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昌王一愣,太子朝他点头做什么?
那眼光间略有游移,似还有什么深意?
昌王冲着太子眼光方向一斜——看到了越王,蓦的,心情变好了。
今日魇胜之事,非常意外,太子冒出头,他也不怎么喜欢,他从来没有想和太子交朋友的意思。
可越王倒霉了!
这个强大自傲,不可一世,从小时候就死死压在他头上的哥哥,不再是王爷了!
但他还是昌王!
想想以后越王,哦不,越郡王见面得给他行礼,昌王就非常开心,嘴角甚至不由自主的扬了起来。
比起立场不同,不可能成为朋友,见面是敌,肯定要掐的太子,越郡王这个说一套做一套的哥哥,更为让他恼火。被太子得了便宜的不爽,远远抵不过越王倒霉带给他的愉悦。
我的好哥哥啊,你也有今天!
越郡王倏的扭头,清楚的看到了昌王嘴角尚未收起的笑。
竟如此幸灾乐祸!
他气的眼前发黑,指尖颤抖。
弟弟长歪了,越来越不乖,他想好好教训,却从来没想过弄死,可他这般仁慈,得到了什么?弟弟恨不得把他搞死!
他不能再纵容下去了!
越郡王微微眯起眼。
这个弟弟着实不一般,不但长大了,有了自己的脾气,还有了势力。母妃偷偷塞过去的,弟弟自己发展起来的,以为他一点不知道……
若是以前,他可以做个局,将这些东西呈现到太康帝面前,告个状,但现在,他自身不保,在太康帝那里没有好印象,去告状,太康帝不一样信。
不知怎的,这个瞬间,他想起了慧知大师送给他的话。
人生在世,有得有失,有些东西是抓不住的,适时学会放弃,轻装上路,方会有更多的收获……
当时有些不理解,现在想,大师就是大师,说的太对了!
他以前就是太优柔寡断,太舍不得,才养大了弟弟的心,早就该狠狠心放弃了!若早狠心,现在必不是这样结局!
越郡王唇角泛起一个冷笑,目光森戾的看了昌王一眼,转身就走。
既然今日主肃杀,不如就来决个胜负,成者王,败者死!他再也不想看到昌王,被昌王拖后腿了!
越王亲自定了个偏僻角落,让人诱来昌王。
昌王到了地方,方察觉是诱计,见到越郡王,眸色提防,神色俱厉:“你想干什么!”
越郡王被这眼神刺痛,冷笑一声,内里满满自嘲和讽刺。
这就是他的弟弟,见到他,立刻绷紧,好像他要杀他。
都说你眼里看到的是什么,就是你想干什么,他的弟弟,是不是一直都想杀他?
昌王十分愤怒:“你竟然还想搞小动作!你咒杀父皇,你还有理了不成!”
越郡王:“咒杀父皇的是谁,你我心知肚明。”
昌王眼睛瞪圆,都这种时候了,这人竟还想着反咬他么!
看着越来越陌生的哥哥,昌王也突然想起了慧知大师的话,哥哥做了那污泥,他不应沆瀣一气,他该做的是莲花,是替母妃清理门户!
弑父不孝不悌的畜生,不配活着!
看了看四下环境,昌王心里有了主意,眸底现森烈杀气。
他不能再放过越郡王,反正是越郡王挑的事,他自卫反击,不小心把越郡王弄死,也不是他的错!
二人想法相同,也不说什么自谦废话浪费时间,直接各自招手,身后的人就出现了。
“去,杀了他!”
“去,替我母妃清理门户!”
竟然真的打起来了!
完全是硬拼实力,真刀真枪,刹那间血花飞溅,护卫一个接一个倒下。
远处对视的两兄弟,根本看不见似的,个个双眼通红,只想拼出个输赢!
两人想法非常一致,再怎么乱,也是在这个角落,没有人看到,没有人知道,抓紧时间拼个胜负出来,回头就报遇到了刺客,儿臣已经尽全力,但哥哥|弟弟还是死了,哪哪都很正常。
反正太康帝最宠的就是他们,少一个有什么关系,就算当下生气,被罚个几天,用点小心思,就能哄回来……
到时,母妃的儿子就自己一个,不可能再偏别人!
两兄弟干架知道避着皇上,离的远远的,却忘记了,今天是什么日子。再远再偏僻,再人迹罕至普通人没法过来,明晃晃的血光之色,谁敢不当回事?
寺里和尚先发现了异状,随之,是太康帝的禁卫军。
禁卫军当然要过来劝架,顺便报给太康帝。寺里的和尚么,应对更多,为免被杂闲人等发现或误伤,他们直接封了各处道路。
道路一封,无论是谁,都不能轻易经过……
太康帝带着人过来时,越昌二人已经下场自己掐了,性命颜面都不要了,你扒着我的头我夹着你的腿,泥猴子一样滚在地上,甚至还上嘴咬了!
这哪里是皇子打架?连市井泼妇都不如!
昌王拉着嗓子喊:“父皇救命——哥哥他要杀我,他要杀我啊!”
越王冷笑高声:“父皇您还不知道吧,您这位天真无邪的小儿子,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手里势力连我都扛不过,没准哪天,连父皇您都扛不过了呢!”
太康帝眸色一凛。
此时,他才发现,这满地的护卫尸体,可不在少数。
越郡王的人他知道,其中大半护卫还是他给的,可是昌王……怎么会有这么多人?
疑心一起,就压不下去。
太康帝眯着眼,神色森厉:“太子!”
杨暄赶紧过来,扯袍角半跪于地,姿态说不出的利落:“儿臣在!”
