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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跟着刑侦组一起去现场看看吧!”
曹斌的老婆前几天回了娘家,今天早上一回家,便发现曹斌死在了卧室里。
我们跟着刑侦组的警察进了曹斌的卧室,曹斌的尸体蜷缩在床上,胸口上插着一把小刀,身上盖着商标都还没来得及撕掉的襁褓,他的手背上被人用刀刻了个奶瓶的图案。
曹斌的死状,可以说和蒋国强是一模一样的。
襁褓商标上有价签,那价签上有商场的名字,因此我们根据那价签找到了卖那襁褓的商场。从商场里调取的监控来看,那襁褓是昨天中午的时候曹斌自己去买的。
过了两天,所有的化验结果都出来了。那刀上只有曹斌的指纹,屋里的血迹也全都是曹斌自己的,而且我们在现场已经检查过,所有的门窗都是完好无损的。跟蒋国强案一样,从证据来看,曹斌是自杀的。
同时,我们上次从水塔里拿回来化验的婴儿骨头的化验结果也出来了,那些骨头没什么异常,就是死婴火化后留下的。
次日,柳雨婷告诉我说曹斌那案子已经当成自杀给结了,我们专案组手里暂时没有案子了。
“那案子明明就不是自杀,这不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吗?”我对这种为了追求破案率罔顾事实的办案方式很不满,因此一时没压住火,对着无辜的柳雨婷吼了一句。
“对我凶什么,有本事你去跟蔡晨吼啊!”柳雨婷瞪了我一眼。
“去就去!”说着,我就大步流星地朝着蔡晨的办公室去了。
“你还真去啊?”柳雨婷一边说着,一边小跑着跟了上来,不过她也没阻止我。我知道,柳雨婷跟我一样,也是想把这一系列案子给查个水落石出的。
蔡晨的办公室门是开着的,他正坐在座位上看着报纸,我因为在气头上,所以没有敲门。
“蔡局。”我喊了蔡晨一声。
蔡晨抬头看了我一眼,问:“有事儿吗?”
“曹斌和蒋国强那案子不是自杀,不能就这么结了。”我说。
“你又查到了什么?”蔡晨有些不满地看了我一眼,官腔十足地问道。
“暂时还没有查到,不过这案子还得往下查,若不将真正的凶手绳之以法,很可能还会死人的。”我把我的担忧说了出来。
“行!既然你们要查,那我就给你们专案组三天时间。但是,若三天之内你们查不出眉目,那你们这个专案组,就没有再存在的必要了。”蔡晨这是在威胁我,想让我知难而退。
这个案子充满了灵异色彩,如果不尽快结案,一直这么拖下去,影响会很不好。当然,这也不代表蔡晨不想查清楚这案子,不然他不会给我三天时间。蔡晨是老刑警了,他知道要查清这种案子很难,而且,就算查清楚了,也不能把案情摆到明面上来说。给我三天时间,我要能查出来,那当然是最好的;要是查不出来,就用自杀把这案子给结了。对于蔡晨来说,无论出现那种结果,对他都只有好处,没有害处。
第一天,我和柳雨婷把两个案子的资料仔仔细细地过了一遍。第二天,我们又去把案发地重新走访了一边。第三天,我们把凡是跟案子有点联系的人都排查了一遍。
在做完这些工作之后,我们只了解到了一个稍微算是有点用的新信息。这信息就是,曹斌的老婆本来是回娘家躲债的,可在曹斌案发的前一天,曹斌打电话给他老婆说他弄到钱了,让他老婆回家。
