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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放手,死也不放手。”林思远此时恨不得将怀里的柳喜乐揉进血肉里,生生世世不再分开。
这是多么悲哀的一幕,是谁错了?可是谁又对了?柳喜乐眼前是无力的黑暗,没有光,也没有热。只有冷,无边无际的冷。
可是,却无法回头。
“思远,是你负了我。”眼泪终于慢慢流出眼角,在脸上划出两道湿湿的水印,无声下落。
……
柳喜乐带着清月出四合院时,天已经黑了。在北屋门口,她看到林夫人站在门口默默看着她,脸上是愧疚,是怜惜,还有说不出口的犹豫。
轻轻福身一揖,柳喜乐没说再见,走了出去。
下午的那场大雨将四合院门前的青石板路刷的水亮,在黑夜中,路面透着冷光。银白月光泄下,投射在转角的屋橼顶上,地上有了分明的光与暗,白与黑。
此时并不太晚,远远还能听到从城西方向传来的喧哗声,杂着马车声,人说话的声音和各种各样纷乱的声音。可是这些声音,柳喜乐却没有听到。
“夫人,你加件衣服吧,这天冷。”清月紧紧偎着柳喜乐,担心极了。
柳喜乐没答话,只是向前走着,走的不是很快,就那样走着,不急不慌,一步一步。
清月眼睛不由又红了,扯着柳喜乐的衣角,萤萤哭了起来:“夫人,我知道你难过,知道你心里委屈。可是,你应我一声呀,别这样憋在心里,会憋出病来的。”
柳喜乐停下脚步,回身看着清月,轻轻拉住她的手:“我没难过,只是……丫头,和我说说你知道的事。”
擦了擦眼泪,清月忙把她白天打听来的消息一一告诉给柳喜乐。
引起柳喜乐林思远夫妻不合的小姐住在近城东的福临客栈,姓罗,姓寒晓,大安人氏。她是大安罗家三小姐,罗家在大安府也算是有名望的大家族,家有大海船十艘,并有自己的海商队,是大安府数一数二的富商,林家以前也曾与罗家有过生意来往。罗家与驻守大安府的海将曹猛德是表亲,因这层关系,年头,林思远去大安府时,曹将军将他引见给罗家家主。
林思远虽说以前曾和罗家有商业往来,可是也是第一次见到罗家家主,也许是投了缘或是别的原因,罗老爷很欣赏他。林思远此次大安之行,得到了
69、第六十八章 背影(修) 。。。
罗老爷的大力帮助。而这期间,不知什么原故,罗三小姐就看上了林思远。
林思远是有家室之人,前几次也就拒了罗小姐的示好。后来见罗小姐不禁没退缩,反而更加热烈,恐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林家商船才一出海,他就急急转回中简城。
可是,他这前脚才回到家,后脚罗寒晓也跟着他到了中简城。
林思远也许当初是不想让柳喜乐为他担心,自信他能解决他与罗晓寒之间的问题,便将此事瞒着柳喜乐,想私下解决。
罗寒晓是铁了心要跟林思远,常常借故让林思远去帮她做事。林思远因罗老爷的关系,每每罗晓寒张口,他还是尽力帮忙。后面发现罗寒晓不过是无理取闹,林思远也就板下脸打发她回去。
昨天晚上,罗寒晓又把林思远叫去福临客栈,说这是最后一次相约,明天她就回大安府。今天晚上就当林思远为她钱行。
林思远早就盼着罗寒晓快快回大安府,昨天晚上见罗寒晓说的可怜,又念她一个姑娘家远远跑来中简城说要跟着他,也只能感慨世事无常,不由多喝了几杯酒,同罗寒晓说了很多话。再然后的事,就是他早上醒来时,却发现他与罗寒晓同睡在一张床上。昨天晚上发生的事,他却一点也想不起来。
到此,清月长长一叹:“夫人,刚刚那些都是我早上打听来的。是真是假……就说不准了。”
柳喜乐听罢,不由冷笑:“好俗烂的话本子,原来还有这么一出戏。”
“夫人,你说是不是那个罗小姐故意编的?”清月私下里还是认为林思远不会做出对不起柳喜乐的事。
“我是不知道罗小姐是不是故意编的。可是按你这样说,早上是有人看到他们同睡一张床了,不然陈之平也不会巴巴来告诉我这丑事。”
清月原来还奇怪柳喜乐怎么知道罗寒晓的,原来还有这么一出。清月想了想,猛的醒悟道:“早上姓陈的送帖子来,原就是打算和你说这事?”
