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的坟在另一块地里,我当时在这块地里撞了邪,所以我爸没把我埋这块地里,怕我死后都不得安生。
老烟鬼说呸,没大没小,没个正形。
日,我心说上个坟还非得分大小吗。
我走在最后边,总觉得玉米叶响得异常,回头也看不见什么东西。如此两次,我叫卜算子看看,有没有东西跟着过来。
卜算子问老烟鬼,有吗?
老烟鬼没好气地说,没。
晕死,人越多越靠不住,一个人就当条龙用,两个人只能当条虫用。
一路上我反复追问卜算子,那水是不是非抽不可。因为我心里,总搁不下。
卜算子行行,服了你,整不整都可,你等着,等他明说了你再整也不迟。再说三个老人看着你一个,你怎么胆儿跟老鼠似的。
我一下子就老实了。实际上我是怕,对我家里有什么影响,毕竟那坑,是在我家地里。
到地头的时候,我突然有了尿意。看看左右没人,马上就回去了,就把墨镜摘了下来,把雨衣的帽子也从头上扒拉下来。站那儿放起水来。突然有人在我背后拍了我一把,我一回头,是村里的斌哥。这家伙不知道从哪儿钻出来的,刚才没看见他。
我这会儿正撒着尿,斌哥又是在后面拍的我,我把我爸说的不能见村里人的事儿给忘了。正要和他打招呼,斌哥妈呀大叫一声,撒腿就跑,也不管地上泥泥水水的。一边跑一边大叫有鬼。
这里离村子不远,我怕更多人听到斌哥的叫声会赶过来。尿到一半就停了,连忙收了家伙提起裤子赶紧走人。
追上老烟鬼和卜算子。到大柏油路上上了汽车,朝嗷嗷家驶去。我说这边的事儿还没完呢。老烟鬼说没完,它跟着你来了。
我连忙回头看车后边,以我这能见鬼的眼力,没看到那个无头人。
回到嗷嗷家里,音音她们三个人出来打个招呼,看我们不咸不淡的神情,就知道没什么特别的故事,又回客厅去了。我就跟着卜算子进他住的房间。卜算子没好气地说:“没事儿没事儿,我说过没事儿就没事儿的。你这胆儿真得练练。”
我讪讪地说:“不是那事儿,我找你有好事儿,你现在,算有空吧?”
卜算子摸着小胡子,说:“呃,有空,啥事儿,你说。”
我一脸讨好地笑着:“你说的那个手书,手书给我吧,我想早点儿练,练出如来神功就不怕一切牛鬼蛇神了。”
卜算子一头黑线。然后说:“手书,我给嗷嗷了,这得等嗷嗷回来才能拿给你。”
我立马埋怨他:“嗷嗷又不学这玩意儿你给他做什么?你不会是蒙我的吧,嗷嗷可从来没提过你给他手书的事儿。你这一把年纪的人了,说话可不能反悔啊。你说过给我的。”
靠,太露骨了,话一说出去,我自己都觉得太迫不及待了。可耻。
卜算子捻着他的小胡子,惋惜地说:“嗷嗷要有你种好学的劲儿,也能成为一代奇才。唉,去练练你那两套拳吧,练好了不说成为武林高手,打两三个月月不成问题。看你现在弱得,谁逮着都能像拎小鸡子一样。”
汗,我说阴天,等晴天再练,找音音去。
音音正和燕子,月月三个人谈得欢。我突然犯困,就回屋里歪着去。
迷糊中开始做起梦来。我懵懵懂懂地走进一家的家门。感觉这家好破啊。院子破败,土墙。门是木栅门。这些东西只在电视里见过。我小时候就没见过木栅门了。这家的门开着。
我心里很疑惑,我这是在哪儿啊?抬头看看天上,有一轮圆月。我想看看今天的日期,伸手去掏手机,没有掏到。口袋的位置,好像不对。我低头看自己的衣服。很怪,不是我常穿的。有点儿像清朝末期时候的老百姓穿的。破旧。
我推开院门进去,听见扑通一声响。好像是在院墙外面。
这是谁家?我怎么来了这里?
