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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我身上,嵩喜八郎恶狠狠地冲我来了一句?从他那气急败坏的表情和要喷出火的眼里,我表白这是一句脏话,我毫不犹豫地回敬了一句国骂,问候他家的女姓。
“你输了,嵩喜八郎,放了我们的人,给你们留一条生路。”陈头的语气充满了自信。薛宏已经受伤,只有被刀架在脖子上的苏原做翻译了。苏的语气平静,但是还能听出有一点的慌乱。嵩喜八郎看看四周沉默了半响,目光直视陈头,说了一句话。苏原迟疑了一下,陈头说照直译。“他要和你比武,以你们两个的生死定胜负,他胜,放他们走,他输,由你处置。”
“放屁。”我们骂了起来,我们以多打少,胜局已定,何况我们还有几个兄弟的仇要报。陈头挥了挥手,示意我们安静:“告诉他,我尊重他的武士精神,但是他输了,我还要问他一句话,他要照实说。”
两个人面相而向,换成那个三分象人七分象鬼的家伙用刀抵住苏原。我们都屏气凝神,生怕有丝毫干扰。而骆驼却放心不下,自己和肌肉宋保持警戒。
我想问到底出了什么情况,可是又害怕打扰两人的比武,只好先看两人的胜负再定夺。
那个日本人先恭恭敬敬的脱下外衣,手持武士刀,双脚外分,屈膝行礼,递给了陈头。陈头抱拳接刀。那个日本人端刀平眉,刀刃向外,而陈头身子向枪一样笔直,刀尖向下叙指。
两个人的目光都凝视着对方,大有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日本人刀向前刺,又快又急,陈头平展反削,两人一触既分。陈头的脸色苍白,而日本人的眼里露出狂热。
两人的刀法大不相同,目本人的刀法如急风暴雨,无处捉摸;而陈头的一招一式,清晰可见。我已经看出,陈头的刀法应该是梅花刀和断门刀演化而来,我小时也练习过刀,略知一二,梅花单刀在身法上要求轻、圆、飘、倏;轻则灵变敏捷,有生龙活虎之态;圆则转动自如,有闪电旋风之妙;飘则进退迅速,有飞箭流星之快;倏则左右突忽,有鬼没神出之奇。而断门刀讲究狠、猛,这两种刀揉和在一起,刚是另一种境界。
而日本人的刀法我却看不出来,他的刀法又快又狠又准,刀刀奔人要害,无有半点余地。
“这是什么功夫。”我自言自语。
“这是日本古代的柳生新阴流。”有人替我解开了心中的疑惑。
第四十三章 虐杀
“柳生新阴流。”我扭转身,是白法海,这小子似乎对日本的武学技击很是了解。他告诉我,柳生新阴流是日本战国时期的柳生宗严所创,柳生家是大和的豪族,柳生宗严曾先后仕官于三好长庆及织田信长,后托病辞官而潜心研究剑法。在得到上泉信纲的传授新阴流后,将鹿岛新当流与户田一刀流融合于新阴流剑技中,创立了新阴流的最大的一个分支——柳生新阴流。此后宗严之子柳生宗矩及宗矩之子柳生三严(柳生十兵卫)将柳生新阴流加以不断发展和完善,使柳生新阴流成为江户时代最大的剑术流派之一。柳生宗严、柳生宗矩及柳生十兵卫三人则成为战国末期至江户初期著名的三剑士,人称“柳生三天狗”。
虽然我不知道日本人的柳生新阴流是剑法还是刀法,但我知道日本人的凶猛进攻很是耗费体力,正所谓狂风不过夜。时间一长体力耗尽,非败不可。
又斗了一会,日本人体力果然有些跟不上,身形慢了下来。刀法也有些凌乱,出现了破绽,可是陈头依然不急不燥,并没有趁势进攻。跟日本人还客气什么,有人命在他手里啊。
