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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里的下人都说不上来,云娘就更不知道了。”
陈籽妍仔细琢磨着她话里的意思,说她不知道,自然是不信的,可现在不管怎么逼,这人也不会说,索性不再问,又问了她另外一个问题,“你成天呆在院子里,怎么外面的事情打听得比我还多?”
“我家公子既然能送两个人进来服侍大郎,自然还能送其他的人进来。”
“果然舍得。既然还有其他人,你就让人去打听清楚,今天家里来的人到底是谁?”陈籽妍用手拍了拍发僵的颈部,走到书案前拿起了墨在砚台里转起来。
云娘走过来替她,却被她阻了,“我喜欢自己磨,你下去吧。”
陈方铎说得没错,练字确实能静心,抄完了两页祖训,陈籽妍纷乱的心思平静了不少。推开窗子看着那些丫头婆子们扫雪的扫雪,搬东西的搬东西,虽是忙碌却也安静。
荷娘回来的时候比陈籽妍想像中还要晚,手中提着食盒,说是顺路把午饭给拿了回来,“今儿中午厨房有些忙,说是家里来了客人,幸亏我去得早,不然小娘子的午饭不知何时才能送来。”
陈籽妍朝她柔柔一笑,亲切地拉着她的衣袖摇了摇,“还好娘亲把荷娘留给我,不然日子可就难过了。”
略带撒娇地举动让荷娘呆了呆,小娘子平时很少露出这等小女儿神态,这模样竟让她晃了神,想到她与夫人之间的谈话,笑容僵了一瞬,“小娘子哪里话,能陪着小娘子是荷娘的福气。”
她那双乌溜溜的眼睛眨了眨,祈盼似的对上荷娘,“荷娘,如今院子里人多事也多,云娘的身子不好,以后可得你多费心了,把院子里的事儿也管一管,可好?”
“按说吧,小娘子这是信任我,可是云娘跟着小娘子时间长,可不能让自己人离了心。”荷娘是真想都揽过来,可想着早上的事情,心里又不塌实。
陈籽妍从怀里拿出一把钥匙,塞到了她的手里,“这钥匙你替我收好,我屋里有个柜子,里面全是养母给我留的东西,本来一直由云娘替我管着,可如今她身子不好,你可得帮我看着。”
荷娘觉得自己手中沉沉的,不过是一把钥匙,可这份量竟然比平常的重上一分,本来以为小娘子完全不信任她,谁知回来小娘子又将这些重要的东西交给她,一时让她两难起来,是接还是不接?接了这钥匙若是有了二心,小娘子定不会放过她,可是不接心里又不甘,好歹她是先夫人身边的丫头,这份倚重本就该是她的。
“荷娘省得。”荷娘反手将钥匙放入怀里,拿着碗舀了鸡汤送到陈籽妍手中。
“这大冬天里喝碗热鸡汤最是舒服,对了,你说家里来了客人,是谁家?”
“我也不清楚,只知是锦城来的客人,夫人亲自接待的。”荷娘确实不知来的是何人,只知夫人与张家小娘子一起陪着,不过,看着张家小娘子羞涩的样子,只怕是与她的亲事有关。
这些消息到了晚间,云娘已经派人打听清楚,陈籽妍也没太在意,那张欣如与自已一般大小,这个时候开始议亲,到了及笄正好出嫁,这些都不是她需要操心的,她愁的是等明年嫁入张家,要应付的局面。她不止一次的问云娘,张家如今是个什么情况,可云娘却说张家的事情她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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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二十六章 事出反常
搬到玲珑阁之后,陈籽妍的生活越发的有规律了,每日清早给老爷夫人请安,过后去冬阁陪大哥,在冬阁用过午饭,然后回自己院子练字。祖训已背诵多日,陈夫人每日检查,她都能安全过关,也没再为难她。张欣如越发的热络了,每次见面都要夸上几句,陈籽妍很是困惑,她可从来不知道自己的优点如此之多,当她那头偏黄的发色也被张欣如夸过之后,她便警惕起来,事有反常必为妖。
“张家小娘子是在前年三月由夫人接来的。”近年关,天越来越冷,云娘如今已不再管院子里的事情,只是每次陈籽妍练字地时候在身边陪着说话,手里的针线活总是不断。
“家中情况如何?”
