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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责备。“我们真的不知道,司马先生也没给我们说。”其中一个保镖急忙解释。
“不知道小叶他们几个怎么样了?”柳方絮想转移话题。几个人都没答腔。显然叶子明等人是用做诱饵,吸引别人的注意力,但这种伎俩有没有效,只有天知道。“那些德国人和日本人是做什么的,为什么教授同意和他们做生意,又反悔了。要不然我们每个人到手一大笔钱,也不用在这里被人追的命都不一定能保住。”柳方絮的声音里明显有不满。
“堂哥一开始不知道有龙珠,而在社会上能无声无息吞掉这批财宝的机构不多,能在瑞士银行换成美元的只有他们,可是一旦有了龙珠,那就不一样,他们为了怕别人知道龙珠在他们手里,一定会杀我们灭口的,所以只能让大何塞等人冒险一试,不料还是被他们识破了。”司马温的语气里有许多不甘心。
“这龙珠是什么东西,比这成百的黄金还要贵重,看来后面这些人是德国人和日本人,他们得了那么多的财宝还不满足,非要争这些东西?”柳方絮接着问道。“我也不知道,只知道有很多国家和组织在找,叫法也不同,龙珠只是东亚人的叫法。我曾经有很多弟兄也是为了找这些东西丢了性命,那几个汉人也是冲着龙珠来的。所以也要想法甩掉他们。”司马温耐心地解释,看来摆脱了追踪,他的心情很好。
第六十章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外面的雨越来越大,这个地方的暴雨我们不止一次领教过了,在这里躲避真的是一件幸运的事。外面的人也安静下来,听见他们在喝水和咀嚼。我轻轻地触碰了一下陈头,在他胳膊上轻轻弹了一下,询问我们何不现在冲出去,做掉他们,抢了东西就跑。陈头轻轻拍拍我的肩膀,算是抚慰,示意别急。
“有人来了。大家注意。”什么时候司马温都保持足够的警惕。外面狂风暴雨,那里听出来什么动静。“你们两个把龙珠带给我堂兄,我和柳方絮一会把人引开。”司马温低吩咐,那两个保镖迟疑了一下。其中一个说道:“我们怎么知道这个是真是假?”
司马温冷笑一声:“这个破珠子我拿他有什么用,我一直背在身上的这个才是真的。到时候提醒我堂兄,别忘了对我的承诺。我会找机会和你们会合。”然后听见司马温说了一句,“你点根祭台的蜡烛,你们两个验一验。”
其中一个人答应了一声,外面有微微的亮光泛起。然后听见一个人的感叹:“真漂亮。”但这也是他的最后一句话。惨叫声,桌椅板凳倒地的声音。还有一人痛苦的叫声:“你好狠。”
再后面就是柳方絮惊恐万状的求饶声:“司马大哥,司马大叔求求你放过我,我对你可是没有半点二心啊,你放过我吧。”
司马温怒骂道:“你个窝囊废闭嘴,快他妈的闭嘴,谁要杀你,把人引过来,我们两个都活不成。”柳方絮果真闭了嘴。司马温接着说道:“这两小子是司马康派来监视我的,司马康心狠手辣,他得到这龙珠的消息知道的人越少,他就越安全,你、我、叶子明,如果让这颗龙珠落到司马康手里,我们都得死,与其这样,不如这东西我们拿来保命。”
“我全听你的,你说怎么做就怎么样做。”此时的柳方絮那还有什么主张,俯首帖耳。“我已经联系了一个买家,重要的不是他们给的钱很多,而是他们会给我们一个新的身份,合法的身份,完整的档案,干净的身世。还有强大的保护。”司马温描绘的场景连我都有点心动了。
