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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加浩听刘典讲,施南德将被发配到素节充军三年,下了朝,唐加浩带了酒菜便去了天牢。
在施南德对面坐了下来,唐加浩给施南德倒满酒才道:“表哥,今天来,有件事我没做好,但还是得告诉你!”
“什么事?”
“北义从我那儿跑了,我没照料好他!”
“他找宋边去了?”
“宋边还没押到地儿,路上也没人见着北义!”
施南德叹了口气,唐加浩便问:“郡主没有来过吗?”
“来不来又怎么样,当初也是为了拉拢我罢了,再说曾家现在自家都难保,哪还顾得上我!”
“表哥,来喝酒,不要想那么多,刘大人在保舅舅出来,听说皇上都点头了。”
“我爹的身体不好,唉!”施南德摇了摇头,端起杯与唐加浩喝起酒来,施南德忽想到什么问,“听说皇上要立后了?”
“是!”加浩不想提这事,施南德便问:“那加洛呢?”
“我早就想把她接到身边,只是这么多年我也一直心神不定的,反是害了加洛…我这人呀,照顾人真的很差劲的。”
“皇上这么喜欢她,怎么什么好事都轮不到她?”
“皇上大概是图一时新鲜吧!我们不提这些了,等你的事了了,舅舅可以出来,再把北义接回来,加上小姨,咱们也算一家人团圆了!”
“嗯!”施南德点点头。
唐加浩的婚事紧锣旗鼓地安排着,何慕枫的皇后人选也经过了层层筛选。
加洛现在每天出去第一件事就是去唐加浩那里,帮唐加浩监督一下婚房进展,彩礼之类有没有备妥当,一点不觉得自己是咸吃萝卜操淡心。
内侍府现在归旅杰忠管,旅杰忠的下属总应付不好加洛,纳亲、问名、纳吉几桩事,加洛把内侍府的官吏折腾得够呛,下彩礼这天旅杰忠亲自出马,一见加洛打马进来便笑咪咪地迎了上去道:“郡主又来了!”
“是呀,你们办事,我不放心!”
“那是,那是,郡主,今天要去谢家下彩礼,郡主也一起吗?”
“当然!”加洛刚应完就听有人道:“我也要去!”
加洛与旅杰忠抬头一看居然是长仪,长仪也换了一身白色的男子装束,手里捏着一柄玉骨纸扇,乍一看还真以为是个玉树临风的风流才子,身子骨瞧上去,倒比加洛从狼山回来那会子见着好了许多。
加洛眨眨眼看着长仪问:“你去凑什么热闹?”
“我就是要去!”
施杰忠没想到一个施加洛小姨子就够他应付的了,现在又来个比施加洛小姨子还难应付的长仪姑奶奶,但又万不敢得罪,只得带着这么两人一起去了谢府。
谢林知道八月二日下聘,早早赶回了府上,眼巴巴等了半天,除了丰富的聘礼,还一同来了两位绝色的男子,谢林愣了一下只觉得眼熟,旅杰忠见谢林居然没认出来只得道:“恭喜谢大人!”
“谢谢旅大人,这两位…”
“谢大人,这是长仪公主与永隽郡主呀!”
谢林听了才认出来,诧异地看着,不知两位与彩礼有什么关系,加洛见了便道:“谢大人,我们平日闲时无事,听说内侍府送彩礼,便一同过来看看新娘子。”
长仪也道:“是呀,反正日后是一家人了,我们一起说说话,也省得以后做一家人生疏了!”
加洛听了可就好奇了问长仪:“跟我是一家子没得说的亲戚,跟你是哪门子亲戚?”
长仪听了哼了一声道:“我看弄不好早晚得是一家子!”
谢林知道这两位小姑奶奶可是得罪不起的,忙着人去叫七妹。
两人略等了一会,七妹就袅袅婷婷地走了进来,有些疑惑地看了加洛与长仪一眼才行了礼,加洛便道:“快别多礼了,都是一家人了,还讲那些虚礼做什么,坐下来说说话!”
七妹听了小心地在加洛旁边坐了下来,只听长仪问:“你叫谢七妹?”
