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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里忙乱一下午,直到傍晚,乙辰才硬扛着,处理了两个小太监,惊而又险的来到太子宫殿,禀报崔俣被掳的消息。
杨暄听到这件事差点疯了,手中杯子直接捏成齑粉,目透血色:“是谁干的!”
乙辰单膝跪地,满面愧色:“未有任何线索,属下失职,求殿下责罚。”
杨暄倒是想一脚踹过去,没护好崔俣,所有人都该死!
拳头捏紧又松,松了又捏紧,想起方才看信的甜蜜,崔俣的嘱托,他的理智才恢复了一点。
事情已发,就算杀了乙辰,崔俣也回不来!
“孤要出宫!”别人都不管用,不能好好护住崔俣,他便自己来!
史福立刻跪拦:“天狗食日,宫中大乱,方才皇上才下过一通口谕,稍后怕要召皇子们过去,您现在不能动!”
“崔俣被人掳走,生死不知,你让我别管?”杨暄紧紧盯着史福,眸底血光骇人。
史福磕了个头,神色肃然:“殿下高义,自是不能亏待身边人,崔公子有难,自是该救,可眼下时机却是不行,您一离开,皇上便会知晓……”
“我知你意思,无非是劝我以大局为重,”杨暄手轻轻抚过胸口,那里放着崔俣写给他的信,“可若他有事,我要这大局,这天下何用?”
声音很轻,却似埋了无数柔情与伤痛。
史福怔然。良久才又劝:“如今境况危急,殿下务必冷静,保持清醒。”
“孤自然要冷静,否则安能有良策救人?”杨暄也是抚着崔俣的信,才能保持住冷静,“这宫,孤必要是出的,这里,便交由你应对。”
史福沉默片刻,方又问道:“殿下可是决心要走?”
“是。”
“再不能改?”
“不能。”
史福闭眸,长长一叹:“如此,殿下便去罢,这宫里,有老奴在!老奴自认还有几分本事,定能帮您守住这宫殿!”
杨暄一怔,似没想到史福会答应。
“但崔公子要救,宫里形势却不能不顾,太子需得答应老奴两件事。”
“你说。”
史福眉目犀利,音色坚毅:“今夜便罢,殿下尽管出去,这里一切有老奴撑着,但天亮之时,殿下必须回宫。”
“时间珍贵,孤不能整个白日都耗在——”
“殿下请听老奴说完,”史福目光湛亮,声音低沉,“殿下便是要出去,也该大大方方的去,明早一回宫,殿下就去皇上面前,自请出宫安抚百姓。日食来的急,百姓惊惶,此事必须要做,越王等几个却不一定肯,殿下自请,皇上必会答应,届时殿下便可光明正大出去。只是待到傍晚,太子必须回宫复命,第二日再如此继续……至于夜间安排,殿下若再出去,老奴自会守好。只这些事,老奴希望殿下能够答应!”
杨暄知道史福是为他考虑,事情紧急,他自己也想不到那么多,史福一直以来虑他所虑急他所急,做的很好,他根本不多想,直接应道:“便随你之言!”
之后,衣服也没换,大踏步往外走。
小心避过禁卫军,飞纵宫殿群之时,他捂着胸口,目有戾光。
崔俣,你曾骂我一顿,让我信你,无论何时,无论何地,你都有保护自己的能力……我便信你,你定要好好护住自己,待我来寻!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lainchu大大和yu大大投喂地雷!!!~(≧▽≦)/~
第152章 真正目的
青衣中年男人从崔俣这里得不到有用的信息; 便盯上了蓝桥。
于他而言,本次目标只崔俣一个,蓝桥只是附带,若非当时两人离的太近; 太过顺手,他根本不会想把蓝桥带过来。带回来没杀; 也是因为辛辛苦苦带来,没贡献点用处就弄死,有些不值。
眼下看,崔俣是个嘴硬心冷的; 不怕试探; 不怕威胁; 甚至不怕酷刑; 反倒他自己,自忖聪明; 对峙时却常常理智失控; 丢盔弃甲; 连己方信息都被套去不少!
这样下去肯定不行。
因崔俣是重中之重,他并没有先刑讯小厮,因为他觉得用处不大。现在么……他阴阴一笑; 觉得顺手多带回一个人,简直太聪明了!
他让人将蓝桥带到刑房。
……
蓝桥头上套子被摘走,眼睛下意识眯了一下,等看清四周黑乎乎环境; 有两人分别在他手脚绑上铁链并固定到墙壁上时,吓的脸色煞白。
他是不聪明,读的书不多,看的不够远,可没道理事到眼前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有人绑了主子和他。
他只是个小厮,肯定没什么值得别人惦记的,危险的是主子!
目光滑过墙上一排排泛着寒光看着特别吓人的刑具,蓝桥就想哭,他死没什么,主子可千万不能有事啊!
青衣男人晾了蓝桥一会儿,站在暗处欣赏了一会儿蓝桥惊惶害怕的神情,心下略满意。
对么,这样才是对的么,这样才是一个被掳之人面对陌生残酷境况应该有的反应!
乌黑鞭子柄一下下敲打着掌心,青衣男人唇角泛起阴笑,这一次,肯定能有收获了……
青衣男人一步一步走出黑暗,来到蓝桥面前。
蓝桥警惕的瞪着他:“你是谁!这里是哪里!你掳我来干什么!”
对方紧张,自己掌控主动权,青衣男人表示心里很爽,终于回到熟悉的节奏了!
“这些你都不必知道,你只消知道,不乖乖听话,你会死。”
蓝桥身子一抖。
青衣男人更满意,乌黑鞭头挑起蓝桥下巴,神色阴冷:“规矩我说了,现在我问问题,你来答。你伺候崔俣这么多年,对他肯定很了解,他喜欢什么,害怕什么?”
