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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境秘踪-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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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境秘踪》全集

作者:宗家老七

文案:
本书的实体书改名《龙图》,已经在各大网络书店有售,希望喜欢的朋友前去支持。 
本书已经接近尾声,新书《英雄的黄昏》已经开始上传,希望得到大家的支持。一个奇怪的失窃案,一个奇怪的恐龙蛋化石,主人公稀里糊涂的和他们一起走上探寻之路,从中原腹地到荒漠戈壁,从神秘海岛到神圣雪山,他们不停的追踪、探寻,探寻一个惊世骇俗,也是中国历史上最大的秘密—龙族。他们的追寻中,神秘古老的中国家庭、西方神秘力量组织、探险家、疯子、各国特务机关渐渐浮出水面。 
在追寻中,七五八大洪水、澎湖古城、印第安文明,蚩尤的传说、昆仑山的秘密、苏美尔人的传说、神秘的伊甸园、埃及的神话被龙族一个个串联起来。 
在追寻中,他们不但要和各种奇异生物、自然环境做斗争,还要克服人性的贪婪和愚昧。在诱惑、恐惧面前,有人选择了背叛和出卖,有人选择了坚守和牺牲。 

引子

炎热的夏天午后,我和小伙伴们正在村前的河里洗澡,那时的河水还很清,那时的天还很蓝。我们那里是偏僻的山村,农村的孩子家家都有好几个,远不比城里的金贵,还是粗放式的散养。没有电视,没有电影,当然也没有作业。放假了,就是玩,自由自在的玩,打架、洗澡、捉鱼、抓蛇、掏鸟窝,尽情地展现自己的疯狂和野性。最野的男孩子,就是最受尊重的男孩子,而闯了祸,最多就是挨一顿打,而大部分时间父母是不会有时间理会你,他们更看重的是地里的庄稼和今年的收成。

我就是当时村里最野的孩子之一。那天,天气热的让人发狂,我们洗澡、捉鱼玩的正不亦乐乎时。远处传来一个老妇人恶毒的咒骂,我们抬起头,是村里的一位长辈。我们这个村里的人大部分都是一个姓,张。我们的宗姓是外来的,也是小姓,但是辈份却是不乱的。这位老妇人就是村里张家长房的一位老人,我们都喊她四婶。她平常就神神叨叨的,爱装神扮鬼的,是附近乡村里有名的神婆。

她骂的是她的婆婆,论辈份我该喊她叫做三奶。三奶据说曾经是大户人家的姑娘,嫁到张家不久,丈夫就死了。她没有再嫁,一个人含辛茹苦把儿子拉扯大,让后来儿子娶妻生子。谁知道随着老人年纪增加,渐渐做不动农活,儿媳妇开始变了脸色,对她一点也不孝顺,不仅经常不让老人吃饭,而且动辄就打骂。而他的儿子就装聋作哑。村里的老人谁劝谁说媳妇就骂,而且以请神,请大仙来威胁。

那天,不知为什么,儿媳妇又骂了起来,而且把老人的铺盖都扔了出去。

三奶一个人搬到河边一座废弃的窑洞,当那恶毒的妇人骂累了,走了后。我们清楚的听到窑洞里发出一声惨不忍闻的痛哭,那哭声不是让人感到悲伤,而是感到阵阵寒意。我们几个胆子比较大的同学就从河边往破窑洞走过去,然后的一幕我一辈子也难以忘怀。老人仰起头望着天,似乎在控述着什么,她整个人就象疯了一样,站在窑洞的顶端,披头散发,她的身上缠绕着一条五彩大蛇,她一手指着苍天,不住的咒骂,只是听不懂她咒骂的内容。

那条大蛇随着她的语调似乎在翩翩起舞。她每咒骂一句,身上便迸开一个血口,那蛇似乎十分喜欢血的味道,不住地吐出红信子舐添,并且色彩越来越鲜艳,身体越来越粗,而天空越来越暗,竟然开始起风了。

