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罴逊苫系腖ED灯电量耗尽,屏幕断电,我们也什么都看不到了。
从我挂上电话开始,大约过了20多分钟,朝天门尤其是批发市场一带晚间的车流量倒并不算很大,尽管路面很窄,也大多都是单行道,但是付韵妮还是在路灯刚刚亮起的时候,赶到了。付韵妮一下车就直接冲到门边高喊胡宗仁的名字,我觉得这一路上咱们已经耽搁了不少时间,于是冒着逆行的危险,亲自把车开到了人行道上。人行道比较窄,恰好也就只能通过我的车,想要加速冲撞,还缺少点距离。于是我把车头稍微调正了一下方向,然后让付韵妮让开,接着我猛力轰了一脚油门,我车头的右侧,就直接撞上了陈先生店里的卷帘门。
但是这第一下也许是我胆子小了,或者说是低估了这个道卷帘门的质量,我也仅仅是把门上装出一个巨大的凹陷而已。我仔细看了看卷帘门和地面上的缝隙,大概还不到半个巴掌那么宽,于是我再度倒车,这回稍微隔得远了一点,再一次加了点力气冲撞上去。
连续两声哐当的巨响引起了周围很多人的注意。许多行人看到我直接开车撞门了,都不由得害怕得跑得远远的,他们大概是认为我是黑社会帮派分子来灭门的吧。而我知道,这动静一出现,肯定很快就会有好事之人选择报警。这一带我虽然不常常来,但是做我们这行的,对于某一个大区域内什么地方分布了警察局或者交巡警平台,还是非常清楚的。如果一旦有人报警,10分钟以内警察必然就会赶到。这归功于那几年的重庆市委领导,为了打击黑恶势力,在大街小巷都分布了价值不菲功能齐备的交巡警平台。于是在我第二次撞击卷帘门后,我看到底下的豁口稍微大了一些,但是门两侧的锁销还依旧卡在墙上。于是我赶紧找出我的工具箱,把里边当时买车的时候,配送的一个简易千斤顶拿了出来,夹在卷帘门与地面的缝隙处,开始疯狂的朝上顶。
我的这台车自从我买回家以来,从未因为我的主观原因发生过什么大的事故,在那天之前唯一的一次,就是在中梁山隧道出城往璧山方向的时候,被一辆打瞌睡的德国车给追尾了。由于我的车壳子比较薄,冲撞的力量又很大,差点直接导致我的三厢车变成了两厢车。我就不说撞我的车是什么牌子了,反正我被撞的尾杠上,多了四个圈的凹印子。从那以后,我对我的车可谓是呵护有加,如果这次不是因为胡宗仁锁在屋里的话,我说什么也不会对我的车做出这样惨绝人寰的事情的。
很快我就顶开了一侧的锁销,接着就换另一边,我已经差不多忽略了时间,这个时候有些人就围在我车子的周围看热闹,在我顶开了另一侧的锁销之后,我迅速一把拉起了卷帘门,之前因为车辆的撞击,拉门的时候有点不顺畅,发出刺耳的声音。卷帘门里边是一道滑拉式的铁栅栏门,好在胡宗仁把自己锁在里边的时候并没有连同这道门一块锁了。我和付韵妮就赶紧拉开了门,付韵妮立刻冲了进去,开始用手推着趴在地上的胡宗仁。而我进门的时候,映着户外的灯光,我看到门口处的红绳阵依然是好好的,并未被挣断。于是我知道这个女鬼此刻依旧在屋内。我赶紧对付韵妮说,咱们抓紧时间先把胡宗仁弄到外边了再说,而付韵妮却站起身来,用一种非常冷静的声音对我说,李哥,你去把卷帘门拉上吧,被外边的群众看到了不好。
我赶紧对付韵妮说,现在拉上干嘛啊,咱们先把胡宗仁抬出去再说吧,这里太危险了,救人要紧啊。我甚至开始担心付韵妮的突然冷静,是不是因为她察觉到趴在地上的胡宗仁,已经断气的关系。付韵妮打断我的话,依然冷冷的说,把门关上!
