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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想着,黎鸢便起了一身冷汗,环顾四周,却并不见半个人影,纵使是无人追杀,眼下徒步回城,方向全无,也是个难题。
而小翠此时脸色青白,怔怔地瞧着地上的一人一马,手紧紧攥着黎鸢的袖子,似是紧张到了极点。
黎鸢吁了口气,扯了扯唇角,转头抚慰道,“不要紧,可能是……人马太疲累,咱们走着回去也行,等到了府里,再唤人来料理。”
小翠还未接腔,就听得身后传来一声阴测测的声音,“想走?”
黎鸢一凛,忙转身去望,却见是二个黑衣打扮的壮汉,皆是身材彪悍,眸光湛亮,正虎视眈眈地盯着她们二人。
黎鸢蹙了蹙眉,还未及开口,其中一个黑衣人就逼近一步,肆无忌惮地打量着她的脸庞,接着目光游移到胸口,淫笑道,“小美人,想从大爷手中逃出去,没那么简单,须得先剥光你的身子,让大爷品味一番,之后放不放你,还得看爷的心情。”
小翠急忙上前,将黎鸢掩在身后,怒斥道,“你们是什么人?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来打我们菡萏郡主的主意!”
“呵!”那人冷笑一声,回头瞅了瞅另一人,两人同时哈哈大笑起来,接着眼底滑过猥亵,“找的就是菡萏郡主,先奸后杀,痛快痛快!早知道是这么个绝色大美人,就跟主顾商量好,玩上十天半个月,再杀不迟。”语毕,两人又是一阵浪笑。
小翠听得又气又怕,脸色已是铁青,握着黎鸢袖口的手,也不由打起颤来。
黎鸢望着魁壮的二人,再一瞥手无缚鸡之力的小翠和自己,心底如狂风扫黄沙一样,惶惶然而又眩晕无措。
然而情势容不得她懦弱,须臾她即强自敛了敛心神,冷声问道,“临死之前,我想知道,你们的主顾是谁?”
“主顾?”那人眼底一忖,“这个可不能告诉你。”顿了顿又嬉笑着向前逼近了一步,“管那些没用的做什么?先和爷痛快痛快再说,你经了这一遭,黄泉路上也能走得滋润些。”说着他已靠到黎鸢面前,眼底摄出熊熊**之光,另一人也不甘落后,从侧面向她包抄。
黎鸢忙拉着小蝶向后急撤了几步,冷喝着威胁,“我可是太后亲封的郡主!瞎了你们的狗眼,敢来找本郡的麻烦。我若有个三长两短,你以为太后能饶得了你们?”
她凛冽的语气,冰霜严结的面容,倒把这两个凶蛮的黑衣人唬得一怔。
不过也就须臾间,他们便互看一眼,淫笑着吆喝,“你以为老子是吓大的吗?”接着恶狠狠道,“别说你是郡主,就是公主皇子,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界,也无人问津,死了只能被秃鹫啃尸!老子拿了银子照样到处逍遥快活。”
黎鸢看着他们穷凶极恶的嘴脸,心里一动,蹙眉冷道,“那人到底给了你多少银子?值得你们如此卖命,说个数目,我照两倍给付!”
两人听了脚下顿时一滞,心底似乎有些犹豫。
黎鸢见状忙又趁势道,“你们拿了我这两倍的银子,更可以去逍遥快活,还不必背负通缉罪名,不必吃人命官司,多合算。”
为首的黑衣人眸底一凝,却听另一人低声急道,“大哥,别听她的,那姓庞的没那么好糊弄,咱们既收了她的定金,岂能中途反悔?”
这话一字不落地传进黎鸢耳内,她一凛,迅速与小翠交换了个眼神,“姓庞的,是大王妃!”
