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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我这就去杀了。”
诸灵惜道:“她是谁,呵呵可怜你天天见着还不知道,小丑儿,那妖怪已经趁乱转生,今生的名字叫做凤溪。”
不啻五雷轰顶的消息,怪道我怎么也算不到妖怪的下落,原来因为他和我沾了一丝血脉的干系,亲情干扰了我的术数,那又如何能算得出来,连忙转头求救看向了诸灵惜,只听诸灵惜长叹一声道:“如今她是直接投胎转世,再世便是人了,所以不见异相是因为出生之际,曾遭狗血淋头,蒙昧了神智,这才平安过了许多年,以妖怪的道行,最多十年,她便能找回记忆,妖孽转世,可不是什么好兆头啊。”
“姑奶奶,既然确定了是他,哪我就行法一直封掉她的记忆,不让她在有生之年恢复,行不行?”
诸灵惜叹道:“晚了,小丑儿,已经过去了六年啊,她虽是妖孽,也是你的亲妹子,你莫要忘了这点才是。”
我忽然觉得自己这十八年活得很可笑,所有的一切都落入了别人的算计,偏偏还不自知,若是没有诸灵惜在,我蒙在鼓里还不知道要多久才能知道。可怜我现在不过是凡人之躯,要如何和那些人斗?
诸灵惜见我垂头丧气,话题一转道:“小丑儿,其实尝没有机会的,不过时机未至,你要耐心等待。”
我顿时想起诸灵惜的诸般神通,幽怨的说道:“姑奶奶,还请你大发慈悲,指点小丑儿。”
诸灵惜道:“小丑儿,天意如刀,你以为你逃了便能逃得掉。在困境中找寻那一线生机,才是你如今能做的唯一的选择,有我在,胜算又多了许多,你又怕的什么?我早算到,天下更要纷乱,半年之内,你必有京城一行,此行是吉是凶,我却也是不能看的分明,你好自为之吧,言尽于此,你先去吧。”说完举手往我面前一闪。我脑子迷糊了一阵等我再次睁开了眼睛,却发现乌乔正在埋怨我道:“张北山,你来得那么快,快要累死我了。”我恨诧异,听这话的语气似乎她才来到。回头再看诸灵惜已经背着画夹,穿花绕树,悠然去远了。
我问乌乔道:“我们到了多久了?”
乌乔气恼的说道:“不是才到的吗?你糊涂了还是怎么地?人见到了没有?”
我得赶紧回家,凤溪,我的亲妹子,居然是妖怪转世的,半年之内,我还要去京城,好我的姑奶奶,你话说了半截,怎么就不说清楚些?
满心忧郁的回了家,菲菲迎面就是一阵埋怨,我没有心思理她,带着乌乔转身就往内院走去,路上告诉乌乔,凤溪是妖怪转世而来,不能让她记起从前的事来,不然谁也不知道会闹出什么岔子来。
乌乔听完登时呆住了,妖怪啊,天下仙之祖啊,居然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转生,更加可怕的是,过去了这许多年她还是一无所知,想到自己和恶名昭著的妖怪共处了这么多年的时日,不由浑身冷汗,要是鬼仙还有冷汗的话。
来到了凤溪所居住的屋子前,我站住了脚,刘氏因为要把她培养成大家闺秀,平时一直是让她三步不出闺门的。虽然这里我平日里走的极多,今天不知道怎的,却是脚步迟疑,感觉十分不对,正要举手推门,门却吱呀一声,自己打开来,我听到凤溪在里面的森森说道:“我是该叫你自在,还是该叫你大哥,终于被你发现了啊。
