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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宫岁记(女尊)-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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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明白自己母王的苦心。出行的前一夜,在母王的叹气、父亲的眼泪中,他安然地接受了这一切。

第二日启程,在众多的陪嫁和护送下,他从苏合出发,沿古道北进。

一路上,春风和煦,暖意洋洋,柳绿如烟,春花似火。

辗转了几个月,眼看已是盛夏时节,才进入了北境。

北国的风光人情自是与苏合迥异。许多说不出名字来的花草沁散着淡淡清香,车水马龙的街道上行人络绎不绝,服饰秀挺的客人们在酒楼茶馆中高谈阔论,喧嚣中不知谁家的悠悠丝竹轻轻漾出……

他一路上听着身边人不绝于耳的赞叹和感慨,却自始至终提不起半点儿兴趣。

这秀丽的景色,不仅引不起他丝毫的新奇和喜欢,反而只是不住地勾起他对故土的留恋和情思。

在他眼里,那柳丝,就像是什么人的串串珠泪;而那飘落的花瓣,更是叫他心绪纷繁,伤感无限。

一厢愁思,只能在凄清月夜时怀念;曼妙年华,随着轻燃的晚霞淡去。

他在京城里学习了一个多月的大慕宫廷礼仪。随着陪同而来的最后几人离去,宫里又没有任何仪式、只派了几个人将自己象征性地接了进去,他开始清醒地意识到,在自己母王的土地上,他可以享尽单纯清澈的快乐;但嫁到天朝,自己终究不过是人家或宠或弃的小侍。

不仅没有一点自由可言,所谓的幸福,也终究不过是自求多福。

进宫了好些日子,任凭身边人望穿了秋水,也没有见到皇帝一眼。

他名义上的妻主,不仅从没有用心关照过他,更是连见都不肯见他一面,始终当他是不存在一般。

即便是最后轮到他侍寝了,她也丝毫不肯对他用半点儿心。

他当时是那么的期望,只要她肯对自己再多温存那么一点儿,哪怕是一点点儿也好,他也许就会说服自己再配合一下。

然而她没有。她就是可以那样狠心地冷冷地看着自己哭着跑出去。

而如今她终于肯沾染自己了,也果然不出意外地把自己当作是亵弄的玩具。

一早醒来,一身的酒气早已散去了大半。入目便是满眼的狼藉,鲜明地昭示了昨夜发生的那不堪的一切。

那一夜,他几乎不记得有过多少次。唯一清晰的,反倒是她最后转身离去时、那有些决绝的身影。

夜光清寒,照尽飘雪。冷冷地倾诉着一彻夜的承恩之后,一切的完结。

再也后会无期,直叫人肝肠寸断。

刺骨的疼痛,也正印证了昨夜混乱中唯一清醒的意识——从她嘴里递过来的那枚药粒。

□,连自己都觉得几乎是麻木了。浑身的酸痛更是不允许他再自由活动,只能木然地看着伺候的宫侍们替自己收拾、梳洗。

而对于皇帝的宠幸,合宫的喜悦也不过仅有一日。

从那天之后,她就好像是忘了自己。好像是两人之间从来没有过那样亲近的一夜,也好像是从来就没有过他这个人。

不仅仅忽略了一副疼痛得几乎麻木的身体,也忽略了一颗坠入深渊的心。

悲伤得痛彻骨髓之时,语言反而变得轻浅,也早已无法可以用来描述。

那种心痛,叫他彻底的清楚:自己所有的希冀,不过是误会一场。

这并不能怪她在彻夜缠绵之后薄了情,而是这从来就没有存在过的在意,注定了他无法成全自己一生的幸福。

在榻上躺了足足有三日,好不容易才能勉强下地。

而事隔这么久了,她才好像不经意的,进了门。

颜莘进门落座,却不忘仔细打量着洛谨的举动。

见他虽然规规矩矩地行了礼,恭敬地立在一旁,却掩不住一脸的勉强,她心里便生出几分不忍,只柔了声音问了几句他身子如何了。

洛谨一一回答了,语气清浅,失了往日的倔强和不羁,平淡得仿佛与自己无关。

她却听不出来。只是觉得心底深处有点儿疼,便略带了些笑道,“洛谨,你过来。”