“我们往后折,雨水会掩盖一切痕迹,到河口位置会有人来接应我们。”司马温低声吩咐道。“好,好。”柳方絮连身答应。司马温十分得意:“谁也不会知道我们会和中央情报局搭上线,让他们在雨林中慢慢转吧,哈哈。”但是他的笑声嘎然而止。
外面一片混乱,陈头拍了拍我和小吴,我们三个悄无声息地摸了出去。整个教堂里只有一只蜡烛发出黯淡的光。火苗摇摆不定。司马温捧着肚子,扶着一只倾倒的长椅,痛苦的呻吟。他的脚下躺着两具尸体。
蜡烛旁边,柳方絮捧着那颗龙珠,嘴里发出咂咂的声音:“真是完美无缺的宝贝,真想知道这里面埋藏着什么秘密,让那么多人为了他利令智昏,送了性命。想不到今天落到我手里了。”他根本不管司马温的痛苦呻吟,似乎知道他根本没有抵抗的能力。
“你是谁,你怎么会用蚀骨毒?”司马温强力撑着,我知道他不是个受不了痛楚的人,轮船上他用碧玉刀三刀六洞,血流如注,他面不改色,强悍之极。可如今他似乎根本用不上力,只有挣扎痛苦的份。
“我是柳方絮,如假包换的柳方絮,可是谁也没有规定柳方絮不能用蚀骨毒。”柳方絮得意之情,溢于言表,我们在他身后站了一阵,他浑然没有发觉,而是象个猫在玩弄到手的老鼠一样戏弄司马温。“这种蚀骨毒毒性并不强,你放心,你还有一个时辰可以换气,但是你会感觉到自己将会软绵绵的用不上力,而且你的手脚不能动,血液慢慢停止流通,但是你死不了,你能听见你蛇鼠从你身上爬过的声音,虫蚁啮咬你的身体的声音,那种滋味会很好受的。”他越说越高兴,放声大笑起来。
真没有想到,这个看起来文质彬彬,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竟然如此歹毒。他笑的越来越欢畅,司马温抬起头,努力让自己保持镇静自若,我知道他已经看到我们了。我悄悄地接近柳方絮,准备突袭抢走龙珠。
“我想和你说个秘密,关于这个龙珠的秘密。”司马温轻声说。柳方絮哈哈一笑:“你说,一会柳爷我就走了。”但他的手还仅仅抓着放有龙珠的背包。我管不了那么多,突然伸右手抓向背包。柳方絮十分机敏,感觉不对,突然一个倒踢了过来,我伸左手一挡,右手发力,想把背包拉过来。
柳方絮力气不如我大,只好借力向我怀中扑了过来,手中明晃晃的有一把短刀。我侧手闪开,右手仍是不放。我们两个同时用力,背包被扯的平了起来,那龙珠掉落在地上。我并不担心,有陈头和小吴呢。
我奋起全身地力量,勇猛向前,周围强敌环饲,龙珠又掉落在地上,他心有点虚,猛出两记怪招,把我逼退,猛然向吴漱雪扑去,他的武功十分怪异,进攻防守时身子侧倾,偏向四川甘肃交接一带的拳种,但进退步伐却大有不同,带有一股邪气。
一道闪电划破夜空,照的如同白昼。此时,吴漱雪已经追到了龙珠面前,她停住了脚步,并没有去捡它,好象被施了定身法,痴痴地望着外面。而陈头却舍弃了龙珠,抱着了司马温。
我顾不得多想,大吼一声,扑向了柳方絮,他已经抢到了吴漱雪的前面,两手扑向了龙珠。我此时已经逼近,一拳向他后背打去,我这一拳力大势猛,加上我全身的俯冲之力,少说也有几百斤的力量,一拳打实,非把这小子脊骨打断,这小子躲避闪跃都要丢下龙珠。
但这小子屁股一撅,两股之间竟然有一股白烟,如果在白天,这烟还不易发觉,但此时烛光虽暗,但白烟却很清晰。我知道不好,身子收不住,只好偏向转势,整个身子横着撞了出去,却撞到了吴漱雪。
第六十一章 向西跑、不回头
我顾不得说抱歉,翻身起来,而柳方絮已经抱着了龙珠,但就在此时,倒在门前一直不动的两个教士却突然伸出手来,一手一个抓着了柳方絮脚踝。柳猝不及防,身子一扭,整个身子都冒出了黑烟,两个黑衣人双手如触电一般,同时把柳方絮摔了出去。
