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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强撑着坐了起来,伸出手:“那是什么东西,味道怎么样,有没有我的,我也饿了。”老者伸手递过了盘子:“这东西真难吃,都还不知道你醒了,先吃我的这份吧。”
“你说,这怎么好意思。”我口中客气,手已经伸了出去,一把接了过来,盘子里有一块还员血的牛排,一筷子西红柿子鸡蛋面,还有一块手掌心大的面包。
我伸手拿起牛排,塞进了嘴里,老者还在感叹:“西方人是不是发育迟疑,连个饭都不会做,好好的牛肉就这样糟蹋了,他们要是把牛肉好好的腌腌,做个牛肉铁板烧,不比吃这半生不熟的东西强。”
我顾不得回答他的奇谈怪论,只顾自往嘴里塞东西,老头还在感叹:“我真的有点怀念北海道我家门口那家小店的寿司了,也怀念他们家的生鱼片了。老七,等这件事完了,我领你去那家小店去吃,我告诉你比首相请客时的寿司,生鱼片做的正宗的多。”
第十九章 收徒
那些食物量并不多,不足以让人吃饱,我放下盘子,感觉身上的气力恢复了许多,我用手在墙壁上擦了一擦,抬起头望向老者:“你找我到底是为什么,你有什么企图,想得到什么,告诉我,如果我知道,我会尽量满足你。”老者一愣:“企图,企图什么?我还需要企图。”
这世界上没有免费的午餐,还有一句话,无事献殷勤,非奸既盗,这个老者地位之高,还在柳生之上,陪着我瞎聊胡侃,难道纯属没事献的,想想是为了什么,我现在身上赤裸裸的,所有的东西要么掉了,要么已经落到他们手里,他还能打什么主意。
我很放心,装着毫不在意的样子:“我现在已经成为阶下囚,你现在想要什么都可以随时来问,反正我知道的也不多。”
老者笑了笑:“你也别说,我找你真的想要你做一件事,而且这个件事只有你来做到。”我笑了起来,终于来了,绕了一大圈,该来的终究还会来。
“我有什么可以给你,你看我这一身,也就一百四五十斤,你相中那一块自己动手吧。”我轻描淡写,我知道他不会相中我身上的任一个零件。
“爽快。”老人笑的很欢快,也很奸诈,似乎刚偷吃了一只小鸡:“这样吧,你下来给我磕三个响头,其它的礼节就免了吧。”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扯了半天,他让我给他磕三个响头,这老鬼子是在潜艇上闷疯了,脑子坏了吧,凭什么啊,我给他磕头。
我懒得理他,把脸转过去了,日本老者笑道:“你小子莫非认为磕三个头你吃大亏了,我告诉你,在日本,想跪在我面前向我磕头的人可以排几公里,老头子我还不愿意,让你磕三个你还不愿意。”
我用鼻子哼了一声:“那你回日本让他们磕吧,我没有这爱好,中国人没那种习惯,也没有那种爱好。”
老者大怒:“你小子是真蠢还是假蠢,真听不明白老子说的,我是想让你给我当徒弟,让你磕三个头算便宜你小子了。那天老子兴致来了,认你做干儿子,你小子天天要对我磕头。”
这老头真是疯了,我都懒得理他,把眼睛闭上了。“你小子,真他妈的不知道好歹,要不是柳生那小子把你吹到天上去了,要不是有人求我,我才懒得理你这又蠢又笨又傻的小子,你以为谁都能当老子的徒弟,我告诉你,当我的徒弟光名字在日本各银行都能当上几千万美元。”
接着吹,你就接着吹吧,我心中暗说,反正我抱定主意不说话,现在什么年代了,不当徒弟,教我什么,长的像老鼠的忍者还是像狗熊的相扑,我现在这样子,就算会飞还是个怪物。
