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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日本已经经受不起折腾了,他们现在是最脆弱的时期,尽管已经停战几年了,但是国内环境非但没有一丝转好,反而还变得恶劣了。
芦田均估计最少也需要修养二十年以上时间,日本才能缓过这口气。
在这期间即便受再大的屈辱他们也只能忍耐,否则受伤害的只会是他们自己。
“天皇大人不比灰心,只要我们坚持过这段困苦阶段,日后自然会有我们崛起之时,到时候我们会将此时所有受到的屈辱都还给那些人。”芦田均朝裕仁天皇安慰道。
听着首相的话,裕仁天皇脸上并没有过多的表情,他心中也明白首相说的那些,也明白自己国家眼下要面对的局面,心中理智告诉他应该选择忍耐,但是他还是有些难以接受,一个霸主强过沦落为美国人的走狗。
每每想到日本当前的局面,裕仁天皇就有剖腹自尽的打算,不过为了国家,为了天皇一脉他必须需屈辱的活着,他要为他的儿子争取复仇的时间。
过了好一会,一声叹息从裕仁天皇口内发出道:“唉~恐怕在我有生之年也看不见日本崛起之日了,一切都看明仁的了,希望他能够将我大日本帝国重新带入巅峰。”
感叹过后,裕仁天皇眉目之间哀愁之情忽然一扫而光,转而变成一脸凌厉道:“这次几国突然在韩国成立之前举行议审,看来美国人的心思不简单啊!”
低头静听的芦田均抬头道:“天皇陛下所言不错,臣也是这么认为的。”
“这次美国人突然牵头要提前举办战后审判会议,臣估计他们的心思应该是放在海对岸的中国人身上。”
“据说那些支那人最近和朝鲜人走的很近,在暗中没少支持对方对韩国下手,不论是枪支弹药还是食物补给都赞助了不少。”
“看起来两国只是简单的友好邻邦,不过臣以为只中间的问题不是那么简单!”
上首皱眉的裕仁天皇,听到这里突然打断道:“那首相以为这次突然的议审各国所谓何事,或者说美国人所谓何事?”
听了天皇提问,芦田均略微沉思了一下,躬身施了一礼郑重道:“臣以为这次议审美国人应该是在探底。”
“探底?”裕仁天皇皱眉重复了一遍。
芦田均肯定道:“对,就是探底。”
“对于最近一段时间的国际形式,臣做了不少的分析,从近来美国人的行事作风上来看,美国人已经将未来中心目标都放在了亚洲身上,或者说放在了苏联人的身上。”
听见芦田均提到苏联人,裕仁天皇眉宇间出现一丝恍然神色,似乎明白对方要说什么了。
“自从美国人研究出大杀器原子弹后,苏联人就一直对这个‘禁忌之物’窥探不已,更是多次派遣间谍到美国去窃取资料。”
说到原子弹这个词时,芦田均脸上露恐惧、疯狂、渴望、贪婪等等一系列复杂的神情,裕仁天皇也同样如此,或者说所有日本人对于‘原子弹’这三个字都是如此,因为这三个字给所有日本人都留下来不可磨灭的印象记忆。
“而当美国人将这个‘禁忌之物’使用在我们日本国土上后,苏联人更是对原子弹陷入了疯狂当中。”
“斯大林几乎将国内大部分资源都倾斜给了原子弹研究,希望能够尽快追上美国人的脚步,掌控这种‘禁忌之物’。”
“苏联人这种紧追不舍的作态,让美国人特别的不安,尤其在近些日子相传苏联似乎得到了‘原子弹’研究至关重要的突破,有可能在明年实现原子弹爆破。”
“对于这种传言不管是真是假,臣相信美国人都应该坐不住了。”
“但是处于国际行事,以及苏联人自身的实力,美国人又不能过分的去逼迫苏联人。”
说到这里,芦田均眼中光芒一闪道:“所以臣大胆的估计,美国人应该在寻找牵制苏联人的外援。这个外援他们本来应该挑选的是那些还没建国的中支那人。”
“不过似乎情况不太好,那些支那人并没有接受美国人的好意,他们最近和苏联人中的走的实在太近了,不但大批量朝对方进口武器机械设备,听说还派了不少人去莫斯科红场进修学习。”
“支那人的这番作态虽然没有直接表明什么,但是在美国人的眼中他们这么做不亚于是在明说了。”
“本来美国人对于亚洲盘踞的苏联人就担心不已,先看到中国这个国土面积巨大,人口众多的社会主义国家也也占到了苏联人一方,这对美国人来说是一个巨大的威胁。”
“苏中量过联合在一起,这种强大的联盟异端彻底成型,美国人将来将在亚洲没有任何话语权。”
“所以为了打破这种联盟,美国人最近开始在亚洲大量的撒钉子,在各个国家驻军,影响这些国家,对苏中两国进行牵制。”
“那个懦弱的大韩民国就是美国人摆设出来的一道棋,美国人打算用其威胁支那人的边境,让其无法安心发展,然后再寻找机会进入中国干预对方内政,从而达到监视苏联的目的。”
一直静听不语的裕仁天皇,听到这里已经将将美国人这次提前召开的议审弄清大概了。
对方这就是在用他们日本这件事作为一个引子,来将苏联人召唤过来,探听对方的态度。
而他们日本处于的角色却是悲剧的,被对方有如厕纸一般拿来擦拭使用,丝毫不顾及他们感受。想到这里,裕仁天皇脸色又狰狞了几分。
下首,芦田均看见自家天皇陛下脸色又阴沉了几分,心中明白是怎么回事,不过这种事却不是他所能左右的。
“……根据以上的判断,臣大胆的猜测这次议审美国人应该会对苏联人进行试探;对支那人进行威慑,甚至恐吓对其出兵,影响其建国。”
“要是两国对其不予理会的话,美国人很有可能会通过武力帮助韩国收复全境,一次来做进一步试探苏联人的棋子。”
“不过不管这次议审的结果究竟如何,这次我们日本都将是最受伤的,这就是臣对这次议审的推断。”说完之后芦田均便低下额头。
听完芦田均这番话后,裕仁天皇脸色来回的变换了几次,最后沉声道:“既然我们无力去改变眼下这个情况,那首相可想到我们日本该如何在这次议审当中争夺属于自己的利益?”
