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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想要追,为时已晚!
云洛洛咬牙切齿地望着苏星寒离去的地方,眸色深沉,双拳紧握,眼底乍现一抹寒光。
接着,她迅速在院中巡视了一番,发现那些被迷倒的下人中的都只是一般的迷香之后,便松了一口气,径自从怀中掏出一瓶薄荷,放在他们鼻息下。片刻之后,那些人渐渐从昏睡中苏醒,而云洛洛此刻早已离开了云隐苑。
当她飞身回到苍青苑时,竟然意外地发现白吟岚正负手站在院中,头稍稍上仰,好似惬意地瞧着漫天星斗一般。
云洛洛见到白吟岚,想起白逸云就在自己眼皮底下被苏星寒带走的情形,她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毫无办法,顿时心底一阵愧淌过。
她顿足在院门口,一时不知该进还是该退,正如她心底的矛盾,不知是否该将白逸云一事告知白吟岚。
若是说了,他一名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什么忙也帮不上,只能干着急,若是不说,怕是第二日下人也会发现白逸云失踪之事。
正在踟蹰间,白吟岚突然侧头,视线落在云洛洛的身上,泛着点点柔光,轻声唤了一句:“娘子,可是去瞧逸云了?”
云洛洛身形微微一颤,猛地深吸一口气,毅然抬头,望着白吟岚说了一句:“白吟岚,白逸云失踪了!”
羊落虎口
白吟岚闻言,面容微微一变,身形轻颤一瞬,随即恢复了镇定。爱璼殩璨透过模糊的星光,白吟岚在云洛洛的脸上瞧见了那抹自责的神情,他心底划过一丝心疼,缓步朝着云洛洛走去。
“娘子,究竟发生了何事?”白吟岚轻轻将云洛洛拥进怀中。
那温暖的怀抱,令云洛洛感到一阵舒心,同时也在不知不觉间放大了心底的那股自责。
她轻咬下唇,眉头微皱道:“都是因为我的缘故,那苏星寒才下手带走了白逸云。”
说罢,她将事情的始末娓娓道来,白吟岚越听,心底越是沉重,一双清明的眼眸蒙上了一层阴霾,在云洛洛看不见的角落,一抹寒光自眼底闪过。
“娘子,这不是你的错,跟你没有关系,指不定那苏星寒是跟逸云结下了梁子!我这就派人去找!”白吟岚一面在宽慰着云洛洛,一面心底盘算着。
而云洛洛听着这话,理所当然地认为是派白家的家丁去寻人,于是,她眉头轻蹙,急忙说道:“不行,白家是有头有脸之人,若是让人知道此事,岂不是给人落下话柄?既然那苏星寒是冲着我而来,那么我就亲自上门去会会他!白吟岚,我亲自去找人,我想那苏星寒定然没有走远,还在这临安城内!抓走白逸云只是为了将我引出罢了!”
云洛洛眼底闪烁着狠戾之气,她轻轻挣脱白吟岚的怀抱,眼神坚决地望着他。
白吟岚心底“咯噔”一下,有些担心,也有些苦涩——为何一出事,她总是把自己排除在外,而独自承担?
瞧着云洛洛那坚决的神情,白吟岚无奈之下只得点头答应。
随即,云洛洛迅速转身消失在夜色之中。
待到她走远,羽汐从假山后走了出来,恭敬地低头站在白吟岚的身后,唤了一声:“大公子……”
“查!”白吟岚沉声从薄唇中吐出一个字,周身的冷冽之气令人感到有些胆寒。
“是!”羽汐领命也跟着消失在夜色中。
白吟岚依旧站在院里,仰首望着渐渐被乌云遮盖的星空,总觉得从今夜开始,他的生活将很难再有平静!
一抹淡笑溢出唇角,平静了这么多年,就算往后都会在血雨腥风中生存又如何?他只要有云洛洛便已经知足!