我们那时也顾不上装英雄了,不知是谁先掉头就走,其余的一个个象受惊兔子一样,拼命的向村庄跑去,山村的孩子从小就在鬼故事中长大的,那时的我们,都以为遇到了妖怪。

天越来越暗,风越来越大。我们几个连滚带爬的跑回到村里。我回到家时已经天色如墨,大雨滂沱。父亲披了一张破雨衣正准备往外走。母亲连忙拦住他,问他干什么去。原来父亲担心三奶,要去破窑洞把她接过来。

这时外面开始电闪雷鸣,我赶忙把我当时看到的情景向父亲说了一遍。父亲是村里的文化人,当过兵,念过书,是当时大队支书兼革委会主任,有着非常高的威信。他那里肯信我的胡言乱语,听到半截,便不耐烦,说了句胡扯喊了两个民兵便走进了雨里。看见父亲出去,在堂屋的爷爷连忙过来询问出了什么事。我母亲便让我把话原原本本又说了一遍。

谁知道爷爷的脸当时就白了,听村里老人说过爷爷年轻时候走南闯北,曾经做过一些轰轰烈烈的事,只是他从来不和别人提起,只是偶尔喝醉了,会一个人站在村口的大树下唱戏,而且南腔北调,一唱就一宿。他见多识广,因此对任何事都能坦然自若。村里家家都练拳,可是爷爷从不练习,但很多老人却说,爷爷的拳术是最厉害的。

爷爷的紧张也让母亲担心起来。而爷爷喊了我的几个叔伯,要出去寻找。

他们还没出去,我父亲他们三个就神情沮丧的回来了,原来他们跑到窑洞什么也没有找到,一个民兵说是不是老人自己看情况不好回家去了,所以大家就回来了。

那一晚上,雨特别的大,风特别的大,闪电划破天空,一个接一个,仿佛永不停歇,刺的人两眼生疼,而雷声也特别的响,仿佛就在耳边,人说话都听不清。

爷爷的脸更白了,但他什么都没说。

我很好奇,一个人扒着窗户往外看,在不断的闪电之中,我仿佛看见一个庞大的黑影横亘在空中,在不断的盘旋,变化莫测。我直钩钩地看住它,它似乎也在看住我。就这样,我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第二天,村里的每个人都在传着一个消息,四婶两口子死了,被雷劈死了。

我瞒着大人悄悄地溜了过去。四婶家在村南头,她家的院子有两个民兵把守,要等派出所的人来验。四婶有两个女儿,都嫁到邻村,已经派人去通知书了。我看见父亲脸色铁青地站在哪里。门口围满了人。院子里的碾盘上用床单子盖着,我钻了过去,父亲正在怒斥村里的几位长辈,父亲虽然刚直,但脾气并不大,从来不板着脸训人,尤其对长辈。那天,他青筋暴露,整个人似乎控制不住自己的焦躁:“什么天打五雷轰?什么龙罚不孝顺子?这是自然现象,你们懂不懂?这是科学常识,是正电荷和负电荷相碰的结果。”父亲那一代人的文化并不深,自己也很难解释清楚雷电产生和雷电击死人的原理,因此显得有此恼羞成怒。“雷电打死人很正常的,大家不要宣扬封建迷信,这世界上不存在龙。”

见他们说的热闹,我趁人不注意,悄悄钻了过去。院子里,屋子里一切虽然破旧但都完好,一阵风吹过,床单露出了一部分,露出了一条大腿,我很害怕,但是为了将来向小伙伴们吹嘘自己的野,胆大。我仍然看了过去。腿是裸露的,没有穿衣服,但身上的皮肤却象退下的蛇皮,有住鱼鳞般的层次。而整个碾盘象被重物击过一样布满了裂纹。

我还想看下去,却被父亲一把抓住,提了出去,屁股上还挨了一脚。

我在大人们的哄笑中跑了出去,想起自己还没有吃饭,便沿着路跑回家去吃饭。

但拐了弯,却看见爷爷和村里几个德高望重的老人,他们穿着非常可笑的衣服,象戏台上的演员,有的还拿住戏台上的刀枪,背着大葫芦。要知道那时特殊时期刚过,这些东西都很少见,当时的我并不知道是什么。看见他们正往村外走去。不知是自己真的胆大包天,还是虚荣心在做怪,我竟然悄悄跟了出去。