他走近,麻木和僵硬之余,竟然略有些蹒跚。他容她伸了手,将自己带进怀里,扶到身旁坐下。

只是短暂的无措,他很快就定下神来,却也没有丝毫反抗。

颜莘挥手叫一屋子人退下,这才抬手,替他将衣襟拢好,又将他鬓边几缕散发轻挽在耳后。

她想起了昭珠将那几个小瓶子递上来让她选、看她挑了药性最大的那枚,便几分担心地告诉她,这药的药性大,副作用也大。轻辄是将人弄得几日里离不了榻,重了怕是一辈子都再也不能伺候人了。

那时候的自己也真是没来由的任性。只是因为接连好些日子和他吵嘴,便火气大了些,竟然固执地坚持了那样没有人性的决定。

好在上天垂怜,不肯伤害他。不然,自己也不知道会要后悔多久呢。

她想起那有些疯狂的一晚,怀里人沉醉的迷人样子,便轻轻圈了他肩膀,柔了声音道,“弄疼你了,是朕不好。”

洛谨不语。

颜莘怔了怔,显然是他牙尖嘴利惯了,她还不太习惯他突然这样的不发一语。

她顿了下,又将他揽紧,接了道,“听说你在床上歇了好几日了,是不是不舒服得厉害。”语气中却又加了几份笑意。

洛谨依旧不语。

“朕不该在你身上乱用药。”她笑了看他道,“那晚也的确是太喜欢了。你不知道你……”

“陛下不用再解释了。”洛谨眼见她说得越来越叫自己无法承受了,便突然出声,冷冷打断她道,“不论您做了什么,臣侍都理该服从的。”

颜莘又是一怔,却依旧笑了道,“你别生气,朕说了是朕不好。朕也会好好补偿你。你想要什么就说。你在苏合的时候喜欢什么,也跟朕说说。”

补偿?他在心里冷笑了一声。要什么补偿?难道便是如今我心冷了之后,你的殷勤?

直到那一晚,他也曾经一直单纯地想着,虽然有时候会吵、会生气,但终究她是不肯伤害自己的。如果能一直是这样一个温暖的人,那么过一辈子,也是好的。

你是我的妻主。夫妻之间的事,不论你对我做了什么,我都可以接受。

然而,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你又凭什么可以一句话不留,转身就走?

所以,我选择不吵,也不闹,没有委屈,更不会再惹你生气。

只是我的快乐和悲伤,都不再需要你知道。

“臣侍……不用您补偿。”

他低了低眉,轻声缓道,“臣侍先前在苏合,也养过别人送来的小狗。因为太小,便不得不留下了有它母亲气味的帕子。有了那块帕子,无论什么时候它吵闹烦躁,闻一闻,就都可以安静下来。”

不待她说话,他又续道,“臣侍之于陛下,也不过是个宠物。您高兴了,就可以赏个什么帕子之类的;不喜欢了……”他轻轻冷笑了一声,“就随意抛了吧。”

颜莘轻抚在他臂上的手僵住,从他明蓝纱质的袖上滑了下去。

半晌,“你……做什么这么轻贱自己……”,涩涩的,连她自己都觉得自己的声音有些颤抖。

洛谨只轻摇了摇头,再也不发一语。

她从来没有触碰过他这么细腻的心思。蓦然清醒之间,竟有些不知所措。

然而她却知他决意。只是从来没有想到,他竟会将自己的命运看成这样,把自己看成这样。

她看着他倔强地扭过头,再也不看她一眼。

是啊,不需要再说什么。只是……

“朕不会再碰你。你……愿意做什么就做什么吧。”

琼箫碧月唤朱雀1

见颜莘进门,莫璃忙着叫一旁宫侍接过她手里褪下的皮裘,自己却小心地亦步亦趋跟在她身后,笑着道,“陛下过来了。”

待她坐下,他又忙着叫人上茶。自己转到她身后,轻轻替她捏了肩膀,一面仍旧笑道,“外面是不是很冷。”