低头跪坐的芦田均,听见自家天皇这番话,脸色不由泛苦道:“我们日本在这次议审当中想要争夺属于自己的利益,这恐怕有些困难。”
“之前臣虽然推断出美国人对苏中两国亲近之态警惕万分,不过现在美国人心中其实并没有真正放弃对支那人的拉拢,要是有机会的话美国人绝对不介意将中国这个国土面积巨大的发展中国家收做手下。”
“这次议审臣估计美国人就会将我们日本抛出来丢给中国作为泄愤目标,到时只要中国接下美国人这块巨大的‘糖果’,对方和苏联人之间就会不可避免的存在一丝裂痕。”
“而要是不接受这颗‘糖果’,那支那人就会得罪所有在场被我们侵略过的国家。”
“这件事就是一条双头蛇,不论去触碰哪一边,中国人到最后都将得罪人。两者之间的区别只不过在于是得罪美国人还是得罪苏联人。”
(东京审判是指1946年5月3日至1948年11月12日,远东国际军事法庭在日本东京对第二次世界大战中日本首要甲级的国际大审判。这些人中包括东条英机、松井石根、土肥原贤二等对中国和亚洲乃至全世界犯下累累罪行的战犯。)
(远东国际军事法庭由美、中、英、法、苏、加拿大、澳大利亚、新西兰、荷兰、印度、菲律宾11国指派的11名法官组成。中国法官梅汝璈代表中国方面参加东京审判,任中国驻国际法庭法律代表团团长,首席检察官和首席法官。)
芦田均的这番话,又让裕仁天皇看清一些议审背后隐藏之事,同时他也为自己国家现在的处境感到无奈,一切局面都张悟再别人手中,他们现在完全是块肉,怎么处置都由别人决定。
深深吐了一口浊气,将心中的烦闷排泄掉一些,裕仁天皇声音有些沙哑道:“既然不能争夺到利益,那能不能争夺到一个体面?难道真的要让东条、广田他们羞辱的死于全世界人面前么?”
听见自家天皇这番问话,芦田均脸色也是一苦道:“陛下,东条、广田他们都是这次美国人对支那人抛出来的‘糖果’。”
“现在这个时候别说是体面了,要是他们不能活着被审判,恐怕美国人还要对我们发怒重责,在这种时候任何人都不能怪变美国人的计划。”
说到这里,芦田均叹声道:“东条、广田他们只能等着被审判了,天皇大人不用替他们想办法了。”
‘果然如此’听了芦田均的话后,裕仁天皇心中暗道了一句,然后突然像似缓了癌症晚清的疯狂病人一般,怒声狰狞道:“美国人,美国人,我一定不会放过他们的,总有一天我会让这些骄傲自大的美国佬付出代价的。”
“到时候我要砸碎他们的自由女神像,用碎石来盖一座厕所……”
看着上首好似陷入疯癫的天皇,芦田均并没有丝毫意外。对于日本眼下的境况天皇要是不发怒他才要意外了。
发泄了一番心中的愤怒后,裕仁天皇慢慢平静下来,身体好像经历一场剧烈运动一般呼次呼次的喘着粗气,过了好一会才低沉道:“各国使节来日本期间一定要做好安全保卫工作,切记不能让各国使节出现人身危险,让自卫队员二十小时全程保护。”说完这番话后裕仁天皇身上的力气好像又减少了一大半。
“嗨~臣保证,一定不会让各国使节在我日本出现人身危险的,请天皇陛下放心。”芦田均沉声回道。
“嗯,麻烦首相了,退下吧。”说完后,裕仁天皇对着下方挥了挥手。
知道自家天皇陛下心烦,芦田均也没过多纠缠,直接道了声‘嗨’就躬身低头退了出去。
看了一眼远去的首相,裕仁天皇神色木然空洞的看着门口,过了好一会才慢慢回过神。
用力的搓了搓木然脸,当双手放下时,裕仁天皇脸上已经再也没有之前的低落无奈了,转而变成在人前那幅万事都压不倒的沉稳神情,随后突然对身旁空旷之地道了声。
“美国人那边怎么样了?”
随着裕仁天皇这声话落下,原本空旷的大殿角落突然显露出一道黑衣人影,单膝跪地道:“回天皇大人的话,美国人的奸细刚刚出门的时候‘意外’摔伤了,目前正在包扎伤口。”
“意外,看来咱们这位主膳正(相当于御膳房的头子)最近身体应该不是太好啊,自己走路都会出现摔倒,你们这些人平时看到了记得上去帮扶一把。”裕仁天皇目光看着门外,声音幽幽道。
角落单膝跪地黑衣人听见这番话立刻应道:“嗨,天皇大人请放心,属下不会让他离开视线的。”
“嗯,例外尽快把皇宫内其他的叛徒都给找出来,然后都给我掌控起来,我要让美国人在皇宫内变成瞎子。”裕仁天皇继续冷声道。
“嗨,属下会尽快处理的。”黑衣人沉声道。
对于皇宫内的美国人奸细探子,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