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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不能让生产力极为落后的古人去做这种牺牲。
隋云又开始往前走,我也不出声,只是跟在他的身后,又走了一段时间,我终于有些按捺不住:“这到底是什么地方,你又为何来到这里?”
隋云停下了脚步,我听见他在轻声叹气:“你听说过有穷国吗?”我一愣,我似乎听说过,但又记不清了,远古中国的部落、国家名字往往十分怪异,如前文提到的鬼方、穷发秃头人、而且各部落多如牛毛,一个部落也往往有不同的叫法,甚至有十几个名称,我毕竟不是学历史的,很难记着那些拗口的名字。
隋云在摇头,在叹气,不知道是感叹我的无知还是在感叹自己的运气:“你总听过后羿的名字吧?”我点了点头,后羿是中国神话中赫赫有名的人物,这个我当然知道,我急忙接口道:“这个我知道,后羿射日,他老婆嫦娥奔月的故事,是中国神话中最凄婉的故事之一,唐代诗人李商隐有:云母屏风烛影深,长河渐落晓星沉。嫦娥应悔偷灵药,碧海青天夜夜心的佳句流传。”
隋云的脑袋又在晃,晃的人头晕:“你真够博学的啊,应该上过初中吧,可惜好好的几句酸诗被你背的象淫秽歌曲。”他的话语里全是讽刺的意味。
我有点恼了,我相信这几句诗我背的不错,这也是我还记得很少的几首古诗,好在一些场合做风雅状的压箱之诗。我没好气地接道:“我的诗那一句背错了,还是我说的不对,请你赐教。”
隋云的声音懒洋洋的:“诗没错,是你把故事说错了。”我愣了,后羿是尧时射箭高手,当时十日齐出,后羿射其九,后羿得丹药,不忍一人食之,而嫦娥耐不着寂寞,偷食了丹药,结果飞升到月宫,我当然知道这故事荒诞无稽,人不可能射下太阳,月球上也没有嫦娥,但这是神话故事,自然论不得真。
见我没有出声,隋云有些得意:“我刚才说你笨蛋,你一定一千个不服,我告诉你上当了,射日的后羿和娶嫦娥的后羿是两个人,一个是尧时代的人,而后者是夏王朝时的部落首领,曾经驱太康,夺了夏王朝的王位,这两个人差了上千年,你们这些蠢蛋把他们混为一谈了。”
我顿时语塞,我对后羿射日、嫦娥奔月的故事多来源于道听途说,最真切的读过一本书是鲁迅先生的小说《奔月》:善射的羿射下过九个太阳,射死过封豕长蛇,一切大动物和小动物,最后“射得遍地精光”,只好在“无物之阵”中奔驰,天天和嫦娥一起吃乌鸦炸酱面。嫦娥熬不过这样的生活,终于吞下金丹,独自向天上飞升。而昔日的弟子逢蒙又在这个时候出现,欺世盗名,利用向师傅“偷去的拳头”施放冷箭,想置羿于死地。难道大名鼎鼎的鲁迅先生也和我一样把两人混为一谈了。
第八卷二十四章 两个后羿
我委婉的表达了我和鲁迅先生观点相同的看法。隋云已经开始喘粗气了:“小子无知,别拿大人物吓我,鲁迅并非史学家,况且只是小说,那能做为信史,羿射日,最早见于记载的是《山海经》,逮至尧之时,十日并出,焦禾稼,杀草木,而民无所食。猰貐、凿齿、九婴、大风、封豨、修蛇皆为民害。尧乃使羿诛凿齿于畴华之野,杀九婴于凶水之上,缴大风于青丘之泽,上射十日而下杀猰貐,断修蛇于洞庭,擒封希于桑林。万民皆喜。置尧以为天子。”
我被吓了一跳,这段文字我也看过,但太过拗口,看就看了,大概意思知道,但让我背出来,除非是考试,那真是很困难的,但这人开口就来,显然并非草莽之辈。他接着又说道:“而嫦娥奔月并成为后羿的妻子最早见于《淮南子》,但就在淮南子中的记载中也不相同,有两个版本,一是第一个是逄蒙偷仙药,第二个是嫦娥抵不住诱惑吃仙药。”
