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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马队中,有四个人似乎是核心人员。能从这四个人的组成中,看出马队的组成部分。印度人的队伍中有两个头头,一个叫阿维,一个叫库里帕,两个人是两兄弟,不丹人的头目叫弄猜,而中国人只有一个,他的名字叫董灿,这是一个化名。
董灿原名姓张,是一个中国边境商人。属于一个很大的中国家族的成员。本来他自己有一只马队,但从尼泊尔到西藏,四川的路线被战争给切断了。他现在跟着印度人、不丹人的队伍进行一些小的边境贸易。
董灿的货物很特别,这些货物在战争年代其实价值不大,却仍旧见不了光,其中很多东西运费大于其价值,董灿这一趟,不过是在赚自己带货物的佣金而已。
董灿有一张很像西藏人的脸,这让他可以不被错认为是日本人而被当地人打死。在喜马拉雅山一带,很长时间来老百姓分辩不出中国人人和日本人的区别,只能从语言上来区分。而为了情报上的原因,当局很多军队都不希望自己的辖区里有太多中国人出现。不过董灿是一个相当精明的人,他在这一方面做得非常好,使用藏语也经常能蒙混过关。
这支马队在驿站里休息了十二天,才筹齐了所有必要的物资,等到难得的好天气。他们进入了喜马拉雅山地区,开始进入中国境内。
这是他们的朋友,知道他们的最后消息。
一行马队十七人,七个印度人、九个不丹人、一个中国人消失在了喜马拉雅山的无人区里。这其实是相当正常的事情,死在那片区域中得商队从古到今不知道有多少。但是,他们却引起了印度当局的高度紧张。
这种紧张是没有理由的,当然,其实肯定有一个理由,但现在说为时过早。当时印度当局给出的理由是,阿维和库里帕其实是印度当局的情报人员。他们身上背负着一个很大的计划,但忽然俩个人都不明不白消失了。
董灿一行肯定是走入了喜马拉雅地区并且走错了道路。他们没有从任何的出口走出。而是往山的最深处走了,似乎是死在了里面。
然而真实情况却不是这样,十年之后,一个叫库巴里的人,被发现就是阿维本人。他死于孟加拉的一场斗殴事件,这个倒霉蛋在赌博的时候被输家用锄头打死了。他当时的身份已经不是走马队的穷商人,而是当地一个非常富有的富豪。就在这一年的年末,有人在锡金认出了当地一个低调的富人就是弄猜。
库里帕和董灿两个人没有出现,但是,阿维和弄猜的出现,显然让当局意识到,事情并不是那么简单。
当年的那支马队,似乎没有死在喜马拉雅山中,他们好像都活着,而且换了一种身份偷偷出了山,并且隐藏身份,改名换姓地活了下来。而且,他们身上都有一个共同的现象,就是变得相当的富有。
据说当时当局逮捕弄猜的时候,他们家中的财产数量,使用卡车十次都没有运完。
这些人在喜马拉雅山中到底经历了什么?为什么出来了之后要隐姓埋名。库里帕和董灿到什么地方去了?在弄猜的询问笔录里,我们可以知道事情大概的真相。
这份弄猜的笔录,是他被控制之后和盘托出的真相,在当时战争刚结束的背景下,这样的笔录应该是相当真实的。在笔录中,我们看到了一段匪夷所思的经历。
当时董灿一行深入敖喜马拉雅山深处之后,在一个路口遭遇了一次特别恐怖的塌方,他们只好选择另外的道路前进,当时山中的风雪很大。他们并没有发觉在几次兜转之中,他们又回到了塌方的地方。在攀爬的时候都摔下了道路边的悬崖。
看过当时纪录片的人都知道,当时走过那一段路几乎靠的都是脚夫,能用来托运行李的牲口一律都用绳索连起来,而绳索的连接特别讲究,打的结也很不同,而在太滑的路段,绳子必须解开。董灿他们对于路况的判断是错误的。所以,当一个人摔入悬崖之后,所有人全部都被绳索拉了下去。
