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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去渐渐消散,而我身体处于冰的世界,周围是满天的雪花,远处冰雪耀眼的世界,这里我似乎曾经来过,却一时记不起,回头望去,身后一串串,是自己的脚印,身旁在两只小兔飞快地跑过,一个还扭转头,调皮地望了我一眼。
第七十八章 游戏
我似乎身处在冰冷的雪山之中,这雪山如此的熟悉,又如此陌生,再往前走。转过一个弯,层层叠叠的冰塔、冰柱,银装素裹成一个童话的世界,我一个人在行走,偶尔有一两只雪鸡从冰林里惊起,没入风雪之中。
寒风刺骨,我裹了裹身上的皮衣,而在冰塔、冰林深处掩映着的是一处冰崖,寒冰从断岩垂挂,如飞腾的瀑布被瞬间凝固,冰崖里竟然有一个巍峨的宫殿,重重叠叠。一个长发飘逸、白衣如雪的女子正倚在冰塔林中望着我。
这个女子冰肌玉骨,是那么的超凡脱俗,但她的脸却寒如冰霜,仿佛是用最干净的水晶雕刻而成的。她微微上挑的眉毛,乌黑的眼珠中满是忧郁。我在那里见过她,却为什么又没有丝毫的印象。
这个梦我不止一次梦见过,这个女孩子象燕语,又象瓦妮娅,但她的高傲却犹如枝头上的凤凰,俯视着尘世中的一切。
我想走近她,整个塔林里却突然被一团黑雾所笼罩,无数个长相奇怪的东西正从四面八方涌来,他们扑向少女,扑向我,正把她一点点的吞噬,我的心中升腾出一股勇气,一股努力想要保护他不受伤害的勇气。我奋力向前冲去,我呐喊,我挣扎,但她已经渐渐地化成一片片的碎冰。
我猛地大喊,整个塔林却升起一道火光,这火光灿烂无比,犹如升起了千万个太阳,我本能地低下头,闭上了双眼,却能感到天摇地动,睁开眼,整个冰林、塔林在一瞬间已经化成无有,而高大的冰崖坍塌了下来,覆盖着了一切。
铺天盖地的冰雪已经向我奔来,我却伫立在原地,一动也不动,是悔恨,是伤心,是绝望。我猛地惊醒,全身已经被冷汗湿透。这个梦对我来说也不是第一次了,但似乎今天更清晰,更漫长。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可是我敢肯定,这个梦里的女人和这个梦里的场景我从来没去过。
出生于农村的我,在上大学之前连所在的地区都没离开过,只到上了大学,才出了省,也一直在大学附近,只是读了研究生,才有机会东奔西跑,但也多在西北地区,陕甘宁一带居多,西北干旱少雨,冬天很少有雪,我在山城的七年上学期间似乎没下过一场真正的大雪。而我梦里出现的冰雪似乎是在极北地区或是西部高山冰川才可能出现的景色。
我定了定神,这只不过是一个梦而已,不必太当真,仔细听听,莫西的呼吸却是异常的沉重,牙齿咬的咯咯做响,似乎在忍受着难挨的痛苦。而外面的风已经小了很多,如暴雨一样的沙砾声也轻了许多。
我不会愚蠢到一个人下去偷偷开车去迈尔季市,我只会几句简单的阿拉伯语,根本看不懂如蚯蚓一般的阿拉伯文字,也不知道到底哪一条道路通往迈尔季市,我最好的办法就是到找一个在当地生活几年的中国人,通过他带我去想去的地方。
而在班加西有中国的总领事馆,可是我不敢去哪里求助,因为我的行动很难得到上级的同意。要知道,上级把我留在这里是寻找石棺里的真正秘密,而我却要拿它去换取四姑娘的生命,这也算做以人为本吧。
我正在想到哪里去寻找中国人,外面却传来了骆驼的嘶鸣,然后是一声枪响,接着又是两声枪响。我猛地跳了起来,这枪声似乎就在旅店里,莫西也跳了起来,伸手抓起了身边的枪。旅店的窗户是厚厚的毛玻璃,根本看不清外面的情况。
