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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奔中,秦玉秋终于力竭腿软。一个踉跄,险些扑跌于地。
还好有苗如玉一路搀着他,见状急忙运劲拉住了她,使她免于摔个狗吃屎。
君书平看到老婆打跌,自是转回头探问,这一耽搁,追兵的叱喝声已逼临众人身后不远。
刘吉当机立断道:“君公子,快带着你老婆先躲入密丛中,你们先躲一阵,待我们去将追兵引开。这里距离安全出山的范围已不远,等稍停追兵远走后,你们再自行设法摸出去。至于大伙儿能否安全逃离此地,咱们就只凭天命了。”
君书平歉然:“都是我们夫妇害了各位。”
刘吉道:“现在不用再说这些了,你们快过去躲好,千万别再出声。”
将他们夫妇藏妥之后,刘吉他们再度朝下山处狂奔离去。
已有守卫看见他们背影,再次高叫在这里。
碰然响中,又一板指引弹被射入空中,指出逃脱之人逃去的行踪。
如潮蜂涌的黑衣人,则追随着指引弹的指引,马不停蹄地飞掠而往。
钱多财一路嘀咕早就不该救他们,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再奔出百丈,前方已有人搜来。
刘吉等人立刻闪向另一条岔路,避开敌踪。
岔路窄狭,众人不能再急掠如风,只得放慢速度而行。
钱多财道:“少门主,依我看,既然你仍身中巨毒,不能离开阴阳门,不如按刚才声东击西的方法,由咱们们分开追兵,让贵友先行逃脱吧!”
他心想,反正交易的条件他只答应送苗如玉和李喜金他们离开,刘吉仍得留下,不如以刘吉为饵引开追兵,由他送苗如玉他们安全离去。
如此,他就可以比刘吉先去挖宝,此法在他想,可真叫两全其美。
苗如玉乍闻刘吉中毒,大惊失色:“你中了什么毒?”
依她想,刘吉既已服过火龙内丹,虽非百毒不侵,但若毒得了刘吉,绝非平凡毒药,是以担心。
刘吉笑道:“老狐狸,你的想法虽美,不过,老实说我已无兴趣再留在阴阳门当什么少门主了。”
钱多财讶道:“可是……你不是被鬼王以毒相逼,不得不从吗?”
“从他的大头!”刘吉斥道:“我马子可是五毒教的高徒,论玩毒,鬼王还会有她行吗?现在我人都已下了山,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那关于代传狮子吼的功夫……”
“那是玩你们的啦!我随便说说,你们也相信,还吼得恁般开心,我有啥办法。”
“你又玩了我们?”
钱多财脸色数变:“你……你这小子太可恶了!”
想起这二天自己和其他几乎学那无中生有的狮子吼的糗样,竟又是被刘吉所耍,钱多财老脸为之无颜外,几乎要气炸心肺。
心神一抽,钱多财急道:“这次以宝藏做为救人交换条件之事,你不是也在耍我吧?”
刘吉笑道:“当然不是,就因为不是,所以我才想一起逃脱,咱们好一块儿来挖宝呀!”
“可是当初咱们们不是这么说的,我只负责他们二人的事,你的逃跑,不在咱们们约定范围内。”
“当然。”刘吉有恃无恐:“只要他们平安,我就一定告诉你藏宝地点。”
当然了,既然打算和苗如玉他们一起逃,苗如玉他们若是平安,他刘吉还会有难?
钱多财不由得直骂:“你太狡猾了!”
“想跟顶顶有名的老狐狸合作,我不够狡猾行吗?”刘吉得意的笑脸,越发令钱多财觉得此次合作,自己真是一点便宜也没占着。
懊恼之余,钱多财闷不吭声,足下径自用劲狂奔。
刘吉在苗如玉和李喜金一左一右的挟持纵掠下,三人一体,稍慢一步,紧随其后。
他们所行这条小径原是沿着山边蜿蜓,此时山势己尽,小径突兀的向有转折,猛一看还令人以为这条路到了尽头就得跳崖。
钱多财闷头赶路,惯性的随路右转,忽地,人影冲闪,有人被吓得鬼叫一声。
原来,竟是四、五名搜山的守卫拦道而来,双方撞个正着。
钱多财猛地也吓了一跳,正待突下杀手,取这些人的性命,对方突然问他可有看见敌踪?