谢林忙道:“七妹是臣妹的小名,名为诤。”
长仪一听撇了一下嘴,加洛便道:“七妹,我和公主只是随便来走走,你带我们转转吧!”
“是!”
加洛与长仪随七妹走到内室,再转到小花园,加洛才发现这个谢林家绝对不算宽松,已经入夏了,冬天那半旧的厚帏幔都还没撤换下来,屋中的用品大多比较陈旧,按理谢林的品位是四品,也算是高官了,家中却如此寒薄,挺让人费解的。
长仪见了七妹,虽有些忌恨,但因为得着刘典的爱恋,近日心情确实不错,到底不象当初那般小孩子心性了,而且七妹自有唐加浩迷恋的外表,虽有未出阁的羞涩,但怎么也说得上举止大方,言谈得体,听人说一直在乡下长大,却没见上不了台面的举动,慢慢也不那么敌对了,三人在花园坐了下来,谢夫人听说来了贵人,也赶快打扮了一番过来见礼。
四人见礼后重新坐了下来,刚一坐下来,家里的下人便来找谢夫人,说是二姐的三儿子病了,谢夫人一听忙让人去帐房支银子。
谢夫人刚坐好没多久,又有人来报,说是六妹家里下稻种,家里忙不过来,需要请人。
长仪见了有些得意地冲加洛眨眨眼,那意思分明是:你哥以后可有得受的了。
加洛笑了一下,也知道谢林的负担在哪里了。
加洛与长仪从谢家出来,长仪得意地道:“这人啦就是一物降一物,你看就那么个娇弱的人儿,偏就把你那桀傲不逊的哥收了!”
“也许只是他们更有缘份罢了!长仪,你跟刘典不会已经洞房了吧!”
“我和刘典结婚都那么久了,洞房有什么奇怪的!”
“没脸没皮的,才说一物降一物,看样子多半也让刘典降住了。”
长仪哼了一声,脸上却带着得色,加洛有点诧异地道:“不会是你把刘典给降了吧!”
长仪那张小脸再也绷不住,抬手就掐起加洛来,两人来时都骑的马,并没坐轿,正打打闹闹时,贺兰如云出现在眼前,加洛有点吃惊,贺兰如云看到了加洛笑了一下,下了马微拱一下手道:“郡主,别来无恙呀!”
“贺兰王子,你胆子还真大呀,居然敢来圣安!”加洛对于贺兰如云不能说没有忌会,贺兰如云听了笑了一下问:“郡主这话让小王不明白了,贺兰与大燕交好十数年,王族之间往来也是稀疏平常不过的事了,跟胆子大小有什么关系?”
“你讲这篇话,怕只能哄鬼相信了!”
“小王不需别人相信,只需郡主相信即可,小王来是因为燕皇大婚来送贺礼的,这有什么不妥吗?”
加洛找不着反驳的,便不说话了,长仪只是好奇地看着,贺兰如云又有些戏谑地道:“怎么你当初天寒地冻,眼巴巴跑到狼山跟着燕帝吃糠咽菜的,燕帝好象还是没打算娶你呀?”
“这干你什么事?”加洛因生气,脸有点红,贺兰如云却施施然打开手里的蝉薄绢纸扇道:“等燕皇大婚后,小王诚心想请郡主下嫁小王!”
加洛气得满脸通红,长仪见了忙道:“你一个蛮夷之族,居然想娶我大燕郡主,真是痴人说笑!”
贺兰没理长仪直直看着加洛道:“与其留在伤心地,不如别辟佳径,郡主可以好好考虑!无事,小王告辞!”
加洛忍着泪,但觉得贺兰如云讲得又非常正确,与其在这里伤心,不如天涯海角游山玩水畅意得多,而且贺兰如云人生得俊美,又有一番无人迄及的心性,也不失为一个好玩伴。
想着,加洛忽然拍了一下自己的头,怎么就忘了当初贺兰如云是如何侮辱自己的事了,看来自己也是有些心神不定了。
加洛本想去长仪府上玩耍,忽有宫里的内侍过来给余欢讲了什么,加洛看着,余欢忙道:“郡主,玉娘娘没了!”