正文 一百七十八章
大明湖上,诸灵惜之前分明告诉我说,如今的妖怪时候未到,还并没有觉醒,为什么她像是算准了我今天会来,而且早早支开了丫鬟婆子,自己一人有恃无恐等着我来。这中间莫非是又有了什么变数?听了她年纪却森森的言语,不觉心中一沉,我来晚了,制止她回复记忆是不可能的了。
见我半天不说话,凤溪又吃吃笑道:“怎么,堂堂的自在道人张北山,难道是怕了我这小女子了不成?嘿嘿嘿,我的好哥哥,亲哥哥哦,这些年可多亏你了,不然我只怕还要受更多的苦楚,噫,亲哥哥啊,你看起来怎么气势汹汹的,在这个家里最疼凤溪的可就是您了,您要是不疼我这个命苦没娘的苦孩儿,我可怎么活噢”。说完就有哭声传了出来,今天她情大变,说哭就哭,说笑就笑,让人遍体生寒。
我和乌乔面面相觑,这还是那个平日里看来流着鼻涕,天天苦着脸的不敢在人前说话的胆小鬼小凤溪?等我抬脚走了进去,只觉外面是青天白日朗朗乾坤,凤溪的房里却是冷潮让人极不舒服的幽冥世界,举目望小凤溪身着红衣,正居中而立,原本眉目如画,让人一见生怜的好模样儿,如今被厚厚的脂粉盖了,完全看不清原来的样子,双目正发着碧油油的光,冷地看着我和乌乔,表情和话语成了强烈的对比,就连身形似乎长大了许多。
这可是天下仙之祖,最擅长幻术的妖怪,我不太明白她的底细,不敢掉以轻心,默默招来六丁六甲,护在自己周围。凤溪双眼依然冷,也不知道有没有瞧见我得动作,我才直直走到她的面前,踢了张椅子来,坐在了她面前,这才斜着眼道:“凤溪,我的好妹妹,你可真让我好找啊。”
凤溪道:“找我,我好得很啊,一直就在你身边,可你没发现,哈哈,我的胆小的亲哥哥,你今天来,不是想趁着妹妹我年纪小,欺负我这没娘的孩子吧。呜呜呜,没天理啊……”哭着哭着,却又忽地展颜笑了道:“张北山,你看,咱们俩总算是又能够面对面这样的说话了,这一晃过去了好多年吧,自在道人,你对我的恩情,我到现在可是都还清楚记着呢,时刻提醒自己不敢忘记,就等着有一天要好好谢你。”
我冷笑一声说道:“好妖怪,你还做梦呢,我今天既然是找到了你,你以为还会给你机会,反正天色还早,我正有空,也不怕你飞不上天去,直说吧,为什么不男不女的妖精不做,反而要来偷偷来了我家,事先也不和我这主人打个招呼?没能好好招呼你,没能做好地主,可真是对不住啊”
凤溪的小脸一瞬间狰狞可怖扯着嗓子吼道:“张自在,莫非你以为我今天只好让你手捏把攥,任你欺负不成,尽管划下道来吧,老祖我要是含糊半声,就不是英雄好汉。”
乌乔在一旁冷哼一声道:“好妖怪,落到这步田地,莫猖狂,待本姑娘拿了你,用南明离火烧烧,看你能撑多久。”
凤溪寒声对乌乔道:“女鬼,这么多年,你还是没有一线长进啊。烧我,你倒是试试,张自在,你在旁边妹子我这小身板儿,能撑得了多久。”
拿南明离火来烧,虽然我心里是极其赞成得,但却知道绝不可为,凤溪虽然是妖怪转世,可也是我的亲妹子,妖怪今天想来是深知这点才有恃无恐,我冷冷说道:“好妖怪,杀你岂不是便宜了你,你杀了我的亲妹子转世,到底是什么居心?”