他这才想起自己身上仍穿着阴阳门门徒的黑衣。
老狐狸计上心来,正待开口朦混过关,身后刘吉等三人已然奔出,李喜金还口不得闲地叫:“鬼叫什么?”对方一看来人一左一右挟持着一身黑衣刘吉,还以为敌人欲持人质而逃,立刻大叫:“闯山者在此,快放讯号。”
一阵尖锐的鬼啸伴着青白色的指引弹同时入空,周边立即骚动,又有十数条人影逐渐朝此处围拢过来。
钱多财眼看行踪泄露,心一狠,突施杀手,扬掌劈向阻道之人。
掌劲过处,这四、五名守卫登时如中大力,倒飞撞向山壁,当场一命呜呼!
刘吉他们一见情势不妙,只得回头,朝小径来处再转回去,并从半路弃道就崖,半溜半滑地逸入杂木丛生的山林。
三转两转之后,刘吉他们果然抛开追兵,眼前林木也豁然开朗,李喜金兴奋大叫重见天日急忙冲出,却发现自己不知为何又回到大道上,而且身陷重围。
“不好!”李喜金返身冲回,口中大叫:“快回去,前面是死路呀!”
钱多财闻言立时闪回林中。
扔下一句:“老朽隐于暗处,再设法助你们脱困。”
这只老狐狸果然狡猾,虽是财迷心窍,但情况不对,仍不愿暴露自己身份,先行逃脱,以为自己留下一条可退后路。
刘吉见状大骂两声,却也无奈。
他也知道,只要钱多财对宝藏未死心,就一定会再设法救自己出困,只是眼前这场面可得由他自个儿应付了。
“林中三人,不用再逃了!”
王八灵的语声传出:“你们已误入本坛的青龙大阵,不管怎么走,究竟是会转回此处,本总管奉劝你们还是不要白费力气再闯,现在就出来吧!”
苗如玉急声低道:“怎么办?要不要出去?”
刘吉苦笑:“事已至此,只有硬着头皮出去了,待会儿见机行事便是。
”
说罢,刘吉耸肩膀,故作潇洒地步出树林。
当他看清眼前阵仗,不由得在心里暗道惨哉!
王八灵率领着七八十名手下,将附近十丈方圆之内团团围住,而在他身后,尚有阴阳使者压阵。
王八灵瞧见出来之人竟是刘吉,颇感惊讶!
却依然扮笑拱手:“少门主,原来是你,你怎会在这里?哦!还有二位贵友,也在一起。”
刘吉大刺刺道:“本少门主在阳殿那边待得气闷,所以才带着朋友出来散散步,一不小心却迷了路,误入那个什么鸟阵。王总管,你来的正好,快告诉本少门主回去的路该如何走。”
王八灵故作惊讶:“少门主在找回去的路?只是不知少门主欲回何处去?是山上总坛,还是洛阳刘家?”
“废话!”刘吉斥道:“我少门主尚未当过瘾,当然是要留在山上,莫非你有意见?”
王八灵一怔:“不,属下怎敢对少门主留山之事有所意见。”
“没意见还不快点带路!”刘吉竖眉一喝,果真耍出了少门主威风,弄得围在四周的一干门徒,深信不已,不疑有他。
王八灵当然知道刘吉是在睁着眼睛说瞎话。
但是刘吉既然愿意放弃逃走而回山,思及门主对这小子的笼络,王八灵自然也就不为已甚,且陪刘吉继续演戏下去。
他拱拱手要刘吉跟他走。
刘吉直称乐意随行,更招呼苗如玉和李喜金一起走,还真打算回山上总坛的模样。
王八灵遂挥退大部分手下,自己伴随一旁,但要阴阳使者一左一右尾随于后,名为保护,实则监视。
至于苗如玉和李喜金两人,王八灵则点齐新补齐的阴阳十二煞中一半人马,围侍二人左右,一起“护送”上山。
刘吉如此大方说要回山,为的就是要造成眼前这般情况。
否则,若以他目前功力尽失的状况,想闯出近百人的包围,那简直比登天还难。
因此,只要能设法减少围困之人,想要逃离的机会更增加。
“只是……”刘吉在心里暗叹:“眼前对手虽然减少,但却都是高手之流,想逃又谈何容易?我倒是得想个什么方法呢?”