他们直奔窑洞,到了窑洞口,他们分四个角站定,从葫芦里到出白色的粉末散了起来,我钻在地里,正看的津津有味,却发现爷爷向我藏身的地方望了过来,他满脸怒色。俗话说隔辈亲,爷爷对我宠爱有加,是我的护身大树,当我父母因我的顽皮或是其它要处罚我时,他总是及时出现。

但今天爷爷却是真的发火了,他的胡子似乎要飞起来,整个脸都扭在了一起。我当时真的感到害怕了,爷爷大声的让我走,而和他一起的一个老人却说:既然来了,就是缘份,就让他看吧。这位老人我们都喊他五爷,他既不姓张,也不和我们同姓,而是姓鲁。村里的辈份怎么喊,可以写一部书,常使人莫明其妙,而我们只是按照大人的要求去称呼。

五爷的话很有效,爷爷叹了一口气,让我躲在远处。

爷爷他们开始唱起歌来,歌声凄凉而悲怆。歌声中,整个窑洞开始摇动起来,歌声越来越快,窑洞也晃动的越来越厉害。象是有一个庞然大物要破土而出。

五爷手中的一根短叉脱手而出,随着一声巨响,一条大蛇从窑洞的地下钻了出来,色彩斑斓。除了个头大许多,和我见过和三奶在一起的那条蛇几乎一模一样。那条大蛇对他们几个有些惧怕,只是盘在一起,做出防守的状态,并不断发出嘶嘶的声音,三角形的脑袋,小而圆的眼睛,不断的打量着周围的人们。

山村里的小孩子都知道,三角形的脑袋的蛇基本都是毒蛇,但毒蛇的个头通常都比较小,很少有大蛇而有毒的。

四位老人并没有进攻,只是静静的站住,只听爷爷大声喊:“三嫂子,你出来见个面,你怎么还豢养这种血龙,你忘了我们当年的毒誓吗,你用血祭的方法取人性命,是悖于天理的。”

喊了几身,并没有人回答。当时太阳刚刚升起来,天气慢慢的开始热了起来。见喊了几声还没有答应,一位老人似乎有些忍不住了,试探性地往前挪了一下。毒蛇的脑袋呼地扭了过去,一股淡淡的粉红色的雾喷了出来,老人往前慢,往后却退有很快,跳出了毒雾的攻击范围。

就这样,不时有人往前试探挑逗,其他人则看见形势不对就攻击毒蛇。如此做了十来个会合,那大蛇喷出的雾气越来越淡薄。那大蛇似乎也知道形势越来越不利,突然向爷爷冲了过去,在爷爷退却的时候,却突然扭过头来,向鲁五爷冲去,鲁五爷向左一纵,却没料那蛇还有后招,碗口粗的蛇身横扫了过去,勾住了鲁五爷的一条腿,整个蛇身一扭,缠了起来。那蛇皮又厚又滑,鲁五爷手里的小叉子连刺,虽然能刺破蛇皮,但似乎并不起太大作用。那蛇凶性大发,越缠越紧,竟然舍弃爷爷三人不顾,回头去咬鲁五爷。

爷爷一声大喝,身如洪钟,整个人跃了起来,手中的刀砍在蛇头上,刀锋嵌入蛇头,但并没有剁为两半。另两位长者也冲了过去,又砍又躲,那蛇不管不顾,只是紧紧缠住五爷。一人一蛇在地上不住的翻滚。

地上撒满了白色的粉末,蛇血一碰见粉末,竟然发出滋滋的响声,血象沸腾了一样,蛇皮蛇肉开始脱落。趁这机会,爷爷他们拉出五爷,五爷整个人已经瘫软在地。大蛇不住的抽打地面,翻滚,发出象婴儿一样的啼哭声。它越翻滚,沾上的粉末越多,整个身体腐烂的越快。不一会,就只剩下一付白骨了。

我在远处,早已经吓的两腿发软,连站的力气也没有了。爷爷他们三人走进了窑洞,而鲁五爷才从地上勉强站了起来,身上满是鲜血,只是不知是他的还是大蛇的。他向我招了招手,示意我走近一些,我说什么也不敢过去,生怕窑洞时再钻出一条大蛇来。

过来好半响,爷爷他们才走出来,另一两个老人把蛇骨收拾起来,扔进了窑洞。而爷爷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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