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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澜妃死了,琛妃被废,箬妃跟着她的将军老爹投了南簇,琪妃逃跑,剩下的只有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妃吧。难道你还指望着她臣服于你,当你是王么?”
霍沧弘自然是生气的,可他又总是顾及着作为王的面子,他说:“琪妃,不会逃跑的。”他总是自以为是的都些过头。
这次,静妃笑的更厉害了,她撑着腰,妖气十足:“霍沧弘啊霍沧弘,你可真是愚昧。琪妃,就是那个你整天抱着,满足你内心**的琪妃,她是我南簇公主!”
霍沧弘剑眉紧蹙,唐浅儿是南簇公主,这怎可能。他霍沧弘不是一个昏庸的王,他精心培养的得力探子,收集到的消息不会有错的!
霍沧弘坚定的神色,以及他对静妃的怀疑,似乎成了一个非常有趣的笑话。揣子眯着凤眼,痞子一般的斜睨霍沧弘:“不用您费心去查。浅公主和洛王子在年幼的时候就被遣送到了北邝国,他们在北邝国的身份是从幼儿时建立的,那时候你和他们差不多同岁呢。”
霍沧弘忽然感到一股强大的斥力冲向自己,那是什么意思,是说,朕的身边,一直就被安插了眼线?
静妃点了点头,她说:“没错,就算你有天大的本事也于事无补,在我的计划里,没有意外,只有成功。成功的吃掉北邝国这块肥肉,就是结果。”
霍沧弘眼眸一晃竟然有些站不稳,恐惧感沿着耳膜冲向身体的每一个角落。朕傲视群雄,到最后,竟是被人惦记许久了。
既然琪妃,也就是唐浅儿是南簇公主,那么,他的哥哥,唐寻……
“唐寻是谁。”霍沧弘低声问道。
揣子望着他眼眶里逐渐露出的猩红,不慌不忙的说道:“当然是洛王子。”
霍沧弘一瞬间被击溃,枕边人是奸细,臣子是奸细,怪不得朕这一仗输的如此干净利落。
半响,霍沧弘挤出一句话:“你们是怎么做到的?”
揣子清了清喉,瞧了眼静妃,静妃“嗯”了一声,便示意揣子可以继续说下去。
“这很简单,金钱是可是收买一切的。就像你的权位同样可以。我们只是在北邝国找了一个‘匣子’,唐府,再把洛王子和浅公主放进去,就可以了。剩下的,只是略微少了些戏剧性,不过这很容易解决。众口铄金,你应该明白吧。”
树,长的高大,它就容易招风,不怕别人惦记,就怕别人算计。
霍沧弘终于懂得一个失败者,是有多么的失落,前半生荣耀满肩肆意挥霍,后半生沦为阶下囚,在敌国苟且偷生。
“或许,该切入正题了。”霍沧弘忽然发现自己其实很能沉得住气,尤其是经历国变之后,还有什么是看不开的呢。
静妃有些讶异,北邝国,霍沧弘,是出了名的坏脾气,怎么今儿倒冷静了?
静妃瞥了眼揣子,叫揣子解开霍沧弘手间的麻绳。
“有个交易,很划算。你做我的男奴,我就饶你不死。”静妃眯着眼睛凑近霍沧弘,小手伸进霍沧弘的交领处,暧昧的说:“我可以给你权利。”
霍沧弘没有推开她,反而右手紧紧箍住静妃的蜂腰:“出了权利还有什么好处?”
静妃脸色一冷,跳出霍沧弘的怀里,淡淡的问:“你还想要什么?”
霍沧弘薄而性感的唇角勾起一抹古怪的笑意,他说:“我当南簇国王,如何?”
