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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终于看清,在平台上真的有一个人,正是劫走四姑娘的那个怪物,他抬起头正目不转晴地注视着往上攀登的七名僧人。
这七人越攀越快,已经爬到祭坛的一半,突然停下了脚步,他们停下脚步的地方正是放置飞机残骸的地方。领头戴面具的人似乎在谩骂着什么,他们又重新开始往上。
那个怪物突然发出一声怪笑,一跃而起,扑了上去,那七位僧人的速度快,他的速度更快,只几下便追了上去,他身如闪电,七人中间的最后两位连开数枪,其余五人脚下不停,用最快地速度继续向上攀登。
第九卷第九十一章 天机变
可所有的子弹对怪物并没有造成任何影响,他只是轻轻一纵,便从最后两人身边掠过,两个人惨叫着从祭坛上滚了下去,其中一个正好滚落至在后面追赶的干尸脚下。干尸们发出凄厉地怪叫,扑了上去。
那名假僧人反应极快,手中地枪拼命地扫射,但这些子弹对干尸们似乎根本就没有影响,它们立既扑了上去,又撕又咬,那假僧人象杀猪一般惨叫起来。另一位假僧人爬起来,看到眼前的景象,愣了有一分钟,一声狂叫便向祭坛顶狂奔。
与此同时,那怪物已经追上了另外五人,只见黑影一飘,已经有两个人飞了出去,然后是闷哼声,惨叫声,五个人和我们一样,一招都没有接过,戴面具的大吼一声,飞起一脚,这一招凶狠老辣,但怪物只是伸手一拔,整个人已经飞了出去,摔在飞机残骸之中,再也没有了迅息。
怪物放声长啸,声音如九天雷鸣,下面那些干尸般的怪物似乎十分害怕,战战兢兢不敢向前。此时我们已经穿过了石拱桥,我已经能看清,四姑娘正平卧在平台上,一动不动。
突然听到老喇嘛的长啸,抬头望时,那怪物已经凌空跃下。但这一次我们有备而来,老喇嘛嘴里念念有词,手在胸前连做三个手势,似乎在空气中画画。索南和达孜身体前倾,犹如戏曲演员一样高桥高马。
怪物哼了一声,似乎有些意外,他似乎对老喇嘛有些忌讳,身子一折,想从他们身边掠过,凤青龙大吼一声,身上突然飞出九把飞刀,这飞刀三个一组,发出怪异地叫声,有的如百鸟鸣春,有的如猛兽狂吼,更有的如弃妇咒语,有的如人濒死前的哀号,这些声音混杂在一起,让你心摇意晃,身形迟滞。
我见过这种刀,这种刀叫引魂铃夺命刀,当年在黔西南的苗民溶洞里有人曾经使用过,但当时只有三把,只是这三把夺命刀先是重伤了李金刚,后来在没有有操纵的情况下把陈世安追的魂飞魄散,这种刀据说是茅山血刀门的不传之迷。
我一直忘了,这种刀正是凤青龙的防身绝技,我一路上和凤青龙也算经历过风风雨雨,他身上似乎也从没有带过兵器,只靠一双拳头打遍天下,但他今天使出了这种绝技,而且一出手就是九把刀。
那个怪物嘻嘻地笑了起来,他的笑声很奇怪,似乎喉管是金属做的。他只是轻轻地伸出手,象我们拍打讨人厌的苍蝇一般,那烦人的声音突然小了许多,九把刀已经少了三把,凤青龙大吼一声,声音更急,三个喇嘛又开始画起符来。
我想帮忙,却根本找不到出手的机会,一直站立不动的柳生突然拔出刀,轻声对我说:“老七,你背起四姑娘,什么也不要管,向回跑,也许是一条生路。”他的声音微微有些颤抖:“如果逃出去,遇到大河就往沿着河流往下走,走到没有人能认识你们的地方,永远不要再露面。”
我没有听明白他说的什么意思,而场内的形势已经突变,凤青龙的刀似乎又少了一组,剩下的一组声音更加怪异。柳生突然冲我大喝一声:“快,背起四姑娘往回跑。”
