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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莫要惊慌,莫要推搡,不慎受伤也没关系,孤保证尔等生命安全,断断不会有事!”
杨暄一边高声安排安抚众人,一边紧紧缠住慧知。
他身法极快,拳法几乎打出虚影,愣是缠的慧知脱不开手,莫说逃跑,连继续掏东西搞破坏的机会都没有!
他这般沉着稳定,动作密不透风,很能安抚人心。
大殿中气氛迅速稳了下来,无一人惊慌,无一人乱跑,在项令等散骑带领下,同左相谢嘉,太傅王复,英亲王老爷子一起,迅速站好方向,女眷们也看着稳的不行,不慌不忙还能面露微笑的王妩与白氏,慢慢的心情平静下来。
太康帝这边……
禁卫军被太子派过来了,这么多人守着,自然不会有事。
只是场面太乱,太康帝也担心害怕,对于田氏母子三人趁乱蹭到禁卫军保护圈里,他根本没看到。
崔俣本就坐在角落,离中心偏远,此时小叔叔又站了起来,把他挡在背后,护的密不透风,一点事都没有,连惊吓都没受着。
当然,他也不会受惊害怕就是了。
米拉说过,他身上有噬心蛊,噬心蛊这东西霸道,对人不好,只有一样好处,就是别的什么杂碎低级蛊虫,不可能近身了。
米拉是编外人员,今天过来就是帮忙对付慧知的,大戏没开场,慧知没动时,他对各种衣料子的兴趣比看热闹大,跟着崔俣晃一圈指了一堆人出来后,就在与大殿连接的甬道外,要了个小房间,说要研究衣料子。
其实……就是各种换衣服。
他对大安的各种衣料子特别痴迷。
这点小爱好,崔俣还是满足的了的,当即请项令找来了一堆衣服,就让他试着玩。这边要是没事,他可以一直自己玩,这边要是有事,喊他一声,他就能到。
米拉不仅会辨毒识蛊,武功也相当不错,这边杨暄一叫,他就听到了。
“来了来了来了——”
他半点没耽误,旋风一般冲进了大殿,可见是赶的急,身上衣服颇为滑稽。
扮成小太监的衣服倒是好好穿在身上呢,只是左胳膊上披着一件浅青色绸衫,右胳膊上挂着一件绛红色镶毛边短袄,每件都是只伸了个胳膊进去,其它部分耷拉在身上,厚厚一团,将他腰身都衬粗了很多,很不雅象。
定是刚刚是一边一件衣服瞅着镜子看呢,没来得及脱……
米拉样子有些愁人,出手却半点不含糊,一点都不拖泥带水。
“娘喂这玩意儿都敢拿出来丢人现眼呐……”
看清殿中灰黑色四处飞的小虫子是什么,他啧啧叹着,用颇为怜悯的目光看了慧知一眼。
只见他冲着手心吹了口气,手中似是掐了个什么诀,又似是只转了个圈,一翻一转间,有形劲力打出,那些灰黑色的小虫子就像碰上什么天敌一般,瞬间停滞,缩小,再小,最后落在地上,瞬间变成了灰。
别说长大会跑会动,风一吹就散了,死的不能再死。
米拉拍拍手,无聊的打了个呵欠:“我说太子殿下,你不会请我来就为这点小事吧……”
他似是想起了什么,一边说着话,一边紧紧捂住身上衣料,悄悄看了崔俣的方向一眼。
意思非常明显:虽然这事太简单太轻松,但说好的买卖不能变,一车衣料子还是要给的!
崔俣:……
慧知看着自己花了很多心血,精心培养的‘小宝贝儿’就这么挂了,心疼的不行,双目通红瞪向杨暄:“竖子!”
他这一骂,杨暄还没反应呢,围观群众先不干了。
“你才竖子!你全家都竖子!”
“不要脸的突厥人,活该丧家之犬无家可归,就这点本事还敢出来闯荡江湖哪?”