柳喜乐点点头。
清月一下发起火来:“姓陈的那个男人,是什么意思?是不是见不得人好?”
柳喜乐神色一黯,且不说陈之平的想法,就算陈之平没说,恐怕这个时候中简城都传开林思远和罗寒晓的事了。
唉,柳喜乐不由苦笑,此时此景,和两年前她在陈家发生的一切是多么的相像呀。
想起她之前说“和离”时,林思远脸上的神情,柳喜乐是又悲又喜,喜的是林思远当时应该是真的很后悔,悲的是他终是负了她。
如果不是林思远给罗寒晓机会,罗寒晓又怎么会这般轻易上了他的床?
世事果然无常。
柳喜乐幽幽一叹,信步向前。
冷清的月光将她一个人的身影拖的很长……很长。
清月看着,只觉柳喜乐的背
69、第六十八章 背影(修) 。。。
影清苦又寂寞,透着说不出来的悲伤。她忍不住垂下头,偷偷抹了抹眼角,又忙追了上去。
“小姐,我们一道走。”
清月没叫柳喜乐为夫人,改叫小姐,是不是她知道什么?又或许是她已明白了什么?
听到这声小姐,柳喜乐不禁回头看了过去,然后伸手拉住清月的手。两人一并向前走去。
她们身后远远跟着一人,失魂落魄的样子让人感觉悲凉。
可是,谁又会明白她?或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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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我来更新了,呵呵。原说过,答应妞妞们的事,不会忘,一定会争取多更的。
妞们,看我如此努力,可别BW我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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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第六十九章 伤情 。。。
到了娘家门口,是小宋来开的门。见到柳喜乐和清月,小宋一向喜呵呵的脸上也闪过惊讶。侧身让柳喜乐进来,小宋道:“伯伯去喝酒了。东街,有人结婚。”
柳喜乐勉强在脸上挤出一笑,应了小宋一句。不知是月朗星稀,还是她脸色太过苍白,小宋默默看了她一会,突然开口:“你病了。”
这是肯定的句式,搭着小宋平白的语气,却如一把利刃直刺入心。生生的,是痛。
柳喜乐还想笑,可是吱唔了半天,脸上却只有一副神伤。
抿紧嘴唇,她转过头,云淡风轻的张口:“白天淋了些雨,身子有些不舒服罢了。”说完,没再多言,便进了屋。
屋里还是她未出嫁时的摆置,虽久无人居住,可是打扫的干干净净。柳喜乐坐在床沿边,看着清月前前后后忙着张罗。未了,清月打来热水,侍候着她洗了手脸,熄灯睡下。
夜终于静了下来,她闭着眼,手无意识的扯着胸前的衣服,侧耳听去,可闻细细风声和树枝轻摆。从心底生出来的冷像腐骨之毒,让她的身子一很僵。
这夜太过于漫长,她在床上翻来覆去,却丝毫没有半点睡意。
外间传来清月幽幽的低声:“小姐,你还没睡吗?”
柳喜乐没出声,只是裹紧身上的被子,装作自己已经熟睡。
不知过了多久,似在半梦半醒之间,她隐隐听到外间有人在说话,再凝神听去,终于听清那是她父亲的说话声。
这夜是静的,她似听到她爹在说什么既然睡了就让她睡吧,又好似听到她爹说,明天且不先问她,也别让她出去闹心,再似她又听到……后面说了些什么,她没全然听清,抬手摸了摸眼角,有湿湿的印迹。
她爹是和谁在说话?小宋吗?也只能是小宋,这样的夜,不会再有人来。
柳喜乐在心里轻轻一叹,闭紧双眼,沉沉睡去。
第二天,当她醒来时,只觉满眼亮光,刺的人眼睛生痛,忍不住晃出泪花。
“小姐,起身吧。”
抬手遮住从窗户外投射进来的太阳光,柳喜乐侧头看去。清月静静依在床头,看着她轻轻笑。
“什么时辰了?”话才一出口,她吓了一跳,这粗哑的声音是她吗?
