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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板起了脸,骂了一句“八格”,这是我记得最清晰的一句日语,其它的就是米西米西,花姑娘的有,感谢老抗战电影又一次在危难关头给了我灵感。没等他反应过来,我走上前去,给了他一巴掌,这一巴掌我没留什么情,那个土著人半拉脸立即比另一半丰满了许多,他捂着脸,满脸的委屈,根本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挨了这一耳光。
我本来想一刀结果了他,结果从后面走过来一个白种人,我只好再骂了一句八格,装着气愤的样子大摇大摆的走了,只留下那个土著人愣在哪里。我一拐弯,转到了设备后面,撒腿就跑。
此时的我,别无他法,只有硬着头皮往前闯,说也奇怪,根本没有人过来盘问,偶尔还有人向我打招呼,我心中暗暗得意,尽量装的气定神闲,眼看就要走近房子,却听见后面有人用日语喊,我不知道他喊的什么,也不敢回头去看,反正洞穴里面机器轰鸣,人声喧哗,我权当没听见。可是刚走两步,对面又走过来几个人,有白种人,也有日本人。
我暗叫不好,急中生智,低着头推开了离我最近的房间,并随手掩上。如果里面的人发觉不对,我就杀人灭口,尽量不惊动外面的人。从海底古城回来,我就明白了一点,仁慈和犹豫是我们最大的敌人。
屋子很简单,也很小,石板床上一位日本老人盘腿坐在那里,他两眼紧闭,神情中似乎充满了疲倦,他的前面摆着厚厚的资料夹。听见有人进来,他并没有睁眼,而是轻声地叱责了一句:“が出ていくのを”。我一愣,没有听懂什么意思,那老鬼子忽然睁开眼,眼中精光四射。我不再犹豫,杀机顿起,挥刀直刺,那日本人也不动,突然伸出手轻轻一弹,正好弹在刀的侧面,我虎口一热,知道不好,变刺为削,那日本人见我变招,“咦”了一声,表示赞赏。
日本人的武功之高,出人意料,我暗暗叫苦,外面尽是人,他一出声,我就是三头六臂,小命也保不住。但是那个日本人没有出声叫喊,我也乐得装哑巴,一刀快似一刀,一刀猛似一刀,我练的是梅花刀,梅花刀法要求“刀走黑,刀如猛虎”、“有形剁形,无形剁影”,临敌时方能做到“敌虽千变,我心归一”,从容应付。此刻的我,陷入绝境,我心归一是做不到了,但如猛虎般凶猛刚烈有过之而无不及。可是那日本人随手化解,似乎毫不费力。我暗叫不好,左手掐了个剑诀,左转身,抬左脚,右剑后划弧一周,经上直沉于体前,化刀为剑直刺对方喉咙,那老人点了点头,身子后仰,脚一伸,身下的铺垫飞了过来,我侧身躲过,再挥刀直刺时,那老人已经抢到了我面前,二根手指直插我的双眼,这一抢已经近身,刀长无法收回,我只好后跃,日本人轻轻一勾,我下盘不稳,只好舍刀用拳,谁知道他出手比我想象的更快,反身一肘,我只好还往后退,已经退到了墙壁。我心一横,拼着挨上一肘,出腿踢他的档部。
老人哼了一声,身子往旁一侧,左手已经扣住我的右手脉门,擒住我的关节,这种小擒拿我也练过,沉肩上步,想化解,但那日本人比我快的多了,两手一使劲,已经反转。此时我只有伏地才能化解这反转之力,但一伏地我就再也没有还手的机会。我心一横,身体硬撑,和身向他撞去。
日本人不料我会如此拼命,手一松,已经被我撞的飞了起来,重重的摔在墙壁上,我就势一滚,捡起地上的日本刀,向他劈去。那日本人似乎骨头都被撞碎,没有站起来,看见我的刀劈来,他的眼睛里没有恐惧,而是感慨和遗憾,他缓缓地闭上眼,面容平静。
