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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洛：“……”
“哈哈哈，大懒猫，你徒弟太逗了。”清风道长在一旁从头看到尾，这会儿笑得乐不可支的。
凌肃安慰地摸摸少年的脑袋：“你师父不会跟你生气的，不过，管住嘴，还是很重要的。”
“哦。”萧洛应了声，转头，飞快地亲了一下他家凌小肃，然后得意地笑了，“管不住，怎么办？”
凌肃哭笑不得：“那就随你吧。”
大王取了一瓶水，动作慢条斯理地拧开盖子，喝了一口，然后走到后排座，将仍然处于昏迷中的凌轩慢慢地拽了出来，将剩余的水往他脸上倒了下去。
“天亮了，醒醒。”
“咳咳咳……”
凌轩被水呛到了，一连咳了好几下，才缓过神来：发生什么事了？
他明明记得自己化作原型后，准备火烧树精，结果——
两眼一黑，他直接晕了过去！
这可是从未发生过的事情！
“小白，你这也太粗暴了点吧？”凌轩终于看清楚眼下的局势，显然，他是被大王泼醒的，目光定格在娃娃脸青年手里的水瓶，他也没客气，一把抢了过来，把剩下的一小半全部喝光了，“渴死我了。”
大王面无表情地盯着他：“这瓶水，是我喝过的。”
“哦。”凌轩纳闷，“所以呢？”
大王转移了话题：“你的头发呢？”
“看到你徒弟了吧？”凌轩神秘兮兮地小声说，“他现在能光明正大地站在凌小肃面前，可是费了我不少心血呢。”
三个通宵去刷小妖怪的内丹不说，最后还搭上了自己的千年修为，这么想着，凌轩觉得自己都要被感动了！
“你又多管闲事了，所以被天雷劈了？”大王何其聪明，一下子就猜到了事情的真相，对此只能表示无语，连他都不敢随意插手，这个被天道惩罚了不止一次的家伙是哪来的勇气继续任性的？
凌轩语塞，爬起身，去后备箱找了两盒饼干，塞给大王一盒，然后自己屁颠屁颠地跑去当萧洛和凌肃之间的电灯泡。
“大懒猫，听说之前特地来找我。”清风道长看凌轩走开了，这才上前来准备道谢。
“嗯。”大王淡淡地应了声，拆开饼干包装盒，捡了一块塞进嘴里，咔擦咔擦地吃完，“你等会就回宗门，召集人手，明天我们就行动。”
“好。”清风道长郑重地点点头。
第99章 寿命
清风道长走的非常仓促； 萧洛发现的时候，人影早就不见了。
“师父； 道长怎么每次都来去匆匆的？”
“因为他忙。”大王随口说着； 又往嘴里塞了一块饼干，味道实在差强人意； “还有其他吃的吗？”
“地图上显示，距离这里半小时车程的地方有个小镇，镇子上肯定有吃的。晚些时候，咱们过去？”萧洛打开电脑； 一边查看着地图； 一边抽空写几行代码； 真是分分钟都不愿浪费的节奏。
“不用，就在这里等着。一来一去的，浪费时间。”大王说着，从裤兜里取出手机，继续看他之前没放完的《西游记》。
听着熟悉的音乐旋律声响起； 萧洛默默地低下头； 继续写代码； 敲了几行，他停了下来； 瞥了眼不远处正在忙碌的凌肃、凌轩两人，然后悄悄地凑到大王旁边，小声询问：“师父，球球系统没了以后； 还能再拿回来吗？”
大王将视频暂停，伸手摸摸少年的脑门：“没发烧。”
“师父，我没跟你开玩笑。”萧洛哭笑不得，“之前答应可可的LOL还没搞定，而且，我好不容易交了几个朋友，一下子断了联系，以后估计也……”
这天南地北的，要见个面，还真不容易。