我和付韵妮认识的时间只比胡宗仁短了一点而已,从一开始我就知道这个女人是个泼辣型的,而且愤世嫉俗。如果有人做了什么让她看不顺眼的事,刺激到她无法原谅的某根神经的话,那她一定会狠狠的回敬这个人的。包括早前我们几个被魏家兄弟挟持,付韵妮都敢泼辣地辱骂那伙人的头子,所以付韵妮虽然是个女人,一个各方面都还挺时髦的姑娘,但我一直都拿她当个汉子看待。胡宗仁本来就是个爆脾气,但付韵妮比胡宗仁小了这么多岁,却依然能把胡宗仁收拾得跟个鸡似的,付韵妮的本领就可想而知了。
但是付韵妮这种突然的冷静,却是我从来没有见到过的,我隐隐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我甚至担心付韵妮也要玩命了,要拼个鱼死网破的意思。于是我对她说,妹妹你别这样,胡宗仁是不是已经…?
“关上!”
她加重了语气,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硬是乖乖的拉下了门。在门关上后,屋里一片漆黑,我只能摸出我的打火机照明。因为打火机微弱的光线,我音乐看到付韵妮盘膝坐在地上,也就是胡宗仁的身边,一只手呈念佛状,一只手取下自己手上的那一圈和黄婆婆一样的念珠,嘴唇微微动着,念念有词。几十秒后,我听到轻轻的“啪”的一声,紧接着就传来念珠散落在地上的声音,看样子是付韵妮自己弄断了念珠的绳子,她继续念经,然后大约每隔10秒左右,语气就会加重一次,就在加重语气的同时,她就捡起地上一粒散掉的念珠,朝着不同的方向以一种类似打飞镖的方式,把念珠给丢出去。
这一招,我曾在早年看到黄婆婆做过。黄婆婆慈悲为怀,就算她知道什么地方有鬼,也不会轻易去打,所以多年来很多认识和听说过她的人,都只知道她是个走阴婆而已,并不知道她师传还有念珠打魂的这一招。这是每个门派都会有的,就算不修习术法成天念经的门派,也会有一套用于自保的拳术的。阴阳道上的人,想要在这行站住脚,首先并不是有多深的打鬼技巧,而是得先活着。
付韵妮的每一粒念珠打出去,我就听到耳朵里传来一种类似突然灌风进去的感觉。这种感觉就好像耳朵里的压力突然变强,和坐飞机的感觉很像,唯一的区别就是,你能明显的听到压力改变的声音。付韵妮连打了四五粒念珠出去后,我手上的打火机突然熄灭了,而且我再怎么打都因为有风的关系打不着了。而此刻屋子里再度一篇黑暗,我突然听见一种非常凄惨的叫声,那种叫声声音不算很大,但是频率非常高,高到有些接近电视机突然打开后,那种只在脑袋后半部萦绕的“嗡”的声音。可是这样的声音我是听得真切的,细细听的话,甚至还能听到之前女鬼嘴里的那种血泡泡翻腾的声音。这种声音以非常快的速度在我的四周来回乱窜,吓得我赶紧又把无字决和雷符给准备好了。
而随着一阵哐哐当当的乱响,屋子周围的绳子上再一次冒出那种被撞到的火星子,我之前关好的卷帘门,也出现那种用力连续冲撞的声音。我知道,这是那个女鬼打算要逃跑了,这说明付韵妮念经已经快让它受不了了。果然还是女人厉害,尤其是付韵妮这种玩命的女人。屋里的摆设不断被这个我们肉眼看不见的女鬼反复碰撞着,紧接着我面前呼的一声,好像有什么东西从我的右侧突然飞到了我的左侧,然后听到一声破碎的声音,声音传来的方向就是我进屋的门口,然后门口处的绳子再次泛起一点火星子,从火星子下降的样子看来,是我门口处的绳子给弄断了。
卷帘门一阵乱响后,屋里整个安静了下来。
从头到尾,付韵妮都在安静的念经。直到这个时候,她才舒了一口气站了起来,他对我说,把门打开吧,我们先把老胡送医院去。她这么一说我反而放心了,因为这说明胡宗仁至少是没有生命危险的,可能只是晕厥过去了。于是我赶紧拉开卷帘门,光线照进来,我发现地上一堆碎片。除了被挣断的红绳散在地上以外,地上的碎片,竟然是收银台上边供着的那个关公像。我苦笑了一下,望着关二爷的碎片摇摇头,心想您老人家没料到吧,这么不给您面子,您可得保佑我们最终把它给收拾了啊!