刘吉正苦思无计,
忽然“喀啦!”微晌,猛地一阵乱石,不分对象,朝山道上行进之众人激射而至!
“小心!”王八灵大喝:“有埋伏。”
刘吉因为武功未复,故被飞至的石头砸得哇哇叫痛,扑地闪躲,他已藉机掩向一方半人高的巨石之后。
王八灵一面分派人手前去缉凶,一面掠向刘吉防他有变。
刘吉在避向巨石后面的同时,已伸手入怀,将削铁如泥的匕首握于手中,此时见王八灵掠至,故意急迎而上,叫着有剌客,王八灵一怔!
他以为果有人躲在石后,更加速冲去,不防迎面而来的刘吉一头撞入他怀中,哎唷直叫。
“你……”王八灵只觉一阵锥心刺痛,不由得双目怒瞪,但话未说出口,浑身力道尽失,即与刘吉双双滚做一堆,倒往石后。
阴阳使者正感诧异。
苗如玉已机伶伶地适时大叫:“快救少门主!”
听惯命令的阴阳门众高手反射性的遵其所嘱,同时扑向巨石而去。
忽然——
石后泼出一道弧状水渍,太阴使者与另外三名黑衣门徒躲避不及,被这道临空突降的怪水溅个正着。
“哇——哇!”
那些人登时如被生铁熔计所浇中般,凄厉惨号不已。
就在他们甩拭蹦跳的瞬间,凡是溅到水渍之人的肌肤立刻开始溃烂,流出臭恶黄汤。
“毒呀!”
有人魂飞魄散地尖叫:“妈呀!救命呀!”
中毒之人死命想要擦掉肌肤上溃流的黄水,却只令溃烂的部分越行扩大,不过眨眼的时刻,中毒之人已然倒地挣扎,离死不远。
太阳使者怒道:“你敢用毒?”
他绕向巨石另一侧,扬掌猛击刘吉,将他一掌劈出大石的蔽护。
“杀了他!”
性命垂危的太阴使者嘶声狂吼:“给我杀了他。”
他奋起余力,自地面暴然跃起,拚着临死之前最后一口气,双掌猛烈挥扫,全力击向刘吉。
“阿吉,小心!”苗如玉和李喜金同声惊呼,待想救援,却被一名黑衣高手拦下开打。
“碰!”地巨响。
刘吉躲之不及,结结实实地遭太阴使者这临终一击,整个人被强猛的劲道劈飞于空,后又口吐鲜血,砰然坠地,几乎半死,这时,太阳使者已在石后发现王八灵的尸体,只见这位总管嗔目裂眶,心脏部位正中一刀,已然毙命。
虽然明知刘吉武功依然受禁,但眼下死伤一地的却都是己方高手,这令太阳使者为之惊愣不已。
心想若是此番过刘吉走脱,非但门主这边无法交待,只怕也将是阴阳门之灾。
当下,太阳使者自怀中取出一枚紧急求援信号弹,引燃抛入空中,砰然声响,
一团赤艳烈火当空燃起,阴阳门总坛内尖锐鬼啸再次满山频传。
刘吉重伤之余仍道三名黑衣高手的追杀。
这三人深怕刘吉再次施毒,因此下手极狠。
不过片刻光景。
刘吉又挨了数刀,周身染血。
苗如玉和李喜金见他危急,几番欲救,却始终突不破黑衣高手之阻拦。
李喜金情急之下,以险招相搏。
他让开对方砍来的鬼头刀,却回身将后背送上对手掌下。
砰然一击,他人虽中掌,口角挂血,但却如愿冲到刘吉身边,正好替刘吉拦下要命的一刀。
但是自己也又挨了太阳使者一掌,人被打得如滚地葫芦,连番数滚,狼狈已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