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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约半个小时,终于见到公路,这个道路更为宽敞一些,车辆很多,我有些犹豫,人多车多并不利于我拦截车辆,如果这一次再暴露,我恐怕真的没有机会了。
此时的天竟然慢慢黑了下来,刚才还晴空万里,这一会天上竟然乌云翻滚,我心中暗骂,真是怕啥来啥,山城地处半干旱地区,降雨稀少,而且多集中在夏天,如果真的下雨,一定还是大暴雨。
那些围捕我的人装备齐全,有车辆随行,我恐怕就倒霉了。我不敢在路边过多停留,而是急匆匆地从果园里沿着公路向前走。
走了约一里多路,前面是个十字路口,路口上警灯闪烁,停着好几辆警车,过往的行人,车辆都要接受检查,执行任务的不但有警察,还有橄榄色的武警和装备精良的特警。
我没有丝毫犹豫,扭身就往后走,大约走沿着另一条公路往前走,又走了大约两公里多,豆大的雨点砸落了下来,我咒骂着,不由自主地加快了步伐。
山城这里的雨水颇有特点,先下的一般都是泥水,然后才是雨水,而且不管温度多高,雨水都会冰凉刺骨,所以即使在炎热的夏天,想搞一点小浪漫来个雨中漫步,在山城都将会变成一出非常出丑的事。
前边不远出,影影绰绰出现了一些建筑物,难道这里会有村庄或者旧工厂,如果那样,找一个无人的房屋躲一下,对我来说既可以躲雨,也能隐藏自己,是取好的躲避追捕的方法。
走到前面,却是一个镇,规模相当大的镇,我躲在黑暗中观察了一会,只有几家店铺还开着门,街上稀稀拉拉的几个人还是行色匆匆。
我不敢冒险去街上的旅店或者饭馆,估计我这张脸已经被电视台播了几百遍了,安全第一,如果能躲到居民区里,恰好这一家没人,那是最理想的结果,因为从来没听说过追捕罪犯搜查所有的居民家里的事。
我围着小镇的外围转了一圈,却发现镇子的北部有一处非常大的建筑群,我急步奔了过去,却发现竟然是个仿古建筑群,雕梁画栋,在弥漫的大雨中显得蔚为壮观。
从外观来看,这应该是道教的寺院,山城和户县附近,是中国道教极为繁盛之地,唐朝皇帝姓李,攀上了老子这个老祖宗,自然尊崇道教,终南山更是道家洞天福地,至今仍然修道采药隐居之人,络绎不绝。
因此这里的道观也极多,只不过在长期战乱和十年动乱中多被毁灭。大多是九十年代后在原有的基础上复建而成,只是规模和质量远不能和当时相比,据说在元朝时,仅终南山一带就有道观七十二座,道士十万余人。
我快步前行,此时大雨小了一些,道观前面的停车坪上只有两辆轿车。道观山门两侧是几家卖香烛的商店,山门下有两个道士装扮的人正懒洋洋的躲在里面聊天,一个还看着手机。
我不敢从那里硬闯,沿着墙壁往后走,走不多远,有一个角门,上了一把锁,看样子是道士们走近路用的门。这难不倒我,我手车一拽,就把门拽开了,轻轻地溜了进去。按照我掌握的知识,像这种中国古代建筑风格的院落,不论是寺院还是道观,两侧都是道人或者工作人员休息的地方。
我悄悄地往前走,很多房间里都有道士居住,因为大雨的缘故,大家都呆在各自的房间里,没有人注意到我,我找了个没人的房间,长了一把雨伞,在外衣上披了一件道袍,又溜了出去。
大殿是不能随便去的,安全起见,先找个地方藏身,以我的经验,一些不引人注意堆放杂物或书籍的地方最没有人去,一扭脸却看见了两座对应的钟鼓楼,在钟鼓楼的两侧,有几株高大的柏树,苍劲挺拔,最少也有几百年的历史了。
中国古代建筑构建中素有东钟西鼓之说,取晨钟暮鼓之说,这对钟鼓楼下是青砖高台基座,上是歇山式重檐三滴水,约有两层楼房高,除了重大节日,这些钟鼓根本不会有人去敲的。
我观察了一下周围没人,双手攀树,两腿用力,人如猿猴一般腾空而起,几年的亡命经历,别的没有进步,我翻墙爬树逃跑的本领却是见涨,没有办法,谁让七哥我一直在被人追捕,这些项目上如果不行,那我就只有坐在原地等死了。