凤溪哈哈大笑道:“张自在,你是不是了,你的亲妹子,可不就是我嘛,我从彩云的腹中出生,周身血脉全是你爹张三儿给的,至于你说的那个短命鬼,连日头都没见着,就被我吞了,她哪有做你自在道人的妹妹的福气啊,我的亲哥哥唉,说起来,以后我真的就是你打断骨头还连着筋的亲人呢,你想杀我可不太容易下手啊。”
你依然露出了本来面目,就不怕我不管不顾,杀了你吗?“凤溪森然道:“杀我,好啊,若你是前世的孤家寡人,我还真的害怕,如今嘛,嘿嘿,我还真没有害怕过,漫说你杀不杀得了,若是真让你得了手去,我又有何遗憾,不过被你灭杀一个肉身,却换来了你张家人从此穷困潦倒,一个个在你面前饥寒交迫而死,你只好眼睁睁的看着却无能为力,这桩买卖对我未尝不是一桩大快人心的美事。张自在,你若想动手,尽管来吧,我若是稍有闪避,便枉为天下仙的祖宗。“老和尚和神婆的叮嘱言犹在耳,这妖怪的命运已经和张家绑在了一起,若真是动了它,张家的格局势必要发生重大的变化,但凡跟妖怪有关联的金银尽数要化成灰散去;电脑阅 读 。1 s 。 )如今的富贵转眼就会变成泡影。这种说法我绝对不能不顾,而且,妖怪从严格意义上来说真的是我的亲妹子。杀自己的妹子,换来一家人的饥寒交迫,这个赔钱的勾当,我怎么能做。
想到这里我怒声道:“便宜了你这妖怪,我给你约法三章,你在这个家要给我乖乖听话,我也只当养猪养狗养你一辈子,若是兴风作浪,被我知道了,马上就把你灭杀,我张北山才不管什么狗屁天道、财运,你给我小心记着了。”
凤溪默然发出一阵大笑道:“狂妄自大的张自在,你也懂得为他人考虑了呢,我的好哥哥啊,看来你这次偷偷转世之后真的当自己是人了,为人谨慎了许多啊。你真不杀我吗?哈哈哈,这以后咱们还要天天在一张桌子上吃饭,你还得多多照顾妹妹才行啊。”
我咬牙切齿道:“该死的,你要是再说风凉话,虽不杀你,却能把你的舌头揪下来,看你还敢如此张狂。”
凤溪啧啧啧道:“好我的亲哥哥,你揪下了妹妹的舌头,这以后可怎生是好,哑巴可是找不到婆家的,难道你想妹子我一辈子都要跟着你不成,哥哥喜欢妹妹,嘿嘿,听起来就让人兴奋,哎呀,还是算了,我看着你的那张破丑脸早就够了,唔,不说我还真没在意啊,自在,你注意没有,你长得好丑,完全不像咱们家的人呢。”
我恼恨的跺脚走出了门,还听见凤溪说道:“好个不会过日子的哥哥,这些家什都是咱自家的,你给弄坏了,还要花钱去修呢,这要是被奶奶知道了,非指着你的鼻子骂你呢。”
乌乔走在后面,凤溪不知道什么时候,趴在了她的耳边吹了口气道:“好姐姐,你生的真美。”乌乔见了鬼似的,赶紧跑了出来骂道:“好孽障,你怎的不管男女、是人是鬼都要撩拨得。”凤溪在房里得意的大笑。
妖怪才挣脱了蒙昧,恢复神智,这个时候动手除掉她,应该是最好的时机,可是她不仅是我的亲妹子,又还是张家富贵的关键,万万不能动手的,这可该如何是好?瞧着她的秉,可不是什么良家女子啊。
我回了屋,丫头见我满脸云,关切地走过来问道:“相公,你怎么了,出去了一趟,就变得这般憔悴了。”我自然不能把凤溪的事说出来,只好胡乱说道:“许是我昨天晚上没睡好觉吧。”。
沈小花来找丫头商量事,两人自到一边说话去了,奶妈手里的小瑶池,才几个月大,正睁着大眼睛好奇看我,我一把抱了说道:“闺女,过来让爹抱抱。”小瑶池原本嬉笑着,却忽然哇哇大哭起来。
沈小花埋怨道:“你这孩子,都作爹了,怎么还是这么没轻没重的,把瑶池都吓哭了,乖孩子,来奶奶这,不哭了,不哭了。”张华忽然快步跑了进来,对丫头说道:”娘,我再不要跟小叔叔玩了,他好笨,还老抢我的糖吃。“沈小花见张华满身脏兮兮的,对跟着跑进来伺候他的小丫头皱了皱眉头道:“三个丫头小子跟着小少爷,怎么还脏成这个样子。”
张华虽然是我儿子,可一向不亲近我,见我看着他笑,从鼻子轻蔑地哼了一声,扭头过去看他妈丫头,也不知道是不屑还是不耐烦。丫头朝我无奈的笑了笑。
眼前的一切亲切而又陌生,这都是我的至亲的人啊,我活着一天就有义务让他们衣食无忧。想要逗弄逗弄张华,谁知道这小子年纪不大,人却是成熟老练的很,皱着眉头厌弃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