“张家小娘子的父亲,是夫人一母同胞的哥哥,张家庶子,不受家中重视,几年前受同年好友所邀,去了济南给人当幕僚,因原配夫人过世,又新娶了妻,行前将女儿托付给了张家老太太照拂。张家小娘子是女儿家,张家并不曾苛刻,却也不算上心,都已过了十四,却还不曾议亲。”
陈籽妍拉着袖子,手中的笔锋微顿,缓缓将笔力一收,看着纸上的字,嘴角露出一个满意的笑,“父母在不远游,虽说父亲去了济南,但祖父母俱在,断没有道理住到一个出嫁的姑姑家。”别看她平日里对陈籽妍显得热络亲近,但心里的轻视与不屑还是不小心透了出来,可不像受过委屈的庶出小姐。
云娘没有接她的话茬,指尖的细针在香囊上挑了挑,一朵兰花便成了型,“小娘子回府已有数月,可曾听老爷提过当年的婚约?”
陈籽妍脸上的笑慢慢隐了,拿着笔细思着云娘这话的意思,难不成陈方铎早已经忘记这门亲事了?“没有。”
“小娘子已过十四,新年后便是十五,老爷莫非一点打算都无?”
陈方铎心里想的是什么呢?自从她回来后,他从来不曾提及过这方面的事情,她虽然不急着出嫁,但与桑公子的五年之约,是从嫁入张家开始算起,她可不想耽误自己的时间。“你可是听说了什么?”
“就是没有,才觉得奇怪。”
陈籽妍把回家之后的事情全都想了一遍,不知为何便把搬入玲珑阁、夫人宴客、张欣如的过分殷勤,这几件事串在了一起,这些事情看似没有一丝关系,可她为何总觉得有联系呢?
“老爷有多久没有教小娘子练字了?”就在她理不清头绪的时候,云娘那不带一丝情绪的声音缓缓响起。
自从搬入这玲珑阁,开始几天,她那老爹还每日过来看看,后来雪越下越大,她与陈方铎便只有清早请安和晚间用饭时说几句话,云娘不说她还真不觉得,原来他们一家三口,就这样被夫人不着痕迹地拉开了距离。
“丁香。”陈籽妍朝着楼下喊了声,丁香快步上了楼,静站在她面前听吩咐。“我们去冬阁。”
进了冬阁,陈方铎与儿子正在说笑,看到女儿进来很是高兴,三人说说笑笑,陪着籽瑞用过晚饭,陈方铎带着女儿朝着主院走去。
雪已经停了几天,园子里的青古板上只残留着些许的冰渍,陈籽妍走在陈方铎身后,小心翼翼地避开那些冰渍,脚尖一滑,身子朝旁一歪,口中发出一声轻呼,陈方铎急着回身扶女儿,“可是崴着脚了?”
陈籽妍拧着眉摇头,轻声回了句,“没有,只是越想小心避过就越避不过。”
陈方铎看着女儿紧张地伸长脖子看着前路,没来由地觉得心痛,“爹牵着你走。”说完把女儿冰凉的手握在掌中,然后小心地指点着她的脚下,脑子里回荡着当年墨芸牵着籽妍的手在院子里散步时的笑声。
陈夫人看着牵手进来的两父女,神情呆住了,心里似有根刺膈应着,眼前闪过一个画面,一个深藏在她心底多年的画面,只是走在陈方铎身边的人并不是陈籽妍,而是蒋墨芸。
“夫人?”芙蓉看陈夫人发着呆,趁着大家在给老爷问安的时候,轻声唤回了陈夫人的思绪。
“老爷今日怎么和籽妍一道过来了?”陈夫人收了心神,笑着将陈方铎扶到上座,取了温热的帕子替他净手。
陈方铎拍着她的手示意她落座,“在冬阁遇上了。”
用过饭,一家人移到偏厅,陈夫人细声向陈方铎说着事情,陈方铎边听她说,边翻看着手中的账本。陈籽妍捧着茶,竖起耳朵想听听他们说些什么,但耳边尽是张欣如逗弄陈籽陵的声音,“籽陵,昨日姐姐给你做的笔套,你喜不喜欢?”