长叹一声,白吟岚转身回了屋。
这一个平凡的夜晚,却注定了所有人不平凡的一生,命运的车轮滚滚向前,牵连着一个有一个鲜活生命的人生。
苏星寒怀中抱着白逸云,起落之间,便跃出了白家的院子。
确定身后的云洛洛没有追上,他的唇角轻轻勾起一抹淡然的笑意。
低头望着怀中的人,苏星寒只见白逸云眉头轻蹙,薄唇轻启,轻哼中带着低沉的磁性。虽在夜色中瞧不清他的面容,苏星寒却依旧能料想到此刻白逸云定然是红霞满天的。
一抹满足的笑意爬上眼底,带着一点柔光,带着一点势在必得的决心,苏星寒迅速消失在白家墙外的小道之中,朝着城西跑去。
每个地方,无论大小总有这么一两家男人的销*魂窟,而临安的勾栏院便是在城中的西边。
这里通宵灯火阑珊,勾栏院有这么三四家,花俏的姑娘站在门口搔首弄姿,靡靡之音从大厅中不断传来,透过二楼的窗棂,若隐若现一些暧*昧的影子。
大红灯笼高高挂,印染了一整条街,迷醉的红色朦朦胧胧的透着一些暖暖的暧*昧,街道上yin 言秽* 语四处,不时还能瞧见一两个悍妇揪着自家男人的耳朵,将其从那温柔乡中拖出。
苏星寒怀中抱着白逸云,轻车熟路地窜入这烟花之地,在一家百花楼的后门停住了脚步。
他轻轻敲了三下门,门“吱呀——”一声,便从里面被拉开来。
只见一名打扮清雅的女子出现在门后,她见到苏星寒,面容一喜,急忙开口道:“公子,你来了!”
“嗯!”苏星寒目不斜视地跨入院中,随口地交代道:“找一间干净的屋子!”
那女子闻言有些诧异,视线落在苏星寒怀中的男子身上,眸色微微有些暗淡,随即应了一声,领着苏星寒进入屋中。
这间屋子干净淡雅,没有过分的香味,也没有太多的装饰,却给人一种舒服的感觉。
苏星寒满意地点了点头,交代道:“下去吧,差人打一桶热水来!”
说罢,便径自抱着白逸云转身走入内屋,小心翼翼地将他放在榻上。
女子应声出了门,低垂着头,合上门板,眼底闪过一丝暗淡之色。
苏星寒坐在床榻便,望着仅着中衣的白逸云,眸色渐深。
他的眼光逐渐的柔软下来,落在白逸云的面容上,带着欣喜之色。
白逸云的一头乌丝早就在就寝之时便已散落,此刻披在肩头,显得那坚毅英挺的面容变得柔软了几分,酡红的双颊飘着淡淡的红霞,薄唇轻启,不时溢出轻轻的娇*口今。如扇一般的纤长睫毛,因为不安而轻轻地颤动着。
这容颜,瞧得苏星寒身*下一紧,眸色再次深沉了几分。
他缓缓伸出手,轻轻地抚摸上白逸云的面颊,手指顺着他刚毅英挺的鼻梁徐徐滑下,落在那张薄唇之上,来回地摸抚。
“目的……”苏星寒的眼底蓄着深浓的笑意,瞧不出他究竟在想什么,轻笑溢出口,自言自语轻道:“逸云,你就是我的目的……”
说罢,苏星寒徐徐俯下身子,将白逸云压在身*下,薄唇如品家珍一般,小心翼翼却又心满意足地贴上了白逸云的唇角。
一声满足的喟叹轻逸出口,带着点点笑意,苏星寒轻含住白逸云的唇畔,细细品尝,慢慢描绘。
在沉欢香的作用下,白逸云并没有清醒,反倒更加迷糊起来。顺应着本能,他也跟着张口含住了苏星寒的薄唇,引来苏星寒一阵轻颤,不顾一切地加深了这个吻。
正在此时,门上突然传来一阵轻响,苏星寒眸色顿然微冷,他低头瞧着还在有些喘息的白逸云,有些念念不舍地结束了这个吻。
共浴
一场激吻,令苏星寒差点把持不住,这是从未有过的,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从来没有人能仅凭一个吻便将他苏星寒扰得差点丧了心智。爱璼殩璨他白逸云是第一个!