屋里突然传来一声惊叫。
、第152章 前世证人
听到那惊叫声,我吓了一跳。不知道屋里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停下来想走出这院子。屋里却再没有一点儿动静。我想起来了,我来这里,是有事情的。
我从小玩到大的伙伴陆一树,外出做生意回来两天了。他就是贩卖货物的,东边的东西卖到西边,西边的东西又倒腾到东边。这次回来说发了点儿财,在城里买了宅子,要把老婆也接出去。还说叫我跟着他干。
这两天他都带着他老婆在集上转悠,买东西。今天晚上,叫我去他家里喝酒。他说他去集上弄点儿菜回来,叫我晚一会儿找他。
因为我不确定陆一树什么时候回来,所以我来他家也比较晚些。想起来这些,我立马朝他家屋里跑去。屋门开着,我推开屋门,就闻到一股血腥味儿。
屋里亮着一盏油灯,陆一树的老婆,躺倒在地上。血正从脖子处流下来。她的脖子被用刀划了一道口子,人已经不行了。
陆一树手里拿着刀,吃惊地看着他老婆,脸色煞白。
我看着陆一树,心里一阵惊慌,我担心他会杀人灭口。我是个胆儿小的人。虽然我和陆一树的关系,那是相当的铁,但现在他杀了人,事关他的生死,他会放过我吗?
我慢慢往后退,陆一树看着我,面目有些扭曲。他突然大叫一声,朝外面冲过来。我拔腿就跑。陆一树在后面叫我,小飞,小飞。我前世的名字,仍叫小飞。
我一边跑,一边还回头看。陆一树的情绪极不稳定,他只是跟在我后面跑,并没有拼命追我。他见我一直跑,就把他手里的刀扔了。我一口气跑回家,那是一个和陆一树家差不多的院子。
还好,陆一树没有追过来,他朝另一边跑去了。
我喘着气,我爹开门从正屋里出来,问我不是去陆树家喝酒去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
我喘着气说,杀人了,杀人了。
月光下,我看见我爹浑身一哆索,他问我:“谁杀人了?杀的什么人?不能是你把陆树给杀了吧?”
我也跟着哆索:“不是我,是陆一树,陆一树把,把她媳妇杀了,脖子上砍了一刀,流很多血。”
我爹说陆树这浑蛋,有钱了就不学好,他回来这两天,外面就有传言,说他在外面买了宅子,有了女人,回来就要休掉她媳妇的。
我不相信,对我爹说,陆一树原来不是那样的人啊。
我爹说不是那样的,那是哪样的人,人都给杀了。人是会变的,没钱时没条件,看着老实巴脚的,有钱了就不学好。
我问我爹,要不要报官。
我爹一边朝粪坑那儿走,一边解裤子小便,顺口说道:“报个屁的官,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儿,这事儿不用你操心,会有人管。他媳妇娘家人能放过陆树?不是个小鸡小狗,死了就死了。”
我因为亲眼见了那场面,吓得不轻,夜里老是做噩梦。我梦见陆一树他媳妇儿,披头散发地找到我,叫我一定要给她作证,说她死的冤。
一会儿又是陆树拿着刀追杀我,叫我不能对别人说他杀了人。
我醒来的时候,我娘已经做好了早饭。我爹叫我赶紧吃饭,吃完饭要跟孙老财家往他亲戚家送一趟东西。
才吃完饭,正要出门,县里的公差到了,说要我去做人证。我心里一惊,我是个老实人,从没到过县衙。我爹问来人,做什么人证,来人不说,只说到时候就知道了。
升堂的时候,我被传唤到大堂。地下跪着的人中,我看见了陆一树。心里一下子就明白了。这是有人将陆一树告了。其他的人,我不认识,听他们说事情的原委,才知道是陆一树他媳妇的娘家人。
陆一树的老丈人,状告陆一树有钱变心,杀了他女儿要另娶新欢。他说陆一树一回来,他就听到有传言说陆一树在外面有了女人。