我轻轻一蹬,已经跳了进去,两脚稳稳落地,我暗自赞叹自己一个,却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兄弟,你也来了。”
第二十九章 重阳宫
我两腿一软,差一点没摔倒在地,急转身,却看见一张肥胖,满是笑容的脸。我毫不迟疑,左手化掌为刀,直接劈了下去,不管他是谁?他都不应该藏身在这里。大胖子哼了一声,一个踉跄坐在地上:“你他妈的疯了,我是唐诗。”
管你是谁,先打死再说,我又飞起一脚踹了过去,这一脚奔的是唐诗的心窝子,可用的正宗的北派弹腿,唐诗双手抱着脑袋:“你他妈的再动手,我就喊了。”
他一喊,我的行踪非暴露不可,那可就不妙了,我的腿虚晃,从唐诗头顶上划过,唐诗抱着脑袋,他也穿了一身蓝色道袍,头发还抓了个髻,用半根筷子别在上面,倒也有模有样。
我从背包里拔出匕首,本想对着他的咽喉,可他的头和身子之间根本没有脖子,只好对着唐诗的脑袋,这个可疑的胖子,怎么会来这里,真是那里都能见到他,这一次,总不可能是偶然相遇了,这个钟楼上总没有什么可吃的。
“你到底是那路的朋友,想做什么?”我努力让自己变得凶狠起来,刀尖已经陷入到唐诗的肉里面。唐诗满脸惊诧:“喂,你真糊涂假糊涂,我是唐诗。”
我不理会他,这小子这时候还在装,看来不得不用点手段了。我冷笑着:“你是唐诗,那我是谁你总该知道吧?”
唐诗忙不迭地点头:“当然知道,你是老七,前两天你还请我吃了大餐。”他抬头扫了一眼:“你的那个丑老娘们没来吧,兄弟,我虽然那天多说了她几句,那是为你好,不至于因为这几句她就把你甩了吧。”
他的声音越来越大,我吓了一跳,伸出头望了一圈,此时大雨正急,风也大了起来,整个院落里空无一人。
唐诗还在喋喋不休的劝我:“老七,以兄弟我的眼光,那女人命沾桃花,命中克夫,又看着比你还大几岁,分了正好,好姑娘多的是,要不然那天我把我妹妹介绍给你。”
这一句话差点把我吓得从钟楼上跳下去,以他老兄的长相,如果他真有一个妹子,那一张床能不能睡下两个人还很难说。我急忙摇头:“谢谢了,好意心领,你妹妹就算了吧,我不敢高攀。”
唐诗迷惑不解:“我妹妹很漂亮的。”他仿佛看出我在想什么,用力地比了比自己的腰围:“你别想太多,他的身材比我还好。”突然他想起了什么:“你小子不是真的吃那个老娘们的软饭,唉,你小子也相貌堂堂啊,怎么会甘做人家的姘头啊。”
我呸了一声:“是你小子的姘头,我们两个什么关系也没有。你想哪里去了。”唐诗也呸了一声:“什么关系也没有你们两还搂的那么紧。”
我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和他纠缠,本来是我逼问他的来路,怎么绕到我和何笑的关系上了。究竟这刀在谁手上。我用力晃了晃手中的短剑:“别扯了,我问你,你跑到人家钟楼上做什么,你别告诉我你是在这避雨的,快说,不然,我就不客气了。”
唐诗瞪着两只无辜的大眼睛:“我真是到这避雨的,我来这里转转,想从这里的道士那里领悟,达到识心见性,除情去欲,忍耻含垢,苦己利人为宗的境界,点化世人,却不料天降大雨,只好到这里躲雨,参悟道法。”
这家伙随口胡说,他还好意思计参悟道法,我把刀往前又刺一分,他的皮肤已经开始渗出血来,唐诗的脸白的吓人,人不停地摇着:“兄弟,别开这玩笑,这玩笑别乱开。”
我虽然没有什么江湖经验,也知道他绝不是普通人,我只好再次板起脸:“我没开玩笑,唐兄弟,你应该看电视了,我杀过人,就不怕再多杀一个,你再胡说八道,不告诉实情,那我就多杀一个吧。”
唐诗急忙点头:“好,好,我胡说八道,不我不再胡说。”他压低了声音,看了看四周:“你知道这个地方最著名的是什么?”
