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加洛听了才肯睁开眼睛,何慕枫伸手搂到怀里道:“枫哥哥,怕是将这个傻丫头爱到骨子里去了,一个‘喜欢’怎么能配得上这个傻丫头。”
加洛听了“哇”地一声吐出一口血来,吐了何慕枫一身,何慕枫吓了一大跳,赶紧吩咐把施杏雨接回宫,施杏雨一诊脉有些惊奇:“药有喂她?”
何慕枫有些紧张摇摇头道:“还没煎好?”
施杏雨更奇怪了:“按说这时辰也没煎好药,只是奇了,这丫头的心结又打开了,我重新开个方子,那方子的药就不要再给她喝了!”
何慕枫连连点头,忙接了方子,又吩咐人去煎了,施杏雨一走,就赶紧把加洛搂到怀里道:“傻丫头,傻丫头,你可别吓唬我了,怎么越长大越发逗不得了!”
加洛噘着嘴看着何慕枫,好一会才道:“我好饿!”
何慕枫抚着额头道:“还忘了问杏雨,你喝药前吃东西,当与不当?”于是又派人去问施杏雨,等问的人返回,药也煎好了,施杏雨回话是能饮食,就先饮食后半个时辰用药。
看着加洛乖乖用了膳,然后又皱着眉喝了药,何慕枫才松了口气,重新搂回怀里道:“这些日子,枫哥哥会很忙,没有空闲陪你,可记得枫哥哥在狼山里讲的话:可以恃宠生骄,可以胡作非为,可以声色犬马,就是不可以与枫哥哥离心离德!”
加洛一听便叫道:“对了,那阿英呢,你答应过!”
何慕枫笑了道:“我答应自然不会赖帐,只是人还没到圣安!”
加洛才放心下来,虽想多赖一会何慕枫,但知道何慕枫很忙,便乖乖地道:“枫哥哥,我好许多了,你去忙吧!”
何慕枫见真的没事了,叹口气笑道:“这黑灯瞎火的,你枫哥哥再苦命,也得休息了!”说完搂着加洛,细细说会话,加洛越发心宽了。
加洛一躺就是一个多月,病好后,何慕枫外廷大约折腾完了,内宫才刚开始折腾,容敏月为了让大家不至于如此紧张,便提议让大家伙聚聚。
加洛病好了,连殿门都还没出过,何慕枫倒喜欢容敏月这提议,其实何慕枫大胜回宫,庆宴就该接连不断了,实则因为加洛病着,也没人敢提。
穿着那种做工绣美的浅蓝色暗花的白锦裳,用白色织锦的腰带束着,加洛看上去倒也如了出水芙蓉,袅袅婷婷了,圣安已是七月流火的天气,加洛便没着袜,仅穿了又镶着珍珠翡翠的白色木履。
下了肩舆,加洛看到了长仪,有些不太相信,当年的长仪活泼而美丽,就在加洛上次偷来圣安时,长仪虽被关着,也美丽依旧,眼前的长仪面色苍白,清减了大半,也穿着一身白色锦裳,却显得人不胜衣。
加洛有些吃惊,忙走上前问:“长仪,这是怎么了?”
长仪苦笑了一下,她的贴身侍女却眼一红道:“当年公主放了郡主后,王爷…”
长仪用眼横了那侍女一眼,侍女赶紧襟声了,加洛一把抓住长仪的手,只觉得那手没由的冰凉,以前长仪那两总喜欢掐她的两只素手,虽无什么力道,可都是圆润温和的,经常热乎乎的,这大热的天,怎么会冰凉,加洛更急问:“长仪,我走了后,淮明王到底怎样处置了你?”
长仪摇摇头道:“没有处置!”
加洛忙搭上了长仪脉博,然后有些迟疑地问:“怎么会这样?”
那侍女又忍不住接口道:“王爷当时极怒,踢了公主一脚,就这样了,一直这样!”
长仪刚要开口喝斥侍女,加洛忙问:“踢哪儿了?”
长仪摇摇头道:“我十一哥哪舍得,只是不小心踢到了肚子上!”
加洛便道:“都大半年了,还这样子,没传太医看吗?”
长仪便道:“怎么没传,看了数十回,也不见多大起色,全是庸医!”
