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杏花楼二楼雅间,柳喜乐才一坐下就急急问道:“思远在哪?”
陈之平有些神色古怪的看了柳喜乐好一会,才问她:“喜乐,如果说,当初我没遇到萧如玉,你还会离开陈家吗”
柳喜乐一怔,陈之平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她想了一下,才低声道:“都是过去的事,提这做什么?”
“喜乐。”陈之平微微探过身,“喜乐,其实我……我一直很后悔。”
他顿了一下,又接着道:“我当初不该那样对你,我对不起你。真的,这两年我一直很后悔,我知道那个时候伤了你,我真是个糊涂蛋。”
柳喜乐不知什么时候皱起了眉头,陈之平到底在说什么?那些陈年旧事,就算他想回忆感慨,也不该是这个时候。她没心情,她半分半点心情也没有去听陈之平说后悔。
绞着手,柳喜乐话语里有了几分不满:“之平,你这是干什么?你到底知不知道思远在哪?”
陈之平脸上还是那古怪的神色,久久之后,他才道:“他在福临客栈,和大安府的罗小姐在一起。昨天晚上,他们是一起过的。”
一道惊雷,忽的在天际边炸响。
今年的雨季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妞们,我回来了。
恢复更新。
HOHO!!!
68
68、第六十七章 痛呀 。。。
天很快就黑了下来,仿佛有人在天空中扯开了黑色幕帐,几声响雷从天际边传来,不多一会的功夫,雨点如泼洒的黄豆从天空倾泄而下,空气中渐渐是水腥味。
柳喜乐一口接一口慢慢品着手中骨瓷茶碗里的新茶。陈之平看着她,脸上似是悲伤似是同情,带着几分欣乐几分怜惜,他轻声问道:“喜乐,你没事吧?”
待茶碗里的茶水只剩一半,柳喜乐将茶碗往桌上轻轻一放,才转头看向陈之平。
陈之平迎着她的目光,却一怔,那眼神他熟悉极了,一如二年前他带着萧如玉进门时,柳喜乐静静望过来的目光。
她脸上不见喜乐,不见悲伤,只是淡淡的神色。似是平静,却又觉得这平静下又好像孕藏着什么一般。
陈之平心里不由一颤,似乎理解了什么一样,他如同看到了两前年的自己,就在那一瞬间,他想他是明白她的。
忍不住凑近些,陈之平又道:“喜乐,你别难过。这事……”
不等他说完,柳喜乐却站了起来,不看他一眼,自出了房门。
陈之平怔怔看着她走了出去,想伸手拉住她,又想张嘴叫住她,可是努力了几下,那句话还是卡在胸口,怎么也吐不出来。他轻轻一叹,转头愣愣看着桌上那半碗茶水,不由出神。
柳喜乐向杏花楼的伙记借了把油纸伞,撑着往四合院走。
雨下的很急,落在地上溅起的水花很快打湿了她的鞋子,裙摆处,从下往上,渐渐晕开一片水色,湿淋淋的垂在脚面上。
她走的并不是很快,就那样走着,不急不慌,一步一步。雨水连成丝连成网,四周扬起淡淡的雨雾,有人在雨中飞快跑过,街道两旁传来喧闹的声音,然而这一切与她没有任何关系。
回家的路并不长,站在四合院的门口,她看到东墙墙角那落了一地的残花,被雨滴打落枝头的樱花有些还透着粉白,才刚刚绽开花朵,还没来得及细看这一年春色,就匆匆逝去。柳喜乐将伞微微扬起,仰头看着,从东墙墙头探出来的樱花枝上是忧伤的花色。
幽幽一叹,她推开了四合院的大门。
冯姨站在回廊下,听到动响,抬头看去,见是柳喜乐,忙轻唤了一声:“少奶奶!”
