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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地一些白色的烟雾慢慢飘过来,加洛一见大叫:“那烟有毒,快捂住口鼻!”
大家一听先有不信,却见前面遇着烟的人倒了下去,忙扯东西捂住口鼻,加洛找水打湿了两块帕子递了一块给任可一边捂住口鼻一边道:“要放毒完全没必要用琴声把大伙弄醒呀,毒完再拎着刀一刀一个就好了。”
任可听了笑了起来道:“人家也许没想到有人知道那烟有毒,只想弄点噱头的,出场时显得隆一点,让你这么一整没一点效果了。”
加洛好歹用帕子蒙着嘴,否则张着嘴实在算不上好看:“那都是我的错了。”
任可点点头没接话,只是凝神地望着前方,却见沼泽地里有大片的地方在蠕动,任可忽叫:“大家快上马!”说完一伸手把加洛抓上马,然后听到有人惨叫的声音,任可那帮兄弟全都很快地上了马,罗正手下的人可就慢得多了,还有人想顾及货物,然后加洛听到有人恐惧地叫:“蛇,蛇,全是蛇呀!我的妈呀!”
任可把加洛带到高一点地方,岳中海等人已经拨出弯刀来,将两人围在当中,罗正杀死了十几条蛇才把罗照英从蛇群里弄了出来,好在没有咬着,然后又返回去救其他的人,罗照英一边打抖一边叫:“天啦,吓死人,好多蛇,那来那么多的蛇?”
加洛忙伸手把罗照英拉上去道:“是呀,怎么会有这么多蛇?”
“刚才我还见从沼泽里窜出好大的一条蛇,把朱大忠给咬去了。”
岳中海便让五个兄弟出手去帮罗正,立刻有五人挥着弯刀上前救助,但见眼前人蛇混战,浓浓的血腥气扑面而来,罗照英差点吐了,加洛虽不太害怕这东西,见这么多,也让她恶心。
大侠刘中终于被岳中海从蛇群中救了出来,一出来就一**坐在地上,连魂魄都没有了,本就不象大侠,现在就更不象了。
任可盯着蛇群看了一会,忽道:“中海,那有条大的,象是蛇王,射死它!”
岳中海伸手取下弓箭,拉满弓,刚要射,那琴声越离越远,忽听有女子咯咯娇笑的声音,又似乎在唱着什么歌,大家便在烟雾中见一个女子欢快地跑着跳着,那些围攻人的蛇转瞬跟着那个女子去了,大概人家是带着蛇路过这儿,刘中愣在那里好一会才叫了一声:“陶然!”然后就跟着去撵,加洛忙叫:“刘中,刘中!”
刘中却拼命地追着那个女子跑。
加洛急得也想追,任可却一伸手把她抓了回来,却见刘中已经陷进了沼泽里,大家又七手八脚地上前把刘中从沼泽里拉了出来,刘中兀自在那里大叫:“陶然,陶然!”然后又向沼泽跑。
罗正皱眉道:“是不是中了蛊了!”
罗正正说着,却见一条大蛇猛地从沼泽地里窜出来,咬住刘中拖进沼泽里去,没一会就不见了踪迹,于是大家惊叫连连。
不知多久,加洛才回过神来,发现罗照英给吓晕了过去,忙扶起罗照英,又掐人中又揉额头的,好半天罗照英才醒转过来,罗正便道:“奇怪,这里什么时候有这么大的蛇了!”
加洛愣愣地望着泽沼,心想刘典要知道刘中没了还不知道如何地难过。
加洛回过神才发现自己的手臂还被任可抓着,立刻打开任可的手,任可忙道:“不好意思刚才情不得已!”
加洛哼了一声道:“不懂什么叫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吗?”