我只有一个想法,确定了轩辕天骄的生死,就找个地方隐藏起来,日本并不是我理想的地方,东南亚的某个国家也许更理想。我不想再和过去的我还有什么瓜葛,我想安静地渡过我剩余的生命。
见我没有出身,老鬼子更生气了:“我不是看你小子是个性情中人,我告诉你,就是你跪下给我磕上三年的头,我也不会收你当徒弟,你以为你是谁啊,不知道天高地厚。”
我终于忍不住了,拧过去头:“老头,我给你说三点,第一,男儿膝下有黄金,没有黄金我也不会给谁磕头,更不会学你的破东西;第二,我不会给任何人当徒弟,我不管你是谁,就是上帝,佛祖,太上老君也不行;第三,我从来没求过你,以前没有,现在没有,将来也不会有。你听明白了,听明白了该玩什么玩什么去,好吧。”
我一口气说完,侧身躺下,一句话也不说,只留下老鬼子,我能听到他在我身后沉重的喘气声,估计老鬼子被我气晕了,我也有些担心起来,这老鬼子被我一通乱吼,别气晕死过去了,或者是从后面捅我一刀,杀人泄愤。
好在,老者什么也没有做,只是突然从嘴里迸出一段日本话后恶狠狠地摔门而出,我长长叹了一口气,总算耳朵可以清静了,我把四肢伸展,在潜艇里空间十分拥挤,以我的身高里,能伸直就是一件十分困难的事。
等安静下来,我发现我的心里更乱,轩辕天骄到底死没死,我就算没有捅一百刀,九十多刀总有吧,应该缝都缝不上了,可以及基本确定了。但让我心里难受的是老鬼子说我一共杀了三个警察,两个路人,龙家三人,轩辕家三人,九龙会的十三星中的两人。一共十三个,还有十二个负重伤的还在医院抢救。
我伸出我的手,这一双细长而有力,我的身体轻轻颤抖起来,我不敢相信,我这一双手沾染了这么多鲜血,我想起了那滂沱的大雨中,那一个个出现在我身边的黑影,那一声声恐怖的惨叫。
朦胧中,我似乎又回到滇川边境,那些无辜的山民凌乱的尸体,痛苦的叫声,蓝月谷里老太太在我身边的狂笑,你早晚会成魔的,你早晚会和我们一样的。
我打了个冷战,我早手摸着自己胸口厚厚的胸毛,摸摸自己小腿上光滑的鳞片,此时的我难道真的已经为魔了吗。
我的生活怎么会成为这样,我不是一个双硕士吗,我本来可以在博物院做一个懒洋洋的,每天无所事事的工作人员,我怎么会沦落到现在这个样子。
我想呐喊,我想狂笑,可我喊不出来,我也笑不出来。我只是静静地躺在床上,心里象刀割一样难受。
我听到了门响,我听到了有人叹气,我以为是柳生,或者那个老者,我头都没回,只是断然说道:“你们别做梦了,我就是被拉着枪毙,也不会磕头当你的徒弟,你就省省唾沫吧。”
我听到一声轻轻的叹息,这声音是如此的熟悉,我扭转头,却看到一个削瘦苍老的人,正是凤青龙,他曾经是如此的意气奋发,高傲强大,可如今他就是乡里最无数事事,冬天在墙角晒太阳度日的老人。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一软,眼睛酸了起来,我低低的喊了一声凤大哥,便说不出话来。
第二十章 大洋之上
凤青龙望着我,他的声音满是怜惜:“这是个千万人求都求不来的机会,你为什么要放弃,柳生天佑一生孤傲,从不收徒弟,何况你是个外国人,你做了他的徒弟,不但可以没人欺负你,你也马上会从一个穷小子变成富可敌国的财主。”
我摇了摇头,指了指胸毛,又指了指我身上闪耀着光亮的鳞片:“我就算富可敌国又怎么样,我这样子又有谁看得起,凤大哥,我已经无所求,只想找个地方,能安安静静地活下去。”
凤青龙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我的头发:“老七,你不能这样,我们都会心疼的,这也不是四儿所希望的,好好活下去,等你好时去上柱香。”
