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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豫片刻,他终是开口,“乔姑娘真风趣。”
“呵呵,很多人都这样说 。”抿唇一笑,她装出一副二百五的样子,还真像那么回事。
段峭微微皱眉,不想再与她纠缠下去,再往下说,恐怕他连祖宗都得搭进去。
“今日叫乔姑娘过来,还有一事相商。”
“何事?”拽得一塌糊涂,她稳坐在凳子上,仿佛自己才是皇上一般。
好在随身伺候的宫娥太监们都已经出去,不然他还真不知该如何下台。
剑眉一挑,他沉声说到,“听说贵商号的生日都做到南楚来了,看来你们家的实力确实很大啊!”
没想到他会问这个,乔凝心不禁一愣,“生意人嘛,当然是哪里有钱赚就往哪里钻,在哪里都是一样的,商海不分国界。”
微微皱眉,她不似刚才那般张狂了。苦思着他的目的,她头疼万分,既然他都知道了这件事情,那八成也知道爹与段如风那点猫腻,这件事要是传到景龙,乔家恐怕会招来横祸。
见她终于服帖了,段峭这才露出一抹满意的笑容,“看来,令尊对做生意真的十分热爱,乔姑娘也尽得令尊真传,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
“皇上过奖了。”
“哪里。”他略微得意,摆手说到,“朕说的可都是肺腑之言,一句客气话也没有。据说乔家富可敌国,那么大一笔财富,朕都有些眼红啊!”
“呵呵,再怎么也不能与朝廷相比,没有大国,哪来的小家呢!我们不过在安稳世道下求生存。说到底,商人不过是个低贱的身份而已,怎敢和皇上相比。”在这个时代,小商小贩是个卑微的职业,可能做到像他们乔家这样,那就再也无法与低贱挂钩了。
“可朕大致一算,你们乔家的财富恐怕不比南楚国库内的银子少啊!”
“做生意,哪能稳赚不赔,指不定哪一天我们就会赔得血本无归。”绕着话,她故意在拖延时间,企图从段峭的话中探出一些端倪。
“哈哈!放眼天下,谁还能有那么大的胃口,能一口吞下你们乔家!”
微微一笑,乔凝心仅简短的说了句,“事在人为。”
确实,不管是在南楚还是在景龙,只要那坐在龙椅上的人一声令下,就算他们再厉害也逃不过。
听着段峭三番五次提银子的事情,似是在打他们家钱财的主意,如果真是这样,那事情就好办多了。对她来说,钱财并不重要,只要能保家人平安,她根本不在乎那些。
“哈哈,好一个事在人为。乔姑娘聪慧过人,朕真是越发的喜爱。”
“多谢皇上厚爱。”顿了顿,她继续说到,“皇上今日叫我来,不会是为了说这些吧?”
挑眉,他玩味的睨着乔凝心,“那你觉得朕有什么目的呢?”
“恕民妇愚昧,猜不出来。”被人当玩物一般掌控,这种感觉她一点都不喜欢。
轻笑两声,段峭直起身子,“朕也不与你兜圈子了,朕今日叫你来,就是为了你们乔家商号的事情。你们把生意做到了南楚,朕觉得自己也理应分一杯羹。”注视着乔凝心的反应,他继续说到,“或许你觉得朕的话很没道理,可朕要告诉你,乔家商号在南楚的一举一动朕都非常清楚,想必你也知道这其中的厉害吧!”既然要开口,那就索性说得直白一些。
冷眼看着坐下的乔凝心,他再次说到,“你们压错了宝,找错了人,要与人合作,放眼南楚,再也找不到比朕还要合适的人。”
沉思片刻,乔凝心缓缓抬起头,“所以呢?皇上想让我们换一个合伙人?”
