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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妙玉苦笑道:“你也知道个一二,自我出了那档子事,别的房头的人,一个个的,看我就像看过街的老鼠,只差没喊出打字来,我就想着三姐姐也是个孤苦的,想与她说说话,向她诉诉苦,也听她诉诉苦,却没想到找不见她,她住的那个院子不知道什么时候空了,问我娘,娘亲说三姐姐在养病,病好了就回来。”
沈雪眯了眯眼,乔三,莫不是想惊艳登场,亮瞎所有人的眼?乔家这颗重磅炸弹,藏得够深!
简凤仪叹着气:“也真是奇怪,最近的破事儿特别多,大表姐被腌臜事缠得快要丢命,孔淑宁也够倒霉,在家门口前被绑架,虽说当天就回了家,可名声到底毁了,孔家刚把她送去家庙,孔府尹和孔同知又双双吃冤枉下了大狱,放出来的时候听说都脱了人形,父子俩的官职还都丢了,祸不单行就是这个样子的?”
乔妙玉嗤笑一声:“倒是便宜那姓叶的混蛋,既得了仁义的好名声,又从一个白身跳上三品同知,小表妹啊,我就不明白了,你爹干嘛要坏沈五的婚事?”
“沈五?是镇北侯府沈家的五小姐吗?”声音清脆如出谷黄莺,语气却是不善。
原木亭里三个人一齐看过去,山道边站着两个长裙曳地的少女,皆梳反绾髻,两人容貌相近,一个穿桃红,一个穿柳绿,倒也相得益彰,只是衣料普通,发髻上的银簪只以米粒大小的珍珠做点缀,手腕上的金镯子成色亦是一般,与她们今日所见的打扮得花团锦簇的贵女们相比,甚为寒酸,可能是走得累了,双手还得提着裙子,两个人的额上都有一层亮晶晶的汗珠。
乔妙玉对少女问话的口气很是不满,没好气道:“你们是谁家的小姐?敢跟我们这样说话?”
桃红少女高高抬起下巴,哼了一声:“跟你们怎样说话了?有什么了不起的吗,不过是我家表哥弃如敝屣的庶女,也有脸面到天元寺来,不怕人笑话!这要是我,三年都不想出门的!”
简凤仪沉下脸:“你家表哥?你家表哥是谁?”
在桃红柳绿两个少女看来,与沈五走在一起,又步行上山的,不外乎都是家里不得宠的庶女。且看她们三个人的衣着样式非常简单,轻蔑之心更甚。
简凤仪那身骑装是以蜀锦裁制而成,蜀锦,一寸之价可比一斗金,宫中妃嫔、世家贵女都难得一见。莫说许家这种没落家庭。见识少没办法。可见识少还眼高于顶,那闹出来的笑话怕不是一笑能够了之的。
柳绿少女骄傲又得意地一甩头:“我家表哥是叶指挥使!嗨,我说沈五小姐。你真的是不知道丢人两个字怎么写吗,一个被退婚的女子,不去家庙颂经拜佛,还抛头露面参加北晋皇子的选美宴,你们沈家的教养就是这个样子?难不成你以为北晋皇子能看得上被人丢弃的烂鞋?”
简凤仪和乔妙玉大怒,各逮一个便要抽耳光。
沈雪伸手拦住她们两人,冷冷地看着那两个少女:“原来是许家的两位小姐,看在红薇姐姐的份上,我不与你们计较。你们走吧。”
柳绿少女一怔,继而大笑:“这可真是猪和狗好,屎壳郎和粪球好,都是别人不要的贱货才会凑到一起去!杜红薇那个不要脸的女人,为了上我哥哥的床,连自个儿亲爹的七七大忌都不顾。贱货!”
沈雪怔了怔,嘶哑了声音问道:“你们是说,许嘉腾回来了?”
桃红少女呸了一口:“我哥哥的名字也是你这被丢弃的贱货能叫的?杜红薇那贱货,有什么资格与我家嫂子比,既然不肯下堂自去。那可怪不得我哥哥赏她一纸休书!”
沈雪一把揪住桃红少女的衣领,声音更加嘶哑:“你说什么,许嘉腾从外面带女人回来了?”