我转身去看,那个三分象鬼七分象人的家伙全神贯注,两人的比武也决定他的生死,日本人的哲学虽然视死如生,但是活着毕竟还是要强些的。我突然动了个念头,扯了扯白法海,希望两个人配合,趁那小子注意力转移的时候救下苏原。可是白法海并不理会,只是示意我安静地看决斗。
就在这时,场里比武的两人又出现了变化,日本人的连续抢攻,刀法更加凌厉,招数也变的轻灵了许多,而陈头抱元归一,步步后退。
场内形势突变,连白法海和李大哥也变了脸色。
日本人突然抢进,贴身肉搏。而陈头更是狼狈,败象已定。脚步一滑,摔倒在地,胸部中空,嵩喜八郎苦斗半天,对手突然露出个如此大的破绽,竟是一愣,然后刀势不停,往下砍去。
就在同时,一身惨叫,苏原身边鲜血四溅。
原来,陈头两人比武之时,骆驼和肌肉宋两人悄悄接近苏原。在陈头倒地的一刹那,众人的目光全被吸引过去,威胁苏原的日本人人也不禁分了神。而陈头倒地时早算准距离,化刀为剑,而苏原早已经得到暗示,左腿屈膝抬起,那刀正中膝盖处血海穴,血海穴别名百虫窠。属足太阴脾经。屈膝,在大腿内侧,髌底内侧端上2寸,当股四头肌内侧头的隆起处。别看名称吓人,他并不是人身体上的要穴,但刺中疼痛酸麻,身体不由自主会失去平衡。头前侧,臂向外摆。
而骆驼和肌肉宋两人同时掩进,一把潜水刀,一把匕首,潜水刀砍下了手臂,匕首刺破了椎动脉,那三分象人七分象鬼的武士纵是有通天的本事,也难挡三人夹击,顿时毙命。苏原整个人已经瘫软在地。
而在这电光火石之时,陈头身体一滚,躲开了嵩喜八郎致命一刀。就势使起了地趟刀法。地趟刀法是刀法与跌打滚摔密切联系成一体的下盘刀法。翻滚合扫截,跌扑走劈扎。缠头抡斩翻,裹脑撩点摔,翻翻滚滚劈劈扎扎,一般来说适宜身材矮小之人,而陈头却使的挥洒自如,似乎苦修了多年一样。嵩喜八郎失去了人质凭借,已经慌了神,又不熟悉此刀法,片刻中了两刀,虽不是要害,但鲜血自流。
嵩喜八郎见败局一定,长叹一声,转手刺向自己的腹部。可是刚倒转,刀便被陈头打落。
“你输了。”陈头刀指向嵩喜八郎,剧烈的搏斗,他的体力也已经透支了。但他的脸上并没有胜利者的喜悦。
“告诉我,你在找什么?什么东西能让你甘愿冒这么大的风险。”控制了局势的陈头没有关注其他人的生死,他直奔自己心中的疑惑。
嵩喜八郎闭目不语。满脸是疲惫之色。他摇了摇头,拒绝回答。
“我们说好的,我相信先生你是个守信的人。”陈头坐在地上,声音开始恢复了以前的平稳有力。
“守信,守信你为什么要突袭我的人。”嵩喜八郎质问。
“那是因为你们先袭击我们,先杀害我们的人,我只是以牙还牙,以血还血。”陈头针锋相对。在两个人争执不下的时候,我才知道事情突变的原委。原来陈头对嵩喜八郎并不相信,一个无武功的人是根本无法在死亡之城生活七年的,他一定另有目的,何况杀手早不来,晚不来,我们刚到就发动了袭击,世界上没有那么多巧合,只有谋划。因此,在设定围捕时,他留下了预备队。但是日本人却还有帮手。用暗道进入藏身所发动了袭击,当时留守的四人,薛宏、瘳然、苏原、吴斌。日本人设定的是各个击破,却不料他小看了一个人,花样美男薛宏,他那纤细文弱甚至有些女里女气的外表欺骗了日本人,他设定的最强是瘳然和吴斌。虽然已经有了防备,但是损失还是惨重,瘳然当声牺牲,吴斌重伤下发出了警报,而薛宏杀掉了袭击自己的忍者,在夹击下也受了重任,但他们的抵抗为陈队等人的回援争取了时间,日本人虽然抓了苏原,但也被我们俘虏了一个。
而我们的胜利归来则把胜利的天平完全倾斜。