搞了半天,原来真的只是为了钱,这下可好了,老子与儿子背地里斗了起来,还斗得不可开交,都为了一块肥肉用尽心思。不过,儿子始终没有老子厉害,枉费他多年的苦心,最后却为他人做了嫁人,便宜了这个老东西。
仰头仔细看了看高处的男人,乔凝心微微眯眼,看来,这老狐狸真的太狡猾了。看他今日的反应,恐怕这件事情他早就知晓,而且布下了天罗地冈,就等着这一天将段如风多年的心血一同打尽。
想到这里,她不由得暗骂两句老狐狸,随即低下了头,等待着他的回答。
段峭呵呵一笑。“朕觉得,换个合伙人,不如完全放手,朕很有把握替你们打理好这一切。”要他放弃那么好的机会,当然要从中得到利益,否则他怎么会那么容易就绕过乔家。他也是笃定了乔家此时不敢反抗,才假意卖个顺水人情,将那十分可观的银子收入国库为他所用。
早在这之前,他就已经查清了所有乔家地下商号的账目。这些年,他们养晦韬光,暗度陈仓,已经聚集了一笔巨大的财富,这些钱足够充盈他的国库,此时若是还不下手,他将来还如何收场!
更何况,齐宵已经回来了,他这个做父亲的就要为他扫平一切降碍。而如风,就是他眼前最大的钉子,试问他怎么会将那么大个钉子放在眼前,任由他继续碍眼。
“好,我答应你。”她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
微微一愣,似是没想到她那么快就答应了,段峭再次问到,“不知乔姑娘说话可否算数?”据他所知,乔凝心对乔家的生意从未插过手,她这么容易就答应了,反叫他有些不放心。
轻轻点头,乔凝心冷笑,“就算我说了不算,我相信皇上也一定还会有更好的办法。”
这个男人,太阴险了!
第一百一十六章 计划
“皇上的要求其实也不算过分,不过我倒还有个小小的要求。”挑眉,她恢复了刚才的平静,淡淡的扫了段峭一眼。
“哦?你说。”有些意外,他没想到乔凝心这个时候还敢跟他谈条件,难道他刚才说的话还不够明白吗?
“皇上那么了解我们家的事情,想必也知道我还有个表哥吧?”微微一笑,她说得云淡风轻,却让段峭有些难堪。这样一说,段峭不就成了专门窥视别人秘密的人了,作为一国之君,这未免有些不光彩。
“略有耳闻。”不动声色的点点头,他倒想知道乔凝心接下来会说什么。
据他所知,她那个表哥也不是简单的人物,武略虽然说不上,文采却是非同一般。虽说从未见过面,不过他的事情也略有耳闻,想那乔烈如此老道之人,他教出来的外甥又怎会差!
“那皇上应该知道科考的时间已经到了吧!”顿了顿,她继续说到,“我没有什么特别的要求,只想皇上行个方便,让我们好赶回景龙。来南楚游玩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这些时日也多亏了皇上与殿下的热情款待,我们十分感激,不过家中还有许多事情要做,实在不方便多停留。不知皇上意下如何?”
意下如何?呵呵!真没想到她竟然这样堂而皇之的提出这个条件!
斜眼,他微微一笑,越发的搞不懂这个小丫头了,就算他一向心思缜密,也无法跟得上她的思维,一时真摸不透她在想些什么!
“说得也不无道理,南楚虽好,但家中的事情也是要处理的嘛!”看似无意的轻撇她一眼,段峭笑得有几分邪气,“既然乔姑娘都提出来了,朕也不好再勉强,不过,你们得留下一个人。”
故意将语气拖得长长的,他可是将乔凝心原本平静下来的心又给揪了起来
“皇上的意思是?”脑袋飞快的运转,她表面故作平静,心中却已波涛汹涌。
她没想到段峭会那么容易答应,之所以这样光明正大的提出来,不过也是为了掩人耳目而已,段峭是个聪明人,他们只要露出一点点破绽,他就定能顺藤摸瓜,将所有人都掌握在手中,段如风就是个最好的例子。所以,她才这样故作玄虚,混淆他的试听,却没想到他那么容易就答应了,还提出这样奇怪的一个条件。
微微皱眉,她仰头看着段峭,等待着他的回答。
呵呵一笑,段峭扬声说到,“乔姑娘放心,朕要你们留下的不是别人,而是残月宫的尊主弦月。”
什么?惊得不轻,乔凝心随即低头,像是怕被他看出什么端倪似的。
她理应想到才对,段峭对段如风的事情了如指掌,又怎么不知道弦月的事情呢?
