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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凯解释道:“‘在我所言之后’实际上是石田章耍了一个文字游戏,他的意思并不是说在这篇博客之后他还要更新消息,而是指他的这段文字的‘后面’。文字后面是什么?当然就是这篇文档的背景——这副棋谱!”
马凯说完,四个人的视线都集中在了这副棋谱上——
凯勒的耳朵明白了,但心里却更糊涂了。看着这副棋谱,他苦笑道:“棋谱里隐藏着被害人的信息,亏石田章想得出来,而且还是你们亚洲人喜欢下的围棋,莫非这棋子上的数字代表着什么含义?”
听到这句话,马凯知道他对于围棋肯定一窍不通,于是讲解道:“这些数字是用来表示下棋的次序。简单地说,围棋由两人对弈、黑棋先行,标有‘1’的黑子就是这盘棋的第一手棋,标有‘2’的白子则是这盘棋的第二手棋,以此类推。依我看,这些数字没什么特殊的含义。”
凯勒失望地“哦”了一声。对于围棋,他是一窍不通,满指望这位中国侦探能从中发现问题,现在这个希望又落空了。
忽然,一直沉默着的张广文揣测道:“会不会有这个可能——棋谱本身没什么含义,但是这盘棋的背后有什么说道?比如,下这盘棋的棋手、比赛的日期和时间等等,石田章的信息会不会隐藏在这其中?”
凯勒的眼中又闪出兴奋的光芒,“对,这个思路不错,我马上就让技术部门分析这盘棋。在我们的数据库里能找到世界各国围棋比赛的棋谱,很快就能调出这盘棋的所有资料!”
“这倒不失为一个办法。”马凯说,但眉头未展。“不过,我觉得希望不大。”
凯勒和张广文齐齐地瞅向马凯,异口同声地问:“为什么?”
“从棋谱上的这十二手棋来看,对弈者的水平不高,甚至连业余的水平都达不到,顶多是入门级。数据库里的棋谱肯定都是正规比赛的棋谱,这种水平的棋怎么会出现在正规比赛里呢?”
说完,马凯看了看表,对张广文说:“我得去会议组委会报道,等晚上我们一边喝酒一边再琢磨这份棋谱吧。别忘了准备点好酒,这样才能让大脑活跃起来。”
说完,马凯告辞而去。
詹姆斯警长一直没有说话。此时,看着马凯的背影他若有所思地说:“这个中国侦探或许真能帮我们抓到石田章。”
凯勒的眼珠冲詹姆斯的位置转了几下。“那样的话,我们纽约警察的颜面又扫地了。”
詹姆斯没有说话,而是象大人看着顽皮的孩子一样瞅了凯勒一眼。
张广文也没有吱声,只是无可奈何地撇了撇嘴。
7
坐在曼哈顿中央车站地下层的生蚝酒吧餐厅里,虽然美味佳肴还没有摆上来,但马凯的胃口和心情就已经很不错了。
胃口不光来自品尝,也来自于欣赏,就如同从背后看着一个身材妖娆的女人的感觉。
生蚝酒吧餐厅就是如此,风格优雅舒适,让人受用不已。蜿延狭长形的主餐厅区有拱型屋顶,从主餐厅往里,是嵌镶著大理石桌面的吧台用餐区,再往里面走则是令人有亲切感觉的原木装璜,而墙上则挂满著航海图的座位区。每一处都别致新颖,让人目不暇接。
至于马凯的好心情,倒不全是因为优雅的环境,更是因为对面坐的是好友张广文。
女人有时候会带给你忧愁,但朋友永远带给你快乐。
马凯对这句话可谓是感同身受。
张广文也是笑容满面,正应了那句话“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从进了生蚝酒吧餐厅的大门,他的笑容和声音就没停下来。
“别看这家餐厅是在地下,但可是纽约的老字号餐厅了,早在1913年纽约中央车站落成时就开始营业,在早期搭火车旅游的时代,这家生蚝酒吧可是候车旅客消磨时间、补充体力的最佳去处。如今火车旅游虽然被飞机取代,可是这里的生意比起以往仍然有过之而无不及,甚至美食评论家将这个餐厅形容为‘纽约海产餐厅之麦加’。”
张广文滔滔不绝的时候,服务生已经将他们点的生蚝、龙虾和象拔蚌端了上来,诱人的香气总算把张广文的嘴堵上了。不过,马凯知道,过不了多久张广文的话匣子又会打开,而且肯定和石田章有关。他清楚这个大个子的习惯——每当潜心琢磨案情之前,他都要海阔天空地聊上许久,然后等肚子里的话空了,便可以心无旁骛地分析案件了。
不过,当海鲜被消灭得差不多时,张广文拿餐巾纸抹了抹嘴角的油,开口了。
不过说起的不是案情,而是隐私。
“你和费美女怎么样了?”