我抬起头:“凤大哥,你老实告诉我,轩辕天骄到底死没有,我后面的都记不得了。”凤青龙摸了摸我的头:“已经死了,你也可以开始新的生活了,柳生天佑是柳生门的掌门人,柳生门是日本剑术门派排在第一位,你入了柳生派完全可以开始新的生活,忘掉过去,忘掉以前。”
我笑了起来,忘掉,对现在的我来说是多么困难的一件事,也许我会忘掉,也许我能重新开始,但不会躲避在一个日本人的门派之下,我去哪里做什么,学习柳生刀法,把柳生刀法传承或者发扬,想想都是件费心费力的事。
凤青龙就站在我面前,他没有说话,我也没有说话,耳边突然想起一个声音,是日语,然后是德语,潜艇每个房间都有通话器,这显然是有人在发布什么命令。
凤青龙笑了起来:“老七,出去透气的时间到了,你别在这里傻愣了,这是很少的机会,下一次说不定要两个星期以后了。”
现有的常规动力潜艇,在水面航行时,用柴油发动机作动力,同时给蓄电池充电;在水下航行时用蓄电池提供动力。潜艇因此要经常浮出水面,凤青龙说要两个星期以后,这是一个相对比较长的时间,只有核潜艇和装备了不依赖空气推进装置的潜艇才能较长时间在水下航行。
我指了指身上,凤青龙笑了起来,把一件衣服扔了过来:“穿上衣服,说不定我们以后要很长时间见不到天日,也说不定几个小时后潜艇就沉没了,抓紧这段时间看看星星,月亮还有太阳也是一件好事。出来吧,没有人会嘲笑你的。
我真的也想见到太阳,我已经有多久没有在温暖的阳光下晒过太阳,没有仔细看过天上的星星,月亮,我似乎已经忘了他们应该是什么样的。”
我下了床,跟在凤青龙后面走出了舱门,这艘潜艇比起我上次乘坐的潜艇要干静整洁的多,噪音也要小很多,在我房间对着的通道两侧有许多小房间,这应该是船员的休息室,有几名欧洲白人正笑眯眯地盯着我看。
我跟在凤青龙后面,爬上潜艇的外壳,此时太阳还没有升起,头顶上满是繁星,空气中的空气清醒,并没有那股海腥味。
潜艇外壳比我想象的还要宽敞,人们三三两两地站在舱体上,有的在抽烟,有的在聊天,我侧耳倾听,有日本人,德国人,似乎还有中国人在说话。
我在海风中伸了个懒腰,这大海如此的宁静,让人的心情也愉悦起来,我望着星空,我看不到北斗,也看不到北极星,我有些诧异,这到底是哪里,难道是南半球的星空,我们又要去向何方。
“老七,在找什么?心情是不是好了一些。”凤青龙低声问道,我点了点头,也低声问道,“凤大哥,我们要去哪里?”
凤大哥的声音更低了:“我不知道,只是说去一个秘密的基地,在很远很远的地方,在一个任何人也找不到的地方。”我很惊诧:“大哥,那里都不知道你就去,你是怎么想的。”
凤大哥一笑,却不回答我的问题,我望着凤大哥,我很难理解他的思维,以他的武功,地位,怎么会甘愿为四姑娘当保姆,就算他真的喜欢四姑娘的母亲,这种牺牲也太大了,这是一种完全牺牲自己幸福的付出。
现在,别人让他去一个地方,那里不知道他就去了,我不知道我应该用大无畏来形容他的行为,还是把这一切理解为愚蠢和头脑简单。
东边的天空越来越红,我们周围的能见度也越来越高,整个海面上没有一只海鸟,只有在远处,有两头座头鲸正喷射出巨大的水柱,在水面上嬉戏。
我终于看清了我周围的一人,有穿着统一深褐色制服的人,也有穿西装打领带的人,也有半赤裸着肩膀露出健壮的肌肉,也有几个打扮入时的少女,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