计较。当然,那个家伙是自己的,连皮带骨都是,一点点都不会分给她。
忽然发现自己心情不错的奥托莉亚低头接通通讯:“妲己已经消除。”
“哦,我这里也快完工了呢、”长孙武坐在被鲜血染红的石阶上,不屑的看着那群战战兢兢不敢上前的蛇人,对陈静默说道:“不过,刚才的声势挺壮观的来着,不考虑换成柴刀么?”
陈静默想了一下之后,回答让长孙武的背脊有些发冷:“我会仔细考虑的。”
喂这种明显就是开玩笑的话还是不要仔细考虑的好啊……难道真的想要变成黑化柴刀女么……
长孙武仿佛能够看到一艘做工精美的船儿载着白朔飘向远方……算了,队长,你还是自求多福吧。
而就在他挂掉通讯的瞬间,雷霆一般入的大喝从蛇人敌群的后方传来,无数骑兵奔驰形成的烟尘升腾而起。
六百骑兵人人带伤,但是眼神却像是燃烧的火,在将领的喝令之下齐齐的从腰间拔出刀锋,重叠在一起的鸣叫化为一声余韵悠长的声响。
在为首的,是一个左臂齐根而断的俊秀男人,左肩之处的伤口虽然被包扎但是却在驰骋中渗出血来。
纵然痛苦,但是表情却始终凛然而肃杀,他的副将在他后方高举着‘蜀中大将马’旗胜。
看着远处汇聚起来的魔王军阵列,为首的将领露出愤怒的笑容,仅存的右臂松开缰绳,从马鞍抓起了沉重的长枪。
看着远处围上来的魔王军,他发出苍凉而嘶哑的咆哮:“西凉男儿,随我杀敌”
在如同雷霆一般的咆哮中,六百骑兵发出了齐声的呼喝,刀锋高举投映出一片寒光。
而就骑兵的后方,士卒奔走的阵列隐隐从烟尘中露出,数十只高举的旗胜显露出不同的字迹。
反抗军的反攻,开始了。
第四卷 黑暗时代,参见英雄! 第三百七十章 素盏明尊
第三百七十章 素盏明尊
“冀州城已经夺回来了。”远处的孙策露出了笑容,似乎已经断定结果:“真是梦寐以求的胜利啊。”
脸色有些不大好的孙权骑着马跟在他的身后,有些抑郁的应了一声。
“怎么了,小弟。”孙策放慢了速度,拍了拍他的肩膀:“为将者应该给下面的士卒们做个表率,这个时候就算不能像是西凉那个家伙做得那么漂亮,也要努力的去做好才行。”
“大哥说的是。”孙权叹了口气,脸色恢复坚毅:“孙家的男儿拿得起放得少下,定然是不会因为区区私人恩怨而挂怀的。”
“哈哈。”孙策看着他的样子,忽然笑了起来:“小弟,你还是那副样子啊。”
“怎么会……胜利固然是好事,只是心情有些低落而已。”孙权摇头握着马缰:“父亲的屈辱,作为子孙的真没办法帮他拿回来么?”
“父亲看到你这个样子说不定也会笑话你的。”孙策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要说屈辱,难道远吕智给我们的屈辱就能忘了么?”
孙策驱动马匹走在前面:“过去的事情终究已经是过去的事情。就算是父亲知道那个人现在的作为,也只会笑着端起酒杯请他和自己饮酒。”
“因为自己的错误而怨恨他人的人,又怎么能够在将来撑起整个天下?”孙策笑着:“小弟,去好好的正视那个男人吧,如果有一天你能拥有那种风范,父亲和大哥都会为你骄傲的。”
“哎,好麻烦。”孙权挠着头,跟随在孙策的背后:“还是大哥去做好了,大哥将来也一定能够不逊色于他的。”
前方的孙策满是无奈和骄傲的看了看自己的弟弟,豪迈的笑着,拔出武器:“诸位,随我进攻”
“进攻进攻”
终于,在仓皇流离了漫长时光之后,这群将怒火压抑在心中的豪杰们终于再次手持着武器站立在敌人的阵前,这一次,纵死不退
……
阴森的大殿之中,魁梧得仿佛恶鬼一般的苍老男人盘膝坐在飘散着黑色气息的盆形的发起前面,他的头上没有头发,在头顶上长着如同妖魔的小角,而下巴上也长着苍白如枯骨的胡须。
脖子上缠绕着沉重而庞大的念珠,怪异得令人不敢直视。
狰狞如鬼怪,却是僧人打扮,身份已经明了,正是妖僧:平清盛。
他的的口中不断的念诵着咒文,右手缓缓的伸入法器里如同水云的烟雾中。
猛然之间发出一声低声的痛呼,伸入盆中的右手猛然抽出。
就在遍布青筋的手臂之上写满了各种蝇头小字,尽数是邪魔之道的咒文。而就在遍布手臂的字符上忽然出现一道殷红的血迹,如同挂在手臂上的红绳。
在啪嗒的轻响中,他的手臂就这么沿着血迹断裂成两截,没有鲜血喷溅,伤口中只喷出一道道如同蛇一般蠕动的黑色气息。
他目无表情的看了地上的断手一眼,嘴里念诵一句模糊的咒文,于是断裂的手臂崩溃扩散成黑色的浓雾,被抽进手臂的伤口中。
在黑雾消散之后,完整的手臂又重新出现在他的身上。
他叹了一口气,小心翼翼的从地上站起,又恭谨的跪在地上,向着黑暗中禀报,声音嘶哑:“大人,妲己恐怕已经……”
黑暗中仿佛有人睁开眼睛,出现一对令人心中发冷的蛇瞳。
“无妨。”远吕智并没有惩戒平清盛:“你下去吧。”
平清盛的身体颤抖了一下,恭谨的捧着法器退下去了。
远吕智缓缓的从自己的座位上起身,扶手走向黑暗的深处,最后开启地牢的门扉,走进更加浓厚的黑暗中。
黑暗中,似乎有人在痛苦的喘息,忍受着莫大的痛苦。
远吕智缓缓的点燃了身旁的火烛,照亮那个被钉在墙上的男人。
他的下半身已经在咒法的力量之下融化,看起来凄厉的令人头皮发麻。
融化的血肉和骨骼化为血水,缓缓的流进了一把古拙的壶中,消磨着它最核心处的那一枚封印。
“感觉如何,须、佐、大、人?”
远吕智用手中的光亮照清楚黑暗的那张脸,声音嘲讽而戏谑:“快要被融化了吧,还没想清楚么?”
被钉在墙上的男人奄奄一息的抬起头,睁开眼看着他的脸,冷笑了一声之后重新低下头。
曾经魁梧的身体已经枯瘦如干尸,而眼神却依旧桀骜而凌厉,他不想去理会远吕智,沉默着忍受每时每刻都不曾间断的痛苦。
“哦?不满意这个称呼么?唔,素盏鸣尊?”远吕智拍打着他的脸,戏谑的笑着:“难道要我叫你‘建速须佐之男命’?”
“醒醒吧,高贵的破坏神大人。”远吕智随手拍了拍他的脸颊:“这里而不是任你发酒疯的高天原。”
“你真的想要被炼化成一滩就连灵魂都不存在的血水么?”远吕智压低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