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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那是她最后的期限。
这天起床,天有些灰蒙蒙的,下了一夜的春雨,到了早晨,便有些发凉。柳喜乐嫌冷,便坐在屋里绣花没出去,清月去端早饭,听到有人敲门,忙放下手中东西走了过去。
门一打开,见到来人,清月一怔,忙转头扬声道:“小姐,小姐,陈公子来了。”
陈公子?柳喜乐抬头,一没小心,手指被绣花针刺了一下,冒出血珠子。柳喜乐把手指含在嘴里吸了吸,起身走了出去。
边走她还边想,不会是陈之平来了吧。
可是当清月笑呵呵把人让进屋,柳喜乐才发现她猜错,来人虽姓陈,可并不是陈之平,却是久未露面的陈远扬。
“林夫人,打扰了。
73、第七十二章 入府 。。。
”
听陈远扬称她林夫人,柳喜乐一时没转过弯来,别扭了一阵子,才忙道:“陈公子是稀客,快请屋里坐。”
两人进屋,她打发清月去倒茶,才笑着问陈远扬:“好久没见陈公子,听说去了南方,一切还顺利吗?”
陈远扬点点头,道:“就是去南方办些小事,今天冒然登门拜访,还望没扰了你清静。对了,柳老爷呢?我带了些南方普洱,是我朋友院子里自已栽种的,味道不错,也不知道合不合柳老爷的意。”说完,递了一个大大的礼盒过来。
柳喜乐忙道:“陈公子客气了,你去办事,且敢还要你带礼物,你折杀我了。”说什么,她也没敢收陈远扬的礼物。
陈远扬笑道:“林夫人这是对我见外了,这些茶叶不过是些小玩意,被你这样一说,倒成了我的不是,何况这是给老爷子的,林夫人不必介意。”
柳喜乐心想,如若再三推辞,倒拂了陈远扬的好意。当下也没做作,把礼物收下,不过心里还是打定主意,等有机会,还是要把这礼给回了。
清月送上热茶后便退下,留出空间,让两人说话。说了一阵子闲话,陈远扬开口道:“我这有件事,还望林夫人成全。”
“有什么事,陈公子直管开口。”陈远扬口口声声称呼她林夫人,柳喜乐也没好意思去纠正,虽她搬离林家,可是在没官府的和离文书前,她名义上还是林柳氏。
陈远扬微微一顿,一副很为难的样子,半天才道:“我想请你入府。”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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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
74、第七十三章 入府 。。。
柳喜乐没明白陈远扬这话的意思,不由怔怔看着他:“你……陈公子这是什么意思?”
陈远扬脸上浮现苦色,长叹道:“实话也不瞒林夫人,素姨病倒了。”
什么?柳喜乐是大惊失色,忙问怎么回事。
陈远扬据实以告,素姨十天前突然目不能视物,请了大夫来治,大夫都说没事没事,可是这都十天过去了,素姨的病情一直不见好转,陈远扬这阵子不在中简城,就是四处求医,希望得一良方治好素姨的眼睛。
柳喜乐听罢,低头想了一下:“六王爷吩咐绣的那副观音图?”
“还有一部分没有完成,这眼看就快到太后寿辰,要是这份贺礼没能呈上,这后果……”陈远扬话到这里一顿,起身走到柳喜乐面前躬身一揖道,“在下有个不请之请,还望林夫人成全。”
柳喜乐此时也明白陈远扬想说什么,想当初六王爷看上的也就是素姨的天衣无缝针法,这中简城除了素姨便只有她一人会。前有素姨对她照顾有恩,后有陈远扬大力协助,于情于理,这人情定是要帮。
柳喜乐正色道:“陈公子,不必客气,这事我应了。”
陈远扬此番登门,便是请柳喜乐去陈府接手素姨把那副呈给太后的观音图绣完,原还想不便开口,没想到一切如此顺利。在起初的惊喜后,陈远扬忙道:“林夫人义举,在下定不忘怀。”
柳喜乐忍不住乐了,打趣他道:“陈公子出门几日,可越来越会说话。你昔日对我有恩,我还没谢你,你倒客气起来。再这般生疏,我就不去了呀。”
陈远扬知道她在说笑,可是还是没忍住道:“林夫人可刚刚应了我,不能反悔呀。”
柳喜乐哈哈笑了起来。
晚上,柳经同回家,柳喜乐把事一说,问柳经同可行否,如果没什么问题,陈远扬明天一早就打发人来接她进陈府。
柳经同摸着下巴半天,问:“前些日子,听说你和陈公子走的很近?”