颜莘再也憋不住脸上的笑意,让过一旁放茶的宫侍,回手便将他扯进怀里,笑道,“你今儿怎么这么殷勤了。”

莫璃见她笑了出来,这才将一直提着的心放下,便任她将自己圈着,有些不满地撒娇道,“你都一个月不肯踏我的门了,我还不得仔细着些。”

颜莘攥了他的手在自己手心里摩挲着,笑道,“你整日在屋子里打人摔东西。我可得小心些,免得被殃及到。”

莫璃甩开她手,从她怀里错开身来,坐到她下首椅子上。一面又挥手叫人都退下,只轻哼了一声,道,“还不是你惹得我?”

颜莘笑笑起身,趋步到他身侧,强着在他额上重重落了个吻,之后便站在那儿,仔细欣赏他一脸嫌弃和别扭的表情。良久方笑道,“你倒跟我说说,我做了什么错事儿,怎么惹到我的璃儿了。”

莫璃转了转眸子,费了点儿劲儿才将要出口的话咽下,只想了想,几分嗔怪道,“前儿,还不是为了孩子间打闹的事情,赏了我一记耳光。”

他抬头看她,恨声道,“都跟了你那么多年了,一点儿旧情也不念。”

颜莘依旧是笑,只亲昵地轻轻扯了扯他耳朵,俯身却又在他额上落了个吻,柔了声音道,“你还记得哪。”

莫璃又是轻哼了声,道,“算起来,这也是给我的第三巴掌了。”

他看了一眼她脸上笑容,撇了撇嘴,又道,“我定然要给你数着,看你这辈子能欠我多少。”

“哎呦,小心眼儿。”颜莘揉了揉他脸蛋儿,笑道。

“是我不好。”颜莘大方道。她侧了侧身子,半蜷进他怀里,却用食指隔了衣裳去勾勒他前胸的曲线。之后又抽了抽鼻子,岔开话题道,“这么多年了,你这身子为什么总是这么香。依我看,这味道怕是一辈子都去不了了。”

见他不理自己,她皱眉想了想,又奇怪道,“别说我整日在你身上一点儿都讨不去,便连渊秀,竟也没得你半分便宜。”

不待他说话,她又趁机撩了撩他外袍前襟,自己从他双腿之间侧身在他一膝上坐下,却附唇到他耳边,笑道,“不过我可真是喜欢,时间一久了就想。”

莫璃十分想送她一个白眼,然而一则是她故意靠在自己肩上,想方设法地不看自己表情;再则叫她这几个动作勾引得自己心里竟也平白有些发痒了起来。然而再一缓神儿,她一手却早已不老实地探进自己衣里,叫他哭笑不得。

他定了定神儿,隔了衣服轻轻按住了她不安分的手,拧了眉头道,“你的宝贝舒芷最近要反了天了,你管不管。”

他原先就看不上舒芷,总觉得他不过是个下人出身的。即便是后来舒芷得了封号,他也从来不肯妥帖地叫上一声“安君”,即便是在颜莘面前,也只是叫他的名字。

颜莘转头回来,在他嘴唇上吻了一吻,笑道,“他那种没心思的人,反什么天。依我看……”她坏笑着格开他阻着自己的手,以极低的声音道,“是你要反了天了还差不多。”

莫璃放下手,却孩子似地扁扁嘴,一样一样地数落道,“他之前便怠慢皇后,几次都公然叫皇后下不来台。这几日又欺负到我门上了。”

“前几日奉上来的供品,他便擅自取了跟我一样的份额;昨儿渊秀放飞的风筝落在他宜秋宫的院子里,下人们去要,他也没让进门;今儿早上在凤栖宫晨省时,我跟他说话,他也没搭理我,害我在好些人面前难堪。”

“这么多年了,我逢年节叫人送过去的喜礼,他也从来只是收了,却不应礼;渊秀每次给他问礼他都爱搭不理的,孩子回来委屈得要命;他还常常僭越我的服制……”

颜莘等他把这一堆说完,才撤了手,笑道,“他就是那样的人,你跟他计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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