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架来。根本不可能把它们套在一起,因为每匹马都朝着不同的方向走。
一个兽医有办法把马羁里的4个马拦排在一块。他在中间的隔墙上装上游戏:以推着转的小轮子,用蹄部拍打把它传递到另一分栏的球,用绳子悬起来的五颜六色的几何模型。
他经常颠倒那些马的次序,以便使所有的马都能够互相认识。彼此玩耍。一个月以后,4匹马变得难分难舍了。它们不仅愿意被套在一块,而且它们在工作中也好像找到了游戏的样子。
——埃德蒙·威尔斯
《相对且绝对知识百科仝最》第Ⅲ卷
115、骚动
7号注意到火使靠的最近的蚂蚁投下了扩大的影子。它在火炉旁边拿到一块冷却了的火碳,决定在隔板上仿造出一个不动的形状。工作结束以后,它把它展示给其它蚂蚁,它们认为这是一项真正有意思的事情,便试图与它谈谈。
7号很难解释说这仅仅是个素描。就这样,刚开始时很像以拉斯科山洞的石壁版画的方式一样描绘事物,但最终便朝着更独特的风格演变了。用了3块木碳之后,7号创造出了蚂蚁绘画。它久久地看着自己的作品,心想黑色并不足以表现事物,应该加上其它颜色。
但怎样加上其它颜色呢?
它的第一个念头就是杀掉一个来观赏它工作的灰蚂蚁,这样它得到了白色的血,涂在上面,使脸和触角富有立体感。很成功。至于那只灰蚂蚁,它没有过分呻吟,它为艺术献上了第一份祭品。
看看,蚂蚁是怎样迷恋于创造的疯狂的。在那些验火者、素描者和那些研究杠杆者中,形成了少有的竞争。
对它们来说,一切都好像是可能的。然而,那个它们自以为政治和技术都处于顶点的蚂蚁社会,突然显得很落后了。
现在12个年轻的兵蚁都各自找到了自己偏爱的领域。103号公主给它们带来了动力和经验。5号成了它的主要助手。6号是火技师里面最有学问的。7号热衷于素描和绘画。8号研究杠杆。9号研究车轮。10号用动物记忆费尔蒙草拟“手指”风俗稿。11号的兴趣则在建筑学和以不同的方试筑巢之上。12号被领航艺术吸引,做着它们不同的江河艇的记录。13号思考若它们的新式武器,点燃小村枝,岛龟装甲舰……14号则受与其他物种对话的激发。15号剖释并品尝着它们航行过程中所了解到的新食物。16号努力绘制着它们到达此地所借罄的不同道路的地图。
103号讲着它所知道的“手指”,它讲着播放虚构故事的电视。10号又用动物记忆费尔蒙把有关“手指”的信息记录下来。
小说:
“手指”经常编造出不真实的故事,他们叫做小说或剧本。
他们虚构出人物,他们虚构出背景,他们虚构出杜撰世界的规则。
或者,他们所讲的故事不存在于任何地方或几乎没有地点。
讲这些不存在的东西有什么意思呢?
只是在讲述美丽的故事而已。
这是一种艺术形式。
这些故事是怎样形成的呢?
从103号所看的电影中,它觉得这些导致“幽默”状态的著名小佚事好象都遵从于跟开玩笑一样的规则。
只要有一个开头,中间部分和一个意想不到的结局就行了。
24号王子专心地听着103号公主的述说。尽管它并不完全分享着发现“手指”世界的热情,然而它也产生了讲述一部103号教给它的、有关“手指”的“小说”的念头,但以一个不真实故事的形式,搬上舞台。
实际上,24号王子是想创造第一部费尔蒙蚂蚁小说。它想得很清楚:一部建立在蚂蚁的伟大故事方式上的“手指”传说。在它的新的性别感官下,它发觉自己有能力以自己所了解到的“手指”想像一个奇遇故事。
它已经有题目了,它采用最简单的:“手指”。
103号公主察看7号的绘画。
艺术家告诉它需要不同的彩色颜料。103号建议它用花粉作黄色,青草作绿色,碎的虞美人花瓣作红色。7号加上甜蜜液与唾液混和在一块,以便它们都粘稠起来。它说服另外两只蚂蚁协助它,在它们的合作下,它开始在一片悬铃木树叶上描绘。它画上3只蚂蚁,然后又在远处画上一个红色的球,它成功地用白垩和碎虞美人花瓣搅和在一块,制出这种颜色,它用花粉在蚂蚁与“手指”之间勾勒出一条线。
这是火,火是“手指”与蚂蚁之间的纽带。
看着同伴的作品,103号公主有了个主意。为什么不把它们的出征叫做“手指革命”,来取代“反征”呢?不管怎么样,对“手指”世界的了解定会给它们的蚂蚁社会带束动荡,因此这个命名更加恰当。
在火周围,争论还在进行着着;那些害怕火碳的昆虫要求把火熄火,并把它们永远肃清:亲火派与反火派之间展开了一场尖锐的争吵。
103号公主分不开敌对双方。必须要等到有两三个死亡之后这场战争才会平息。一些蚂蚁坚决声称火是禁忌。其它的则回答说这是种现代进化,假若“手指”都能毫不忌讳地利用它,那蚂蚁这样做也是天经地义的事。它们断言颁布火是禁忌的法令,已令它们在技术的发展中浪费了不少时间。假若在一千多万年前,蚂蚁也曾客观地研究火,认真地考虑一下得失,那么它们可能现在也已经有“艺术”、“幽默”与“爱情”了。
反火派则反驳观过去的事实已经证明,用火会一下子烧掉整片森林,它们断言蚂蚁还没有足够的聪明和经验去利用它。亲火派反击说它们掌握了火之后,就一定不会造成丝毫的损失。因此大伙同意继续研究火,但必须加强安全。要在火碳周围筑一条壕沟,以便使火不要太容易就蔓延到铺在地面的松针上去。