还未及细思,就听那黑衣人狞笑一声,“啰嗦那么多干什么,兄弟,来一起上,尝尝这美人的新鲜滋味。啧啧,还没做过这么靓的妞呢!”话音未落,就扑了上来,一把扣住黎鸢的臂膀,另一人则跃到她背后挡住了去路。
“郡主!”小翠一见大急,冲上去拼命推那人的身子,撕扯他的手腕,后来情急之下,竟一口咬了下去。
那人吃痛,一把将她甩开,再用脚顺势一踹,一下将她摔到了丈余远。
等她爬起来的时候,唇角已有隐隐血迹,急回头去看,黎鸢已被摁倒在车辕旁,雪白的襦裙踩在脚下,污上了泥灰。
小翠心中大恸,一眼瞥见路旁有个碗口粗的树杈,一把抄起来,急对着那正流哈喇子淫笑的黑衣人冲了上去,可是还未等她砸到那人身上,就被死死钳住,一同推倒在黎鸢身侧。
两人笑声更荡,互相交换了个眼神,“这小丫鬟脸蛋儿虽不行,身上皮肉必是嫩的,老弟你就先将就着吧。”
“行啊,咱哥俩一人一个,正好。不过用完了待会记得和我换换。”旁边那人已是急不可耐,魔爪冲着小翠的胸口直掠去。
这边,为首的黑衣人色迷迷地看着黎鸢娇艳欲滴的脸蛋和脖颈,眼底流溢着愈来愈浓的情欲,一手制住她的双腕,一手朝她腰间滑去。
黎鸢挣扎不过,眼看着身上衣襟就要被撕开,而小翠那边已传来嗤地一声,她大惊之下,奋力侧肩撑住那人的胸膛,沉声道,“别忙,我有话讲。”
“什么话?”那人已快要得逞,蹙了蹙眉,闷吼一声,腮边的肌肉在情欲炽烧下微微**,“快说,莫不是要跟老子来点新鲜花样。”
“好聪明,说的正是。”黎鸢忍住心头作呕,媚笑一声,“你先制止了你那兄弟,我便花样百出地跟你们耍,如何?否则,哼,趁你火力炽盛的时候,休怪我使性子要你命,纵使杀不了你,你也尽不了兴。”
那人一听,既好笑又新鲜,看着黎鸢眸底突然泛起的潋滟媚光,不由把持不住,心动神摇,“好好。”转头喝了一声,“兄弟,停手!这位美人儿,有新花招,要一并伺候咱们哥俩个。”
旁边那人一听,顿时心花怒放,一个是艳若桃李的大美人,一个是其貌不扬的丑丫头,孰更有诱惑力,自不待言,何况,她还愿意来个双宿双飞,更是极为刺激,忙甩手放了小翠,跨步移到黎鸢这边。
小翠本已绝望到了极点,现在竟一下子有了转机逃出魔爪,忙瑟缩着将衣衫裹好,脸上已是泪流不止,头发也散乱开来。
那两个男人这下全都围到了黎鸢身边,蠢蠢欲动。
“先松开手,猴急什么,我跑不了。”黎鸢蹙眉一喝,语气有几分撒娇。
那两人一听这娇滴滴的嗔声,兀自先酥了半边,忙松了手,但仍是将黎鸢堵在车辕之上,两双眸子所迸的**更盛。
黎鸢横了他们一眼,娇笑着开口,“两位高大威猛,气宇轩昂,一看就是惯走风月场的。”说着她神情娇羞,语气旖旎,“奴家临死前,能得这样的好汉伺候一场,也不枉了平生。”
两人一听几乎已经耐不住,嘿嘿一笑,“原来郡主是如此的知心人,那还等什么?快点吧,你说怎么玩?”
黎鸢此时却脸色凝滞起来,冷向二人,“若要本郡甘心情愿,须答应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两人异口同声。
黎鸢抿了抿唇,斜睨他们一眼,一指小翠,“将她放了,就这一条。”
两人一愣,诧异道,“就这?”
黎鸢点了点头,眸底一漾,“怎么?不答应?”
两人狐疑地对视一眼,再转头看看小翠。
小翠此刻已整好衣衫,正满脸泪痕地看着他们,上身抑不住地颤抖,可腿脚却仍向这边缓缓蠕动,似乎要伺机来救黎鸢。
“好!”为首那人一挥手,痛快回答,指着小翠道,“这丫头,你可以走了,你主子赦了你的性命。”
黎鸢立刻转头向小翠急喝,“小翠快跑!不用管我!你快跑!”