静妃面如冰霜,她冷哼一声,足以表达她现在的情绪。
同霍沧弘那点儿对权利执着的心思相比,静妃简直犹如黄河之水天上来,绵绵不绝。
很显然,他们双方都拒绝了,霍沧弘再次被关进了牢房里。
昏暗的光线下,霍沧弘和柔妃紧紧依偎,不,确切的说是柔妃紧紧的依偎霍沧弘,而霍沧弘那双鹰似的黑眸,却紧紧的盯着对面铁牢里囚禁着的董沫琛。
正文 第二章,地狱
第二卷,南簇旧伤
第二章,地狱
Chapter2:“地狱”
南簇监狱最大的特点就是它是建立在南簇王宫之下的,一座真正的地狱。处在地下深层,终年不得日光,但是由于南簇国独特的气候环境,地牢里四季如春的温度,却极适合,不干不燥,就算有些老旧,但也不至于生出些令人恶心的小动物。
也许,沫琛会想,南簇国的牢狱可比北邝的好多了,各种老鼠虫子之类的东西断断不会出现。每当这时侯,叶子总会蓦地接着沫琛的话调侃她,于是二人在光线昏暗的铁箍子里“自得其乐”的斗嘴。
“你多金贵啊,曾经的王妃,现在的废妃!”叶子抱着胳膊,刻意把“曾经”说的很重。
沫琛本就有些烦躁,加上叶子不停的添油加醋,她怎么忍。既然父亲董崇被霍沧弘那家伙发配遥洲,那么她就不在是董小姐,既然霍沧弘废了她的妃位,那么她也不用顶着那个劳什子的琛妃头衔,顾及所谓“大局”。
“你乐意当王妃,便去,这儿可没人拦着你。”沫琛回道。
“你说什么呢!北邝已灭,你让我去嫁给霍沧弘,什么意思!”叶子很显然是曲解了沫琛的意思。浣衣部的另一个丫鬟小红拉了拉叶子的衣角,小声的说:“叶姐姐别说了,叫南簇的人听见该笑话了。”
“别拉我,”叶子甩小红的手,指着沫琛的鼻子说道:“我大声说话怎么了,姑奶奶的就爱这么说。董沫琛,你给我听着,要不是你把霉运带到我们浣衣部,我们也不会被抓来,都是你!”叶子盛气凌人的瞪着沫琛,沫琛从未见过如此盛怒的女人。
是沫琛的错么?她想。
南簇偷袭时,她还在洗衣服。紧接着便被人勒住了脖颈,往水里拖。她蹬翻了放在浅池边上的木盆,也许是听到了奇怪的声音,小红出来看了看,原来准备杀了沫琛就离开的南簇人,见营帐里还有女人,便折回头来,一个也没放过。
沫琛不想说话了,在她的教养中,连累别人,算是一种莫大的过错。
叶子见沫琛沉下眸子,那样子不过是内疚罢了,还没有达到她用语言泄恨的标准。于是,她凌厉的眼睛盯着沫琛,一字一句的说:“不要脸。”
沫琛冷笑一声,转而坐在矮榻上说:“我不要脸,还是您不要脸啊。军饷莫名其妙的少了,是不是你和那个人做的,你心里清楚。”
叶子一下子哑口了,沫琛,沫琛看见了么?
沫琛当然看见了,叶子和军营里的士兵发生的那些苟且之事暂且不谈,那士兵竟然为了讨好叶子偷了军饷给她。沫琛原想告诉嬷嬷的,但堵住这一个缺口,还会有千千万万个缺口,北邝疮痍,不可填也。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沫琛冷笑一声,目光放在不远处,关押着柔妃的牢房。
柔妃,罗莲。你到底是怎样的人?