这个这个我真不知道,只能听他娓娓而谈。“前者故事出处《淮南子外八篇》:羿请不死之药于西王母,托与姮娥。逢蒙往而窃之,窃之不成,欲加害姮娥。娥无以为计,吞不死药以升天。然不忍离羿而去,滞留月宫。而在《准南子·览冥训》:‘羿请不死之药于西王母,姮娥窃以奔月,怅然有丧,无以续之’。”他信手拈来,如数家珍,让我不由的不服。
这个隋云不但武功极高,而且博学多才,真算是文武全才,这样的人不可能是无名之辈,但他冒险来到这里,难道和后羿和嫦娥有关,可是后羿和嫦娥墓在江苏镇江,而且就算是两人的墓地也百分之九十九可能是后人杜撰的,为了吸人眼球,在中国的历史上,这些事已经屡见不鲜。
我在胡思乱想,隋云却在继续炫耀自己的博学:“《淮南子》又名《淮南鸿烈》、《刘安子》,是西汉宗室淮南王刘安招致宾客,在他主持下编写的。据《汉书?艺文志》云:‘淮南内二十一篇,外三十三篇’,颜师古注曰:‘内篇论道,外篇杂说’,现今所存的有二十一篇,大概都是原说的内篇所遗。全书内容庞杂,它将道、阴阳、墨、法和一部分儒家思想糅合起来,但主要的宗旨倾向于道家。旁涉奇物异类、鬼神灵怪,保存了一部分神话材料,像‘女娲补天’、‘后羿射日’、‘共工怒触不周山’、‘嫦娥奔月’、‘大禹治水’等古代神话,主要靠本书得以流传。”
我抬起头,再一次凝视在我前面行走的隋云,他中等身材,整个人都包裹在一件深色的衣服里面,这件衣服非常象我们在雨天常见的老式雨衣,但在这溶洞里还穿这种衣服就显得有点慕名其妙了。由于光线的原因,但他双腿俱全,而李大哥他们都说铁拐仙是个独腿人,而我在井口也只发现了一枚鞋印,可以肯定排除他是铁拐仙。
从他的印象来看,这个人外表看起来冷酷,而内心中确极度渴望和人接触,他卖弄学问,有如小孩子炫耀自己考了一百分,可是他又不敢和人过多的接触,保持了几分距离。从这来推测,他应该受过伤害,他愿意和我接触,可能有多种原因,但我武功低微对他构不成伤害也是一个方面。
他再次停下了脚步,这是一个较大的平台,水流似乎在这里转了一个弯。在这个平台上耸立着一个巨大的骨架,骨架已经坍塌,只有一个硕大的头颅还坚强的耸立着,这个头颅约有一米高,一米长,很方正,眼眶两侧有两个很长的突起,并不像牛角,而象是骨骼钝化形成的。
我的第一反应,这么大的体型,应该是个食草动物的骨骼化石,但走近可以看到明显的裂齿和两道非常长的犬齿,说明这是一个食肉动物,或者说最起码是杂食性动物,而且骨头并没有出现石化现象,年代并不太久远,但让人想不明白的是,古人在这里放这么大的动物骸骨是为什么,要知道,这个体积的动物绝不可能是生长在这个洞穴里,首先是食物的问题,其次是转身会很困难。
我扭转身,望向隋云,他隐藏在黑暗之中,仍旧看不清他的面目。他仿佛十分畏惧光明,就象一头渴望温暖却又害怕光明的野兽。他似乎也在观察我,我们两个就象两只陷入到困境的野兽,互相倚靠却又都放不下心来。
我曾经和朱师兄探讨过远古神话中的怪兽形象,我们的祖先长期茹毛饮血,从走下树开始用两条腿走路开始,一直在和大自然中形形色色的野兽做着斗争,在很长的时期内,我们并不是不可战胜的,一些自然界中的生物个体的力量也远远要超过我们的先祖。
而在漫长的史前时期,也生活着许多恐怖的生物,如在一万年前灭绝的长毛象、剑齿虎,我们的祖先一面与他们做着最艰苦的斗争,一方面对它们的力量、长相留下最深刻的记忆,认为他们有着远超自然的力量,在以后的人类史中,后代们不断的综合和放大着这些恐怖的记忆,便形成了今天传说中的远古怪兽。