“喜欢。”小团子清脆地回答着,一双眼睛却好奇地瞟向了端坐在一旁的二姐姐。
陈籽妍自然发现了他的打量,嘴角扯起亲切的笑,其实吧,她是挺有小孩子缘,可是对于这个便宜弟弟,她没办法亲近起来,当然陈夫人也不会让他们亲近的。
也许是她的笑很是亲切,陈籽陵身子向她这边移了半步,看她依旧是笑着,脚下又移了半步,眼看着就要贴过来的时候,一直站在旁边的水仙凑了过来,“二郎,可是累着了?”
水仙的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被陈夫人听到,眼尖地看到儿子快挨到陈籽妍身边去了,眼里有阴郁闪过,“籽陵,可是累着了?老爷,今日就先休息吧,这事儿明日再说。”
到了第二日,陈籽妍请过安之后,正欲退出去等朝食,却被陈方铎喊住,“不忙,籽妍,你过来。”陈方铎从怀里拿出账本,“这是你娘亲陪嫁的庄子和铺子的账本,如今你回了家,你娘亲的东西也该交给你了。”
陈夫人正站在门口指挥着下人摆饭,猛地听此一言,立即转了身,双眼盯着陈方铎手中的账本,有股无名之火窜上来,脚步加快移了过来,“老爷,恐怕不合适吧,籽妍年纪还小,这可不是件简单的事情。”
“她年纪也不小,是时候该学着打理家事了,再说了,她若是不懂,还能向你请教不是?”陈方铎没有理她,把账本塞进了籽妍手中,“好好看,有不懂的就问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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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二十七章 突生祸事
这种好事,陈籽妍自然不会推开,乖巧地接过账本交给了身后的荷娘,然后扶着陈方铎出了里间。陈夫人看着这两父女的背影,袖子里紧扣着的双手扭了几扭,千不该万不该算漏了此事,昨晚将账本交给陈方铎时,说了些辛苦的话,不想今日他就把账本交给了陈籽妍,心有不甘,却也不怕,她花了五年的时候,已经将自己的人渗进了那两间铺子,就算陈籽妍本事再大,却也动弹不了她,何况还是个大字不识几个的小丫头。
陈籽妍从主院出来的时候,身后的荷娘一直很安静,只是安静的表面之下,是她的心神不宁,她心神不宁的原因籽妍又何尝不知,挑挑眉并不打算点破她,走到冬阁外的长廊时,陈籽妍突然就收了脚步,背部被人撞了一下,整个身子朝着旁边的廊柱冲了过去。
“哎呀!”
“小娘子!”这一撞,荷娘飞走的神魂全都撞了回来,再看被她撞上的人正朝着廊柱倒过去,刚刚回来的神魂瞬间飞到了半空中。来不及多想伸手就扯住陈籽妍的袖子,谁知这丝帛衣物禁不起拉扯的力道,“嘶”地一声拉开好长一道口子,而陈籽妍那瘦弱的身子撞在了廊柱上,发出一声巨响,身子顺着廊柱滑到了地上。
荷娘手里握着一块破布,眼珠瞪得老大,脑子里一片空白,心中有个声音在叫嚣着,“你害死了小娘子!”荷娘压住狂跳的心,缓缓走了过去,倾着身子凑到小娘子脸前,额头上的红印清晰可见,紧闭的双眼,苍白的脸上,让她压住的心跳又发起了狂,伸出颤抖地手探到了小娘子的鼻间,还没能探出她的鼻息,身后尖叫突起。
“荷娘!你在干什么?”许是刚刚陈籽妍那一声叫得太大,冬阁里窜出来一个周婆子,正是当初陈籽妍兄妹回家时,陈夫人送过来服侍大郎的,平时气焰就比较高,但从前冬阁里住着两位主子,多少事儿都是荷娘管着,难有出头之日,如今只大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