“你给朕查,昌王这里,是怎么回事!”顿了顿,他又道,“不,没有昌王了——来人,拟旨,褫夺昌王王爵,贬为郡王,即日起,明旨召号天下!”
现场陡然安静。
太康帝深呼吸一口安静口气,感觉特别爽。
对,就是这样……
朕的权力才是至高无上的!
谁也别想闹腾,谁也别想逼朕,贵妃不在又怎么样,朕有的是办法让所有人闭嘴!
“哈哈哈哈哈——”
太康帝走后,越郡王笑的眼泪都掉出来了。
真是讽刺啊,昌王以为自己倒霉,还笑呢美呢,结果不出一刻钟,他的王爵也被削了!
“怎么样啊我的好弟弟,爽不爽?嗯?”
昌郡王瞪着越郡王,目眦欲裂,要不是这个人,他怎么可能落到如此下场!
“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可惜现场已被太康帝的禁卫军接管,他一动,就被禁卫军牢牢箍住了胳膊,脚踢起的再高,也踹不到越郡王……
而这里发生的一切,田贵妃一无所知。
她自以为安排□□无缝,一点问题都没有,心思根本没往这处想,只静静的等候约见之人。
起初,她还能保持安静平和,静静等待,时间一点点过去,她就浮躁了,越来越不安,越来越不爽。
“他定是不想来!”
田贵妃一拍石桌,十分愤怒。
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她不愿放过,她之前已经各种提醒过了,对方仍然没半点反应,是笃定她不敢闹?
她还真就敢了,看谁先撑不住!
“我们走!”
田贵妃带着桂嬷嬷,气势汹汹冲出亭子,走上青石小径。
见她眉锋目厉,意志坚决,桂嬷嬷也不敢劝,小心翼翼跟着。
她一动,分来跟着她的杨暄暗卫们眼睛立刻亮了:“动了!”
等的就是这一刻!
大家各自以手势代表行动密令,分批次小心跟上。
田贵妃心里不爽,脑子也是没扔的,她并没有直奔目标,而是三拐两拐,绕到了一处假山梅林。看样子,是要从这里穿过去。
这是一片很大的梅林,人工移栽,一簇簇,一丛丛,再放以不同形状不同数量的假山陪衬,整体风格略怪异,却也还算顺眼,看不出什么异常。
可是跟着往里走,暗卫们就觉得不对了。
明明看清楚了,田贵妃是往这个方向去的,前面除了两株梅树就是笔直青石径,怎么感觉眼前一花,梅树动了?田贵妃的身影,就像她那裙角一样,翻了片水花,就不见了……
暗卫揉揉眼,感觉不对,再一看,路还是路,梅树还是梅树,就是不见田贵妃的影子。
他不死心,飞起沿着路往前找……一无所获。
面临同样问题的,不仅仅是这暗卫一个人。
其他跟着田贵妃的,接二连三,也失去了田贵妃的身影,怎么找都找不到!
暗卫们是有梯次队形的,就是怕出现意外,后面的人能补上,保证万无一失,然而这次悉数铩羽,全员失败,没一个跟上了田贵妃。
暗卫们聚在一起,表情很是颓然。
怎么会这样?
碰头分析了一下,又在外围走了走,方才确定,这梅林假山,暗藏八卦阵法。熟悉的人,知道路径的人,很容易就能走出去,不熟悉的,到了这里,只会像那没头苍蝇乱转,就算看到了人,咫尺之远,你也抓不到跟不了!
事情太大,暗卫们不敢自专,立刻回去报了崔俣。
不报杨暄,是因为太子现在在御前,不方便。
崔俣一听眉头也皱起来了:“八卦阵法?”
他倒是没想到,会遇到这样意外。
不过仔细一分析,天泽寺乃大安第一名寺,寺里有高僧,有各种阶级层次的客人,设计一方秘密通道以备万一很正常。
不正常的是,田贵妃怎么知道。
不懂阵法的人,没人带着,就能走的通,得是对这阵法十分熟悉,经常来。田贵妃身处深宫,不可能经常来……
那就只有一种解释了。
崔俣目光闪了闪。
同她相约之人,经常来,对这梅林阵法十分熟悉。
今次约见在此,为确保安全,那人将阵法告知了田贵妃……
这阵法必然是最后一道保护程序,已然启用,就证明那人就在附近,离此不远!
“清查所有常来天泽寺的香客,再对比今日,不拘身份地位!”
崔俣记得,此次故意将局设在天泽寺,提前做过功课找过资料,暗卫们大部分看过,眼下梳理一番,并不难。
嫌疑人,就在这里!
“另——”他眼梢微垂,眸底慧光乍现,“这方梅林是阵法所在地,你等皆被甩开,但这梅林,能有多大?它总该有个范围。”
“先生的意思是——”
“时间有限,现场研究破解阵法太晚,幸而咱们的人并不少……”崔俣唇角微微扬起,眸底自信闪耀,“你们直接将这梅林范围拉出来,隔距守到外面,尤其是岔路交汇之处,并不难。田贵妃把梅林做为甩开跟踪,保证安全的最后一道屏障,总还会出来,不管她从哪个方向出来,你们谁看见了,先伺候跟上,再暗信通知他人,不就行了?”
就算田贵妃与人约见的地方就在梅林中,事情解决了,也总会出来,只要圈子守住了,守紧了,不怕抓不到人!
这一次做局,他与杨暄并不求探知所有秘密,只想知道那突厥人是谁,知道是谁了,以后,就都好办了。
时间有点紧,但暗卫们全部身带武功,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