我的刀架在他的脖子上没有砍下去,我在犹豫,他本来可以扭断我的双臂,却在关键的时刻收了手。可是我不杀他,他一旦反悔,我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在我犹豫之时,日本人睁开了眼,他笑了笑:“拳怕少壮这句话一点不假,年轻人你的功夫不错。”他说的竟然是纯正的汉语,虽然有一点生硬,但仍能听出带一点河北口音。“你的梅花刀法不错,可惜你的胜负心太重,否则你的武功会更上一层境界。”日本人对脖子上的刀视若无睹,却谈论起我的刀法来。我呸了一句,没有说话,胜则生,败则亡,性命相关,我当然有胜负心了。
“梅花单刀在身法上要求轻、圆、飘、倏;轻则灵变敏捷,有生龙活虎之态;圆则转动自如,有闪电旋风之妙;飘则进退迅速,有飞箭流星之快;倏则左右突忽,有鬼没神出之奇。可惜你一味猛攻,心浮气躁,那还有半点轻、圆、飘、倏。年轻人太有胜负心,太有功利心,难窥上乘武功之门径,还有你久战不胜,化刀为剑原意不错,可是刀剑转化痕迹太重,破绽太多,还有你化解擒拿手……”老人一旦开讲,滔滔不绝,正如一位严师看见了不争气的弟子一样,看来好为人师,诲人不倦不仅是唐僧才有的好习惯。老人开始语言还有些生硬,此时已经变得十分流畅。
我把刀向前捅了捅,顶紧他的喉咙,老人才停止了自己的授业解惑。“我不想伤害你,老鬼子,有关武术方面的问题我以后再请教,现在我是胜利者,请你按我的要求做,否则我让你真的变成鬼。”我恶狠狠的,要让他相信我真的会一刀砍下去失去抵抗的意志。老头看我不象开玩笑,点了点头:“年轻人,别冲动,我配合你,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第三十三章 地狱之门
“你是谁?你们这么多人来这里做什么?”这是我现在最想知道的问题。老人看了看我:“年轻人,你又是谁,你连我们做什么都不知道,就敢趟这趟深水,你们几个好大的胆子。”
看来老鬼子已经知道我和陈头他们是一伙的,也不知道他们对我们的了解有多少,我一时语塞,眼珠子一瞪:“你告诉我我就知道了,到时你放了我们的人,我们研究研究,说不定拍拍屁股就走,不耽误你们办正事。”老鬼子冷笑一声,满脸的不屑:“告诉你们又何妨,你以为你们能活着出去。”我学着他的样子冷笑一声:“世界上没有一定的事,能不能活着出去那是我们的事,用不着你老人家操心吧。还是告诉我这到底怎么一回事。”
老鬼子皮笑肉不笑:“就算我告诉你,你能相信我告诉你的都是真的?”我心中暗骂一句老鬼子狡猾大大的,同样报以皮笑肉不笑:“信与不信那是我的事,你老人家只管讲吧。”那个日本人看了我一眼。
这里叫地狱之门,上个世纪二十年代,德国的一个探险家在澳大利亚旅行时,偶然得到了一个金属制品,一个制作精美的圆柱形金属工艺品,他非常喜欢,把他带回德国。后来,一个年青的德国人来到他家做客,看了这个工艺品大吃一惊,他告诉这个探险家,这个工艺品是世界上最珍贵的工艺品,年青的德国人把这个工艺品带回了柏林大学,这个年青人就是后来被誉为导弹之父和航天第一设计师的冯·布劳恩博士,是他一手开创了人类的宇航之路。