柳喜乐侧眼看去,婆婆的房门紧闭,可又隐隐传来里面的说话声。
不等听清,柳喜乐冲冯姨轻点一下头,一声不响的回了自己屋。
才进屋,就见怜月坐在一旁,不住拿帕子抹着眼角。柳喜乐叫了一声,怜月抬头看了她一眼,又飞快垂下头装模作样的打了一个哈欠,这才脸上扬笑站起身迎着柳喜乐走过来:“啊,夫人,今年这雨说下就下,我看我是冷着了
68、第六十七章 痛呀 。。。
,从回家就一直不住打响鼻。”见柳喜乐裙子湿了大半,又慌慌张张让她快把裙子换下。
怜月眼睛红红的,鼻头尖也有一片淡淡粉色,倒像真冷着一般。柳喜乐抬手轻轻摸了摸怜月的脸,手指尖有冷冷的湿意,好一会后,她才问道:“大少爷是在老夫人屋里吗?”
怜月神色一僵,立马道:“大少爷刚刚才回到家,就被老夫人叫过去训话了。反正不是什么大事,我看老夫人是担心,最多也只是骂两句罢了。夫人,你还是先把裙子换了吧,这湿湿的贴着身,多难受。”
柳喜乐眉头一扬,却坐了下来,看着怜月,好半天后又问了一句:“和我说说那罗小姐吧。昨天晚上,大少爷不是和她一起过的吗?”
怜月脸色一下就白了,抬眼张惶的看着柳喜乐,原抱在手里的千水裙落了地也没发现。
只得片刻,怜月忙伏身从地上捡起裙子,立在柳喜乐面前却什么也不说。
柳喜乐心里渐渐是钝重的痛,一下一下,仿佛一把尖刀在心口上划拉出一道道血迹。打从陈之平嘴里知道这事后,她就没想过别的。陈之平不会骗她,这是常理,不论从什么角度而言,陈之平没道理拿这事当玩笑骗柳喜乐。所以,见了怜月那神色,柳喜乐不由自嘲的笑道:“可见我是糊涂了,看来是真的了。”
怜月忙抬头看着柳喜乐,担心极了,她急急道:“夫人,你别说外面的人胡说八道,大少爷不是那样的人。”
不是那样的人?那林思远是什么样的人?
柳喜乐不禁想起之前,陈之平那半是同情半是惋惜的神色,她突然恨起陈之平,她已和他没关系了,他为何又偏偏缠上了她?他干嘛要告诉她林思远昨天晚上在那过的,又是和谁过的夜?如果没遇到陈之平,是不是一切都不曾发生?
眼角涌上湿气,柳喜乐闭上眼,又生生将那湿意逼了回去。
她这是在自欺欺人呀。
“大少爷!”怜月的轻唤让柳喜乐睁开了眼,林思远不知什么时候站在门口,静静的看着柳喜乐。
她也看着他,静静的,如同他一般,安静的看着。
雨大了,又渐渐小了,天色从刚刚的灰白变成为透亮,天空似乎晴开了。
怜月看了柳喜乐一眼,轻轻退了出去。
不知过了多久,只见林思远开口叫她:“喜乐。”
柳喜乐却突然笑了起来:“原在陈家,陈之平带着萧如玉回家时,是陈夫人先同我说的话。我刚刚还在想,要是婆婆来了,告诉我你准备把那罗小姐纳进屋,我要说些什么。可没想到却是你来了,我反而不知道该说什么。”
林思远眼神一黯,垂下眼,细不可闻的一
68、第六十七章 痛呀 。。。
叹。
一夜不见,林思远脸色有些泛青,下巴处有青茬,穿在身上的袍子有些皱了,眼睛下有淡淡的黑色。就算林家败了时,柳喜乐也不曾见过林思远如此憔悴过。
从心底扬起的钝重让她渐渐呼吸困难,她看着林思远,勉强笑道:“你就不想说些什么吗?”