完全控制了局面的陈头对日本人的顽固显然并没有十足的耐心,政策攻心思想教育也不是他擅长的。他挥了挥手,白法海象箭一样窜了出去,从徐教导员手里抓过被俘的忍者。
“我说出来,你还是会杀了我们的,陈先生,我先去前面等你们。”日本人的顽固真是无以复加。但他的判断力还是不错的,他们反正是要死的。
陈头没再说什么,叹了一口气。白法海手里的刀割破了忍者的喉管,鲜血象箭一样射出。可他并没有死,只是捂出喉咙,发出嘶嘶的声音,象只虾米一样在地上翻滚。
“你们疯了,怎么能虐杀俘虏。”徐教导员似乎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我也不敢相信,从小我们接受的教育三大纪律、八项注意,我们接受的是俘虏和我们同等一样是人。可是就在我面前,一个俘虏象一只割破脖子的鸡一样乱扑乱跳。这不是杀,而是虐杀。
第四十四章 女祭司的心脏
陈头面无表情地盯着日本人:“快告诉我,你在找什么,告诉我们回去的路。”可是那个日本人的顽强也是超过人的现象,自己人的哀嚎对他丝毫不起作用。
我曾经看过一本书,日本人的生死观十分独特,据说“他们将死亡看作是一种解脱,一种很美丽的事情。总之,日本人对死亡有一种病态的迷恋。”这种观点我并不认同,而从日本二战战犯的结果来看,远东国际军事法庭判决绞刑的七名甲级战犯,只有广田弘毅一人是文官,其余几人都是军人。首恶东条英机,得知即将受到审判时,选择了自杀,却又难以承受剖腹的痛苦,叫人在心脏部位画个标记,向那儿开了一枪。苍天有眼,这家伙打偏了,没死成,接下来不知是美国人管得严还是这家伙不想死了,结果这位曾经风光无限的大日本皇军陆军大将,被人像勒死狗一样绞死,其余几个也是同样下场。号称“马来虎,战神”的山下奉文大将在菲律宾也是同样下场,南京大屠杀的罪魁祸首之一的谷寿夫中将在南京被枪毙时,吓得瘫成一堆烂泥,田中军吉,野田毅,向井敏明,这三个杀人如麻的刽子手,据说都有武士的家族史,被枪毙前,蓬头垢面,惊恐万分,猛抽香烟来掩饰,全然没有视死如归的气概,仅这三人就杀害了500多名中国人,对于死亡,他们应该很熟悉了,怎么轮到自己头上,就如此不堪呢?颈上一绳、脑后一枪,太便宜这帮龟孙子了!
通览日本战犯在世界各地受到的惩办,不难发现上至声名显赫的高官,下至基层军官士兵,对生无限眷恋,对死无比恐惧。此前纳粹战犯的下场已经很明了了,而这些鬼子自知难逃一死,仍心存侥幸,尤其是南京大屠杀中参加“百人斩”比赛的野田毅,战后回国做起了小商贩,企图逃避惩处,全然没有当年报纸上拄着洋刀,得意洋洋的范儿,真是卑劣至极!用这帮家伙的可耻下场来诠释武士道精神是再恰当不过了——那个日本人奉为至宝的破烂儿,不过是统治阶级用来愚民的拙劣工具,冲绳岛那些跳崖自杀的老幼妇孺便是最好的牺牲品!
视他人生命如草芥,这正是大多数日本人的信条,但到自己时,又有几人能做到。
徐教导员有些不忍,想上去帮他了断,却被白法海等人制止,他有些愤怒,却又不能在此时过分表达情绪,只好把头扭向一边。嵩喜八郎还能保持镇定,但是在一旁的小白龙已经吓坏了,他涕泪交流:“哥哥,救我啊,他是在找心。”
“新是什么东西。”我们听的摸不着头脑。而小白龙手脚被制,比划不出来,急的乱扭。我走上前去,想松开他。“老七,你他妈的疯了。”骆驼手中的枪瞄向了我。我一愣,明白他的想法。小白龙功夫太好,真松开没人能制住他。我略有迟疑,没有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