门外围了很多群众。我在群众堆里找到了李佳的身影,我非常怀疑他是不是也把自己当成是看热闹的群众了。我冲着李佳喊,快进来帮忙。李佳进屋后,没有去扶胡宗仁,而是第一时间心疼的捡起了他的遥控飞机。我和付韵妮一起把胡宗仁像抬过年猪一样抬到了门外,这时候有警察赶到了,付韵妮立刻一脸可怜巴巴的样子对警察说警察叔叔救救我老公吧,他煤气中毒了。
于是警察立刻通知了120,在我们把胡宗仁送上救护车之前,我偷偷给陈先生发了个信息,说店里现在干净了,不要等警察来找到你,你自己先赶过来,否则盘问调查起来你生意也别想继续做下去了。信息的末尾,我加上了一句,不要乱说话。
随着付韵妮跟着胡宗仁一起搭上了救护车,我也偷偷找了个机会带着李佳开溜了。逃跑这种事,我可是经验丰富。路上给付韵妮打了电话,知道是那所医院后,我问李佳,你还跟着我们一块吗?李佳告诉我,当然要,多好玩啊!
我苦笑着摇摇头,我们这样要死要活的,李佳竟然觉得好玩。不过这也不怪他,谁让他就是这样一个人呢。于是在路上绕了下,给彩姐打了电话,说胡宗仁受伤了,在某某医院,让她快点赶过来,接着我就开着我那撞坏车头的“很好开2010”,朝着医院行驶去。
、第六十一章。住院
赶到医院后,我和付韵妮碰了头。她说医生说只是因为咽喉的部位受到了压迫,因为窒息导致的昏迷。身体没什么大碍,有点皮外伤,等醒了补充点水分就可以出院了。她告诉我医生还说不是煤气中毒,让我们不用担心。我呸了一声说我他妈当然知道不是煤气中毒。
胡宗仁这样的情况虽然我没有亲身遇到过,但是有过类似的经历。而我过往的几个客户,也曾遇到过和胡宗仁一模一样的。在我们玄学上有句俗话,叫做眼睛是会骗人的。也就是说,当你看到一些东西的时候,这些东西仅仅只能影响你的判断,并不能改变它的本质。很多人都曾经有过比较严重的灵异经历,例如当你看到一个鬼魂正在抓住你的手,很有可能就是眼睛欺骗了你,也许抓住你的手的,正是你自己的手。不少鬼魂会用类似的方式来影响甚至伤害人类,但也有不少是真的直接和人体发生了关联,胡宗仁这样的就比较典型,因为胡宗仁是行内人,阳气重,我几乎可以断言,当时他在屋里和那个女鬼单挑的时候,很显然他不是对手。当我看到还在昏迷的胡宗仁的时候,也注意到他的脖子上有那种抓痕。
鬼魂没有实体,所以很难直接给人体造成外伤,常见的会有一些淤青,皮下出血的那种,颜色通常是紫红色或者血红色,胡宗仁脖子上的印子淡淡的,也很细,和胡宗仁的手型完全不同。这说明当时造成他昏厥的原因,是那个女鬼伸手卡住了他的脖子。过往我所经历过的案子里,极少有鬼魂的外力直接导致了人的伤亡,大多数都是被影响,例如跳楼,并不是被鬼魂给拽了下去,而是被附身,被指示的比较多。而遇到一两个因为遭遇了这些事但是却没死的,往往也都回想不起来中途发生了什么,这是鬼魂影响人一个很典型的表现。于是我乘着医生护士没注意的时候,偷偷把罗盘凑到胡宗仁的脖子上看了看,果然和我想的一样。付韵妮跟我说,她当时冲进屋里看到胡宗仁的时候,就摸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