柳喜乐不明所以,一脸错愕:“爹,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只是随口问问罢了。你开绣坊幸得陈公子在一旁大力协助,此番人家上门请你帮忙,可见他的诚意。再者,那是呈给太后的寿礼,实在耽搁不得。你今天晚上收拾收拾,明天带着清月去陈家,好生帮衬陈公子。不过,爹还是有几句吩咐你。”
柳经同不忘叮嘱柳喜乐了几句,无非是去了陈家要小心谨慎,不要沾惹事非,尽快绣好绣品,不要误了陈远扬和六王爷的正事。柳喜乐忙一一应下。
第二天天还没亮,陈远扬就打发人驾着他那辆豪华马车来接柳喜乐。可见,陈远扬心里的确很急。
柳喜乐昨天晚上回屋啄磨了一下她爹的话,便知道她爹为什么说她和陈远扬走的近,无非是
74、第七十三章 入府 。。。
她爹在外面听了些疯言疯语,以为她和陈远扬之间有些不清不白的纠结。问她那话,一是敲打她,二来也是想探探她的口风。
心里叹了一下,她和林思远这事不仅闹的满城风雨,还让她爹受了不少责难,如果真有一天,她二度和离了,恐怕她爹心里比她更难过。每每想到这,她越发觉得对不住老父亲。
陈远扬早早把她接进陈府,倒正合她意,免去些流言蜚语。进到陈府,柳喜乐先去看了素姨,安慰了几句,让素姨好生养着眼睛,余下的事便交给她。而后匆匆与陈远扬见了一面,她便住进陈远扬专为素姨拨出的小院,埋头绣图。
说起这天衣无缝针法,柳喜乐早年虽曾学过,可是后来也没仔细下功夫,现在接手素姨的工作,她这心里也难免有些忐忑,怕手中功夫荒废太久,毁了素姨前期的一番心血。
好在素姨虽眼不能见,可也在一旁多方提点,过了几日,柳喜乐这手中绣针倒越来越活络起来。
她和素姨住的小院在陈府的一角,边上挨着后园,没多远,便是陈老太爷的住所。陈老太爷目前还是当朝一品宰相,在京自有府宅,中简城西郊的这处住所除了每天有人打扫,平时没人敢在里面喧哗,这对柳喜乐来说,的确是个安静之所。
她现在天天窝在小院里,旁的事自有清月和陈远扬派来的丫环去忙,早上起床便拿起绣针,直到晚上天黑才放下,渐渐这心绪平和,两耳不闻窗外事。
这日,陈远扬进了小院。
“林夫人,住在这还习惯吗?还要添置些什么吗?”
