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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安!”
一时间,响应无数。
隔着数千兵士,长远距离,杨暄目光,准确的放到了崔俣身上。
离的太远,崔俣看不到杨暄,可并不影响他感受。
杨暄……在看他。
崔俣看向杨暄的方向,笑容满面。
“终于……等到你了。”
这个人来了,他便可以收起紧绷的心,将一切交付。
眼前一片黑暗,崔俣松了口气,放心的……晕过去了。
意识迷失的太快,崔俣来不及叫人,也来不及后退,遂此刻杨暄看到的便是,他日日夜夜挂在心尖上惦念的人,当着他的面,一头扎向了城墙下!
心中一急,杨暄踩了下金雕的背:“大雕!”
金雕是空中霸主,视觉本就发达,再加上颜控的毛病,边关偶遇杨暄,想起杨暄身边的漂亮美人,它就没忍住,想跟过来看看。结果这一看了不得了,美人竟然当着它的面自杀!
这怎么行!
金雕大王不允许!
这么漂亮的脸,可不能摔的稀烂!
“唳——”
金雕长鸣一声,双翅挥闪,剧烈加速,一个俯冲加争停,险而又险的停到了城墙边,刚刚好方便杨暄接住崔俣。
杨暄将崔俣抱到怀里,抖着手探了下崔俣呼吸,又上上下下摸了一遍,发现没受什么伤,暂时也没有生命危险,方才放了心。
金雕对于自己技能十分得意,然而它发现,底下这群两脚小人儿竟然没膜拜它的英姿,还拿箭射它!
它生气了。
不长眼的小东西,金雕大王是你们能射得着的么?
呃……现在飞的有点低,好像是能射着。
但这有什么关系!
射得着,你射得透么!
金雕大王不仅脸皮特别厚,身上翎羽也是硬硬哒!它还爱好喜欢梳毛,所以羽毛也是滑滑哒!有本事射伤本大王一个看看!
见没人能伤得了它,它得意的直叫,翅膀呼闪的更厉害了。
结果没得意完,它就看到了宿命中的对手——白老虎阿丑。
这只老虎竟然没有玩,没有来逗它,在干正事!
只见白老虎又是飞扑又是抓挠横拍又是咬,身体灵活的不像一只老虎,但凡近身之处,同美人队伍不一样的两脚小人儿就死了一大片!
它还会使箭!
血盆大口那么大,牙齿那么不整齐,竟然也能准确的叼住箭,脑袋随便一甩,箭就能射死个人!
金雕瞪着白老虎,瞪着瞪着,攀比心上来了。
正好,杨暄抱着崔俣从它身上跳了下去,它就跑到白老虎身边,跟它一块对敌。
金雕大啊,翅膀随便一呼闪,能把人呼个噱头,再飞低点,能呼倒一片。爪子也是足够利的,随便一抓,头破血流,脑浆迸一地不是随便说的。
箭这东西……太精细,它好像用不了,但它会扒拉石头!
守城战上,城墙上都会放很多石头,敌人过来就往下砸,今日战况有些不顺,石头没放完,金雕眼睛一亮,觉得可以利用,直接就飞了过去,低空掠过,爪子一扒拉,石头就哗哗的往下滚。
它是跟着太子来的,守城军知道是自己人,都关注着呢,一见它动作,立刻呼喝着,大声以密令吩咐自己人离开。
自己人是跑开了,叛军可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于是……砸死一大片。
一大片,接着一大片。
金雕那叫一个得意,傲娇的昂着脖子冲小老虎叫:老子一弄死一片,你才死一个!
小老虎并没有理它,继续专注杀敌。
金雕:……
杨暄跳到城头,就大声叫米拉。
“在呢在呢——”
米拉小跑着过来:“叫我干什——”
看到杨暄怀里抱着的人,得,他也不问了,立刻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米拉闻了闻崔俣身上味道,又捏了捏他的脉:“没事,就是累着了,让他睡着吧,自然醒就好。不过这噬心蛊必须要解了,就今晚吧,今晚解!”
噬心蛊能解……杨暄有些意外,因为他知道,米拉师父还未启程。可能解就好,他没时间细问,只急声道:“既然能解,现在就解吧!”
“不行。”米拉摇摇头,“解这蛊,必须在人清醒之时。”
“那叫——”
“不能叫醒。他现在很累,身体需要休息,粗暴叫醒,会影响健康。”
杨暄眉头皱成一团。
米拉叹了口气:“不过大半天的工夫,早一点晚一点,都不会有影响。我保证,他一定不会有事,好不好?”
杨暄这才点头道好,将崔俣安置好,重新回到战场,加入守城战。
太子归来,守城军士气本就大振,那边还有两个比赛的动物大杀器,何况太子还带了援军?
他们两面夹击,直接把叛军包了饺子,不多久,大安就迎来了大胜!
叛军伏首,胜利来临的那一瞬间,许多大安士兵还不愿相信,难以回神。
竟然……成功了?
这么快就成功了?
代表胜利的战鼓重新擂响,士兵们才再次疯狂起来,又是笑又是哭,闹成一团。
但更多的,是对太子跪了下去:“太子千岁千岁千千岁!”
太子是他们的支柱,是他们的君,是带领他们胜利,走向更好未来的人!
洛阳城大门敞开,景象传送至城内,顿时间,欢声雷动。
百姓们夹道欢迎太子,虔诚跪拜。
今日一战,太子英姿赫赫,那一幕幕,那所有感觉,所有景象,将永远牢刻他们心底!