“我……”再说一字,从喉咙处发出的粗硬暗哑的声线让她没继续往下说。
清月忙端过一杯水来:“小姐,先润润口。”
她挣扎起身,只觉浑身使不上力,身体泛着酸痛,像大病了一场,半分气力也没。她快速喝下一杯水后,才仿佛得了口气,再问是什么时辰,清月回她说快到午时了。
柳喜乐一怔,这一觉她睡的可真久。
“闺女,醒了吗?小宋做了几个菜,出来吃些。”屋外传来她爹的声音,柳喜乐匆匆应了一声,忙从床上起来,换了
70、第六十九章 伤情 。。。
衣服。
出了屋,小宋在院井里摆了小方桌,桌上有四菜一汤,都是她爱吃的。看着这些简单的菜肴,柳喜乐却突的心里一暧。
柳经同从屋里出来时,正好看到柳喜乐怔怔站在桌旁,脸上神色有些黯然。他看了一会,又看了看拎在手上的酒,才扬声道:“喜乐,陪我喝几杯。”
父女两人坐下,柳经同倒了两杯清酒,柳喜乐刚要伸手去拿,却听她爹道:“先吃口饭再喝酒。”清月为她盛了一碗鸡汤,她就着饭喝了一些,才举起面前的酒杯:“爹,我敬你。”说完,仰头一口饮下。
拭了一下嘴边,柳喜乐又自倒了一杯,再道:“爹,女儿不孝,让你担心,这杯自罚。”
第三杯,她举着酒杯,慢慢垂下眼,不知想些什么,好一会才抬头道:“爹,这次我想回来住。我……不喜欢住在别院。那院子闲了二年,恐怕有些冷清了。”这话到后面,带了些悲意,柳喜乐怕自己哭,一仰头,将酒大口饮下。
这期间,柳经同一句话也没说,直待柳喜乐三杯酒下肚,他才低声说了一句:“喜乐,别委屈了自己。”
眼里一热,眼角边渗出些湿意,柳喜乐忙侧过头,半晌才轻点了点。
她爹没问她为什么说这些话,也没问她为什么突然回家,甚至也没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是柳喜乐认为,她爹心里其实什么都明白。
人生的痛苦大约就是这样,不能如同快乐一般与人分享,只能一个人躲在一方小天地里,自已去感觉,自己去疗伤,然后再慢慢痊愈。
她爹是懂她的。
此后两天,柳喜乐是吃了就睡,睡醒了就吃,家里人也没过问什么。她爹起先还有些担心,可是只得一日,见她又是大口吃肉又是大口喝酒,终轻轻一叹,道:“我就当你开心,且也用不着这般猛吃,别伤了身子。”
正啃着鸡腿的她听了这话,犹豫了片刻,倒把持在手里的酒杯放下,低声嗯了一声。第二日,她便安静极了。
早上起床,换了衣服,坐在妆台前想了想,柳喜乐写了一封信,封好口,出屋让小宋往城南跑一趟。然后转身,对清月道:“今天你就不用跟着我了。”
…奇…清月瞅了她好半天,摇摇头:“小姐,我陪你去吧。”
…书…柳喜乐也摇摇头:“不了,我自己去就成。”
…网…清月没说话,可是脸上神色非常坚定。
柳喜乐暗自一叹,勉强一笑:“走吧。”
出了门,她们住城东知府府去了。
坐在马车上,柳喜乐一句话也没说,双手轻抱双臂,眼光不知落在何处。清月脸上时悲时伤,眼睛渐渐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