我悄悄地打开房门,示意莫西不要轻举妄动,旅店里客人并不多,只有十几个,而老板和伙计伸出头来,只看了一眼便把脑袋缩了回去。
我伸出头,借着院子里的灯光,可以看到一具尸体,院子里堆上了一层厚厚的石砾,但沙砾上似乎有黑影在动,有人躲在二楼里正冲下面开枪,楼下的黑影速度很快,但在二楼的阻击手也是训练有素,他们居高临下,显然占了上风。
是沙民,虽然只是远远地一眼,但我已经判断出来在下面的人是谁,只有他们才会在这暴风沙里行动,那些阻击手又是什么人,他们又方来这里做什么,不会是为下面的假石棺吧,那你们就抢吧,我只能坐山观虎斗了。
我不能让他们发现,我把头缩了回来,在我们两个住的房间呆着也不安全,我打了个手势,两个人悄悄地溜进隔壁房间,这个房间里没有住人,也没听见枪响,估计呆在里面会安全。
双方的战斗并没有持续多久,沙漠城扼进出沙漠之咽喉,地理位置十分重要,因此这里的驻军也特别多。枪响不到五分钟,便听到远处传来汽车的轰鸣声,一队全副武装的士兵冲了进来。可是整个旅店里除了吓的正在发呆的旅客和老板,枪手和沙民都已经没有了踪影。
莫西亮出了身份,士兵们对我们两个顿时客气了许多。此时天已经大亮,但不好的消息也接二连三,失踪的车辆已经找到,包括押运的两名士兵的尸体,只是不见了石棺,而第一辆车已经到达卜罗加都,而对方指使它们驶往一座当地的工厂,跟踪而至的士兵和车库里的人发生了交火,才知道那里竟然是一座情报机关的秘密军火库。
所有的车辆都出了问题,马吉里已经要发疯,莫西告诉我们,马吉里不仅在车上装了跟踪器,还在每座石棺底部都装上了跟踪设备,联系上政府的情报部门,分段负责,自以为做的天衣无缝。却不料如意算盘被人识破,不但真的石棺丢失,而且被人戏耍的团团转。
没有人在理会我和车上的这具石棺,我们两个无事可做,就在这时,车上的手机突然响了,电话里传来一个中年男子冷冷的声音:“老七先生,游戏进行的还有趣吧?你认为我们下一步该怎么玩?”
第七十九章 意外的答案
我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我玩的鬼把戏被拆穿了,四姑娘小命难保。我只好低声下气地哀求:“既然是游戏,有些失误在所难免,有什么话好说。”对方显然迟疑了一下,低声说道:“现在开上车,带着石棺往西北走,到图卜鲁格城南的舒阿布河大桥,我现在只有祝你好运,也祝你的同伴好运。”
我不敢大意,连连表示同意,但走于不走,还要决定于莫西,我用哀求的目光注视着他,他没有说话,有些为难,考虑了有一分钟才点了点头。我隐隐约约感觉有些不对劲,以色列人究竟在玩什么鬼把戏,他们究竟有没有发现第二辆车上的石棺已经被调了包,如果有,他们应该问我第二辆车上的石棺到哪里去了,难道第辆二车并不是他们的人劫获的,那么劫车的人到底是何方神仙。
莫西告诉我,从沙漠城去图卜鲁格有两条路,一条是从沙漠城直往北,在艾季达比亚折向西北,另一条是从沙漠城直接向西,在穆塞拉城折向北,这两条路距离差不多,各有优缺点,一条车多路宽,一辆车少途经沙漠地区。莫西选择的是第二条路线,既从沙漠城直接向西走,穿过卡兰舒沙漠边缘地带,在穆塞拉城折向北。
我不知道他选这条路的理由,但我们离开沙漠城不远后面就有几辆车跟了上来,统一的日本产大马力越野车,不急不徐地跟在后面,丝毫不担心被别人发现,这已经不是跟踪了,而是保驾。