看来,段如风的身边确实有不可信之人,这真是让人头疼。
“皇上的耳目真是够多,什么事情都逃不过您的眼睛啊!”自嘲一笑,她继而说到,“是莫离呢还是水戎缨?”细想之后,她觉得只会有这两个人了。段如风平时也是很谨慎的一个人,断不会叫人随意窥视了他的秘密,能够将他的事情知道得那么清楚,肯定是那两人无疑。
“你觉得呢?”毫无惊讶之色,他不怒反笑。
“呵,我也不过随便一问,没有什么兴趣知道。”
“那么,朕说的条件你答应吗?”玩味的看着乔凝心,他冷声问到。
“我不答应,皇上会妥协吗?”挑眉,她冷冷一笑,反问到。
嘴角微动,他摩挲着手上的白玉扳指,“这么说,乔姑娘是答应了?”
“那到不是。弦月与我非亲非故,我没有权利为他做什么决定,至于你跟他的事情,我想还是应该让你们自己决定,我做不了主。”
“不知乔姑娘与弦月是何关系?”剑眉微挑,不等乔凝心回答,他又问到,“与楚大公子又是何关系?”
照他这样一路摸索下来,估计用不了多久就会将她们全数揪出来。
微皱眉头,乔凝心掩饰一笑,“这个就没必要告诉皇上了吧!”
冷笑两声,段峭收回注视她的目光,沉声说到,“你可知道,像你这样对朕大不敬,足以拉出去砍头了!”
“我并不认为有何不妥啊,见了谁我也是这样说话的,如果有什么不恭敬的地方,还请皇上原谅才是。”
威胁吗?她可不吃这一套。
“难道你就不怕朕治你个大不敬的罪名,再借你挑起两国冲突?”
“怕!”乔凝心微笑着点头,“不过我这人越是怕就会变得越张狂。”
她缓缓俯身向前,笑得邪魅至极,“与此相比,我觉得我还有更让皇上害怕的手段。比如说,你那宝贝儿子,你若是逼急了,我也不介意免费送你一具尸体。”
张狂也需要本钱,那就看谁的手段更恨,谁手中的棋子最致命。
仅此一句,段峭的脸都绿了,两人就这样对峙着,均是一言不发。
眼前这个女子,看似稚气未脱,可那双瞳中明显泛着危险的气息,如此小的年纪,便可做到处变不惊,她那份魄力确实让人生畏。他登基至今,还没有谁敢在他面前这般叫嚣的,可这个女子却敢明目张胆的与他叫板,而且准确的掐住了他的七寸,让他无法反抗,至少现在是不敢贸然行动。
这样的一个人,作为敌人,真的是太可怕了,也太可惜了!
直直的打量了乔凝心片刻,他终是缓下紧绷的面容,“乔姑娘的胆识真是无人能比,连朕都有些佩服了。”
“呵呵!皇上过奖了。”段峭已经找了台价,她就没必要再把自己架上去了。
“今日就谈到这里吧,朕说的事情乔姑娘可得好好考虑,朕也不想耽搁你们回家的大事。”
微微点头,乔凝心冷冷一笑,“我回去后定会好好合计一下,不过一切还得看他的决定。但是~”她眯眼看着段峭,故意将这两字拖得长长的,“有了皇上今日的提醒,我倒是想到了一件事情。待会儿回去可得先办好才是。”
“你……”怒视着乔凝心,他冷哼一声,“下去吧!”
今日,他是真的栽倒这个小丫头手里了,不过他很快就会让她后悔今日的所作所为。
“民妇告退。”微微行礼,她看也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