桃红少女被提得脚离了地,脸色因呼吸不畅有些发紫,骂道:“你,你个疯子,松,松开我,再不松开我,我叫我表哥抓了你!”
沈雪反手拖住柳绿少女:“说,许嘉腾是不是从外面带了女人回来?你们许家要休了杜红薇?”
柳绿少女被沈雪满面凌厉吓住,转念想到自家表哥和新嫂,胆气又壮了:“姓沈的,你放开我!什么叫外面的女人?我家嫂子是泉州知府的女儿,与我哥哥成亲已经一年,大夫说她怀的是个男胎!杜红薇算什么!杜红薇在她亲爹的大孝期间穿红戴绿,是大不孝,在七七大忌的日子里脱光衣服爬我哥的床,是为淫!我们许家诗书传家,岂能容得这样贱货!”
沈雪倒退数步,脸色苍白,脑子里似有风车急转,许嘉腾回来了,杜红薇被休了,怎么会这样?杜红薇,不,她绝不能让杜红薇被人平白欺了去!
乔妙玉想起那个风姿高洁的女子,叹了口气,扶着摇摇欲坠的沈雪走到后侧的长凳坐下,握拳道:“沈五,坐着歇会儿,放心,杜家姐姐的事,不会轻易算了的,停妻再娶,我且看看那许嘉腾能蹦跶到哪里去。”
简凤仪静静地看着许家两位小姐,微微笑道:“你们的新嫂子是泉州知府的女儿,你们的表哥是京卫指挥使司的同知,你们的哥哥是什么官?”
桃红少女哂笑道:“我家表哥现在是京卫指挥使司指挥使,正三品,我哥哥是新封的工部主事,正六品!”
“哦,”简凤仪笑眯眯道,“叶超生,许嘉腾,是吧,好。”向远处招招手,待宫娥内侍急急赶来,慢吞吞道,“把她们两个带下去,押起来,天元寺虽是皇家寺院,也还是太小了,容不下这两尊大佛。立即派人通知叶超生和许嘉腾。”伸手勾住桃红少女的下巴,笑眯眯道,“知道我是谁吗?”
能紧跟在公主身旁侍候的宫娥内侍,都有一定能力。听到简凤仪如是说,两个宫娥走上前,一个逮住一个,拎小鸡一般拎了起来。
桃红柳绿又惊又怒,大哭道:“放开我们,你这疯子,再不放开,我家表哥定要你好看!”
两个宫娥反手抽过去几个耳光,骂道:“不知死活的东西!”
简凤仪负手走了两个来回,呵呵笑道:“许家小姐,不管是你家哥哥,还是你家表哥,或是你家新嫂,我都在这里,我倒要看看,是叶超生能罩你们,还是许嘉腾能罩你们,还是泉州知府能罩你们。”
“仗着人多势众,欺负两个小女子,真当这世道由着你横行?”一道慵懒的声波传过来,温柔里暗藏着令人心惊的冰冷和威仪。
简凤仪和乔妙玉掉转头寻声看去,原木亭下的台阶上,斜倚山石站着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衣红如火,肤白如玉,手中把玩一支光滑的青竹箫,姿态闲逸而懒散,容貌精致华美犹胜女子,而无丝毫阴柔脂粉气,浅粉的唇角一抹微笑若隐若现,一双桃花眼半睁半垂,直令人觉得正被他含情凝睇。
简凤仪和乔妙玉也算是见惯美人的,乍见之下,不禁心跳为之一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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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5 来迟
红衣青年微有不虞,对简凤仪和乔妙玉的失态似是见惯,又似是厌恶,转了转手中的青竹箫:“你们人多,打这两个小女子的脸已经很过分,还揪着人家不放,欺负人也要有个限度,点到即止,得饶人处且饶人,你们的家人没教过吗?”