他听到我说自己是杀人犯,却没有一点反应,看来,我猜的不错,他真的是江湖高手,可我连这个道观是什么地方都不知道,那知道什么最著名。
看着我摇头,唐诗的脸上露出一丝诡密的笑容:“老七啊,你什么都没摸清,你就敢来,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他正说的得意,天空中突然传来了一声巨响,一道闪电划破整个天空。
唐诗的脸猛地一抽,骂了一句脏话。我挖苦道:“说瞎话太多,遭雷劈,看来这句话要应验了。”
唐诗看了看周围,脸色苍白地回骂道:“劈也是劈你个小子。这鬼天气也真怪,下了半天才打雷。”他突然低声说道:“这知不知道,王重阳,全真七子。”
这个名字我太熟悉了,着为一个八十年代生人,七哥我从小就熟读金庸先生的小说,南帝北丐,东邪西毒中神通不就是王重阳吧,华山论剑的老大,周伯通的师哥,全真七子的老师。据说他有一本书就九阴真经,里面有很多高深的武功。
我看了看一眼唐诗,他的年龄应该上三十了吧,这小子不会也想练习九阴真经里面的武功吧。这小子难不成真疯了,别说那种武功只是金庸先生的杜撰,就算真有,还保留在现在,以唐诗的腰围,体积,年龄似乎都很难去练成了吧。
唐诗的神色凝重:“你真不知道,这就是重阳宫,被天下道教全真派奉为天下祖庭的重阳宫。”我半信半疑,我记得小说中的重阳宫是建立在终南山上,殿巍巍,碑石亭立;千年银杏树,挺拔苍郁;甘水盘护,竹林环绕。
可这个道观规模虽然不小,但于号称天下第一观,多时道众上万的重阳宫比起来,这里却小的多,房子也大多新建的,只有几个象是古代保留下来的。
唐诗非常郑重地评价道:“重阳真人会不会武功我不知道,他的道教理论门下弟子领悟几分我不知道,但有一件事他现在的弟子一定比他重阳真人和全真七子要强的多。”
第三十章 浑水摸鱼
我急忙问道:“那是什么?”唐诗笑道:“你要知道,这重阳宫的现任主持是做什么的,他可是国家特一级厨师,他做的新陕菜就算在国内也是第一流的,尤其是素八件,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的,豆腐做的素肉比真的肉还很吃。”
唐诗伸出舌头咂吧着嘴,脸上露出艳羡的表情,口水都要流出来。我又好气又好笑,明知道他不可能是为了几口吃的在此,可对他也无可奈何,如果翻脸,这家伙神秘莫测,自己不一定能得手,他大喊大叫,自己恐怕就凶多吉少。
唐诗绝不提我杀人抢宝的事情,他告诉我,那个主持并不经常做,人家现在毕竟已经是一方大观的主持,只有高级领导或者极其特别的贵宾才会偶尔露一些峥嵘,但强将手下无弱兵,这观里还有几个人的手艺颇得真传。
我不再听他胡扯,而是想着如何摆脱他,再寻找安身之地,刚伸出头,却被唐诗一把拉着,用手指了指,我顺着他的手往上一看,一个黑影从一个角门里一闪而出,此人毫不停留,直奔我们对面的鼓楼。
唐诗轻轻在我耳边说道:“老七,别紧张,今天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