她表面对那两人虚以委蛇,心底早已下了必死的决心,待小翠逃得性命,她就立刻自行了断,宁肯血溅荒野,也不让这俩龌龊的贼人得逞。
方才用了在宜春院学的那些媚人本领,就是想稳住这**熏天的壮汉,她横竖要自尽,死不足惜,又何必连累了一直伺候她,跟她鞍前马后的小翠受得屈辱,丢得性命……
可是小翠对她的话却置若罔闻,依旧缓缓地向这挪动。
黎鸢气急,厉声吼道,“你快走!听见了没有?你快走!”到了最后,声音已尖细发颤,眼底甚至泛出泪光,暗道,小翠,你临到这时,怎么这么傻,脑子又变回了当初的榆木疙瘩?
“怎么跟死人一样!快滚,别坏我们的好事。”其中一人急不可耐,伸手推搡了一把小翠。
她似乎这才恍然回神,愣看着黎鸢,哭道,“我不走,郡主,奴婢怎么能丢下你一个,任这些畜生污辱?”说着,她已拼劲全力,扑到黎鸢身上,护住了她。
那两人猝不及防,骇了一跳,恼羞成怒,“竟敢骂老子是畜生,活得不耐烦了?”伸手就要撕扯小翠。
黎鸢忙一把将她拽到身后,冷然道,“放她走,否则我立刻碰死在这车辕上。”接着又如变脸般妖娆一笑,“只要放了她,奴家必将伺候的两位大爷****,准保是一辈子都未经历过的美人仙境。”
这俩人同时一怔,眼前的女子,冷厉起来如鬼魅,**起来,十个粉蝶巷的花魁,也比不过她。
那为首的蒙面人双眼一眯,调笑道,“好呀,美人,就依你所言。不过大爷我现在怕的是,等受完你的伺候,就不舍得将你弄死了,不如囚禁在巢里,每晚回去犒劳我们兄弟在外的辛苦也行啊。”说着,转头与另一人会心大笑,“兄弟,我说的是吧?”
“那就悉听尊便了。”黎鸢浅笑莞尔,余光一瞥马车车厢棱上那弯挂门帘的尖钩,下意识向那一靠,又急推一把小翠,厉声道,“你快走!快走!”
此刻的小蝶却如吃了秤砣铁了心般,不但不逃,反而伸手死死挡在黎鸢面前,泣道,“郡主,奴婢虽卑微,却不会干出弃主而逃的事情,他们动你得先动我,杀你得先从我尸体上踩过。”
黎鸢心底一撼,百味杂陈,已分不出是感动更多,还是焦躁更多,她抬手握着小翠的肩头,急晃道,“你这个傻子。”
那俩人一瞧这情形,挑眉奸笑,“这可是她自找的,怪不得大爷我们不守承诺,你还是得好好伺候我们,这小丫鬟旁边帮手。”说着淫笑着又要动手。
黎鸢一掠身抢到车厢边缘,一把拽下那木棱上挂着的铁钩子,将那锋利的尖头对准自己的喉咙,急喝道,“都不许动,再动我就直接割喉而死,到时血泊之中,看你们谁还有兴致再动我分毫。”她的手扯钩子时,因用力过猛,已被勒出一道血印。
此话一出,不仅那两名大汉骇了一跳,就连小翠也惊叫出声,“郡主不要!”
黎鸢对着小翠凄然一笑,“你快逃,别管我,他们是冲我而来,与你无丝毫干系,你千万不可因了我盲目丧命……”话到最后,泪已潸然而下。
小翠将已颤成一团的手微微抬起,似欲夺她的铁钩,口中哀声叫道,“郡主不要……”
黎鸢见她还在犹豫,又将那尖钩子向喉咙逼近一分,“快走,要不,我现下就死在你面前。”钩尖应声刺入皮肉一毫,有血渍立刻渗出。
小翠无奈,双手握拳,仰头闭眸,凄厉哀嚎一声,泪流满面,接着转身奔逃,边走边大哭不止……
黎鸢见她走了有十余丈远,才对着两位仍目瞪口呆的蒙面人笑了一笑,“再等一等,让我妹妹走远了,奴家任凭你们处置。”说着眸底一抹掩不住的自得和决然。
那两人眼看着如此国色天香的绝代佳人,就要命在旦夕,却无法染指,也着实心疼,打心眼里希望在玉山颓倒之前,能享乐一把。
而且从她话里可推测,这位可人儿,不仅相貌是难得的**,脱掉衣裳癫狂起来,必能亦是颠倒众生,让人销魂羽化。
想到这里,两人不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