任可有些玩味地看着她:“还真不懂,你教教我。”
“非礼勿动,就是请你知道规矩,一个大男人别动手动脚的。”
任可听了点了一下道:“哦,明白,就是说一个大男人别随便抓另一个大男人。”
加洛忽想起自己装的是个男子,忙讪讪一笑道:“对,就这个意思。”
任可立刻做恍然大悟的模样,让加洛反觉得象做了什么亏心事一般。
任可与罗正都着人清点人数和马匹货物,除了刘中、朱大忠没了,任可商队丢了一匹马,罗正商队丢了两匹马,罗正的商队还有两个兄弟给咬伤了,很多人都说看见朱大忠被大蛇咬着了,心有余悸地谈论着刚才发生的事。
大家有清点东西的,有按着给两个被蛇咬的蛇毒血,加洛弄清是什么蛇毒寻了草药给两人包上,胡乱地忙了大半夜,天边已经开始泛白了。
大家都唏嘘不止,罗正便让大家路上更要小心,互相要照应一些。
离开那是非地,又赶了一程,才见沼泽地少了,渐渐露出了荒滩,大家都松了口气,寻了块干净的地方,弄些吃的,罗照英一看加洛又在发呆,便忍不住问:“洛哥哥,你怎么了,害怕了?”
“那刘中是故人之弟,替他难过一下。”
“你和刘中认得!”
“有过数面之缘。”加洛叹了口气,摸着狐狸,那只丑狐狸不知从哪里叼了只草原鼠,正躲在一块石头后面吃得欢,加洛看着忍不住笑了:“这东西,好象还挺机灵的,也省得我老想着给它找吃的。”
“洛哥哥,你要找的人跟你什么关系?”
“亲人!”
罗照英听了松了口气,便没继续问了便道:“到王庭再打听!”
“行,也不知道到时候能不能打听出什么?”加洛叹了口气,只觉得前景不明显。
经过昨天夜里的折腾,大家都又困又累,胡乱地吃了些干粮,便找凉快点的地方休息。
加洛看着开始有了温度的荒滩有些头晕,忍不住问:“那前面通向哪里?”
又困又累又惊吓过度的罗照英在一旁睡着了,加洛却听到:“这里叫虎落滩,那边是长河!”
一听到长河,加洛打了个冷颤,因为这个地方,听得耳朵都起茧了,好象何慕枫与苏宁就在这里出过什么事,转过头却见是任可,没有表情的脸,眼眸却有一层冰凉。
“长河好象很有名!”加洛不知为什么端端地讲了这么一句话,任可听了收回看着那方向的目光道:“长河是有名,是荒滩与沙漠相接的地方,人烟罕至,但过去了就是贺兰、北回!”
“那人烟罕至还出名!”
“没人敢去的地方,都很有名气的!”
“象阴厥山?”
“聪明!那里还有一种很奇怪的石头可以燃烧的。”任可一笑,加洛才发现他的牙齿洁白而整齐,比他的脸好看,加洛疑惑地看了任可一眼,忽一下扑上去,伸手去抓任可的脸,任可一偏头躲开,看着加洛,加洛还想再伸手,却被任可抓住手,虽不重,但足可以让加洛没有反击的力气。
罗照英大概是热醒了,一睁眼便见这么诡异的景象:“你们是在干什么?”
“方公子说会功夫,试试!”任可松开手,加洛却一下扑过去,把任可一下扑到地上,任可正坐在落虎滩河床边上,加洛扑得狠两人一起滚下河床去,好在是条干涸已久的河,河床下没水。
罗照英吓了一大跳,困意全没了,也忙追了下去,却见掉下去加洛被任可紧紧抱在怀里,那场景比刚睁眼看到的还诡异,加洛挣了出来,挥手就给了任可一个耳光,大约是任可觉得占足了便宜,松开手脚,把加洛放了出来,加洛还不甘地上去又踢了两脚才往河床上爬。
岳中海手握弯刀有些紧张地看着,却见任可慢慢坐起来,本已开始往河床上爬的加洛,突然返回去又踢了两脚才解气地重新开始爬河床,罗照英连拉带扯地把加洛弄到河床上,加洛坐在河床边上失声哭了起来,罗照英非常生气,一下拨出刀道:“我去结果了他,他居然敢欺侮你。”
过了一会任可也从河床下面爬了上来,额角、手背都被砂石蹭破了,还有些流血。
罗照英毫不客气地道:“任大当家的,你太过分了,从现在起我们走我们的,你们走你们的。”
罗正想说什么,张张嘴却没说出来,任可伸手擦了一下额角的血,看了加洛一眼才道:“好!”说完翻身上了他的“青花玉”又看加洛一会才一打马走了,岳中海一干人也都急忙翻身上马追了上去。
罗照英才走到加洛身边问:“洛哥哥,你没事吧,他做了什么坏事?”