我本能地一把抱起四姑娘,还没等我迈步,一个黑影凌空击下,柳生大喝一声,双刀尽出,刀如流星,瞬间既灭,但那铃声复起,我刚跑了两步,铃声嘎然而止,然后是老喇嘛的一声大叫。
我没有回头,我知道已经有了结果,可是我最努力的奔跑只是一种徒劳,我看见了那个怪物就在眼前。四姑娘还没有醒,我抱着她,只好一步一步地向后退。我没有想过放弃,我曾经因为软弱让一个女孩子失望,我不想再放手,哪怕面对的是魔鬼。
怪物露出牙,他的牙很黄,估计是在这里长期不讲卫生不刷牙造成的。我一步步后退,他一步步逼近,我从柳生身边退过,他双刀尽折,正趴在地上喘着粗气。
凤青龙还不错,全身虽然发抖,但还是顽强地站立,只是嘴角那一缕鲜血是如此地红艳。老喇嘛还屹立不倒,但两名伏藏经师已经盘腿合什,全身是血。朱特和那名粗壮的龙家汉子也已经倒在地上,生死不明。
我退上了台阶,又一步步地向上退去,怪物始终跟在我身前,保持相同的距离,一步步地逼近。“轩辕先生,你不要伤害他们,那是你的女儿和她的未婚夫。”老喇嘛突然喊了出来。
我一愣,眼前这个人就是轩辕飞羽的父亲,已经失踪了十几年的轩辕天骄,老喇嘛此前告诉我们他早已经死了,并且带我们去看了他的坟墓,害得四姑娘伤心一场,我也陪着着实伤感了一阵。
出家人不打逛语,这老喇嘛在人家老爹生死上随口胡说,算不算犯了戒律,死后下不下拔舌地狱先不去管他,只是他和我们说的这么多东西又有几分真假,我还能不能相信。
“天骄兄,原来真的是你,只是十几年不见,你的天机变已经修练到无知无碍的境界,着实让人佩服。”凤青龙努力调整呼吸,语调看起来也恢复了许多。
那怪物仰起头,只是看着我们两个,他的眼睛又明又亮,一点不象失去理智的样子。过了半天,他才一字一句地说道:“你是凤老三,还有达仁上师,还有外国人,你们也来了。”他说话很慢,每个字之间都要间隔上十几秒钟。
看来他真的是四姑娘的父亲,他全身只有皮包骨头,和那个困在寺庙里的四姑娘的三叔倒真有几分象像,只是和天生丽质的四姑娘并没有一点相似之处。一代英豪,如今半人半鬼,这地下生活的艰辛可想而知。
他冷哼一声:“我自然知道他是我的女儿,我看见你和他在一起,而她和二十年前我们在青海第一次见她的母亲时一模一样。”他说话开始流畅一些,词语在一起也更能准确表达他要说的意思。
我怀里的四姑娘动了动,却没有睁开眼,我看见一滴泪珠从她眼里滑落。我有点奇怪,如今父女相逢,她怎么不起来相见。
凤青龙沉声说道:“如今四姑娘奉夫人的令,前来取走这里面的东西,既然天骄兄在此,我们一起把东西带走,你们父女、夫妻也得以团圆。”
第九卷第九十二章 山摇地动
轩辕天骄咭咭笑了起来:“如果能拿走,你以为我还想在这里,你以为区区密宗的几道符文就能把我困在这里。”他笑的渐渐沉痛起来:“这东西放在这里,历经几十年,已经和这山脉融为一体,不知是修建的先民巧夺天工,还是天意使然,这东西已经控制了阵法,也控制了整个洞窟。”
我听得莫名其妙,这东西难道有灵性,能吸收天地间的能量。举目四看,果真有些奇怪,满天的符文似乎从这里向往流淌,虽然看不见绝壁下面的熔岩,但似乎这些符文和熔岩互相呼应,已经渐成一体。
而那些追来的干尸,似乎对这里十分忌惮,只是不住地在石拱桥边打转,他们嘴角里鲜血淋漓,看起来十分恶心。这些人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干尸,也不是西方电影里的活死人,他们行动并不迟缓,转折灵活自如,更多的象是身体变异。
