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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那个月儿虽是个女孩子,从小失了母亲,性格颇象个男孩子,弄得四邻五舍没个安分的时候。
辛月儿在无名镇长大,对无名镇的一草一木都熟得跟自家一样,不过在两月前,怪事一桩一桩地出现:
镇最南边突然开了一家名为“楚翘楼”的花楼,老人们都讲那是伤风败俗的事,辛月儿不知道是如何地伤风败俗,几次欲进去一探究竟,但话一出口,从小到大从未对她动过手的亲爹蒲扇一样的巴掌就抡了过来;
几天前,月儿家旁边一直空着的房子住进了一户人家,男主人叫方仁,女主叫英娘;
镇上还突然多了一个医馆,据说叫个无名医馆,药铺只有一个叫当归的小厮;
离无名医馆不远建了一个巷子,巷子把头是一户宗姓人开的酒肆。
还让辛月儿不明就里的是,无名镇突然有了个大名叫做:北地镇。
辛月儿听辛老爹讲北地是个大镇,南来北往的客人很多,辛老爹这么大把岁数只去过那镇一次,讲起来一脸向往,所以北地镇曾是辛月儿心目中最神往的地方,辛月儿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住了十五年的无名镇成了自己神往的大镇。
很多非富即贵的人突然出现在镇上,车来马往,无名镇就这么热闹了起来。
辛月儿背着刚收来的成麻进了家门,背篓还没搁下就听新来的邻居那个新搬来的男主人方仁在骂人:“怎么回事,英娘,我的酒呢,我的酒呢!”
那叫英娘的女人温和地道:“相公,喝多了酒伤身!”
方仁一听就火起来了,不知把什么拍得咚咚响,那女人更温和了,轻言细语地劝慰着,偏就不给方仁酒喝。
辛月儿觉得新来的邻居家极为奇怪,自从这家搬来后,别的邻居都不知道搬到哪里去了,自己家与这新来的邻居家中间没有围墙,中间只用一道高大的栅栏隔开了。
辛月儿抓了一个果子在手里,赶紧爬上那道木栅栏上坐下来,好奇地打量着新来的邻居。
那个没喝到酒的男主人方仁没要到酒喝,就把自家院子的木门拍得咚咚作响,男主人看上去应该是刚刚起床,衣服穿得并不利索,颈边的扣没有扣,搭拉在胸前一块,头发也未梳,仅管这样,却丝毫不影响方仁的好看,凌乱中反平添几分落拓不覊的诱人。
辛月儿从没见过生得这么好看的男人,虽比镇上那些男人要单薄许多,可能有什么弱症,脸色苍白些,看上去比附近那大镇上那些大户人家的公子哥还娇贵。
辛月儿咬了一口果子,那方仁拍了一会门,英娘没有回应,抬头看到了辛月儿,有几分迟疑地问:“我不认识你,你是新搬来的!”
辛月儿听了差点没从自己的栅栏上掉下去,明明是你方家才刚从外面搬来,却说自己是新搬来的,看样子这家男主人脑子有些问题,辛月儿不免有些同情方仁,也没反驳便道:“是,我家是新搬来的!”
那个长得好看又温柔的英娘端了一碗药,递给了方仁,方仁才不拍门了,接过药喝了,把药碗放一边在离辛月儿不远的石凳下坐了下来问:“你叫什么名字呀?”
辛月儿便道:“我叫辛月儿!”说完又咬了一口果子,却见方仁家院子外站着一个黑头凌乱的男子,那男子模样生得不错,刀削斧雕的五官,比无名镇上那些健壮的的男人还结实,只是辛月儿总觉得这个人带着一股野兽的气息,正愣神间却听方仁又问:“月儿才来,可知道这北地镇是个大镇,南来北往的客人都会到这里备马准备食物和水,再过去是天关,再过去…,”说着抬手往北指,大约又忘了再过去会怎样,愣了好一会才道,“对了到了北地镇可别忘了去‘楚翘楼’,那可真是个好去处!”