叶子憋的脸色通红,沫琛并未有想要浣衣部的众姐妹鄙视她的目的,但是话一出,事情便发生了,小红往叶子旁边撤了撤,叶子自然不能罢休。
她咬着唇,一副受了委屈还要硬撑的样子。
“我再如何,那也是有人要的。霍沧弘不要你,唐寻更不要你!”叶子实在是词穷了,可她最后想做垂死反击的那句话,恰好击中沫琛心里的要害。
咔嚓——,监狱的主门被打开了,一个修长的影子被押解进来。
沫琛还未注意到身后多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她冰冷是双眸忽然粘在叶子的身上,响亮的耳光落在叶子的脸上,沫琛咬着牙齿,从牙缝里挤出一句:“不许说霍沧弘。”
话音刚落,她便有些后悔了。到了嘴边的“唐寻”,怎么忽然就变成了“霍沧弘”了呢。
也许是霍沧弘已经比唐寻更加容易脱口而出罢,总之,沫琛是不会爱上他的。
她放下扬起的手臂,转过身来,刚想休息,忽然望见了被送进对面囚牢的霍沧弘。
霍沧弘坐在干草铺成的地面上,白皙的双颊上,鹰眸紧紧的盯着她。
沫琛避开他灼热的视线,安静而沉默。
霍沧弘听到了沫琛在唐寻和他之间,脱口而出,用语言保护的是他,那么,他应该庆幸他对沫琛的感情是值得的吧。
可是,沫琛,你真傻,唐寻是洛王子的身份,你还不知道吧。
———————————————————————————————————“地狱”的布局是巧妙的,主门在一系列拐弯抹角的弯道之后,每一个牢房紧挨的距离有严格要求。迷宫一般的弯道,加上正中央的刑室,犯人用刑时发出的嚎叫声,可以穿透整个“地狱”的角落。
沉重的启门声,拉回沫琛的思绪。
一男子粉面皓齿,扭着腰走到沫琛的牢房门前,捏着嗓子说道:“静妃娘娘有旨,你们北邝国的丫鬟们,明天要启程去北邝城,参与重新修建北邝王宫的工程。”
这男人莫不是练了什么妖孽的邪功,长相如此高挑帅气,举止却那么像个姑娘。
不过,他说的话沫琛疑惑,女人力气小的很,总不至于去修宫殿吧。那么,会是做什么呢,静妃会大费周章的送她们去洗衣服么?
“我们不去!”叶子忽然操着古怪的腔调,回答那男子的话。
男子翘起兰花指,细嫩的食指指着叶子,挤着眼睛说道:“由不得你做决定。”
“哼——”叶子不屑的冷哼一声,随即小声的嘀咕着:“姑娘兮兮的,真恶心。”
那男子听到了,忽然跳起来说道:“胡说!人家是男的,是男的!”
叶子摇了摇头,好笑的望着他说:“您这身段,凹凸有致的,还真看不出来。”
霍沧弘神色渐渐阴沉,靠在他肩膀的柔妃已经安然入睡。
曾经属于他的“北邝国”,如今在别人口中却成了“北邝城”,心中不免一阵羞愤。
有朝一日,北邝国他会夺回来,南簇国也要收为自己所有!
他攥紧了拳头,指节咔咔作响。
正文 第三章,兽性
第二卷,南簇旧伤
第三章,兽性
Chapter3:
天还没亮。
沫琛可以肯定的说,她从不赖床,对于她,天亮时便是睡醒时。
“快走!”那个嗲声嗲气的,自称自己是“纯爷们”的男子,带来了几个壮丁。他们随着男子来到囚牢,蒙上每一个浣衣部丫鬟的眼睛,然后扛了出去。
这期间,男子不允许她们发出任何声音,否则,就要割了她们的舌头。
沫琛乖乖听话,反倒是叶子有些不安份。
沫琛看得清形势,刀俎上的鱼肉,越是折腾,越是会引起敌人的杀心。
“这是去哪?”叶子双腿乱蹬,手臂还不安分的猛锤壮丁的后背。许是那人被锤痛了,便吼了一声:“死女人,去修城!”
“真要修城啊!不行,不行,我的手上有冻疮。天寒地冻的怎么干活啊。”叶子抱怨道。
“嘿嘿,放心,不会很累的!”那壮丁冷笑一声,随手拍了拍叶子的屁股。引得叶子又一阵破骂。
“臭丫头,识相点。”柔美的声音夹着一丝丝娇嗔,他又说:“这差事可是所有俘虏中,最好的。”
———————————————————————————————————颠簸一天,傍晚到达北邝城。
暮色混沌,北邝王宫的被火烧焦的痕迹仍然清晰可见。沫琛忽然明白了,霍沧弘为何会失败。她也曾经历过无情的火,那火苗肆无忌惮的吞噬,贪婪的张着血盆大口,险些夺走他父亲的性命,那种无助到极致的感觉,甚至说是绝望,瞬间盈满全身,像是要爆裂开似的。
那个貌似很女人的男子说话了,“我是谁不重要,你们可以叫我赵哥儿。以后的日子,你们要在这里度过。”
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