那是一次惨烈的事故,其中发生了无数的事情,无法一一记录下来。因为绳索的关系。他们在悬崖上掉落的过程非常复杂。很多人是因为绳子挂住之后,因为惯性滑动撞击岩壁直接撞死的,有些人则被绳子直接勒死,非常可怕。
这一次的事故让他们损失了一半的人和牲口。他们在悬崖下休整之后,发现不可能爬上去。便想找其他能回到悬崖上的路。结果,就直接走到了一个以前从没有进入的区域,并在里面找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
那是一个山谷,山谷中得积雪出奇的不厚,在山谷的中央,有一个巨大的球体,上半部分被雪覆盖了,但下面还是能清晰的看出是一个有三四层楼那么高的黑色大金属球。
而在这个大金属球的边上,积雪中他们又找到了无数个大概只有鸡蛋大小的小金属球,数量成千上万。这些小球大小不一,全部被积雪掩盖着,根本无法统计数量。如果把雪全部去掉,弄猜估计会和现在孩子玩的淘气堡一样。
弄猜已经记不清楚是谁先发现这些球中有一些是黄金做成的。他们拼命地收集,把所有物资全部换成了这些金球。
弄猜在捡的过程中发现,在这些球中,有许多种类的金属。铜的、铁的、铝的,似乎世界上所有的元素都在往这里陈列。
所有人都疯狂了,因为球非常多,从里面寻找出黄金球来需要耐心。后来,便发生了抢夺的事故,有人在事故中受伤。
之后他们千辛万苦离开了那个山谷,最后活下来的,就只有六个人。除了他们两个之外,还有三个伙计,以及董灿。董灿是他们中,唯一一个什么都没有带走的人。当时,他所有的目光,都在那个大球上,似乎被勾了魂魄一样,满山的黄金他都根本没有兴趣。
弄猜说,那个巨大的黑球,就这么放在山谷的正中,一看就是人造的。但这个黑球放在那边有什么作用?又是谁放置的?他无法理解。所有的金属球。都有着相当严重的磨损和氧化,放在那边起码有几千年了。
弄猜是在上世纪80年代末获得自由的。他写了一本书讲述了这件事情,并且在书中做了很多不切实际的推断。其中他声称自己的大部分财富都是自己赚回来的。那些黄金只不过是他起步的资金而已。
弄猜和阿维花销出去的金球,在全世界各地被陆续找到。有些已近被溶解成其他形状或者金币了,其中有十二个,还是原来被发现时的样子,当时印度政府花高价收购这些东西,这些金球变成了“比黄金还贵的黄金”。
5。
董灿最终没被任何人找到,唯一的蛛丝马迹,是他的一封信件,在上世纪70年代末期被交给了一个喇嘛,信里放着一张画,上头是一幅奇怪的图形,那是一张星象图。当局后来得到了这封信,但他们并没有捕获到收信的人。
从这里,我们可以推断出,这封信并没有交到收信人手上,而当局也没有抓到能看懂这张星象图的人。这张图,就是指示那个山谷所在位置的地图。
然而,没有收到信件的人,却不会善罢甘休,于是,一个年轻人首先来到了墨脱,他来自董灿所属的那个中国大家族,前来调查董灿的去处,我可以说出他的名字,但我还是更愿意在这个故事里称呼他为年轻人。他在当地遇到的第一个人,就是当时的德仁大喇嘛,那一年,德仁大喇嘛七十四岁。
德仁大喇嘛并不是一个虔诚的和尚,对于他来说,最好的生活应该是在山下度过的,但他的父母希望他成为喇嘛,把心交给佛祖。德仁大喇嘛的父母非常的贫困,所以,当有人希望他带着自己去寻找一个人,并且愿意付出一些金钱的话,他觉得他可以接受。
但是,他们最终没有找到那个人,只找到了董灿栖身的喇嘛庙,并且在他的房间里,找到了一张油画。董灿在这里生活过,但一切都已经被挪走了,只剩那张油画。
这是德仁大喇嘛、扎西都会油画的原因,他们所有的油画技法,都来自于这个喇嘛庙的老师,而他们之所以喜欢上油画,都是因为他们在那个人的房间里找到一张油画。
那是一张画着巨大的湖泊的油画,湖泊的颜色绮丽非凡,看到它时,一阵喜悦和震撼涌上德仁大喇嘛的心头,他不知道世界上的水还能有如此遥远神秘、与世隔绝的存在方式,这个绝美的湖泊是在哪里?