这话,不仅嘲笑简乔二人没教养,连带着她们的父母都成了仗势欺人、不知收敛的恶狠之辈。
桃红少女突然被打,正气急败坏,忽见一个绝色哥儿为她们出头,顿时豪气万丈,又委屈万分,泪珠一颗一颗从被打肿的脸上滚落,宛如珍珠碎玉,扁着嘴,呜呜咽咽道:“求你放开我,都是我们姐妹的不是,我们姐妹不该有到这亭子里歇脚的想法,我们这就走,放开我们吧,求你们了!”眨眼间,将恶意辱骂变成无足轻重的歇脚之争,不仅没能歇脚,还被痛殴。
红衣青年绝好的面容上那淡淡的凉意转寒,虽然平静无波,却有一股刺入骨髓的森冷。
简凤仪和乔妙玉见过女人争斗争宠,见得太多,丝毫不觉得桃红柳绿的指黑为白、泪落如珠有什么新意,倒对这位红衣青年颇感可笑,瞧着挺风采翩翩的,似乎不输于简少华和叶超生,骨子里却是一团会化在女人柔弱泪水里的泥,咳咳,真是可惜了这副好皮相。
简凤仪上前一步,浅浅笑道:“这位公子。能告诉小女子,你看了有多久?”
红衣青年偏偏头,斜过来一眼:“需要看很久吗?”[汶网//。。]
简凤仪冷笑,一个自以为是的蠢货,眨了眨眼,随即换上一脸盈盈欲泣的娇软,哽咽道:“公子,看你也是个惯会怜香惜玉的。为何就不怜惜小女子呢?小女子也是纤纤弱质啊,”狠狠地掐自己的胳膊,泪如雨下,“公子莫不是要学那市井无赖,见小女子貌丑,便生了小女子不值得怜惜的念头?呜呜,爹啊,娘啊,你们为何不把女儿生得好看一些。倒叫人这般欺负了去!”一抹脸,泪水全无,转向两个宫娥。娇嗔笑道。“嬷嬷,这两个人刚刚骂我疯子,你们说该怎么办呢?”
两位宫娥久在凤仪殿做事,简凤仪几乎是她们看着长大的,她们印象里的简凤仪,人前公主的威仪摆得十足。在乔昭仪面前则是个也倔也娇的小女孩,此时见她说哭便哭、说笑便笑,不禁瞧傻了眼,心里却也透亮,宫里的那些女人轮番上演各种大戏。瞧得多了也能学个有模有样,又见简凤仪没有像往常一样称呼她们在宫里的职位。便是明白她不想露了公主的底。顺着简凤仪的问话,两人同时答道:
“逞口舌之快,以下犯上,掌嘴二十。”
简凤仪围着被拎起来的桃红柳绿转了一圈,叹息道:“掌嘴二十,四表姐,你说,二十个巴掌打下去,这两位弱不胜风的小姐,那脸还能叫人脸吗?”
乔妙玉瞅着简凤仪的精彩表演,又斜瞥那红衣青年的精彩表情,忍着满肚子笑,板着脸,认真到肃穆地吐出两个字:“不能。”她不敢多说,只怕第三个字出口,她就得捂着肚子蹲亭子角去了。
两个嬷嬷也以认真到肃穆的语气问:“主子,那还打不打?”
桃红柳绿真有点吓坏了,又十分恼怒,她们就是要沈家五小姐没脸,与这两个人有关系吗,不懂什么叫多管闲事多吃屁吗?娇柔婉转呼道:“我们姐妹错了,再不敢顶撞两位小姐,都是我们姐妹的错,求你们饶过我们,”拼命回头,哭道,“公子,公子救命!”
红衣青年的目光扫过两个宫娥身侧垂手恭立的内侍,若有所悟地看着简凤仪,桃花眼中渐露嫌恶:“果然是南楚天家威风,只许自己肆意凌人,不容别人一分反抗,赶紧把人放了,别逼本……等到我出手,你会后悔的!”
简凤仪一怔,这人竟是瞧破自己的身份了?发出一声“唉哟”的娇喊,随即冷笑道:“这是谁家的院墙被刨了洞,把你给放出来了?”
红衣青年呆了呆,骂他是狗?打个哈哈,笑道:“可不,我这刚出来就碰上你,好巧,好巧。”彼此,彼此。
沈雪缓过神来,脸色仍然三四分苍白,起身走到简凤仪身旁,微福:“公主殿下,跟这种没脑子的人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