苏星寒回头望着躺在榻上,因为激吻而襟口微微有些凌乱地散开的白逸云——那常年习武的见状身子并不雪白,却也染上了几分红霞,他突然身子又有了一些疼痛感。
门上的轻叩依旧,苏星寒微微皱了眉头,将榻上的帷幔放下,遮住白逸云的春光,起身整了整衣物,便道了一句:“进来!”
接着,门上传来“吱呀——”一声轻响,几名抬水的下人井然有序地进入屋中,在花厅里支起了一个浴桶。
随着几名下人一道进入屋中的还有一名剑客。
只见他容貌一般,面无表情,手中拿着一柄长剑,恭敬地走到苏星寒的面前。
可此人才开口说了一个字:“五……”,便被苏星寒横了一记警告的眼神,于是,他又急忙改了口:“公子,云洛洛出了白府,正在四处打探你的消息。”
闻言,苏星寒唇角撇出一抹冷笑,他微微眯了眼,视线落在那放下的帷幔上,透着点点柔意,说道:“北冥,找人遮掩住,今晚不能让她找到这里。”
“是!”北冥抱拳恭敬地答了一声之后,便退了出去。
随后,那些布置澡水的下人们也恭敬地退出了屋子。
苏星寒走到门前,顺手将门闩插上,心底顿然一股激流渐渐开始回荡。
他深吸一口气,极力安奈下激荡的心,走到木桶旁,伸手试了试水温,微微满意地点了点头,从怀里掏出一瓶药,尽数洒落水里,之后转身回到内屋,将帷幔徐徐掀起。
榻上的白逸云因为沉欢香的缘故,沉沉睡着,却睡不安稳,不时的轻哼溢出唇角,细细地,勾得人心酥酥麻麻的。
苏星寒深吸一口气,眼色深沉地望着白逸云,带着几分贪婪之色,又带着一点怜惜之意。
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轻轻将白逸云腰间的衣带缓缓拉开。顿时,白逸云的中衣一下散开,露出精壮的身子。
苏星寒的手轻轻地颤抖着,指尖落在他的肌肤上,顿时一种细密的滑腻感顺着指尖传入心间,激起一股惊涛骇浪。
因为常年习武的缘故,白逸云的肌肤并不像白吟岚那般肤白似雪,反倒是带了几分褐色,紧实的肌肉添一份嫌多,减一分嫌少。
这般完美的身段,苏星寒并非少见,但却只有白逸云能给他带来如此大的冲击。
回想起当日见到白逸云第一眼的情景,苏星寒不觉悄然摇了摇头,唇角泛起点点笑意。
在接近白逸云之前,他只是远远地瞧过这么一个人,可就是这么一瞧,不知为何就此失了心魂,那种莫名奇妙的感觉令他自己也说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只知道从那日起,他满心满脑都是白逸云的身影。
脑海中也一直响着一个声音——一定要得到白逸云!
就此,接近白逸云的主要目的却变成了一种附属,而得到他却成了苏星寒一直满心筹划之事。
对于白逸云,苏星寒一直抱着一种势在必得的决心。他不着急,带着深沉的心思,刻意去接近他,获取他的信任。
原本的计划中,苏星寒并未筹划今日一幕,他本想守着这只小羊羔,慢慢地将他牵入网内,最后一网打尽。
然而,上次在云隐苑瞧见的那一幕却狠狠地搅动了他的心神。至今,仍然记忆犹新。
那日,云洛洛同白逸云在窗台下一同抄着《弟子规》,那种惬意的氛围,好似谁也无法插入一般。而白逸云眼底的神情,落在苏星寒眼中,顿感心惊——那种眼神,兴许白逸云不知,但苏星寒却很明白,因为他曾宠幸过的所有人,都曾拿那样的眼神瞧过他!
也就那一日之后,苏星寒明白,很多事情容不得他慢慢来了,兴许今日是云洛洛,指不定明日又会出现一个雨洛洛,风洛洛。那他又该如何?
在苏星寒看来,白逸云这只看似牙尖嘴利的老虎,实际上就是一直徒有虚表的野猫,对了他的胃口。
只是,不知这只小野猫如何看待自己,又如何看待男风?
想到此,苏星寒不觉眼色一暗,一丝苦笑溢出唇角。
这是他第一次会为一个人而提心吊胆!会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