此一刻起,他们心中的君王,除了太子,再无旁人!
……
宫里,太康帝再次坐不住了。
“不是动静小了么,怎么又闹起来了?可中叛军又有增援,洛阳城保不住了?”
一边说,他一边眼睛乱转,不行,他还是得走!
结果么……自然走不成。
高公公跪到他面前,脸上又是哭又是笑,激动的老泪纵横:“回皇上,刚刚下面来信,不是叛军有增援,是太子,太子回来了!”
太康帝怔了怔:“你说太子……回来了?”
“是!太子带着援军回来了!咱们胜了!”
太康帝这才深呼一口气,结结实实的坐到了龙椅上,心也不慌了,气也不短了,也不说要走了,还能昂首挺胸,霸道说话了:“好!果然是朕的儿子,合该如此!高宏,你去准备东西,朕要赏他!”
不多时,太子进宫面君。
太康帝很高兴,赞了太子大功,当即表示要赏他。
太子很谦虚,表示不要赏赐:“是父皇龙运当头,洪福齐天,宵小难犯,儿臣并没有做什么。一点跑腿小事,都是儿臣应该做的。”
太康帝笑的更开心了。
安抚太子两句,增加父子情谊之后,太康帝便叫太子下去休息,稍后开庆功宫宴。
太子表示不用了,这一路太累,还受了不少伤,与其庆功宴,他更想看的,是大夫。再说,他真的没做什么。
“儿臣身子不争气,帮不到父皇太多,战事之了,这之后的事……要麻烦父皇处理了。”
太康帝哪会不允?
这儿子也忒懂事了!
出力的事干了,要命的战事硬生生扛住了,一切干完,风平浪静了,露脸的事,就都交给亲爹。
“哈哈哈哈——”太康帝直接笑的合不拢嘴。
这种事,他最擅长,也最愿意干了!
“好好好,吾儿可去休息,这后面乱七八糟杂乱的事,全部交给朕!”
因为特别开心,难得心疼儿子一回,太康帝答应了太子‘因宫中乱,想外出寻英亲王妃帮忙看病’的要求。
……
杨暄出来,自然不是为了什么看病。
他的确受了些伤,人在战场,亲自上阵,怎么可能不受伤?不过他经验丰富,受的都是小伤,最重的一道,现在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找大夫捏个脉行,不捏也可以。
他主要是为了崔俣。
米拉说今夜要给崔俣解蛊……
崔俣这一觉,一直睡到亥时初。
赶路时信息渠道封闭,所以也是到这时候,杨暄才听到了事情起末。
他也觉得命运十分神奇,有些东西,有些缘份,早就注定了,早早晚晚,你总会发现它们的存在。
解噬心蛊,用到的药材品种很多,大分部很珍贵,小部分珍贵的程度——非权贵者弄不到。
还好,杨暄是一国太子,财大气粗,又得民心,不管什么药材,随便一调,就能调来。
米拉看着一排排码在他面前,品相上好,色泽诱人,慢慢的,神情变的严肃。
这么多好东西,可不能浪费,必须一击致胜!
他甩开袖子,热火朝天的干了起来。
还盯着杨暄和木同,让他们不同时候,取出不同的血出来,加入药汁,为引。
他这么严肃,杨暄神情也跟着紧张了起来……
手上一暖,是崔俣的手搭了过来。
睡了一觉,屋子里又够暖,崔俣现在十分舒适,脸上有淡淡红晕。
“别担心,米拉只是认真而已,不是忧虑,会成功的。”
杨暄反握住他的手:“……嗯。”
不多时,药汁煎好,送到崔俣面前。
崔俣看着这碗药,舔了舔唇。
怎么形容呢?
这碗药,同一般汤药不同,有些粘稠,颜色还特别黑。一般汤药,哪怕是苦,也泛着淡淡淡药香,可这一碗,用了那么多顶极药材,一点药香味都没有,还特别……臭。
带着腥的那种臭。
委实难闻。
米拉扬着眉:“怎么,怕啦?”
这话说的挑衅,实则他有些心虚。他的手艺,比师父还是差了一截的,这药要是师父来熬,可以加点不相克的药,圆融其口感,可他还不行,加了别的怕影响药效,只好原汁原味来了。
这味道……是恶心了点,但药效是真的啊!
求你快喝了吧!
“这有什么可怕。”
崔俣笑了笑。他的人生中,经历过可怕的事多了去了,哪一样比不过一碗小小汤药?更何况是救命的。
再难,也能捏着鼻子干了!
崔俣一点也含糊,也不矫情撒娇,直接端过碗,豪迈的一口闷了。
米拉忍不住吞了口口水,都替他恶心。
崔俣强忍着没吐出来,过不多会儿,恶心的感觉就散了。
“还好。”他评价道,“米拉,你熬药的技术不错。”
米拉:……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在说反话!
杨暄紧张的看着崔俣。
过了一会儿,没什么反应。
他皱了眉,继续耐心等。
一盏茶过去了,崔俣还没反应。
杨暄心里有些焦躁,简直度时如年:“怎么还没反应?”
米拉耷拉着眼皮,瞪了他一眼:“慌什么!”
这又不是生孩子,哪那么快,药力要随着血液慢慢进入心肺的好么!
呃……不对,生孩子也没这么快的!
一柱香时间过去。
就要杨暄觉得快要忍不下去时,崔俣有反应了。
他捂着肚子,开始干呕。
呕吐是件很痛苦的事,胃部抽搐,身体整个紧绷起来,随着冲势似乎随时都能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