罗正打马没追上任可,叹了口气,吩咐大家赶紧上马赶路,然后说了一句:“这一条路不安全,多些人怎么也要好些。”
罗照英听了哼了一声道:“跟这样的人一起赶路不是更危险。”
罗正听了闭上嘴没再说话了,加洛从地上爬起来,翻身上了马,一路都没说话。
离开了沼泽大家都松了口气,但一路上经常有狼出没,还是让大家不安心了,夜里都是两个人守夜,遇蛇那晚已让罗正损失了不少货物,所以一路上都比较紧张,生怕再丢了货物,此趟多半是血本无归了。
与任可分道扬镳后,当天晚上还没扎寨就遇上了北胡兵,北胡兵就不象燕国军队那样验什么文牒,一个人上来说了一通北胡话,便要将所有的东西充军,罗正急了,上前交涉了很久,加洛见他掏了一样什么东西,那为首的北胡兵一看脸色一变才下令制止住手下的人抢东西,让罗正带人过去了。
加洛松了口气,但又觉得奇怪罗正拿的什么东西这么有用,心里总有不祥的感觉。
安营扎寨后,那种不安越来越强烈,加洛觉得自己有点疑神疑鬼了,白天与任可的纠缠,遇北胡兵的虚惊,在荒滩草原上跑比沼泽上的速度快多了,都让加洛觉得累了,把自己那个小包袱横挂在胸前很快就睡着了,半夜睡得正迷糊的时候有人大叫:“快起来,狼,狼!”
一阵惨叫把加洛吓醒,加洛睁眼时,帐篷乱成了一团,她忙把短剑握在手里,此时才后悔把任可撵走了,然后加洛看见居然有比几个人还大的狼扑进帐篷,大家都拿起东西进行反抗,后听有人惨叫:“是狼群,是大狼群!”
一头狼朝自己扑来,加洛知道自己绝不是那头狼的对手,那头狼的利爪还没伸过来,却被人狠狠地打到地上,加洛抬头见是罗正,手里拿着一根圆木棍,也不知哪里顺手扯来的,忙叫了一声:“罗大叔!”
那狼在地上打了个滚又扑上来,罗正挥棍又打倒了狼,拉着加洛便出了帐篷。
加洛站稳才发现围攻货队的是一群有上百头之多的狼群,两腿早软,颤抖着拨出短剑,罗正从靴中拨出刀来,却听小帐篷传来罗照英的声音,两人挥动刀剑想杀过去,那么多狼着,怎么可能,两人只好背靠背地站着,周围的狼一下围了上来,从帐篷里又杀出几个人加入两人,其中有人问:“这季节,草原上不会有这样的狼群呀!”
“一般冬季才有大狼群,一个狼群也不会有这么多狼呀,这是怎么回事?”
谁也没办法解释这个现象,只知道能杀多少是多少,胆小害怕连帐篷都没出得了就落入狼群的利口了,能杀出来的都属勇猛的,加洛看着罗照英的帐篷,心里连叫怎么办?罗正怎么没有先去护着自己的侄女,反先护着自己?
罗照英的声音不如刚开始那般勇猛,以她一个女子之力就算不怕狼也杀不了几头,何况这些狼都体型硕大,凶猛异常。
周围又有人倒了下去,加洛几次差点让一头成年大狼咬到,手软脚软,眼看一头狼扑上来,罗正没法护她周全的时候,却听到一声长嗥,那些狼一下停下了进攻,凝神听着,再一声长嗥响起时,那些狼开始四散逃溃。
已经没有多少精力的加洛立刻瘫坐到地上,却见不远处的两个石堆,南北方向各站了一个人,南边的那个人一身银衣,戴着一副银色的面具,他身后好象还有一些人,北边却只狼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