德仁大喇嘛随后看到了湖泊中的倒影,湖面上有着一座座雪山的倒影,他认出了那似乎是格拉昆仑山耸立在湖泊边上,湖水倒映出的天空呈现灰白色,通过这种已经,让人觉得这个湖泊神圣非凡,带着非凡的气息。
德仁大喇嘛对于宗教中所谓的美与真实的评价相当的抗拒,但看到这幅画的时候,他似乎能融会贯通一些他以前不能理解的东西了。与其他成佛的想法相比,他能接受的是——我觉得快乐就是佛道——这幅画让他非常的快乐。
他想象着,如果油画中的光源发生变化,其间会变成什么样子,这湖水的各种光线,会有多么绚丽的美景,想象着各种气候、狂风、暴雨、小雨、下雪、冰雹、雾气蒙蒙,又想着,这湖中的鱼儿会是什么样子,会和其他地方的鱼儿不一样吗?
他对着这幅油画看了相当长的时间,一直等到发现身边的年轻人不见了,才反应过来。那年轻人一个人坐在喇嘛庙的门口,在朝拜的人群中,只有他一个人面对的不是寺庙,而是远处的雪山。
他走过去后,对方就问他道:“那个湖泊在什么地方?”
德仁大喇嘛摇了摇头,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美丽的湖泊,如果要他说,它肯定是存在于天上。不过,看格拉昆仑山的倒影,它应该是在雪山之中,很可能就在格拉昆仑山的腹地之中。他把他的这些推论和年轻人说了。年轻人变问到:“我如何才能进到那些雪山里去?我需要你的帮忙,多少钱都没有关系。”
德仁大喇嘛不知道是因为年轻人当时的表情而要帮他,还是因为钱的原因。他觉得那是不可能的事,但最后还是愿意去试一试。
组织一支队伍进入那片雪山,说难非常困难,但是,如果找对了人,也不是没有一点希望。
德仁大喇嘛首先想到的是在边境走货的马帮,只有这一批人,有深入到雪山深处的经验,只是他们深入的部分,都是前人用生命和事件开掘出来的道路,而不是那些完全没有人到过的地方,并且那些道路如今看来和没有也差不了多少了。他的另一个想法是,如果这些人觉得不行,那么至少,他们来劝服这个年轻人,要比自己有说服力得多。
然而,事情的发展出乎他的意料,他很容易就找到了三个愿意陪同这个年轻人进入雪山的脚夫。他不知道是否是年轻人的开价的原因,显然,这个价格相当诱人。
一周后,年轻人在那三个脚夫的带领下前往雪山深处,出发前一天,年轻人和德仁大喇嘛说了十年后的事情和约定。
德仁大喇嘛看着这个年轻人离开,想象着他深入雪山深处的整个经过,他可能遇到的结局,那个美丽得犹如宝石一样的雪山湖泊,那样的美景下他到底要寻找什么?
德仁大喇嘛在那一年成为一个虔诚的佛教徒,他学习油画,学习当时在那幅湖泊画像中学到的各种色彩表现,试图画出一幅一模一样的,这些学习的举动,感染了扎西和其他人。包括后来的陈雪寒。
十年后,他在寺庙的门口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