加洛一下抱住长仪叫道:“长仪,淮明王怎么可以这么狠毒,都是我害了你!”
长仪笑了一下道:“你总喜欢往自己身上揽事,我十一哥哪里知道轻轻一脚会踢成这样!”
“十一这一脚怎么可能是轻轻一脚!”加洛不由得恼起何允柯来了,长仪忙责怪那侍女道:“都是你那张破嘴,看我回去,非撕了你的嘴不可!”
加洛拭了眼泪道:“我会去求小姑姑,让小姑姑给你好好诊治!”
长仪笑了一下道:“没事的,听说你也病着!”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就那样,三天两头就要闹一次,还有,长仪,你身体素来不错,现在有些事情发生了,你也不要太过于去思虑了。”
“小嫂子,你觉得我十一哥就要被我四哥处死,我能不思虑吗?”
“淮明王不是谋反,与安平王有区别的,皇上不一定会处死他!”加洛忙安慰道,长仪摇摇头道:“记得我曾经跟你说过,我三岁那年,父皇龙御归天,还是端康王的四哥就赐我的母妃给父皇陪葬了,还说母妃与父皇鲽鹣情深,自当继续赔侍父皇?”
加洛听长仪讲过,心里不免戚戚,何慕枫可真不是自己讲的那种狠不心来的主。
加洛找不到词安慰长仪,长仪用绢帕轻轻拭了一下眼角,加洛扶着长仪边走边聊,不由走到了“太玉池”边,直到余欢带着软轿急急忙忙赶来道:“公主,郡主,皇上已到‘瑶光殿’,问两位主子来着。”
加洛和长仪才想起今晚不是来聊天的,而是来参加宴会的,忙上了轿返回“瑶光殿”。
长仪忙道:“十一哥踢我这事,你可不许告诉四哥了!”
加洛噘着嘴看了长仪好一会才不满地道:“你可真护着他!”
“要是你哥呢,你怕比我还护着!”
加洛让长仪一句话呛得说不出话来,只得噘着嘴,拉着长仪进了殿,两人行过礼后,何慕枫便道:“永隽,长仪,来坐朕身边!”
两人本想坐下后继续聊,听了只得往前走,加洛忙小声跟长仪道:“一会皇上问你这面色,你可别立刻就请皇上放了你十一哥,皇上现在还恼着你十一哥,心急是吃不了热豆腐的!”
“我自然知道!”
何慕枫皱着眉问:“你两来晚了,还咬着什么耳朵,说来朕听听!”然后看着长仪有几分吃惊地问:“长仪,过来朕看看,怎么脸色这么差?”
加洛忙推推长仪,长仪只得走上前道:“皇上,长仪最近染了风寒!”
“染了风寒,可以传太医诊治?”说完冲长仪招了招手,长仪就拉着加洛走过去,何慕枫见了便道:“长仪这脸色,比起洛儿还糟糕,这女孩子还经不得折腾!”
加洛怕长仪憋不住就提了淮明王的事,于是便道:“皇上,长仪怕是找不着刘典的缘故。”
满殿的人都笑得直不起腰来,长仪的脸一下绯红,虽找刘典也是她的心事,但毕竟还未与刘典圆过房,被加洛这么一玩笑,只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嘴里不由得怪嗔一声:“小嫂子,你现在什么样的话也敢拿人说笑了!”
何慕枫听加洛的话已经乐了,听长仪的话更乐了,佳仪笑着走到长仪身边道:“是呀,那个刘典躲哪去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说完拉着长仪的手道:“别哭,别哭,姐姐帮你找,找不到,姐给你找个更好的!”
加洛想佳仪给长仪找个更好的,会不会是“棠花馆”的头牌小倌墨玉,不过只敢想想,说出来是万万不敢的,心里腹诽得欢,何慕枫便道:“好了,长仪,刘典,朕比谁都着急,放心,朕一下给你找出来!”
长仪的脸更红了,含羞带嗔地瞪了加洛一眼,加洛看到那又羞又嗔的眼里又有悲色,也不敢再说笑,何慕枫一招手,她就赶紧走到何慕枫身边。
何慕枫指指右手容敏月旁边的位置道:“来,长仪,坐这里!”另一只手已把加洛拉到左边的位置上道:“来,让朕瞧瞧,今天这身打扮倒素净,这张嘴倒是吃了荤,什么话都敢讲了!”