第二天,曹斌老婆一进家门,便发现曹斌死了。至于曹斌说的钱,她把家里仔仔细细地找了一遍,可却一分都没有找到。
欠着一屁股烂帐的曹斌突然说有钱了,我觉得那所谓钱,很可能和曹斌约我们去水塔有关系。只是,曹斌老婆那里也没提供别的有价值的线索,我们光凭这么一句话也查不出什么。
三天时间到了,因为我们没有查出头绪,所以专案组给解散了。
专案组解散的第二天,我去财务室领了我这段时间的工资。我工作了大半个月,杂七杂八地加起来有三千多块钱。领完工资,我就滚蛋了。至于柳雨婷,她仍留在了局里,不过被调到别的部门去了。
在我走出县公安局大门的时候,柳雨婷追了上来。
“你真愿意就这么把这个案子给放弃了吗?”柳雨婷挡在我身前,问。
“我都被开除了,已经不是警察了,我能怎么办?”我说。
“不是警察一样可以查案啊!只要咱们把这个案子查出来,我保证让你当上正牌的警察,进入正牌的专案组。”柳雨婷说。
说实话,在专案组的这些日子里,因为有柳雨婷,我过得还是很开心的。其实,我舍得专案组,但却舍不得柳雨婷。
“我又不是警察了,对案子没兴趣。不过,你要是能跟我一起查,那还是可以考虑的。”我这话算不上是表白,最多只能算是暗中向柳雨婷表示表示好感。
“那好,一言为定!”柳雨婷伸出了手,要跟我拉钩。
拉完钩后,柳雨婷让我等她一会儿,她去请个假,然后跟我一起去查案。
等了十来分钟,柳雨婷便出来了。
“这么快就请好假了?”我问。
“是啊!我现在是个闲职,根本就没事做,请假很容易的。”柳雨婷不是个吃闲饭的人,不然她也不会请假去查案了。
“从哪里开始查啊?”现在这两个案件在我脑子里就是一团乱麻,我有些理不出头绪。
“昨晚我又去找了曹斌的老婆,听他老婆说,曹斌在蒋国强死前,偶尔会和他一起去一个叫龙冈乡的地方。所以,我们先去你的老家龙冈乡看看,看曹斌他们去的那龙冈乡,是不是你老家那个。”柳雨婷说。
怪不得柳雨婷这么着急地就请了假了,原来她已经查到一些眉目了。
龙冈乡、鬼婴、奇怪的自杀……
把这些信息综合起来,我立马就想到了一个人,那人便是已经有四年多都没有再搞什么鬼动作的杨四娘。这一系列的案件,和杨四娘会不会有关系呢?
虽然田大莽那件事已经过去了四年了,但我始终认为,那件事没有完,而且也不是那么的简单。要知道,自从毁掉杨四娘的那些脏东西之后,黄老头每隔几天,都会往沙坝村跑一趟。他名义上是去转悠转悠,实际上是在监视杨四娘,看她有没有搞新动作。
、第16章:熊岩坡
在回龙冈乡的路上,我把杨四娘的事详详细细地给柳雨婷讲了一遍。听完之后,柳雨婷跟我的想法一样,决定先去查查那杨四娘。
因为我俩都不是正牌的警察,只能算是福尔摩斯那样的私人侦探,因此这一次我们是没有传唤权的,只能在暗地里悄悄地查。
“要不在查案这段时间你就假装是我女朋友吧!这样会方便一些。”一下车,刚一踏上龙冈乡的地面,我就脑子一热,跟柳雨婷来了这么一句。
有个柳雨婷这么漂亮的女朋友,在乡里晃悠,那绝对是一件很有面子的事。
“好啊!”我本来以为柳雨婷会柳眉倒竖,然后揍我一顿,没想到她居然笑吟吟地点了点头,然后说出了这两个字。
“哟!才个把月没见,就带了个这么漂亮的女朋友回家啊!”
“夏一,这是你女朋友吧!真漂亮啊!”
“看不出来你小子藏得深啊!”