“玩心计玩的好爽啊,有没有咱们太子打脸爽啊?假和尚你面皮疼不疼!”
“就这点旁门左道,还敢到我大安来丢人现眼?你有本事搞事,你有本事见真章啊,当堂骂街算什么好汉!”
“就你这三脚猫的手段,来多少我们太子接多少,我们太子跟你可不一样,单会说大话,我们太子别的不会,就擅长一样,干!”
“弄不死你丫的老子跟你姓!”
杨暄在慧知眼里是敌人,是竖子,在大安人眼里可是英雄,下一代储君,哪能容得别人这么指着鼻子骂?
脾气急的直接怼了回去,话说的糙,也没组织组织,连臣子风度都不顾了。
他们是瞧明白了,今日的确危险,但太子早有预防,还请到了不错的帮手,对付假和尚妥妥的,怕个毛!
慧知阴鸷眸色扫了扫杨暄,杨暄呲着一口白牙还回去,扫向米拉……米拉扬着小酒窝,笑的特别灿烂。
谁谁气势都挺足,可慧知没有服输。
刚刚一定是凑巧,凑巧!
与杨暄交手之际,慧知又找了个机会,巧妙的放出两团粉雾,一团灰黑,是带毒的蛊,一团浓绿,是纯粹瘴毒,嗅之即死!
他双眼微眯,极为森冷阴沉的看向杨暄,这次看你怎么办!蛊能治,毒呢?想让所有人死在大殿,老子成全你!
杨暄眼皮抬都没抬一下,连米拉的名字都没叫,米拉就自顾动作了。
他也抛出了一把药粉。
粉红,不,淡淡的攻红色,颜色相当轻灵漂亮,效果也出奇的好,不管灰黑雾还是浓绿雾,遇到了立刻褪色分解,变成无色无害的灰尘,随风飘散。
它还有吸引凝聚效果。
一抛出去,那些灰黑浓绿的雾粉就似受到了什么吸引,自动自发飘过来与之凝结,被化解,被褪色……
慧知这一手,没威胁到任何一个人。
“小子想死!”
慧知气的够呛,一边骂人,一边掏出更多的东西。
可不管他掏出什么,米拉都能解决。
掏出毒,米拉丢浅玫红色漂亮药粉,掏出蛊,米拉仍然丢浅玫红色漂亮药粉,不管他怎么折腾,掏出多大杀伤力的东西,米拉就一把娘兮兮的药粉,全部解决了!
杨暄也是,丝毫不怕离这么近被误伤,还有时间叮嘱殿内臣子禁卫军们离远点……
慧知愤怒了!
他脸色难看至极,看到远处的太康帝,心下一掂量,冷嗤出声:“我说杨暄,你装什么大瓣蒜,我不是好人,你又忠心到哪儿了?那小蛊师,是你准备的吧?你早早就设计好对付我了……我就问问,你父皇知不知道这事?”
他这话是一边对打时一边说的,说的不太连续,但隐意表达的不要太明显。
太子看起来威武霸道,气势十足,可他对太康帝并非十足十忠心哟,不然这事为什么只在下面自己做,并不告知太康帝?这是存了异心了哟,不相信,也不服太康帝管教哟。
讽刺又挑衅。
太康帝却没受这挑拨。
他太明白现在什么状况了,挺他这太子儿子,就是挺自己,坚决不能放过这假和尚!否则更丢脸的只会是他!
而且太子没把这事告诉他,自己悄悄做了,岂不正好?不正说明了太子孝心?
太子是孝顺,不想让他这个父皇跟着操心,才把要命大事一手抓了。
嗯,没错,他现在就缺一个这样的好儿子。
以后呢,没了田妃,他就靠太子了,麻烦的事全太子去做,他轻轻松松当皇帝治天下,多好?
简直没人比太子更贴心了!