加洛对付长仪是绰绰有余,对付何慕枫就只有脸红的份,何慕枫皱了一下眉道:“洛儿与长仪都年纪青青的,怎么今天都穿得这么素净?”
加洛便道:“皇上,这天气热,穿素净觉得凉爽!”加洛与何慕枫坐得近,这一说话,两人的脸几乎就贴在一起来,加洛回过神来,何慕枫已经伸手搂过她道:“什么凉爽,老气横秋的!”
加洛虽然早就习惯被何慕枫搂搂抱抱,但多是在人后,这人前突然被何慕枫这么一搂,她没由得耳根子发热,自己好歹只是个郡主,只怕落入别人眼里,自己还不知道多招人嫌恶,忙挣开何慕枫的怀抱,抬眼一看,才发现才发现今天来寻欢作乐的却不是宫里的嫔妃,宫中的嫔妃只来了容敏月,坐在何慕枫右首,下面还有佳仪公主、容桓书、杭克岷、谢林都携了家眷的,只有唐加浩一人落单。
加洛忽发现眼前多了许多陌生的面孔,竟是些十五六岁年青貌美的女子,看样子都是那些王公贵族的千金小姐。
加洛不由得又不舒服起来,何慕枫一安定下来,立马就恢复以前那种声色犬马的日子了,这些年青貌美的小姑娘在加洛面前晃来晃去,怎么看怎么都觉得扎眼。
一时间,加洛觉得自己坐在左边于情于礼都不太合适,恨恨地看着那些个年青貌美的靓丽女子,所谓皇上的晚宴,自然少不了歌呀舞的,还有些杂耍,容敏月一边给何慕枫斟酒一边小声指点着什么,还不停地小声笑着,何慕枫也常常颔首道:“这个还好,这个也不错呀,是哪家的?”
“不就是礼部王侍郎家的三丫头。”
“哟,都长这么大了!”
“可不吧,我们都老了,她还不长大呀!”容敏月调笑着道,把她与何慕枫的距离生生地拉近了不少,加洛才明白容敏月真的在给何慕枫选美女,那个血一下就升到了头顶,就不明白容敏月这种人是不是就是史书上讲的能够母仪天下的女人,自己的男人怎么就那么喜欢送给别人,还让加洛奇怪的是,这样的晚宴,竟然没有李玉书与施婧妤。
何慕枫心情好,大家都不太拘束,那些千金小姐们也慢慢热络起来,吟诗作词,斗草斗酒玩得开心,除了加洛连长仪的心情都好了许多,不时与容敏月、佳仪说笑玩耍。
酒过三巡,佳仪端着杯给何慕枫敬了酒才道:“皇上,今儿,臣妹倒想多个事!”
加洛看着佳仪,真够有手段的了,淮明王掌权,她活得滋润,如今何慕枫回来了,她看样子活得更滋润了,猖狂得只剩没有把她那相好墨玉并带了来,从古至今,哪种人最吃香,怕就这种人最吃香了,除非天下的猫都不偷腥了,她才会没市场。
加洛恶毒地想着,却听何慕枫笑着道:“佳仪事最多,有什么就讲吧!”
“皇上,您说这次平乱,容二少,杭三少个个都加官进了爵,封了妻荫了子,风风光光的,独杭大公子,最大的一个功臣,虽是加了官进了爵,却单单就比别人少了一项,是不是有些说不过去呀!”
何慕枫听了接过来道:“那有什么办法,他不娶妻又哪来的子,怎么个封又怎么个荫呀?”
“这就是皇上的不是了,这样的功臣,皇上也应该想着给杭大公子赐个配得上的人家!”
容桓书便道:“皇上,只怕在加浩眼里,没人配得上他!”
“容侍郎没喝多少酒,说话却糊涂了!加浩才不是那种眼睛往头上长了人。”佳仪忙接过来说,唐加浩本安静地坐在何慕枫下首,小口饮着酒性比较小的琥珀酒,静静地想着一些让自己心烦的事,没曾想忽然间就成了全场的焦点,立刻变得有些局促。
何慕枫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