“没怎么样,不过据说费美女和一个作家‘怎么样’了。”马凯平静地回答,但心里却酸了一下。
“看来那个作家要受你的苦了。”
“你什么意思?难道我变年轻,回到十七八岁、为了女人就争风吃醋的年龄了?”马凯一脸不屑。
张广文嘿嘿一笑,“争风吃醋你倒不会,但为了费丹,你肯定会把那个作家的底细摸得一清二楚。被别人秘密调查,这不是受苦是什么?”
马凯一边听一边打着哈欠,每当被人说中心事的时候,他就会觉得大脑乏氧。张广文说对了,马凯确实将那个姓吴的作家调查得底儿清。不过,马凯的心情也更加糟糕。因为那个作家不但对费丹疼爱有加,而且费丹似乎也颇为满意,按照助手支支吾吾的汇报,好几次看见他们两个人亲密地在一起吃饭、逛街……
马凯表面上若无其事地听着,心里的气叹到了肚子里。正应了张广文的话:“费丹需要的是一个安逸、轻松,能照顾人的老公,最起码和罪犯打了一天交道以后,回到家能有个工作以外的氛围。”
看到马凯的哈欠越打越大,张广文知道关于费丹的话题不能再说了,点到为止正好,否则好友连酒都喝不下去了。于是他忙将话题转到了石田章身上。
“你知道石田章为什么威胁詹姆斯吗?”
马凯点了点头,不过是示意服务生过来,又点了一打生蚝,他决定用美食把费丹取代。
“石田章就是被詹姆斯警长抓获的,所以这个变态狂对他恨之入骨。”张广文喝了一口啤酒,又说:“不过,詹姆斯对石田章也是这个感觉,因为石田章几乎是在詹姆斯眼皮子底下逃走的。”
“哦?说来听听!”马凯放下了到嘴的海鲜,石田章的故事比美味更让他感兴趣。
“石田章这个变态狂今年三十四岁,十岁的时候和父母从日本移民到了美国。在他十三岁的时候,她的母亲丢下他们父子二人和别人跑了,这给了石田章很大的打击和刺激。我们认为他的变态心理就是从这时开始的。六年以内他已经杀害了七个女性,这家伙不但只杀女人,更令人发指的是,他每次都要咬掉被害人的乳头,甚至有的还是在被害人没有死的时候生生咬下去的!”
说到这儿,张广文禁不住有点恶心,端起啤酒一饮而尽后才舒服了一些,继续说道:“这七起案件有四起发生在纽约,对詹姆斯警长来说可以说是如芒在背,他也一直追踪这个变态狂,直到三年前他终于在找到了线索,确定石田章正躲在麦迪逊市,最后在当地警方的配合下将这个变态狂抓捕归案。但是麦迪逊市所在的威斯康星州没有死刑,石田章只被判了终身监禁。不把石田章这个恶魔送上断头台,詹姆斯就永远也不甘心,于是这两年他提了很多申请,终于在三个月前批准将石田章移交给了我们纽约警方。但——”张广文叹了口气,“就在从麦迪逊押解回纽约的路上,石田章被同伙救走了,负责押解的四个警察也全都被杀害。”
“他这个同伙手段够高明的。”马凯点起了一根香烟,对这个经过更有兴趣了。
“是啊!”张广文重重地点了下头,然后使劲扇了扇烟气。“费丹不在身边管你,你又把烟拣起来了?你的肺还要不要了!”