这两人力气极大,柳摔倒在地,挣扎了几下,还没起身。而这两个人身上也沾染上了黑烟,痛苦难奈,跳出了教堂,钻进了雨水中,希望雨水能冲掉身上沾的毒烟。
这是一个好机会,我一个箭步冲了过去,害怕柳方絮身上的毒气,我一脚把龙珠踢向了半空,在空中一个鹞子翻身,接着了龙珠,落下来时一把抓住了吴漱雪。而吴漱雪却整个人痴痴呆呆地望着教堂门外,象个木偶一样。
我拉着小吴几步退到了陈头的跟前,此时的司马温在向陈世安叙述着什么,声音已经越来越小了。陈头背对着烛光,看不清他的面容,但能感觉到他的身子轻轻在抖,什么事情能让陈头身子发抖,我还真的想不出来。
陈头抬头看见我身中的龙珠,他的脸色苍白。这时的柳方絮开始在地上打滚,他的身上开始起火,火一缕缕地,从他的身上燃烧起来,柳方絮开始哀叫,可是他说的并不是汉语,而是日语,一种极为悠长的日语。
“想不到柳方絮竟然是日本人,而且还是伊贺派的毒忍者,真是防不胜防。”陈头低声说。而这时两个教士已经脱去衣服,露出健壮的肌肉。他们两个中了柳方絮的毒烟,虽然在雨水中冲刷,但伊贺派的毒烟毒性十分强大,两个人脸上和上身已经被蚀的血肉模糊,但两人似乎根本不怕疼,昴着挺胸。
这两个不是人,而是洪荒中的怪兽。陈世安一向自负见闻广博,此时也有点心惊。他一把抓着我:“你们两个从窗户跳出去,老七,你出去后不要理会后面,也不要管吴漱雪,向西跑,不要回头,不管什么情况都不要回头。”他一边说着,一边把龙珠放进我的背包,帮我系好带子。
我们三个人各自带了一只AK74步枪,他悄悄地把保险打开。我怎么能舍弃他们两个独自逃生,可是陈世安的眼神和语气告诉我这不容争辩:“你跑的越快,你越安全,我们俩个就会越安全,老七,记着,尽你最大的力气,跑到你跑不动为止。”我用力地点了点头,我明白他们的重点不是陈头和吴漱雪的性命,而是这颗龙珠,可是为什么要向西,我们商议的会合点是在北边河口。
但我没有时间多想,我已经看到,教堂外面黑压压的脑袋。“老七,走。”陈头大喝一声,陈和吴手中的枪同时响了起来。与此同时,我一跃而起。踩着他的肩膀,窜上了教堂的窗户。教堂里没什么值钱的东西,估计教士也认为不会有人偷上帝的东西,窗户是木制的。
在我撞下窗户的同时,我清清楚地看到,子弹打在裸身的两人身上,鲜血四溅,却没听见两人的惨叫,可是此时,我早已经顾不得这么多。我就地一滚,拼命地向西边的密林中跑去。
我已经看到,在教堂外边的空地上,黑压压的,同时亮起无数颗星星。后面吼声,叫声还有AK74轻脆地连击声,那是吴漱雪开枪在阻挡追兵。我不管他们是谁是什么,我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拼命地跑,向西跑。
奔跑并不是我的强项,但此时的我只有奔跑,闪电是我唯一可借助的光亮,奔跑是我唯一的信念。脚下那密布的树根、灌木、岩石都不是阻碍,我要奔跑,把龙珠带回去。我只是牢牢地抓着自己手中的背包带。他是我的身命,我的一切。
不知道摔倒几次,也不知道几次撞在树上,手里的枪也不知丢在何处。只到身后再也听不到枪声,听不到嘈杂,只到我摔倒在地再也无力起来,我才停止了奔跑。
雨已经停了,我倚在一颗树下喘息着,透过空地,可以看到云层消透,天空中星星闪耀,我一个人不敢睡觉,害怕因劳累过度睡过头。等喘息平定,体力恢复一点,我就起身向西继续前行。我受过基本的野外生存训练,加上这两天陈头的不懈教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