一只亲火派蚂蚁想出一个主意,烤一片蚱蜢肉,它说这种肉烧过以后会更好吃。然而它没有时间把它告诉别的蚪蚁,因为它的一只爪子太靠近火炉,烧起来了。几秒钟时间,这个虫子便随它胃里的美味晚餐一块消失了。
103号公主惶惶地看着这些动乱、“手指”和他们习俗的发现给大伙造成这样的骚动,它们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它想它们有点像饥渴的虫子,看到一个水坑,便猛然冲下去,喝得太快,很快便死去了。还不如慢慢喝,让机体适应。假若“手指革命”的蚂蚁们不防范的话,一切都面临着堕落退化的危险,103号可不知道是在什么意义上。
它只知道这是它跟同属在一起的第一个晚上,它一点也睡不着。太阳在里面,外面,透过洞穴的凹处,它看到了夜。
116、“蚂蚁革命”的第二天
夜去了。太阳跟每天一样,从它决定升起的地方慢慢地升起来。
早晨7点钟,枫丹白露学校开始了革命的第二天。
朱丽还在睡着。
她梦见了姬雄。他一个一个地解开她的衣衫纽扣,解开她胸脯上紧绷的胸罩搭扣,慢慢地脱着她的衣服。终于,他把嘴唇凑了上来。
“不,”她在他怀里扭动着,有气没力地反对。
他静静地反驳说:“随你的便,不管怎样,这是你的梦,决定的是你。”
这一切解释一下子把她翻倒在现实中。
“朱丽醒了,快来!”有人叫道。
一只手帮她站了起来。
朱丽看到自己睡在外面,在一堆直接铺在草地上的纸板和旧纸中。她问自己在哪儿,发生什么事了,不认识的男人围在她周围,最少有20来个,好像要保护她一样。
她看看人群,记起了一切,感到一阵剧烈的头痛。哦,这头痛!她想把自己关在家里,穿着拖鞋,呷着一大碗还在冒泡的牛奶咖啡,一边弄碎一小块巧克力面包,一边听着收音机里的世界时事报道。
她想逃走。乘上巴士,买上日报了解所发生的事情,像无论哪一天早晨那样跟面包师傅聊天。她没有卸妆就睡着了,她讨厌这样。会长丘疹的。她先向人要卸妆奶,然后是一份稠密的早点。人家端来一盆冷水给她洗睑,早点则是一塑料杯咖啡,满是在开水中未溶解的团团。
“战争时期就像战争时期”她一边下咽一边叹气。
她还在半梦半醒之中,逐渐认出了学校的操场和它的骚动。她看着中央旗竿高处飘扬着的革命旗帜,以为是在做梦。小革命是属于他们的,连同三角形、圆和3只蚂蚁。
“七矮子“聚集了过来。
“来看。”
莱奥波德掀起栅栏的的一角覆盖物,她看到了那些进攻的警察。
合气道俱乐部的女孩们又重新装备上消防水应头,一旦警察走到到门口,便用水冲斥他们,他们便立即退印了这已成了一条陈对,
又一次,胜利降临到被围者这一边。
大家一块为朱丽欢庆,把她扛到二楼的阳台上。她在那儿又做了次小演讲:
“今天早上,警察还想把我们赶出这儿。他们再来,我们就再把他们击退。我们令他们不安,是因为我们建立了一个不要条例管理的自由空间。我们现在拥有一个美妙的实验室来做真正属于我们生活的事情。”
朱丽走到阳台边上:“我们要把命运抓在手中。”
在公共场合中说话是不同于在公共场合中唱歌的活动,但一切都同样令人陶醉。
“创造出一种新的革命形式,一种没有暴力的革命,一种主张新社会景象的革命。以前谢·格瓦拉这样说:‘革命首先是一种爱的举动。’他未成功,但我们却要试试。”
“嗨!而且这次革命也是对黑猫们厌烦透了的市郊人民和青年人的革命。我们应该把这些腐败分子累垮,”有人叫道。
另一个声音响了起来:“不,这次革命,是生态保护者反污染和反核能的革命。”
“这是一次反种族主义的革命。”第三个说。
“不,这是一次各阶级反大资本家的革命。”另一个宣称,“我们占领学校,是因为它是资产阶级剥削人民的象征。”
突然一阵嘈杂。
想定义这次游行的人很多。动机很广,也常常背道而驰。一些人目光中已有了些怨恨。
“他们是一群没有羊倌又没有目的的羊。不管怎样他们都无所谓。当心,危险!”弗朗西娜在她的女伴耳边小声说。
“我们要给他们提供一个形象、一个凝聚的主题、一个动机,快点,赶在形势恶化之前。”大卫附加说。
“应该给我们的革命下一次最后的定义,使它不能够再有其它说法,”姬雄坚决地说。
朱丽犯难了。
她失神的眼睛扫一下人群,那些人等待着她划出界限,并准备倾听最后讲话的那一位。
那个眼中满是怨恨,想跟警察大干一场的人令她像服了兴奋剂一样。她认识他,这是令那些最懦弱的老师不得安宁的学生之一。没有勇气没有自信的小二流子。总是敲诈勒索低年纪的同学。再远一点,环保拥护者和阶级战士嘲讽的目光已不再友善。
她不会把“她的”革命交给那些二流子和政客。应该把这群人刺激到另一个方向去。
从“圣言”开始。应该给这些东西命名。但怎样给她的革命命名呢?
突然茅塞顿开。什么革命……蚂蚁。这是音乐会的名字。这是写在海报上和女骑士T恤上的名字。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