大王犹豫了片刻后，说：“这个，我帮你问一下系统，决定权不在我这里。没有系统的话，联系起来确实不方便，而且你这情况少说活个几百年是不成问题了的，凌肃就……”
几百年！萧洛惊讶地张大眼睛，那不成妖怪了吗？
虽说如今这社会，科技发达，医疗水准越来越先进，可是人类最高寿命也不过一百多数，六十七岁的时候器官早就开始衰老了。
“师父！”萧洛激动地抓着大王的胳膊，多余的话不敢乱说，只能恳求地望着师父。
“我知道了。”大王点点头，“把手松开，别影响我看电视，等会帮你去联系。那家伙现在可矫情着呢，一点都不给我面子。”
师父你确定你说的是系统吗？萧洛眨眨眼，果断地松手，拥有独立意识的系统君，但愿不要太难缠了。
“还有件事。”萧洛从兜里摸出那颗绿色的内丹，递到大王面前，“这是树精留下来的。”
“你先收着，以后没准能派上用场。”大王瞥了一眼，脸上闪过一丝明显的意外，“那树精恐怕早就存了求死的心，虽然才让你那么容易就把清风救了下来。”
“师父，难道不是因为我厉害吗？”
“两千多年的修为，虽说是树精，对付人类的手段远远比你想象中要多。它若有心反抗，内丹自爆就足够把你炸的粉碎了。”
“原来如此。”回想树精临死前说的话，他恍然大悟，如果人类没有破坏掉它赖以生存的环境，它也不会走上歧途啊。
萧洛联网登陆了一下自己的理财账户，划了一笔款，匿名捐赠中华环境保护基金会。
“我能做的有限，希望你下辈子过的舒心如意吧。”他握着内丹，小声地说完，将东西塞进了大王手里，“师父，还是你帮我收着吧，我实力太弱了，到时候遇上狠角色，要是被抢了，就太吃亏了。”
“嗯。”大王没拒绝，少年的一举一动他清楚地看在眼里，内心倍感欣慰，随手将饼干包装盒递给对方，“把这些垃圾装一下，不要留在这里。”
萧洛点点头，将空的矿泉水瓶、饼干包装袋，之前使用过的一次性手套全部收集起来，放回后备箱，折回去的时候发现大王正拿着他的笔记本电脑，细长的手指飞快地敲击着键盘。
“师父，你在做什么？”
“找系统。那家伙最近溜号了，经常在互联网里面串号。”
萧洛目瞪口呆，他记得自己带领可可大爷去开黑之前，曾经跟大王提过建议，想要开通一个渠道，可以通过操作球球系统达到控制电脑的目的，但是被无情地驳回了，后来才有了游戏手柄的构想。
所以，大王当初拒绝他，不是因为不可行，而是因为……麻烦？
“逮到了。”大王面色平静地说。
萧洛凑前一看，定位捕捉到的数据是一段乱码。
漆黑的屏幕上，白色闪光文字不断跳跃，大王和乱码沟通的方式还是加密保护的，需要特殊代码对应转换，萧洛表示暂时无法破译，便安静地站在一旁，耐心等待。
十五分钟后，沟通结束。
大王将笔记本归还，说：“那家伙说要对你进行考核，考核通过后，给你管理员身份。”
“考核……吗？”萧洛呆呆地抱着笔记本，半晌才反应过来，超级智能AI，拥有独立意识的智能体，马上就要跟他接触了，想想觉得好兴奋啊怎么办？
“不用担心，你好歹是我亲手教出来的，这点小事还能搞不定？”大王把正事办完之后，继续热衷于追剧了。
萧洛笑嘻嘻地凑到旁边：“师父，那什么时候考核啊？”
“今晚，它会来找你的。这件事，对外保密。”大王说着，意有所指地看了眼凌肃所在的方向。
“明白。”萧洛点点头，走一步算一步，等他先通过考核，把管理员身份坐稳了，然后再想办法看看系统商城里面有没有什么特殊物品可以延长他家凌小肃的寿命。
“小胖，过来吃饭了。”凌轩扯着嗓门喊了一声。