轩辕天骄把目光转向了我:“就这小子,白不白,黑不黑,长得象个售货员似的,那配做我家羽儿的未婚夫。干脆宰了做花肥倒不错。”他舔了一下舌头,不象是宰了我做花肥倒象是宰了我做烤肉。
我悚然一惊,刚想接腔,却听见一直默不作声的老喇嘛念了一声佛号:“轩辕先生,恭喜恭喜,一来骨肉终得团圆,二来先生已经悟出天机变最高层次,三来先生身上的痼疾似乎已经清除。岂不可喜可贺。”
轩辕天骄咭咭笑着:“大喇嘛目光如矩,果真不错,当年大喇嘛言我活不过三年,劝我莫入禁地,想不到我轩辕能夺天地变化,不但悟出轩辕家最高深的天机变,也治好自己身上的顽症。”
四姑娘身体似乎微微在颤抖,长长的睫毛不停地眨动,我看着她,按我的理解,父女重逢,应该欣喜若狂,抱头痛哭,可是四姑娘继续装着昏迷,反而非常警惕自己的父亲。
在远处的石拱桥上,隐隐约约还有人影,他们似在窥探,又似在观察。凤青龙点了点头:“不管怎么样,轩辕先生,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我们要想办法,把东西带回去,有你主持大局,轩辕家的复兴指日可待。”
轩辕天骄仰天长笑,声音又高又尖,充满了怨毒之气:“家族复兴,主持大局,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好长远的志向,好侠义的英雄。”凤青龙脸色苍白,哼了一声,算是答复。
我也奇怪,凤青龙一直费心照顾四姑娘,我还以为他和轩辕天骄是好朋友,为友照顾孤儿,现在看来,事情并不是哪样,两人言语间并不象久别重逢的老朋友。
那个叫达仁的老喇嘛,叹了一口气:“天地变化奥妙无穷,人怎么穷尽,轩辕先生东西你们拿走,不要在这里多造杀孽。”
凤青龙突然喊了一声:“大家快躲到平台后面。”我正迟疑之间,突然有人吹了一声口哨,我知道不好,一个箭步,窜到平台后面,这平台的材料是花岗岩,在以玄武岩为主的洞腹内显得特别明显,平台又高又大,足可以让我们躲向。
这时候,枪声大作,索南稍微迟疑了一下,胳膊上中了一枪。枪身并不密集,但我们一露头,就会有子弹打过来,这里距离又远,中间地势平坦,没有遮掩之物,人就算插上翅膀,也难躲过枪林弹药。在这个距离上,多高的武功,多完美的杀人技巧也没有用。
我们只有缩头躲在那里,等待对方靠近,但对方似乎很有耐心,并不前进,大有打持久战的架式。突然我的全身酸麻,身体一抖,四姑娘已经从我手里跌落,轩辕天骄伸手接过四姑娘,瞪着眼睛看着我:“你的武功稀松平常,疯婆娘怎么会同意你们两个的婚事,干脆我一脚踢死你,再帮羽儿找一个出色的世家子弟。”
正装睡的四姑娘猛地睁开眼,挣脱了他的父亲:“你敢,这是我找老公,干你们什么事。”轩辕天骄哈哈一笑,却把眼朝向凤青龙,凤青龙装着没看见,只是看着外面。
除了我们所在方向,在目光所及之处,可以看到一群群的人,四个一组,全是长枪,成矩形往前推进,这些人全身黑衣,面带眼罩,训练有素。大家面面相觑,这是从哪里又冲出来的人马,他们怎么进来,仿佛丝毫没有损伤。
正惊讶间,听见有人惊叹,在我们头顶上,一人张开双臂,滑翔而过,他带有改装后的无动力翼伞,利用崖壁下熔岩上升的气流,竟然直扑向祭坛顶部,他速度极快,只用了短短一分钟的时间已经到了顶部。
那人收下翼伞,那些人急忙射击,但为时已晚,此人迅如灵猴,已经钻进了阁楼,他放声大笑。想不到千辛万苦,却让这人钻了空子,我正感叹,却见轩辕天骄满面嘲讽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