“抽烟伤肺,可不抽烟伤心呵。”马凯自嘲道:“再者说,我的心已经伤了,要是再伤一次,我还有的活吗?两者取其轻,所以我还是抽烟的好。”
张广文哈哈大笑,言归正传:“从案发现场的情况来推测,当时石田章的这个同伙是在距离押运车两千米开外的灌木丛里埋伏,先是用一种最新型智能子弹造成押运车风挡玻璃被遮蔽,司机在急刹车的时候被撞晕。然后,这家伙用巴雷特109型穿甲狙击步枪射穿了押运车。因为子弹里还带有氰化氢的血毒剂,几个警察只好冲出车外,但都被这个杀手击中了。这还不算,这家伙的速度和后续准备也相当完美,重案组在事发后不到十分钟就赶到了现场,但这个杀手早带着石田章逃得无影无踪,我们不但立即在沿途盘查,而且还派出了两架直升机进行搜捕,可连丁点的发现都没有!”
马凯听得入神,广文说完的时候,香烟的烟灰也落到了桌子上。
他将烟灰弹到烟灰缸里,沉思道:“这个同伙显然是职业杀手,他和石田章这种罪犯不同:石田章再狡猾,他的首要目的还是杀人取乐,所以即便他的反侦查能力再强,只要有犯罪就一定会有破绽。但这种职业杀手则不同,职业性要求他做什么事情都把安全放在第一位,如果不是百分之百地安全,他们不会轻易出手。所以,你们很难抓到他,这也是情理之中。不过,话说回来,詹姆斯警长可是栽了个大跟头了。”
说完,马凯好奇地又加了一句:“我怎么看你们那位玉树临风的凯勒副警长有点喧宾夺主的意思呢?”
张广文叹了口气:“别提了,我们这位英俊的凯勒副警长属于心比天高的那类人,再加上他在警界上层有些背景,所以终日一幅趾高气扬的模样,只是在老资格的詹姆斯警长面前才稍微收敛一些。石田章越狱以后,詹姆斯警长的声望大跌,还受到了上层的指责,凯勒便觉得升迁的机会来了。现在石田章又冒了出来,凯勒更是兴奋。你想啊,要是能亲手抓到这个变态狂,他警长的位子不就指日可待了吗?”
广文说到这里,看到马凯眼中露出一丝不以为然的神色,他略一思量便猜到马凯心中所想。“是不是今天在警局,凯勒副警长的侦破方向让你觉得他不过如此?那你就错了,他这个人心思一向很缜密,侦破能力也不弱,否则怎么能做到副警长?只不过因为一心和詹姆斯争高低,让他急火攻心、不够冷静,所以分析案情才有欠考虑而已。”
马凯一直默不作声地听着,此时忽然开口:“行了,别替詹姆斯警长说了这么多好话了,有什么事就直说。到美国几年,怎么把你变得这么罗嗦了呢。”
张广文哈哈大笑,“咱们俩呵,相互的心思都瞒不过对方。我呢,说这么多只是想让你别总想费丹,腾出点脑细胞帮我琢磨一下案子。詹姆斯警长这人不错,我不但在他手下干得顺心,而且这位老警长一直提携我。再者说,因为石田章越狱,我升职的事情也泡汤了。别人的忙你不帮,老兄我的忙你怎么也得帮吧!”
马凯没应声,只是闷头吃生蚝,吃了一只又一只,咬得满嘴流油,看得张广文又气又急,刚张口要问的工夫,马凯出声了:“詹姆斯警长最近都负责什么案子?”
“除了石田章这个案子,他一直在负责国际奥委会考察团的安保工作。你知道纽约正在申办奥运会,这几天国际奥委会考察团正在纽约考察,此外——”张广文正说着,餐厅里突然传来一阵欢呼声,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