蓝桥警惕的瞪着他。
青衣男人微笑:“你放心,我只是想知道客人喜好,才好周全的招待你家主子。”
蓝桥心道,信你才怪!
他是笨了点,但没那么好哄,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好么!谁家招待客人这般招待的?
他不知道这是个什么局,后面有什么,见不到主子,得不到吩咐,他没能力救主也就罢了,怎么能拉主子后腿!
他哼了一声,别过头不理会。
青衣男人不高兴了:“你这是讨打了?”
蓝桥闷不吭声。
“很好。”青衣男人手起鞭落,‘啪啪啪’就是几下。
蓝桥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嗷嗷好疼——”
打了十鞭,青衣男人微笑看着浑身颤抖,脸都哭花了的蓝桥:“你乖乖说了,就不会受这样的苦,不会疼了。”
蓝桥费力的咽了口口水,声音有点抖:“没事,你继续动手吧,我其实就是怂,就是怕疼,控制不住眼泪,你装看不到就行。”
青衣男人脸色一僵,下一瞬怒气陡生,‘啪啪啪’又是数鞭。
蓝桥哭的那叫一个惨,身子抖的那叫一个凶,很多时候鞭子还没下来,他就先鬼哭狼嚎了。
青衣男人:……
“说不说!”
蓝桥吸着鼻子,眼圈通红:“你还是接着打吧。”
“你以为我不敢打死你么?”
“哦,”蓝桥神情很平淡,“死了挺好,不会给主子带来麻烦。”
青衣男人冷笑:“你倒是忠心,可惜你家主子根本不关心你死活,我拿你威胁他,他说随便我刑你,正好替他看看你是不是忠心……”乌黑鞭柄再次挑起蓝桥下巴,他声音阴森,“他都不要你了,你何必为他尽忠?”
他以为蓝桥听到这话会十分失望,哪怕现在不配合,他哄一哄吓一吓就招了,谁知道这刚刚还哭的跟死了爹似的小厮听到这话突然笑了,声音也不再虚弱,有了生气:“那我可要好生表现,让主子知道,我是天底下最忠心的小厮!”
青衣男人瞪眼:“你是不是傻啊!”主子都不要了,不想办法求生,反倒硬气求死?
蓝桥眨眨眼,好似十分好奇:“对啊,你怎么知道?”
青衣男人差点气的仰倒。
他看的出来,这个小厮眼神清澈,眉目真诚,是很认真回他话的,并不是像崔俣那个狡狐一样,每句话都透着心眼!
崔俣气到他,还知道他为什么那么气,这个实诚小厮,你便是再生气,他也不明白!
这种心情,何止一个憋屈了得。
青衣男人深呼口气,不再在这个方向努力,换了个话题:“你以为的主子,不是你主子,他不是本人,被调包了,你知不知道?”
蓝桥大笑出声,笑的前仰后合:“哈哈哈哈——没想到你比我还傻!主子就是主子,怎么可能不是本人,我从小就跟在身边伺候的!”
被一个笨蛋笑话笨,这是青衣男人从未有过的经历……
他气的忍不住,又抽了蓝桥一顿,看蓝桥鬼哭狼嚎眼泪糊成一团,心里方才好受些。
“崔俣明明是个胆小阴沉,万事不走心日日关在屋子里的废人,怎么突然间就变聪明了,还有一手玄术本事,号称半仙?”
面对青衣男人森寒阴鸷眼神,蓝桥一点也不怕。他连太子湟湟威压气势都不怕,何况对面这个?他怕的其实只是疼,鞭子不抽了,他也就不哭了。
他心里最崇拜崔俣,容不得别人说崔俣一点不好,当下就反驳:“你这么傻,一定没听过一句话,书中有黄金搭的屋子有粮食还有美人,书里什么都有!我家主子就是有天资,看书多了开窍了,从书里学来一身本事,怎么就不可能了?你别因为自己笨,就心理阴暗,觉得天底下所有人都是笨的!”
什么叫书中有黄金搭的屋子有粮食还有美人,那叫‘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千钟粟,书中有马多如簇’!
被一个笨蛋一而再再而三的骂笨蛋,青衣男人脸色铁青,也不想自己问了,干脆上大招,让下面人来刑。
因看出蓝桥不是个身体结实的,几鞭子下去人整个都虚弱了,下面人干脆给蓝桥喂了药——一种幻药,用在不甚聪明,意志力不强的人身上,都会说实话。
用了药,蓝桥目光呆滞,软倒在地:“哪来的星星啊……好多星星呀……”
青衣男人蹲在他身边,轻声问他:“三日前夤夜,去客栈找你家主子的高手是谁?”
蓝桥皱眉,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突然翻脸:“你刚刚打我了,我才不告诉你!”
青衣男人气的不行。
可蓝桥对他有戒心,没办法,他叫了手下一个长相气质偏和善的人来问。
这一问,蓝桥就说了。
“切,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武功高了点,还是得伺候我家主子,嘿嘿……”
青衣男人目光微转,那人必定是谁的手下,负责传递消息的了。
他问这个,并不是真想知道那人是谁,只是试验蓝桥说不说真话,结果尚算不错。
他抬了抬手示意,那人接着问:“你家主子最近和谁走的近?”
蓝桥扁扁嘴,捏着手指神情略低落:“我这么笨,也就能伺候主子饮食起居,哪有资格知道更多的事?”
这简直太正常,谁会让蠢蛋小厮知道太多东西?那人又问:“那平时呢,都与什么人来往?”
“客栈的人喽,还有我,木同,小老虎。”
这些在青衣男人欲下手掳,跟踪