加洛听了心里让什么扎了一下,眼睛一下湿润了,长仪见了叹了口气道:“加洛,宫里那些事你就不要管了,李玉书跟你又不亲近!”
“是,但是我…我听了很难过,总觉得还如初见着的那副模样,不是说好了一些,怎么会就…”加洛有些茫然无措,长仪见了叹口气道:“她的父亲与三个弟弟昨天夜里都被处死了!”
加洛愣了一下,没想到何慕枫连李玉虎也没放过,李苑贪墨,但李玉虎又无罪,就算连坐,李玉虎也绝不应该是死罪呀,何慕枫之所以两天前同意她去看李玉书,原来也算夫妻一场的一种道别罢了,否则何慕枫还真不一定去。
加洛在马上坐不住,滑了下来,长仪见了叹了口气道:“加洛,四哥说唐加浩宅心仁厚,为官是百姓的福气,你宅心仁厚,又是谁的福气呀,你别傻了,好不好?这时候,万万记得不要跟四哥闹了!”
加洛与长仪道别后,在外面晃了很久,甚至有想法立刻就搬到唐加浩那里去的时候,却听到有人道:“你还准备在这里转多久,再过一会宫门就关了!”
不用看人加洛也知道是谁,低下头问:“你怎么…”
“等了你一个下午,又等过了黄昏,就知道你又在耍小脾气了!”何慕枫伸过手来握住加洛的手道:“反正也出来了,我们就出去走走逛逛。”
加洛随何慕枫走到护城河边,何慕枫随便找了处堤岸坐了下来,加洛刚要在堤上也坐下来,何慕枫却拍拍自己的腿道:“来,坐这里,别凉着了!”
加洛脸红了一下,何慕枫已经伸手把她拉过去抱放到腿上道:“都老夫老妻了还别扭什么?”
“谁跟你老夫老妻了?”加洛挣了一下,却没挣开也就放弃了,又听何慕枫道:“还记得当日我们在北胡王庭时,我与泰邪王的对话吗?”
加洛一下记不起是哪桩了,何慕枫便道:“那次你与罗照英成亲时,我不是问过泰邪王有几兄弟的事了?”
加洛觉得何慕枫靠得太近,容易让人分心,伸手推了一下,才想起来点头道:“那有什么关系?”
何慕枫笑了一下又搂得更紧道:“泰邪王一共兄弟三人,那当、泰邪都已被我处死了,他们的三弟却在二十岁时失踪了,你知道他去了哪儿?”
加洛摇摇头,又想弄开距离,何慕枫又伸手拉回来道:“这个老三是北胡王庭的一朵奇葩,而且从小对汉文化非常喜欢,就是他的才情在我燕国也是数一数二的,所以他们的父亲处心积虑给老三一个顺民的身份,叫做白皓天!”
加洛听了何慕枫的话忘记了距离的事,愣一下道:“那不是刘典的恩师。”
“对,到了南潼,他只用了两年就闻名遐尔,被当地旺族苏家聘为西席,在苏家做了六年西席,出卖刘典的父亲,出卖刘典的父亲只是一个偶然的事情,目的只是为了混进顺朝,但白皓天非常聪明,而且极善审时夺势,不过数月就发现顺朝的落没,知道气侯长不了,认为没有必要潜伏在顺朝,立刻弃顺朝的官不做,之后他到了南阳,结识了一个叫李苑的书生,在南阳一次水灾后,逃亡的路上趁机杀了李苑,并顶了他的名字,从此利用李苑之名到刚有了些气侯的大燕投了军,从此就潜伏在燕国,培植和收卖了一批燕国的高官,当年的徐正义本是北回的暗线,是他一手提拨起来的,后来因为不小心暴露了,他很快就把徐正义弃掉了,因为徐正义的事,我还非常看重他的能力,我也知道臣工中有北胡的奸细,但十多年就没有查到,反是十分相信李苑。”
何慕枫叹了口气继续道:“李苑的政绩极是清明,在朝堂内外有清官之称,暗地里为北胡做过许多事,长河大败、庄周王之死、圣安被围、此次被困在狼山都跟他有关系,都是他为北胡提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