但也有些自然界中的动物本身就非常怪异,超出了我们现代人的想象,如在西伯利亚的冻土层曾经出土过一具不太完整的动物尸体,这个动物大约生活在七千年前,不小心掉入了一个冰窟而保存至今,这种动物之前从没被发现和记载过,它很象一头霸王龙,面却有点象人,只是个体要小的多,但确是哺乳动物,有些专家坚持说它就是《山海经》中的窫窳,一种传说的怪兽。
这又是一具什么样的怪兽,它又有什么样的故事,为什么会被先人们把它的骨架耸立在这山洞之中,是祭祀还是纪念。它的个头并不比一头大象小多少,我们的先民们又是怎样用粗劣的石制武器它们,想想这样的场景你便会对先人们油然而生一股敬意。
第八卷二十五章 他是个病人
我们两个继续前行,我的思绪有些乱,不由自主的又想到吴漱雪他们一行人,陈世安下定决心来到这里,一定和那位被发现尸体的搜救队员带上来的东西有关,徐惠说东西是圆柱体,非金非玉,分析的结果是一种非常先进的合金。她的话我半信半疑,仅凭这一个东西就会让陈世安冒险进入,组织上不会这样莽撞,也不是他的行事风格。
徐惠的描述中尸体上有巨大的伤口是我最疑惑的事情,现存的生物中只有鳄鱼,狮子等少数几种动物有制造这种巨大的创伤的可能,可在山西,还有这洞里的温度都不可能有这一类的生物生存,只是刚才震耳的巨吼,让我不得不怀疑自己的观点。
我知道他们还有很多事瞒着我,我们一直在追寻龙族——那个古老民族的遗存,如果仅仅是科学探险,可我们这只队伍里的专业人士的比例实在少的可怜,以我们组来说,顾问朱天伦师兄算是最专业的学者了,我和机械宋勉强算的上个专业人士,李大哥和金猿充其量算上个民间风俗学者,其它的人呢,有一个武侠小说里的专业名词来形容他们,奇人异士。
但现实生活并不是武侠小说,科学探险也不是闯荡江湖,我不明白,组织里笼络吸收这么多武林高手到底为什么?我也感觉到不伦不类,而且组织行事也很奇怪,做为一个政府组织,没有政治学习,没有财务制度、也没有定期的考察总结,虽然是秘密部门可以理解,但我的感觉更象个黑社会组织。但部门能量极大,不但和军警部门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也能调动极大的人力物力却是不争的事实。
我们两个都没说话,只有两人的脚步和我沉重的呼吸声。在路上,又看到一些人面石雕,这里更多一些,只是由于水流的冲刷,已经看不清本来的面貌。我的体力实在吃不消了,便提议隋云停下来休息,没想到他很爽快地答应了。
我们选择一个干燥平坦的地方休息,他依然倦缩在那件衣服里,我主动示好,取出食品和水递给他,他摇了摇头,拒绝了。却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了一个大皮囊,又掏出一个颇为精致的小壶。
他打开皮囊塞,一股浓烈的酒味扑面而来,他也不谦让一下,对着囊口猛喝两口,然后打开小壶,倒出两个黄豆粒大的药丸,他叹了一口气,又放回去一个。然后把剩下的一料含进嘴里,然后有连喝两大口酒。
这个人原来是个病人,我终于明白他身上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酒味,还有其它奇怪的味道,真是想不明白,这小子有病不在医院里好好地呆着,来这里做什么。做完这些事,他就坐在那里,两眼闭目眼神。
这家伙喝了酒以后也不见吃东西喝水,我也不敢多问,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