打从进陈府那天匆匆一面后,隔了这么久,柳喜乐还是第一次见他。她也没客气讲些虚礼,叫清月在院井支了一张小几,便与陈远扬在外间喝茶。
听他问,柳喜乐笑道:“吃得好住的好,又有人侍候,哪有什么不方便的呀。”知道陈远扬关心绣品,她接着道,“观音绣像如按现在的速度,再得五日,便可完成,不会耽误公子办正事。”
听到没几日就可以完成绣品,多日来陈远扬悬着的心也放下大半,他笑道:“林夫人大恩,远扬定不敢忘。以后若有用得着在下的地方,夫人只管开口。”
“陈公子客气了。”
柳喜乐也不是糊涂人,陈远扬是宰相府长公子,按理说,应在官场混的风生水起,可他偏偏做起这商贾之事,倒有些奇怪。虽本朝民风开放,商人地位不若前朝低等,可是就柳喜乐的想法,如果家里有人已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宰相,子孙再怎么不争气,也不会混于市井,这做官总要好过当有钱人。再者,官字两张口,她可没见过哪个当官的没有钱。
陈远扬见柳喜乐不说话,以为她最近劳累,便拾了些笑话同她说,又怎么知道
74、第七十三章 入府 。。。
她心里所想。
柳喜乐和陈远扬闲说了一会话,见陈远扬随身小肆走了进来,附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陈远扬点点头,道:“我知道了,下去吧。”
等仆人退出院子,陈远扬神色古怪的看着柳喜乐,不紧不慢的道:“林夫人,林公子刚刚进了府。你……要不要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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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关于陈帅哥和咱家喜乐之间是否有不得不说的故事,这个嘛……这个嘛……
HOHO,我不告诉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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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第七十四章 好像 。。。
听到林思远此时就在陈府,柳喜乐脸上并没有太多表情和变化。她只是轻轻一笑,看着陈远扬:“陈公子,你想说什么?”陈远扬刚刚看她那表情,分明透着好奇和一些担心。
他是担心她吗?担心她会哭?会笑?还是很激动?
陈远扬将眉一扬,是诚实的语气:“我原是想问,你和林公子之间应该没什么问题吧?”说完,他怕引起柳喜乐不愉快,又忙加了一句,“我相信林公子的为人,绝不会做对不起林夫人的事。”
柳喜乐瞅了他一眼,反问:“陈公子又凭什么这么肯定他不会做对不起我的事?还是说,男人纳妾是天经地义之事?”
陈远扬并没有想到柳喜乐会这样问他,脸上神色一怔,才道:“林夫人这问题难住我了,我还真说不准。只是……”
柳喜乐笑道:“陈公子也是男人,且有说不准的事?分明是你太客气。”
陈远扬眼底闪过一丝尴尬,似觉得他刚刚没有说对话。
柳喜乐又道:“既然陈公子有客,我就不再留你了。公子自管去忙。”
见柳喜乐下了逐客令,陈远扬也只得起身告辞。
等他前脚才出了院子,清月忙问:“小姐,是大少爷来了吗?大少爷是来接你回家的吗?还是……大少爷是来抢人的?”
清月这最后一个问题,倒让柳喜乐忍不住乐了。
点了点清月的头,柳喜乐打趣的问她:“你这丫头,胡说什么?好好的抢什么人?”
清月嘟着嘴,一副不满的样子:“小姐,我看你是什么都不知道,这城里都传开了,说你准备……”猛的想起什么,清月这话才说了一半,就没继续往下说,捂着嘴,有些张惶的看着柳喜乐。
“说我什么?”柳喜乐却被清月的话勾起了兴趣。
清月捂着嘴就是不说,脸上的神色非常不安。
见此,柳喜乐不由皱起眉头,心里起疑,难不成不是什么好事?仔细想想,从清月之前的话里,似乎听出了什么,柳喜乐顿了一下,问:“是不是说我要甩了林思远,攀陈府的高枝?”
清月是咬紧了牙就是不吭声,可她眼底的懊恼分明证实了柳喜乐的猜测。
柳喜乐早就料到会这样,中简城里的人此时恐怕都把她当一场笑话来看了吧。她忍不住板起了脸,哼了一声。
清月上前,怯怯的道:“小姐,你别生气。是外人不明白你心里的委屈,否则又怎么会说你?你别放在心上。”
柳喜乐嗯了一声,又幽幽一叹:“你放心,林思远今天来陈府不是来抢人的。他……还没笨到如此地步。”
见说林思远笨,清月不明白,忙追问柳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