……
我毕竟是在龙冈乡长大的,因此自下车之后,不断有人跟我打招呼。当然,引起他们主意的并不是我,而是我身边的柳雨婷。
柳雨婷这个冒牌女友很给我面子,每当有人跟我打招呼的时候,她都会挽着我的胳膊,表现出一副很亲昵的样子。
爸妈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因此这查案的事,我不准备告诉他们,只是说我们专案组破了个大案,给了我们大半个月的假期。至于柳雨婷,我告诉爸妈说是我的同事,想到我们老家来玩。
我是爸妈养大的,他们当然知道我的心思,因此他们待柳雨婷,就像是对待儿媳妇一样。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带着柳雨婷去了黄老头那里。黄老头毕竟是我师父,我回来了再怎么也得去看看他不是,还有就是,杨四娘的事,他是最清楚不过的了。
“你个臭小子,还知道来看老子啊!我以为你有了媳妇就把老子给忘了呢!”我刚一跨进黄老头家的干沿口,他就很不给面子地骂了我一句。
骂完之后,黄老头立马就乐呵呵地转身对着柳雨婷说道:“姑娘你不知道,夏一这小子就得骂,不骂就不听话。你以后啊!没事儿就骂骂他,要是骂着不过瘾,就打。只要这小子敢还口、还手,你就来跟我说,看我不打断他的腿。”
“黄老头,你就不能给我留点面子吗?”见柳雨婷在听完黄老头的话之后笑得花枝招展的,我顿时就觉得心里凉飕飕的。
“叫师父,你别以为你媳妇在这里,老子就拉不下脸来揍你。”黄老头最不能忍的,就是我不叫他师父。
“不尊重师父,该打!师父你想打就打他吧,他皮糙肉厚的,打不坏的。”柳雨婷跟黄老头就是一对唱双簧的好搭档,遇到他俩,我算是倒了十八辈子的霉了,直接倒到地狱最底层去了。
“你们是回来查案的吧!进屋我慢慢跟你们说。”扯完蛋之后,黄老头立马就把他那嘻嘻哈哈的模样,换成了一副严肃的表情。
我把蒋国强和曹斌的案子给黄老头讲了,黄老头告诉我们说,那杨四娘有可能有问题,但是他也拿不准。不过,黄老头建议我晚上可以去熊岩坡的坟山上看看,或许能在那里发现些什么。
“你不跟我们一起去吗?”我问。
“我又不是警察,我去干什么,你就自己一个人去吧!坟山那里阴深深的,姑娘家去了容易被吓着,而且你估计要在那坟地守好几夜,姑娘家熬了夜,对皮肤不好。”黄老头说。
听完黄老头这话,我真怀疑他到底是我师父,还是柳雨婷的师父?这黄老头,不仅老是想着方儿欺负我,还处处都向着柳雨婷。
不过,话说回来,柳雨婷毕竟是个姑娘家,坟山阴气都很重,她去多了确实不好。因此,我决定听从黄老头的建议,自己一个人去坟地。
晚上,在柳雨婷睡下之后,我便拿着手电筒出了门。
嘎吱……
我刚把大门关了一半,柳雨婷居然跑了出来,用手挡住了门。
“怎么了,丫头?”我问。
“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去,我们还是一起去吧!”柳雨婷说。
“坟地阴气重,你是姑娘家,去那地方不好。”我说。
“这案子要是破了,我们这个专案组可就能正式成立了,到时候我们接的全都是这种灵异案件。你说,我作为专案组的警察,以后能不去坟地吗?反正我早晚都得去坟地,还不如就借这机会去感受感受,顺便还可以陪陪你。这深更半夜的,你一个人在坟地待着,我能放心吗?”柳雨婷一边说着,一边已经走出了大门,并顺手把门给关上了。
见柳雨婷这么坚持,我也不好再阻止她,最主要的是,我其实也不想一个人去坟地。虽然我不怕鬼,但是一个人在那种地方待着,难免会渗得慌。
我一手打着手电,一手牵着柳雨婷,在小路上走了半个多小时,终于是来到了熊岩坡的破脚下。
熊岩坡的西面是庄稼地,东面是坟山。
刚一走到东边,我便看到那坟山的边上站着一个人。
那人离我差不多有百来米远,虽然今晚有些月色,但月光和阳光是没发比的。因此,我只能看到一个人影,看不清楚那人的样子。
“那人是谁?”柳雨婷附在我耳边,轻言细语地问道。
“不知道。”我摇了摇头,说:“我们过去看看吧!”
在我们朝着那人走过去的同时,那人也在向我们走来。随着距离的缩短,我慢慢地看清了来人,那人居然是黄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