林思远走到柳喜乐对面,坐下。他仔细的看着柳喜乐,有一抹犹豫的神色从眼底闪过,不过很快就消失不见。
“喜乐,我对不起你。”
刚刚才强压回去的湿意从眼底渐渐晕开,柳喜乐死死抿着嘴。
只听林思远道:“喜乐,晚上,我想把罗小姐接过来。”
手背上突然一湿,柳喜乐低头看去,一滴泪花不知什么时候落了下来,无声无息。然后她听到心里有什么东西碎了。染着血花,染着悲伤,碎成一地的悲凉。
那旧日的光景飞快的从眼前闪过,还来不及看清,就匆匆而过,纵是伸手,恐怕也只是一手空无。
痛呀,一种无法说出口的痛漫过心底,漫过全身,扯着血肉,扯着每一丝的感觉,让她痛的说不出话。可是,她还是抬起头。
然后,她听到自己一字一顿:“我们……和离。”
作者有话要说:狗血呀。HOHO!
我要做勤劳的小蜜蜂。
69
69、第六十八章 背影(修) 。。。
柳喜乐这话才一落,林思远猛的睁大了眼,急急道:“喜乐,你听我说。”
“说什么?”柳喜乐悲苦的一笑,“说你情难自禁还是身不由已?思远,我虽然不认识这个罗姑娘,可是一个姑娘家不顾世俗跟了你一夜,可见她是爱你,才会做出这般事来。可是不说她,你呢?如果你不给她机会,反过来,纵是罗姑娘再怎么喜爱你,也万万没机会和你过一夜。”柳喜乐并不想生气,可是心中的伤痛让她不得不说。
听了这话,林思远脸色一僵,半天后只是道:“喜乐,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是我想的那样?那又是什么样呢?思远,你最近常常早出晚归,定是为了这个罗姑娘吧。你果真有事瞒我。可是……可是……”可是什么?柳喜乐抿紧了嘴,不再说什么。
林思远脸上此刻是痛苦的神色,他探过身紧紧握着柳喜乐的手:“喜乐,我今生今世只爱你一人,心里也只有你一人。至于罗姑娘,她……我……承认我有错在先,可是事情真不是你想的那样。喜乐,别离开我。”话到后面,林思远是苦苦哀求。
全身叫嚣着悲痛,然后是无法言表的无力感。柳喜乐看着对面着急的林思远,好一会才道:“我原就说过,如你纳小,那我就走。思远,我不求大富大贵,锦衣玉食,但求一生一世一双人。而这些,你承诺过我。”
当柳喜乐从陈家回来时,面对林思远的表白时,她不是没有犹豫过,那时且不说林家的富足,就林思远本身而言他是一个很优秀的男人。柳喜乐一直认为如果她嫁给林思远,定有人在他背后指指点点,说三道四。面对那些流言蜚语,她可以无所谓,可她不愿林思远因为她而受到外人的指责和不理解。
可是他说,这世只对她好。他说,一生一世一双人。
林思远怔怔看着柳喜乐,脸色青白,他似有很多话要说,可是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只是紧紧握着柳喜乐的手,生怕一放手,她就不见。
林思远的手在微微轻颤,柳喜乐能感觉到他手心的冰凉和潮湿,一如她此时的心,如坠深海。抿紧的嘴,隐隐有淡淡的血腥味。
柳喜乐侧过头,不看林思远,她道:“绣房是我爹帮衬着我开起来的,所以这院子我要。西山的田产,我要一半。至于家里的……”她顿了一下,又接着道,“家里的东西,除我从娘家带来的,别的我全不要。”
“喜乐,求求你,不要离开我。”林思远见柳喜乐自顾自说,便明白她此时的坚决。扣紧她的手,他死也不松手。
柳喜乐还是没看他,就算手被林思远抓的生痛,她也没看他。
“一会我收拾了东西,就回娘家去。刚刚说的家里大件,改明我会打发人回来搬。三天后
69、第六十八章 背影(修) 。。。
,我们去谢知府那,把事办了。”她想,林思远应该明白她说的事是什么。
林思远渐渐感觉到一种无力的绝望,他猛的扑了上来,死死抱住柳喜乐:“喜乐,是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打我骂我都成,就是别离开我。罗小姐,我也不接回家了,我就打发人把她送回大安府。喜乐,别离开我。”他声音里带着哽咽,全身发冷。
疲惫的轻轻闭上眼,柳喜乐只说两字:“放手。”
“我不放手,死也不放手。”林思远此时恨不得将怀里的柳喜乐揉进血肉里,生生世世不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