陆一树的老丈人,不是个好惹的角色,是个无赖,好吃懒做还好赌。不过他说的陆一树的情况,却都是事实,陆一树外面有女人和买了宅子的传言,不止一个人听说过。
根据陆一树所说,他也承认自己在城里买了宅子,但不承认在外面有女人。这次回来,就是带媳妇到城里去享福的。他回来这两天,还带着媳妇在集上买穿的用的,为媳妇搬城里住过上好日子做准备呢。
陆一树的丈人,一口咬定是陆一树杀害了他女儿。因为陆一树才回来这两天,他女儿就被害了。陆一树之所以给他女儿买东西,那都是做给外人看,掩人耳目的。而且,陆一树的老丈人直言不讳地说,陆一树是对他有所顾忌,所以不敢休了他女儿才出此下策。
陆一树老丈人的话,句句都在理。
陆一树把我找来做证人,因为我是在现场的第二个。
坐堂上那老头,叫我把见到的情形如实说来。我不敢不说,把我从走进陆一树家院子里见到的情形前前后后说了一遍。我的证言,无疑对陆树是非常不利的,但我见的情景就是那样。我是个老实巴脚的农民,一点儿也不加自己的判断。县官叫说见到的情形,我只如实说。其实我也不愿意相信,陆一树会杀了他老婆。可事实在这儿摆着。
陆一树说,他是从集上买东西回来,发现他家开着门,院门和屋门都开着。叫了他媳妇一声没人答应,以为他媳妇睡了。就把买来的东西往厨房一放,先到院里粪坑边撒了泡尿,撒完尿进屋想叫他媳妇到厨房里把菜弄了。
一开门便看见他媳妇躺在地上,脖子还搁着一把刀。他当时人就懵了,发出一声惊叫,不忍心这把刀在她媳妇脖子搁着,就把刀拿了下来。
陆一树的说词,和我的证词也对的上。但当时院子里没有别的人。县官又调查了周围的人,那些传言就成了陆一树的杀人动机。
有杀人的那把刀,也有人证,就是我。县官一拍惊堂木对陆一树说,人证物证都在,你还行抵赖吗?看来不动大刑你是不会招的。
陆一树一看要动型刑,一下子就老实了,磕头如捣蒜,把他如何杀了妻子的事情交待了。说他在外面跑生意时,路上遇上大雨,借住在一家人家里,连着数天没走。结果和那家人的女儿好上了。
后面就和传言里说的一样,他想休了妻子娶那家女儿。又怕老丈人不干,到时候惹不起又躲不起。一辈子都不得清静。所以就想了个法子,请我去他家吃饭,他杀死他媳妇后再去买菜,我如里去了他家,发现他媳妇死了,他就有不在场的证据。
没想到我迟迟没去,直到他回来了我还没去。他就把那把刀拿下来,想把他媳妇偷偷埋了抱个失踪。结果我那个时候又赶到了。
然后就是签字画押,被押入大牢。报批后在菜市口问斩。
陆一树家里没有其他人了。所以他自立的早,也很能干,他被斩后,是我为他收的尸。我们那儿离城里,有三十多里路。我推着个独轮车,把他从县城一路推到村里。
到村里后发现,人头什么时候滚掉了。我对他杀了他自己媳妇的事儿,始终不愤,觉得他没有人性。自然没有再专门回去为他找人头。
回到村里,就把它埋在他家地里。
当天夜里我就做了个梦,梦见陆一树对我说,他没有杀他媳妇。
我不耻地说:“谁信呢,我亲眼看见,你也亲口承认的。”
陆一树说他找到了杀害他媳妇的凶手,就是邻村二皮狗,他不会放过他的。
二皮狗是个惯倫,城里和本地他都偷。随他心意,除了偷他还赌。所以他偷来的钱,大多又都输掉了,日子过的也是吃一顿算一顿的。
我醒来后发现不过是一个梦。可是天亮后,二皮狗却来找我,说他想出钱,把陆一树的坟给修得好一些。
我心里一惊,以为梦里的情景兑现了。问二皮狗为什么?
二皮狗说陆一树一回来,知道陆一树发了财。他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