这个工艺品被证明完全符合空气动力学,是一枚现代导弹的模型。这个不可思议的事件惊动了纳粹的高层,希姆莱下令无论如何也要找出这个工艺品来自于何方,经过艰苦的追索,人们知道在太平洋的这个荒岛上曾经有一个远古的文明遗址,许多人都认为这个工艺品就来自于这里。此时的德国已经陷入欧战,无法远征于此,就求助于同盟国日本。日本的“山百合会”对这一类的事情本来就很有兴趣,在他们的鼓励下,日本军队在太平洋战争暴发后,劳师远征,攻占了这个无人防守的荒岛,日本人一查之下,果真有个古代文明的遗体,就开始了挖掘,美其名曰保护古代文明。但是挖掘的后果远超日本人的想象,坍塌、野兽、疾病不停地威胁着这里的人们,死亡是最常见的事,但越是这样,日本人越相信里面埋藏着古代文明,德国人也加入进来,提供了大量设备和技术支持,就在取得进展时,战争败局已定,高层下令撤离。几十年过去了,日本人和德国人都没有忘记这里,现在又到了揭开这里秘密的时候了。
正如老人嘲笑的那样,我对他的话半信半疑。我尽量不动声色:“那么这里为什么被称为地狱之门,你们真的不会想是到地狱中和那些纳粹分子们做伴吧,我有更好的办法提供给你们。”那个日本老人抬起头,他似乎听出了我话中的讽刺:“仇恨这么难以化解,中国人到现在还在仇恨日本人,而且随着时间的流失好象更加浓烈了。”我看着他,一字一顿的说:“仇恨可以化解,但历史绝不能忘记,什么时候日本人能真正的反醒自己在战争中的所作所为,才能谈仇恨的化解。”那个老人摇了摇头,眯着眼睛看着我,仿佛要重新认识我一样。
“我没有功夫跟你谈论中日之间的历史,你还没有回答我为什么这里叫地狱之门。”那个老人笑了笑:“顾名思义,我们就站在地狱的大门口,里面住着撒旦、魔鬼,还有可能是你们中国的十殿阎罗,也有可能是我们日本的伊邪那美大神。”这个老东西,这世界上那有地狱,我不屑地哼了一声。那个老人笑了笑:“我说过你不会相信的。别说你,世界上大部人都不会信的。”他伸手拿起了面前的资料夹,扔到了我的脚下:“这是当时参与挖掘的人的记录,你看看吧。”
我没有接,也没有去捡,老鬼子用这办法骗我上当,也太有点小看人。日本人看我不捡,摇了摇头,身子一扭,已经脱离我的控制,我刀往下力劈,那老人飞起一脚踢在我的手腕上,另一脚踢中我的膻中穴,我强忍疼痛,侧跃起腿,刀已经落在老鬼子手上,指向了我的腹间。电光火石之间,胜负已经易位。
我叹了一口气,闭上了双眼。“你的功夫真不错,怨不得你能杀了尾山和汉斯。”刀面打在我的脸上,我听不出来这到底是表扬还是愤怒。“废什么话,老鬼子,今天你七爷我认栽了,要杀要剐随你的便。”此时的我,只有嘴硬了,反正求饶也活不了命。
“有两件事我要纠正你,第一你比我小,不能让我叫你七爷。”他顿了一下:“第二我不会杀你的,我的命是中国人救的,我不会杀一个中国人。”我睁开眼,看着我面前的日本老人,有了一线生机,我也不敢太过逞英雄,毕竟这老小子随时可以改变主意。我的态度立即有了改变,脸上努力堆出笑容,虽然肌肉僵硬,比哭还要难看:“老人家武功盖世,远非晚辈能比,今天我心服口服了,那您老人家有什么吩咐。”
那老头顺手把我身上的枪攥在手里:“枪是凶器,你还是不要带的,这样对我们两个都有好处。”此时的我只有点头的份了。在另一方面,我的内心在为自己的转变找借口,只有活下来才能救人,我逞英雄死了不要紧,连累他们送命就耽误了大事,经过自我心灵暗示,我感觉自己认输服软到也合情合理,更有牺牲自己成全别人的高尚风格。不知道汪精卫他们当年是不是也这样为自己找借口的。
第三十四章 屠杀
那个日本人还要说什么,外面传来敲门声。一个人用日语在急促地说着什么。老人的脸色变了,他打了个手势,示意我躺在床上,轻身地说:“别乱动,等我回来。”随手捡起地上的资料夹扔了过来。
两个人的语速越来越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