萧洛无语地斜了眼“妖僧”，将电脑放好之后，变身成小橘猫，一路飞奔过去，刷地一下扑到凌轩的脑袋上，得意地拍拍大光头，留下几朵腊梅花：“喵呜！”
“喂，下来！”凌轩故作凶狠地吼了一声，结果挨了两记白眼，萧洛心满意足地竖着尾巴，一跃落地，凑到了他家凌小肃面前。
“凌小肃，你煮了什么粥？闻着好香哦。”小橘猫随即变回人型，少年笑嘻嘻地挨着凌肃坐好。
“小米粥，加了点南瓜，都是事先准备好的食材。”凌肃提前让人备好的车，车里面的物资也是事先列好了清单，让对方去购买的。
“凌小肃，你真是太能干了！”萧洛接过瓷碗，拿着调羹慢慢喝粥，恨不得把他家铲屎官夸成天下第一贤夫。
凌肃但笑不语，随后转向大王，刚准备询问对方之后的安排，却见凌轩相当狗腿地盛了一碗粥，亲手送到娃娃脸青年手里。
“小白，你多吃点啊，晚点对付鸣蛇的时候，全靠你了！”
“那你呢？”大王面不改色地反问。
凌轩笑眯眯地说：“我头发都没了，肯定要去好好休养一段时间啊。”
大王睇了他一眼，没再废话。
凌肃狐疑地看向凌轩，以为他只是在开玩笑，却没料到这一顿吃完之后……
“凌小轩不见了。”萧洛之前看大王吃的比较少，想想以前师父确实比较喜欢吃荤的，便琢磨着要去抓只山鸡或是野兔回来，这种事情最擅长的肯定是凌轩了，结果他兜了一圈，没找到人。
“我知道。他中午的时候说了。”大王神色淡然，显然早就料到了这个结果。
“师父，是发生什么事了？”萧洛不解，哪怕是着了树精的暗算，也不用羞愧得直接跑吧？而且，按照清风道长说法，实力越强者受到的影响越大，这么算起来的话，凌轩应该开心才是。
“他有心结没解开。”大王简简单单一句话，没打算细说。
萧洛听的一头雾水，脑中灵光一转，试探着追问：“师父，你们被树精暗算昏迷过去后，发生什么事了？”清风道长是直接被拖进去成了树精的肥料。
大王和凌轩因为实力太强，树精不敢放肆，便将他们隔离了。
“也没什么，做了个梦而已。”说是梦，倒不如说是幻境。
幻境给予每个人最想要的东西，让人沉醉其中，不愿醒来。
大王是自己醒来的，因为他没有被幻境迷惑，而凌轩却是被他强行叫醒的，估计一时半会儿地还没缓过神来。
“我明白了，凌小轩是美梦被打断了，这会儿是找地方去睡一觉继续做梦去了。”萧洛半真半假地开了个玩笑，跑过去跟他家凌小肃一起收拾东西。
大王若有所思，跟萧洛打了个招呼，跑回越野车上继续看电视去了。
“我师父这个人吧，什么都好，我打小记忆中，他无欲无求，什么都不缺，顶多就是对吃的有点要求，可你也看到了，美食大餐他吃得下，荒郊野外的，他啃饼干也没意见啊……”萧洛一边帮忙，一边跟凌肃唠嗑，说着说着，压低了声音，小声地询问对方，“凌小肃，你说凌小轩在姻缘石里看到的人，会不会是我师父啊？”
“首先，他们俩，都是妖。”凌肃一本正经地纠正，“其次，我们离开之前，我哥让我跟凌轩打听下，问问他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大概是想帮他介绍对象吧。”
“额，咱哥真热心。”萧洛决定还是不八卦别人了，“凌小肃，咱们去附近看看，有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加餐的吧？”
“跟你师父去说一声。”
“好的呢。”萧洛飞快地跑到越野车旁边，发现大王没在看《西游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