看看左右,有禁卫军护着,前后有朝臣们挡着,安危没有问题,太康帝站好,背着手,眉横目厉,气势十足:“吾儿莫要信突厥贼子挑拨,只管尽全力去上,朕带着大安朝臣子民为你后盾,助你士气,此仗只可赢,不可输!”
慧知被这话噎的一口气差点没出顺,吐口血出来。
这太康帝也忒不要脸!
这样的话都能听成别的意思?皇帝尊严呢?至高无上不容侵犯的权力呢!
杨暄倒是乐了,直接笑开,咧出一嘴白牙。
他那便宜爹委实不是什么好皇帝,不过这时候能气着敌手,实在让他欣慰。
“儿、臣、遵、旨!”
杨暄下手更为凌厉,几乎把慧知逼到了墙角。
慧知一看离间不成,太康帝不会给他任何助力,那个女人和儿子……
算了,都没毛用,还是得靠自己。
对手杨暄是个硬茬子,武功极高,也极敏锐,他少有看到年轻人能这般本事,不慌不忙,不急不躁。
那个身上挂了一堆零碎东西,靠着柱子打呵欠的酒窝年轻人给他感觉很不好,能完全压制他。
慧知很懂审时度势,当下决定要跑,只是这跑,也需得有个路线规划……
他同杨暄过了几招,借着杨暄一个重掌劲力,身体迅速后退,并从胸前衣襟里抓出了一堆东西,两手齐齐动作,或是抛洒,或是使什么特殊劲力催发……
一瞬间,以他为圆心,周围直接蒙了青的蓝的灰的雾色。
“我日日日日——”
倚着柱子的米拉突然蹦起来:“日你仙人板板哟——要不要脸!这么大堆低端货色一块往外扔,恶心谁呢!”
他迅速飞身上前,又是吹气又是吐口水又是发劲力,就差脱裤子当着人小解了……
“有毒也有蛊,数量太大,太子殿下,我只能保证化解不能保证留人啊!”
杨暄眼色斜过来:“你就这么点本事?”
“怎么可能!”米拉一边动,一边放斜眼,“我要划道伤滴点血出来,这些毒蛊立时能解,可我的血金贵着呢,放出来不划算!”
“我可以给——”
“不用!”米拉一边迅速动作,一边嘴里不停,“这点小事,我多动两下就摆平了,你放心,你的臣民们都不会有事,有事我给解,解不了你要我的命!还有这假秃驴,这一把把身上所有东西都掏出来了,你随便打,他再没有后招了!”
米拉是辨毒识蛊高手,他这一句话,直接给杨暄吃了定心丸,杨暄干脆不管别的,只缠着慧知。
慧知倒是果决,知道形势不对,立刻壮士断腕,再心疼手上的小东西,碰到了硬茬子,也得舍得放出去。
反正这些东西做出来就是为发生意外时保命的,只要能顺利跑掉,用完了都不亏!
慧知正看好路线要跑,谁知米拉有个比狗还灵的鼻子,随便一闻闻味,就知道他身上东西用完了……
慧知心道不好,这是壮对方士气下自己威风,他没有下一次机会了,必须现在就走!
他一挥袖,就要往外飞跃。
“哪里跑——”
杨暄身体迅速欺前,一只大手好似鹰爪,狠狠捏住慧知脚腕,往后一甩——
“砰”的一声,慧知重重撞在墙上,一口血当即吐出。
慧知不是认命的人。
他性格阴狠,向来以己身利益做为唯一标准,别人的生死,他从来不在乎。
身上的蛊毒是没了,但他在朝中内外,可是种着不少子蛊呢!
他染满血色的唇轻轻一咧,手间捏了几个姿势,催发子蛊。
立刻,大殿之上有人形容不对了,或倒或躺,难受非常。
他又轻轻噘唇,吹了个长长的哨音。
殿外有劲风动,有人闯了进来!
在此之前,杨暄就知道慧知以蛊控制了不少人,同崔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