辛月儿虽对“在过去”会怎样很感兴趣,但正对那“楚翘楼”感兴趣,一听方仁提及,两眼一下睁大了,刚要接口后脑勺就挨了一巴掌,然后辛月儿听到她爹那个大嗓门吼了起来:“隔壁的,你自己不是好东西,不要带坏了好人家的孩子!”辛老爹说完又指着辛月儿叫道:“还有你!给老子滚进门去,再看到你跟这种烂人讲话,老子撕烂你的嘴!”
辛月儿跌到地上,那方仁有些愣愣地看着辛老爹,然后又看向辛月儿弱弱地辩解道:“方某从不做那种害人的事,再则方某也不是烂人!”
辛老爹哼了一声道:“姓方的,老子告诉你,以后少来招惹老子的闺女,如果不信,老子会给你好看的!”
方仁愣愣地看着眼前这个豹眼腮胡的男人,那个冰雪聪颖的女孩子一下从地上爬起来道:“爹,你这是干嘛,人家只是我们的邻居!”
方仁扶着栅栏看着那个女孩子忍不住问:“这是哪里!”
辛月儿一听立刻冲口而出道:“这是北地镇!”
方仁听了才展颜一笑道:“对,对,这是北地镇!瞧我这记性!”然后想伸手去拿药碗,他那个温柔的女人走了过来,伸手把药碗拾了去,轻声道:“相公,英娘给你梳洗吧!”
方仁没应反而指着辛月儿问英娘:“这小姑娘长得真招人喜爱,她叫什么名字?是新搬来的?”
辛月儿愣了一下,她爹刚要发火,辛月儿却一把抱住她爹冲方仁一笑道:“我叫辛月儿!”
方仁点点头道:“月儿,这名字真好听!”然后方仁左右张望一阵皱着眉道:“怎么…怎么有些不象!”说完就叫道:“英娘,英娘!”
那个温柔地的英娘赶紧问:“相公,怎么了?”
方仁指着院门道:“怎么不象,怎么不象,是不是进到别人家了,怎么连你也不象了!”
英娘笑了一下连忙摇头道:“相公怎么会呢,我们在这里住了四年了,怎么就不象了!”
方仁哦了一声又忽惊叫道:“我得去医馆了,我得去医馆了,要不今天吃什么?”说完就急急忙忙地走了出去,那英娘吁了一口气追到门口叫道:“相公,你当心些!”
方仁走得急没有回话,辛老爹见方仁走远了才问那英娘道:“你家男人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英娘看了辛老爹一眼道:“我家男人脑子有没有问题你管不着,以后如果你再敢用这样的方式对待我家男人,可别怪我不客气!”说完英娘转身就进了房间,留下辛老爹与辛月儿大眼瞪小眼。
方仁离开自家的院子,径直向自己走惯的宗家走,走到宗家打满了壶酒,乐滋滋地往自己的医馆走,阳春三月,天气很好,穿着夹衣的方仁走了一会就热了,忍不住就想伸手去脱外面的布夹袄子脱了,《小说下载|wRsHu。CoM》却听有人叫了一声:“洛儿!”
方仁觉得声音很熟悉但又好久没听过这称呼了,抬头看着眼前站了一个的男子,很富贵的一身衣服,玄色挑金丝貂皮外袍,米色的蚕丝内衫,手里拿着一柄紫檀香木的扇子,模样很周正,不象北地镇的那些男人那般俗气,周正中透着威严,肤色呈麦色,不象病人。
方仁的记忆中没有这等富贵的朋友,首先就想到是自己的病人,但怎么也看不出这人有什么病,男子称自己为“洛儿”,自己没有莫名其妙还认为亲切,于是走上前一拱手道:“这位兄台,很有些眼熟!”
男子听了,微微一笑,顿时光华四射,加洛略有点痴,却听男子道道:“洛儿,我们去‘楚翘楼’喝酒好不好?”
方仁一听“楚翘楼”立刻两眼放光,自己的相好小翠在那里,因为襄中羞涩,有好久不敢去看她了,方仁想到银子的事,放完光的两眼立刻又暗淡了下来,那个男子见了便问:“洛儿,怎么了?”
方仁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兄台,小弟最近手头有些紧。。。”
那个男子听了一笑道:“今天为兄请客如何?”