由于昨天夜里的风暴,沙漠公路上盖上了厚厚的一层石栎,如果不是指示的路标连成一线,你根本找不到哪里是公路,哪里是沙漠。远处的沙漠里偶尔有几头骆驼在游荡,没有见到牧民,再远处又是灰蒙蒙地一片,什么也看不清。
在这种路上,也只有四驱的越野车能行驶,纵使这样速度也不快,莫西脸上一直愁云密布,仿佛在想什么心事。而我不知道四姑娘的生死如何,更不知道老狐狸下一步会往哪里走,脑子一直在飞快地转着,但越想却越混乱,脑袋都想疼了也没想出个所以然,而那个奇怪的梦又涌上脑海。
我不是一个多愁善感的人,为人粗枝大叶,感情也不够细腻,可是我的梦中为什么总会出现一些可怕的,生死离别的场景。看来我应该找个时间细细地检讨自己,是不是精神分裂,为什么会为一些个人情感而困顿挣扎,甚至做出一些冲动的事,我从来不相信血型决定人的性格,但看来我也应该研究研究我的血型和性格的关系。
在穆塞拉我们稍做停留,加了油,补充了水和食物,后面几辆越野车也在这里加油、补充。莫西下去转了一圈,匆匆地赶了回来,他告诉我,第二具石棺还没找到,但是已经发现了跟踪器的信号,似乎出现在班加西城的一处居民区里,马吉里已经率领人马赶了过去。
看来莫西在这里接受了新的指令,只是奇怪,以老狐狸的精明,既然能戏弄马吉里等人如儿戏,怎么会不知道这石棺上可能有跟踪器,而且这信号这两天都无法跟踪,今天又突然出现,不难想象其中一定有诈。
手机里传来了熟悉的声音,是沃尔夫冈?洛茨,这个老狐狸终于出现了。“中国的兄弟你好。”他语句里的亲热让我想起了他讨厌的笑容。“今天真的很热闹,这游戏也很有趣。”他的得意真的让我想到小时候偷吃鸡的狐狸。
“你到底想怎么样?”我没有寒喧的心情,“兄弟,不要这么愤怒,你怎么一点不关心你朋友的生死,你最起码也要先问问他们的情况?”他依然故我的得意和优雅。我心中一动,他用的他们,是复数,也就是说不是一个人,而是二个以上,难道纳斯也在他们手中。
以色列人和纳粹的仇怨不共戴天,纳斯本质善良,本人并不是纳粹,但他所在的组织多多少少继承了纳粹的衣钵,在他心中雅利安人优秀的理论根深蒂固,这和他从小受到的教育是分不开的。而以色列人的复仇心也是有目共睹,对自己的战友绝不抛弃,对自己的敌人绝不放过,他们追踪二战中屠杀犹太人的凶手,几十年后还孜孜不倦。
我没有说话,更让老狐狸得意洋洋,声音中更透出亲昵:“老七兄弟,别灰心,你已经很优秀了,孤身一人周旋于其中,只是因为太年轻,只按常理思考,所以才步步受制,但以你的年纪也算不错了。”
手机那边传来他的笑声,这个老狐狸竟然教训起我,点评起我的得失。但我却无话可说,从介入到这件事情,我的行为看似步步为营,计划周详,实际上却没有半点章法,只是疲于应付,没有主动出击,把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中,所以处处受制于人。虽然自己已经感到行为的愚蠢可笑,但这些话由对方说出来,却是那么的刺耳。
我有些不耐烦了,虽然此时以色列人是胜利者,但他的张狂还是象针一样刺痛了我的心。“你还有别的吩咐吗?没有那你喝口水润润嗓子,我们见面再听你的教训。”我有些不耐烦了,这老狐狸想做什么?不会无聊到和老鬼子柳生一样爱为人师,也想教我点什么东西?
他当然不会那么善良,我突然明白,这老小子在干扰我,他是不想让我静静想,他在怕些什么?我的思路渐渐清晰起来,在一路上老鬼子都没和我联络,也就是说,那一切都不需要干扰,能让老狐狸担心的只可能是一件物品,石棺。
我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