方仁一听眼睛又亮了起来,但一会又讪讪地道:“可是兄台,小弟这段时日都手紧,怕一时不能回请!”
男子又温和地笑了一下道:“没关系,贤弟什么时候手不紧了再回请好了!”
方仁知道周围的街坊邻居为什么都不待见他,甚至厌恶他,虽不知道原因,但突然有这么一个与街坊邻居不同的人,有点不太相信,吞了一下口水道:“敢问兄台尊姓大名!”
男子握着方仁的手道:“我有个俗名叫怪物!”
方仁一听眼睛又一亮道:“你是怪物,怪物你没死,你没死,太好了,太好了!”
男子苦笑了一下才道:“没死,洛儿,怪物也是有大名的!”
方仁一听忙问:“怪物你的大名是什么?”
男子抓起方仁的手用手指慢慢地在自己的手掌上写道:“我的大名叫何慕枫!”
方仁平日听到“几”这一类的字都会头痛欲裂,这个名字痛得他不停地拍头道:“我好象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
何慕枫笑了一下道:“想来洛儿是在哪里听过,没听过也没关系,你就当是刚认识我好了!”
方仁一听不让他再继续想,赶紧点点头道:“那今天就算认识兄台了!”
何慕枫微笑着点点头道:“洛儿,我们慢慢走,去‘楚翘楼’吧!”
方仁点点头,乖乖地跟着何慕枫沿着街走。
何慕枫牵着加洛慢慢地走着,加洛时而歪着头想什么,时而又苦恼地抓着头,时而又喃喃地自言自语。
何慕枫没有打挠加洛,从北地镇把加洛接回来,他没敢直接接加洛进宫,但对于安置的环境不熟悉,加洛不安,就象个孩子一般又哭又闹要回北地镇,所有的太医都认为让加洛在熟悉的环境治疗会更好一些,何慕枫便在恩平镇以北的一外无名镇建了一个加洛熟悉的环境,院子、宗家酒肆、医馆、“楚翘楼”都按北地镇的模样建好,然后又把加洛熟悉的人英娘、宗家酒肆老板一家人、当归、以及整个“楚翘楼”的人都搬来了北地镇,把加洛安置在这里后,加洛才平静了,不再哭闹。
这个无名小镇离圣安城近,自己快马只需一多个时辰,何慕枫下朝后基本人都在这个无名小镇了,按刘典的话讲,这无名小镇成了何慕枫的后宫。
加洛走了一会又热了,小鼻尖上就布满了细细的汗珠,忍不住又一次伸手去脱外衣。
三月的气候乍暖还寒的,何慕枫怕体虚的加洛着凉,忙道:“洛儿,要不我们先在前面这家茶馆小坐一会再去,反正这会天色还早,‘楚翘楼’怕也没开业!”
加洛一听赶紧点头走进茶馆就寻了最偏静的一处坐了,然后叫道:“掌柜,来壶老荫茶!”
何慕枫看着加洛,轻掀袍角在加洛旁边坐了下来,加洛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茶一饮而尽道:“你是不是不喜欢这茶!”
何慕枫便道:“洛儿喜欢的,我都喜欢!”
加洛听了不经意地“嘿”了一声道:“你喜欢‘雪山银针’!”然后吩咐掌柜上“雪山银针”,何慕枫愣了一下,他真没想到加洛记得的东西不多,思维也是混乱的,却还记得自己喜欢“雪山银针”,那掌柜不安地走上来道:“两位客官不好意思,小店没有这么贵重的茶水!”
加洛一听就要生气,何慕枫伸手握住加洛的手道:“洛儿,不碍事,这些年我口味也换了,就中意老荫茶!”
加洛一听立刻眉开眼笑起来道:“就是,就是,这老荫茶喝起来特别解渴,还不贵,好东西,好东西,多喝点!”说完也给何慕枫倒了满满一杯,然后紧张地盯着何慕枫,何慕枫端起来喝了一口道:“真的是好东西,又解渴又解暑气!”
加洛一听才放心地立刻便把老荫茶的种种优劣都一一讲给何慕枫听,何慕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